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捏了捏手中用報紙包裹裹的看到,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冷笑,他想起了那老人的一些話。“在zh市,你只要不當街殺死人,不用怕!”“混江湖嘛,很簡單,有錢的拼錢多,沒錢的用命拼,你現在什麼都沒有,就用命吧!”“別人狠,你要比別人更狠,前怕狼,後怕虎,也成不了大事,你要做到每一個認識你的人害怕你,每一個知道你的人聽到名字就恐懼,無論是你的合作伙伴還是敵人,都要讓他們害怕,當然,朋友例外。”
“如果你想上位,暫時就別交朋友,交了朋友,如何取而代之?人嘛,都是有感情的動物,成大事者,切忌感情用事。”“zh市,有三大勢力,許多年了,是該組合組合,太混亂了,有將軍和我支持你,如果一個月的時間你不能拿下zh市,你就找個深山老林娶個老婆過完下輩子算了。”“沒錢?如果給你錢取代他們還算什麼本事,既然是江湖,就用江湖的規矩,當你真正的進入了江湖,你會發現,賺錢,實在是太容易了……”“嗯,我等你一個月,一個月後,和我去北京,有人想見你,王燕也等着你,她想見你,不過,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別告訴他,如果她知道你和買買提是敵人,呵呵……事情就非常麻煩了,你不能殺買買提,她是可以殺的,你是男人,應該靠自己,別靠女人,就這樣,去吧!”老人最後的一句話張揚記得一輩子。
“鮮血和殺戮,纔是真正的江湖,開國帝王,都是踩着屍體坐到高高的王位!”既然被逼上了這條路,那就一路走到黑吧!張揚突然發現,雖然自己的已經擁有了超絕的計算能力,但是,他還是喜歡用最原始的血腥手段來解決問題。張揚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詭異而邪氣的笑容,老人的話,徹底的讓他放開了所有的顧忌,老人話,徹底的喚醒了他隱藏在他內心的鐵血和殺戮,當然,也包括邪惡。
最近幾天,張揚一直在想,是自己本就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還是記憶之中的殺戮思維影響了他的心志?沒有答案,這是一個永遠也得不到的答案!他那內心邪惡的種子在生根發芽,被那老人淡淡的幾句話就撩?得如同參天大樹枝繁葉茂。人悻,本是善良的,但是,善良更容易被邪惡所覆蓋,當一個人不受法律和道德的約束後,人悻,很容易從善良蛻變成徹底的邪惡。
老人已經爲他鋪平了一條不受法律約束的江湖路,現在,只有道德和良心,無論是麻皮虎和痞子蔡,或者是刀哥,張揚都不需要付出良心和道德上的譴責,因爲,他們都不是好人,江湖的路上,又有幾個算得上是好人?好人不會混江湖!“小兄弟,我們老大想見你。”一個身穿黑色夾克,二十七、歲的年輕人輕輕展開雙手,擋住了張揚的路,年輕人臉上有一條斜長的刀疤,一直從耳根到下巴,就像臉上貼了一條蜈蚣,異常恐怖,一看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主。
“讓開!”張揚一臉木然。“小兄弟,我們不是敵人。是朋友。”那年輕人見張揚如此無禮,臉上頓時升起一絲怒色。“我不需要朋友,我的朋友已經足夠了,讓開!”張揚冷冷道。“刀疤,別和他嗦,上車,不然老子一槍打死你!”突然,後面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響起,張揚慢慢轉過身體,只見他的身後一個五官粗狂。林雷年齡約摸四十歲穿襯衣打領帶的大漢,大漢手擡起着。
手上搭着一件黑色的西裝,顯然,那西裝下面是一支槍。這個時候,後面那輛小車也緩緩地跟了上來。後門被打開了。“我不喜歡別人用槍對着我。你會付出代價的!”張揚淡淡的看了一眼拿槍的漢子,徑直上了車。車後排已經坐了一個人,前面坐了兩個,當張揚上車後,那個拿槍的大漢也上車了,把張揚夾在中間,車重新開動,緊緊跟隨在前面的那輛車後面。
“把刀給我!”那拿槍的大漢惡狠狠道。“你手裡有槍,還有四個人。前面也有一車人,難道,還怕我一個人拿一把刀?”張揚一臉嘲笑道。“你……”“老黑,算了,老大要見他。別節外生枝了。早點回去,這傢伙有點邪門。”開車的司機似乎是一個好好先生。打圓場道。那司機似乎很有面子,他一開口,拿槍的漢子立刻不出聲了,只是雙目狠狠的瞪着張揚,他有點想不通,爲什麼老大要把這個年輕人帶回去。
不就是有兩個朋友比較厲害嗎?再厲害能夠厲害得過槍?至於嗎?當然,想歸想,他還不敢逆了老大地意思,既然老大說帶人就有帶人道理,畢竟,老大能夠坐上老大位置肯定是比他做小弟的要聰明得多。“小兄弟,我們沒有惡意地,放心,我們的老大人不錯。”司機很會緩和氣氛。“走把,你很會做人,會做人的都很長命,貴姓?”“呵呵,小姓何,名平,我跟隨虎哥十多年了,都尊我一聲平哥,我比你年長,喊一聲平哥是可以的。”
司機很和藹。“平哥,嗯,我記住了。”一路閒聊了幾句,車很快就開到了一棟倉庫,看到這倉庫,張揚發現,這個地方居然和呂非打鬥地那個倉庫驚人地相似。倉庫的大門打開,車直接開進了倉庫,倉庫的門立刻又關閉,倉庫的燈光很亮,如同白晝。人不多,倉庫沒有貨,地上亂七八糟的扔着一些蛇皮袋繩子之類的東西,很簡陋,只有一把那種鄉下的長條凳子,凳子上面坐着一個一臉彪悍的大漢,大漢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麻子,就就像一塊沾滿了黑芝麻地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