隨着所有人通過考覈,狂風鐵戰也不多解釋,直接將除了陸遙之外的所有人送禮了考覈空間。
……
……
衆人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除了狂風鐵戰和陸遙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所能知道的僅僅是在他們離開後不久,陸遙也從考覈空間走了出來,而且看起來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整個人的精氣神也是恢復的很好。
這一輪考覈結束,所剩的人已經不到二十人,當陸遙出現之後那個帶他們走入考覈空間的道士再一次出現,也沒有多餘的話,直接帶着他們奔向了下一輪考覈的地方。
這一輪的考覈場所是一個依舊很大的法陣空間,而且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考覈官人數很多,足足有十多位,差一點就和接受考覈的人數一樣多了。
陸遙在這裡的考官中看到了已經許久不見的藥王谷谷主邢中天。當兩人目光對到一起的時候,邢中天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對陸遙的感激之情。
“現在開始最後一輪考覈。”一個蒙面的男子從人羣后緩緩走出,看了一眼所有通過之前考覈的選手後大聲的說道:“這一輪考覈的乃是諸位的煉丹術,你們每個人都有一次挑戰或者被挑戰的機會,勝者晉級下一輪,現在可以開始了。”
“您的意思是這一輪我們沒有指定的對手,隨便自己挑選對手或者等待被挑選,戰勝對方既可以晉級了是嗎?”蒙面男子話音落下,馬上有人問道。
“不錯,正是這個意思,你們所有人的機會都是平等的,要麼挑戰別人,要麼被別人挑戰,只要勝了便可以晉級。”蒙面男子點點頭,朗聲道:“現在有沒有人想要站出來主動挑戰其他人的?”
“我來!”蒙面男子話音落下,馬上有人迫不及待地站了出來,大聲道:“我要挑戰富蘊陳爾!”
“好,富蘊陳爾上前一步,接受挑戰!”蒙面男子見有人馬上提出了挑戰,也是一喜,目光從人羣中掃過,當看到有一個年齡約莫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臉色突變,他便知道那便是即將要接受挑戰的富蘊陳爾,指了指陳爾大聲道。
這一輪的考覈既可以理解爲沒有規則,也可以理解爲有着一個硬性的規則,那便是被挑戰者着沒有權利拒絕,只能應戰,拒絕便意味着淘汰,陳爾看到挑戰自己的選手臉上閃過一絲憤恨的神情,但依舊是咬着牙上前接受挑戰。
“我靠,被這小子搶了先手,他挑走了所有人中實力最弱的一個。”
“沒辦法,誰讓你的反應沒有人家快呢!”
“……”
第一輪考覈即將開始,當其他人看到陳爾後都是大呼後悔,因爲他們看到那個中年男子便是陳爾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便是之前幾輪考覈過關最爲坎坷的一位選手,也可說是在場的所有人中實力最弱的一個。
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賣,即便他們都是名震一方的煉丹師,他們也煉製不出後悔藥這種根本不存的在的東西,他們看着主動站出來挑戰陳爾的那個傢伙,眼睛裡都快噴火了。
“這一輪煉丹沒有固定的題目,考覈雙方將你們煉製丹藥所需要的藥方呈上來,我們爲你們準備煉丹所需藥草。”蒙面男子看着挑戰者和被挑戰者已經做好了準備,大聲道:“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這個規則和好理解,挑戰者和被挑戰者上前將自己所煉丹藥需要的藥方恭恭敬敬的遞給了蒙面男子,很快的蒙面男子便安排人將兩個空間儲物器交到了兩人手上,兩人在拿到所需藥草的第一時間便開始了煉丹大賽。
不得不說,天寶閣想的的確很周到,天下間所有煉丹者的藥方或者說是丹方都是他自己最大的秘密,尤其是一些他的獨門藥方,若是按照先前的規則考覈者將藥方交給天寶閣,然後由天寶閣提供煉丹所需要的藥材,那些有心人一看便知道他的丹藥該是如何煉製成的,很多人都很是忌憚這一點。
可現在好了,天寶閣想的很周到,他們將考覈者所要的藥材全都放入一個空間儲物器,除了煉丹者自己別人也看不到究竟有那些藥草,只要考覈者稍微做點調整,別人都很難從這一點判斷出他所煉製丹藥耗費的藥草,也便無法揣度他的藥方,這依舊是屬於他自己的秘密。
縱然是陸遙這一類的煉丹高手,也很難從那麼快的速度中判斷出考覈者究竟用了那些藥草,每一種藥草的劑量又是如何,他們所能做的只是儘可能地觀摩考覈者的煉丹手法和技巧,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爲自己所用。
這一輪的比試進行的比較順暢,而且也是毫無意外可言,最終那位主動站出來的挑戰者成功的以一枚六品上階的丹藥戰勝了富蘊陳爾,成功的晉級了。
有了第一輪的經驗和教訓,當蒙面男子宣佈完第一輪的考覈結果後,馬上又有人第一時間搶着站出來挑戰自認爲實力不如自己的對手。
已經經過了這麼多輪的考覈,還有幸留下來的這些選手也大體上知道了一些選手的實力,水家、藍家、酒洲徐家、藥王谷、隴南鄧家和陸遙六方勢力一直沒有人敢去挑戰。但是隨着一個又一個的選手晉級,一個接一個的選手被淘汰,所剩下的人也不多了。
“我要挑戰藥王谷邢褚清!”
新一輪的挑戰剛剛結束,終於是有人站出來挑戰了藥王谷的邢褚清,這也讓整個考覈現場立刻陷入了一片寂靜。
當陸遙等人回頭看向那個敢於向藥王谷邢褚清挑戰的選手時有些意外,因爲那個挑戰的人陸遙和邢褚清剛第五輪的時候剛好一同接受的考覈,他便是那位倒黴的幸運兒。
“壁溫市方玄信挑戰藥王谷邢褚清,可敢應戰?”那個倒黴的幸運兒方玄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讓所有人都感覺的詫異的微笑,指着邢褚清又大聲的問了一遍。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藥王谷的邢褚清,只見邢褚清一言不發,緩緩地朝着人羣前的方玄信走去,兩人的目光似乎要擦出電火花一般,空氣中都一種濃濃的火藥味。
“好,其他選手退後,方玄信和邢褚清兩人上前,準備考覈!”蒙面男子的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感情色彩,揮揮手,大聲的說道。
陸遙往後退的同時朝着邢中天看了一眼,見對方似乎對於這一輪挑戰並不擔心,心中倒也沒有覺得意外,畢竟方玄信的實力陸遙也是注意過,他也不覺得邢褚清會在這一輪的挑戰中遇到什麼困難。
“這個方玄信不簡單,邢少谷主或許會敗在他的手上!”離疆卻是以傳音入密的手段對陸遙說了一句。
這讓陸遙備感詫異,離疆怎麼會這麼說呢?
可是陸遙卻又知道離疆的判斷一直都很準,很少有失誤的時候。
難道這個方玄信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
離疆說完這句話後並沒有解釋,陸遙也沒有去問,他決定自己去仔細的觀摩一番,爲什麼離疆會有這樣的看法,難道自己真的是那裡疏忽了嗎?
有了這番心思,陸遙看的更加的仔細,哪怕是方玄信一個小小的動作在陸遙的腦海中都要重複看上好幾遍,直到他確信並滅有什麼也別的地方後才略過。
一樣的進度,首先兩人將自己所煉製的丹藥的藥房全都交給了蒙面男子,然後很快他們便從蒙面男子那裡得到一個空間儲物戒指,開始爲接下來的考覈做着最後的準備。
“咣!”
隨着蒙面男子考覈開始的號令發出,突然,方玄信從自己的空間儲物戒指中召喚出一個足足有一人高的大鼎,哐噹一聲就砸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這鼎一眼看去煞是驚人,不僅僅因爲他的個頭足夠打大,更重要的是鼎身上銘刻着許許多多奇怪的圖案,怎麼看都不像是這個文明時代的圖案。
“我靠,這該不會是太上老君的八卦爐吧,這麼大?”
“這……”
“……”
如此大的煉丹爐絕對是在場所有人挑選的丹爐中個頭最大的,而且當方玄信用力掀開爐蓋的時候,一股說不出的奇異藥香味撲鼻而來,讓人都看出了他的不俗,有人驚呼,也有人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即便是水家、藍家、隴南鄧家和酒洲徐家的人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而藥王谷的老谷主邢中天看到方玄信召喚出這樣一個巨無霸丹爐的時候也是臉色鉅變,若不是他的年紀和他所經歷的風風雨雨讓他保持了一絲鎮定的話,或許他會直接跳出來一看究竟。
這丹爐絕對不簡單,難道這就是方玄信敢於主動挑戰邢褚清的底牌嗎?
陸遙心中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