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藍山的命令,藍染根本不敢反駁,雖有些不情願,可還是念誦口訣將捆仙索鬆開了!可還不等捆仙索飛回手中,就被藍山隔空收了起來。
“二弟!你太讓我失望了!我給你這捆仙索,是讓你去對付程伯休父,沒想到,你居然用它來對付親人嫂嫂,捆仙索,我收回了!”藍山冷冷說着,也不管藍染是否同意,指間的玉戒光華一閃,便自行將捆仙索吸入其中。
“大哥!!”藍染見捆仙索被沒收,再往下楚凌晗的目光,更加陰冷,大有一副將仇恨都記在心中,不報此仇,誓不爲人的模樣。
“藍山,你看看,看他又用那種殺人的眼光盯着我!”楚凌晗裝作小鳥依人狀,躲在了藍山身後,指着藍染不停喊道。
“藍染,這次你私自離開軍營的事,我會替你瞞着衆人,可是,你傷害小晗的事情,我無法原諒!”藍山看的楚凌晗可憐兮兮的模樣,頓時有一種心都要碎了的感覺,指着藍染喝道:“從今以後,你若是再敢來這裡找小晗的麻煩,我就請出家法,絕不手軟,聽到了沒有?”
“呃!!”一聽到家法二字,藍染更是詫異的望着藍山,實難相信,從小到大,時時刻刻都保護他的大哥,竟然會要對他動用家法!雖然那家法並不厲害,只是木藤鞭笞而已,但是,他身爲九大鬼尊之一,若是被家法伺候,豈不丟了顏面?最主要的是,居然爲了楚凌晗而受辱,更是無法接受。
“大哥,你當真要爲了找個放蕩的臭丫頭對我動手?”藍染心中憋悶許久,楚凌晗本來是他欲要搶奪到手的女子,不曾想卻被大哥看上了,這也沒什麼,若是楚凌晗安心與大哥一生一世他也會祝福,可最主要的是楚凌晗根本就沒有白頭偕老的心思,在納吉之禮上,還當着幾萬人的面,把他的命根子給折斷了!如果再因爲他受到家法鞭笞,那以後在鬼界,哪還有絲毫的顏面?
“放肆!藍染,從小到大,是不是我把你給慣壞了?我發現你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藍山冷冷喝道:“這是你的嫂子,你一口一個放蕩貨,可是對她有絲毫尊重?對嫂子不尊重,那就是對大哥我的不尊重!而且剛纔你說什麼?沒有我攔着,你早都將鬼界南方一統了,是嗎?”
“我......我......”藍染想說他不曾講過,可既然藍山已經聽得清楚,他也就沒有否認的可能,便橫下心來,壯了壯膽子,大喊道:“沒錯,我的確說過!這鬼界南方是鬼皇蕭陽的治下,可是他何時治理過?還不是指着咱們藍家幫襯?現在那蕭湘已經被趕走了,南方又有司馬家族叛亂,這正是一統的好機會啊!”
“哼!如此的好機會,我把你送到南方前沿陣地去,爲何你還要偷偷跑回來?還不趕緊回去與那司馬家族的叛賊好好戰上一場,把叛亂平息了,你在衆人面前也纔好爭取多億些顏面啊!”藍山冷冷說着,心思卻始終在意着楚凌晗的傷勢,尤其是看着那一道道傷口還在滴血,更是有些心痛!
想着從見到楚凌晗第一眼的時候,便已經被那絕美的容貌所吸引,再經過幾番相處,更是對楚凌晗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十分難忘,身爲鬼尊,哪個見了他不是俯首帖耳,他稍微大聲說一句話,哪個又不是膽戰心驚,可偏偏楚凌晗卻與所有人都不一樣,不僅對他毫不在意,還時不時的對他嘲諷一番。至此,大男人心中的征服欲瞬間蓬勃泛起,不惜與蕭湘大打出手,將楚凌晗帶入了鬼尊府中。
“大哥!我要那些虛名有什麼用?”藍染在一旁看的清楚,暗道一定要找機會把楚凌晗給殺了,否則有這個紅顏禍水,對他和大哥來說,絕對沒有好事情,眼睛滴溜亂轉,突然說道:“大哥!不如你跟我一同前去殲滅司馬家族的叛亂,這樣原來忠心於蕭陽的那些人,定會對你俯首稱臣!”
“你對那虛名都不在意,我能在乎?”藍山皺眉道:“我看你是不想去平叛了?也罷,反正有你沒你也都一樣,我派別人去吧!你現在立刻回到自己的院落當中閉門思過,叛亂絞滅之前,不準出屋!”
“大哥?爲何要讓我閉門思過?”藍染這句話問的,幾乎等同於白癡的智商,話剛剛脫口而出,自己似乎也反應過來,趕忙說道:“大哥,你還是派我去南方平叛吧!司馬家族的族長,程伯休父,已經突破了鬼尊境界,若是沒有咱們二人其中一個,僅憑那些鬼王,只怕拿不下他啊!”
“那你到底想怎樣?”藍山徹底被藍染搞糊塗了,讓他去平叛,他要帶着自己一起去,讓他留守在家,他又突然改變主意,弄得藍山心中煩躁,尤其是看着楚凌晗的傷勢,原本白嫩的臉頰盡是血痕,頓時氣不打一出來,衝着藍染大聲吼道:“我命你速速回去南方陣地,將司馬家族的叛亂平息,成功,我放你一馬,若是失敗了,你就等着軍法和家法一同伺候吧!”
“是,是!”看到大哥真的發火了,藍染哪裡還敢囉嗦半句,頻頻點頭應着,邁動腳步便要離開,可又想到捆仙索被大哥給沒收了,想要取回來,可剛一回頭就看到藍山冰冷的目光與之對視,嚇得不敢停留,大步離去了。
藍染剛剛離去,楚凌晗便不依不饒的委屈道:“藍山,你看看我的手,看看我的臉?都被你弟弟給打成什麼樣子了?你居然都不替我出氣?你還算個爺們嗎?堂堂鬼尊,掌管着鬼王十數人,兵將十數萬,居然連自己的弟弟都管不了?”
“小晗,我剛剛不是已經罵他一頓了麼?你還想要我怎麼樣?他是我的親弟弟,我總不能動手打他吧?”藍山也是爲難,一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弟弟,一個是剛剛過門的妻子,雖然這妻子脾氣有些男兒模樣,至今也不肯與自己同房,可畢竟是心儀的女子,又確實被藍染打得傷勢不輕,也只能好言相勸。
“算了,我不想與你說話,沒用的男人!”楚凌晗凌空踏步,從窗戶進了房間,撇撇嘴,皺着眉頭,不悅道:“幸好我與你有約定,一年之內不跟你同房!這我還沒有成爲你的女人,你就已經這麼不待見我了,若是我真的將身子許了你,轉過日頭,你還不得對我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