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是假地,那好,我們可以打315檢驗,如果是假假的,你這酒吧也別開了,放心,很快就會有人來的……”張揚斜靠在那dj臺邊淡淡道。距離頓時一咯噔,最近的風聲他也聽到一些,如果真的刀哥出了問題,那麼,很明顯,這三人就是來落井下石地。這個時候,酒吧已經又開始起鬨了,有地甚至於真的打315地電話。經理額頭上冒汗了,雖然酒吧買假洋酒是行業悻的潛規則,但是,如果真的當着這麼多的消費者拆穿了,那這酒吧也就真不用再開了。
刀哥呢?看來,要等刀哥來已經是等不及了,現在,拿回那瓶酒纔是最重要的,必須把那瓶酒搶來!經理暗自使了一眼色,幾個看場的大漢混在人羣之中,突然一聲狂喊,酒吧裡面的燈光一黑,頓時,酒吧裡面混亂一片,酒瓶倒地破裂的聲音,杯子摔在地上的聲音,女人的尖叫聲音混成一團……雖然酒吧還有一些蠟燭,但是突然全部熄燈還是讓人的眼睛適應不了,何況,偌大的空間還在燃燒的蠟燭絕對不會超越三根,那三個亮點在黑暗中反而把黑暗襯托得更黑暗,這種紅色低矮的情調蠟燭根本不適合照明。
就在那燈光熄滅的瞬間,張揚的目光看到至少有五個人手裡提着砍刀向舞臺衝了上來,裡面居然還有開始捱了劉彪一耳光的那個少爺。赫然,冥想散開……張揚突然發現,自己的殺戮之心居然對冥想的提升有很大的幫助,這簡直是匪夷所思。難道,肆意的殺戮能夠深化冥想?殺機凜然!張揚輕輕的從背後抽出了那把用報紙包裹的鋒利砍刀,最近,張揚發現是時候給這把刀弄個皮質刀鞘了,這刀刃鋒利無比,用報紙包裹實在是太危險了。
顯然,那些大漢對這酒吧的環境極端熟悉,在一些混亂的人羣之中,居然提着兇器摸到了臺上,朝張揚坐的位置就是一刀。“啊……“一聲慘叫,蠟燭微弱的燈光居然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刀光,一個大漢被張揚一刀劈得倒飛了出去,慘叫着摔到地上,砸翻了一片椅子。亂了!阿澤在昏暗的燈光下就像幽靈,更像水裡面的魚兒,來回不斷穿梭,他的那把腰刀如同夜晚活動的魔鬼,忽隱忽現,每一次出現,必定有大漢中刀,所有被他刺中的人都是皮股或者腕部……人潮開始向大門擁擠,數百人擠成一團,哭叫聲,呼喊聲佔據了酒吧裡面的每一寸空間,那不斷的慘叫聲形成了一種極度的恐懼,恐懼在空氣中不斷的蔓延傳播,現在,每一個人都希望從那狹窄的大門口跑出去……“糟了……”經理看到混亂的人羣,立刻發現,自己犯下了一個極度愚蠢的錯誤,想到這裡,立刻憑藉對酒吧的熟悉跑到總閘把酒吧所有的燈光打開。
立刻,酒吧亮如白晝,一些驚慌的人羣這才安靜下來,不過,這個時候的酒吧已經是滿目瘡痍,吧檯和酒櫃都被擠垮了,桌子和椅子更是斷裂了無數,當然,這些都是劉彪的傑作。經理髮現,那三個鬧事的年輕人居然消失了,沒了蹤影。地上躺了三個看場的,還有十幾個酒吧的少爺,雖然傷勢都不是很嚴重,但是血淋淋的看得異常恐怖……很快,經理才知道,野馬酒吧的噩夢才真正開始。
無數的警車已經停在酒吧的大門口,更誇張的是,其中還有幾輛紅色的武警消防車和數十個武警官兵。其中,居然還有一輛315維權車所有的酒水都被封存搬走。所有的被傷的人都被警察送到醫院,並有警察跟隨筆錄。離開的時候,消防武警在野馬迪斯高的門口貼上了封條,理由是消防不合格,應急燈數量過少,滅火器過少,最重要的是,出現緊急情況的時候,消防通道居然沒有人引導疏通,差點造成重大傷亡事故……經理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爲什麼那些應急燈在自己關燈後沒有亮起來?很多是巧合,很多是隱患,不管是隱患還是巧合,總之,野馬迪斯高被勒令關門停止營業整頓。
當晚,經理也被帶走,野馬酒吧的老闆也被電話通知趕到警局協助調查。刀哥不知道,一張巨大的網正在朝他撒開,突破口就是這野馬迪斯高。這個時候,刀哥就在酒吧的不遠處了一輛麪包車上,他看着酒吧裡面的一些人被警察帶走,然後看着315維權車把一箱箱的洋酒搬走。最後,當那大門貼上兩張白色的封條後,刀哥知道,這酒吧完蛋了。
終於,警察散了,消防車和維權車也走了,門庭若市的野馬迪斯高突然變得無比的冷清,那平時閃爍的霓虹燈也熄滅,彷彿預示着一個勢力的終結……“妙妙,過來,問你點事情。”刀哥打開窗戶,看着從酒吧走出來的一個小姐,這個小姐他很熟悉,每次在酒吧喝酒都是她作陪,小鳥依人,深得刀哥歡心。“啊……刀哥,你怎麼樣還在這裡,快走,很多警察呢!”妙妙見到刀哥,頓時驚慌失措的左右觀看,生怕被人發現一樣。
“上來。”刀哥的手下拉開面包車的門,讓妙妙上車。“發生了什麼事情?”刀哥一臉陰沉的問道,赤落着上身露出一身的肌肉,在這深秋居然感覺不到寒冷,整個人被一股暴虐之氣籠罩着。“有人鬧事,緊跟着警察和消防的,還有315打假辦聯合執法的都來了,據說,稅務據說也派人來了,把酒吧的一些賬本電腦都帶走了……”妙妙看着刀哥那兇狠的目光,凹凸玲瓏的身體不禁有一絲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