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猛然,狂奔的張揚渾身汗毛炸開,他想起了那次和呂非在圖書館門口的時候,那次,老女人給他的感覺正是這種感覺,顯然,他們被一個殺手盯上了……在劉彪家不遠遠的一棟高樓的十一層,有一雙冰冷的眼睛正透過窗簾的縫隙用望遠鏡緊緊的盯着從政府大院出來的劉彪和張揚,在他的手上,有一支嶄新的狙擊步槍,狙擊步槍閃爍着金屬的光澤……嚴曠,殺手!二十七歲,中國gx省人,男,身高1.73米,體重,70公斤,家庭,不詳。
嚴曠出道五年,在殺手界沒有排名,不過,在中國內地,嚴曠卻是威名在外,出道五年,未曾失手,在中國殺手界享有“冷驚魂”的外號,寓意他冷酷無情,步步驚魂。嚴曠放下望遠鏡,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笑意裡面充滿了強大的自信,他的自信源於手中的狙擊步槍。他在這棟樓租了一間房子,已經住進來半個月了,他的工作每天就是盯着劉彪的家裡,觀察着每一個進去的人,他的手上,有二張照片,一張是張揚的,一張是劉彪的。
在他現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監視到劉彪家裡的房子和劉彪出來的前後一條街道,只要劉彪出來,他就能夠看到。在他的身邊,有一個助手,五十多歲,很普通很普通的哪種人,其實,這個人算是嚴曠的師傅,一個沒有任何名聲窮困潦倒的老殺手,在他四十歲的時候中風,雖然康復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再也沒有辦法拿槍。嚴曠就成了他所有地希望……嚴曠的能力已經遠遠的超越了他的師傅,這是無須質疑的。
這是枯燥的十五天等待,在嚴曠接到了這筆業務後,他立刻就就選擇了守株待兔,甚至於,他已經準備好了長期守候的工作,房子的租金他都預交了半年。讓嚴曠意外的是,他地目標居然如此的膽大,才十五天就出現了。在嚴曠眼裡。這兩個人已經成了死人。還沒有人從他地槍口逃走過。嚴曠正在等待,等待兩人離開市政府大院一段距離。畢竟,讓目標人物死在政府的院子裡面引起地後果絕對要比死在外面嚴重一百倍。
作爲一個優秀的殺手,應該儘量避免這種事情發生。好!這是一個好位置。嚴曠的的眼睛盯上了瞄準器,瞄準器裡面的十字架落在了那個揹包的後腦勺上面,明顯,這個人的身材要高大得多,作爲一個優秀的殺手,沒有確定先殺誰的時候,一般都會把目標瞄準在身體比較健壯的人身上。嚴曠深呼吸了一口,慢慢地把手指搭上了扳機,他只要先殺死一個。
另外一個人肯定會有一個短暫的發呆,他有足夠的時間在那發呆的一瞬間殺死對方……那腦袋一晃,瞄準器裡面的目標人物赫然消失!發生了什麼事情?嚴曠猛然擡頭一看,遠處,那個瘦小一點地年輕人正拉着那高大的年輕人一陣狂奔。在人羣之中拼命的左右穿梭着……“怎麼了?”老人見嚴曠一臉鐵青。“被他們逃走了。”嚴曠狠狠的一拳砸在牆上,這是他第一次失手,居然是在還沒有開一槍的情況下就失手了,這讓他地心情憤怒到了極點。
“怎麼辦?”老人現在已經完全淪落到了助手地地步,沒有絲毫主見。“離開這裡。追蹤他們。他們不會再回來了!”立刻,嚴曠恢復了冷靜。臉上泛起一絲冷笑,開始把狙擊步槍拆開放進手提琴箱子裡面,動作非常緩慢但是卻很有條理,狙擊步槍的每一個部件都放在一個合理地位置。劉彪被張揚拉着一陣狂奔,他根本還不知道,在前幾分鐘,還有一支狙擊步槍已經瞄準了他的後腦勺,當兩人氣喘呼呼的跑到一個商場後,張揚這才感覺那種被人盯着的死亡氣息消失了。
那是一種可怕的感覺,絕對是一種恐怖的感覺!張揚寧願面對數十提着砍刀的彪形大漢追殺他也不想遇到這種感覺,那是生死一線的感覺,彷彿在森林中被一頭猛獸窺視着的感覺。“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一陣狂奔,劉彪累得滿頭大汗,緩了一口氣問道。“我們被殺手盯上了。”張揚有點鬱悶,嚴格的說,他也算是李伯培養的一個殺手,現在卻被另外一個殺手追得狂奔逃命,這殺手與殺手的區別咋滴就這麼大捏?“殺手?”劉彪頓時目瞪口呆,對於他來說,殺手這個名稱只在書裡面看到過,想不到生活之中真的有殺手這個職業存在。
“對,我們馬上做好準備工作,搞定那兩人,今天晚上立刻離開c市!”靠在牆上的張揚猛然站起。“我看,我們乾脆現在走,他們既然已經發現了我們,我們殺上門肯定會有所準備的。”劉彪道。“這個不用擔心,如果本地的勢力已經知道我們回來了,我們從你家裡出來就不是殺手等我們了,而是幾十個提着刀槍的大漢,這說明,這殺手是單獨行動,與本地勢力沒有任何瓜葛,一般,一個殺手是不會和本地勢力發生關係的,這個你放心,除非,這是一個愚蠢的殺手,從他能夠在你家附近等待我們出現,顯然,這個殺手不屬於愚蠢的範圍。”
“嗯,那就殺吧!”劉彪反手摸了摸揹包,他現在只想找個發泄的地方,腿終於好了,還被有保持卻被一個殺手追得抱頭鼠竄,這讓他很鬱悶。兩人在商場買了一些化妝的工具和幾副黑色的手套之後立刻就在廁所裡面化妝,這對於美術系的張揚來說是非常輕鬆的事情,很快,兩人就搞定了,一人戴了一頂黑色的棒球帽,臉上塗了一些眼影,讓臉頰顯得瘦了很多,,如果再把那兩顆桃核含在腮幫裡面,哪怕就是劉彪的父母們也無法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