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非常的精確,有條不紊,實際上,準備二百狙擊手就是力求子彈的射擊角度精確。因爲,一個人人射擊一槍後,必須花費時間重新調整角度,並不是不停地射擊,大河正在面對的射擊只有三十個人,其他的人都是交替射擊。狙擊槍陣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大部分地狙擊手並不朝目標人物射擊,而且按照開始計算的角度射擊目標周圍的空間。
這比是射擊目標難度更大,必須要在第一槍之後就要推算出自己的射擊位置,找到一個參照物,如果有絲毫的遺漏,就會遺恨終生。一分鐘!整整一分鐘,大河居然堅持了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的時間很短暫。但是,當面對一百多條狙擊步槍狙擊的時候,一分鐘就顯得相當地漫長。大河的身體都溼透了,雙手瘋狂的揮舞着,子彈就像蒼蠅一般揮之不去。
層層疊疊。大河的憤怒到了極點,他終於明白了。這是一個圈套,根本沒有張揚的消息。什麼中餐館都是假消息,所有的一切都是天皇要他的命!大河怒火在燃燒,他有想殺進皇宮地??,但是,他知道,他沒有機會了,他永遠沒有機會了。他曾經親眼看到狙擊槍陣的威力。中國的兩個強者在狙擊槍陣裡面沒有堅持兩分鐘……“!”大河那化爲幻影的身體猛然一抖……中槍了!大河強忍着巨疼,機械的舞動着四肢對抗着子彈。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死得如此窩囊,但是,他地確是要死得如此窩囊。“!”“!”槍,離心臟不到兩釐米的位置中了一槍,這一槍,如果再偏一點點,大河就要斃命當場……大河的眼睛變得空洞起來,他看到,周圍無數匍匐在地上地普通人睜開着一雙雙恐懼的眼睛看着他。沒有人認識他,沒有人知道他是日本的神。沒有人知道他是被天皇尊稱爲大河大師。
所有的一切,都破滅了,他在天皇的眼裡,永遠都是一顆棋子,一顆可以隨時拋棄的棋子,就如同他把天皇當着棋子一般……大河嘴角吐出一口血沫,眼睛裡面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這個世界是公平地,自己時刻謀劃着把天皇變成自己地傀儡,而天皇又何嘗不是時刻防範着他。他低估了天皇的才智,也低估了他地能力和決心。當然,主要的高估了他自己……猛然,大河精神一震,他感覺到了一絲漏洞,是的,的確是漏洞,在左前方,居然出現了一個射擊的盲點……看着在彈雨中飄搖的大河,張揚嘆息了一聲,放下望遠鏡後緩緩的走到用狙擊步槍的觀察的佐佐木身邊。
看着伏在窗戶上面的佐佐木,張揚的表情有一點木然,這幾天的相處,他對這個淳樸的日本人產生了好感,這個計算能力超絕的日本人單純得可怕。“絲!”輕輕的破空身,一把閃耀着寒芒的匕首深深的插進了佐佐木的身體,至柄。哪裡,是腎臟!房間裡面一瞬間變得異常的安靜。安靜得可怕。王鋒和張雲一臉驚駭的看着張揚,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幾天,他們都對佐佐木這個日本人產生了好感,佐佐木這種單純的人很難有人不對他產生好感,沒有絲毫心機,只有原則。
王鋒和張雲從來沒有想過會殺手佐佐木,甚至於,他們已經把佐佐木當成了朋友。這種友誼,超越了國界和種族,完全是一種惺惺相惜的友誼。“爲……爲什麼……?”佐佐木疼痛得五官扭曲,緩緩的轉過身體,吃力的吐出幾個字。“有三個原因。”張揚嘆息了一聲,輕輕的把那快掉下去的狙擊步槍拿起靠在牆邊上。“說!”佐佐木嘴角溢出了鮮血。
“第一,你是日本人,當然,這不是殺你的主要原因,畢竟,日本也有好人,日本民族本就源於中華民族。”“第二,你是日本天皇的近身侍衛。”“前面兩點只是原因之一,關鍵的是第三。”赫然,張揚的目光變得鋒利起來,房間裡面的溫度都遽然降低了。“說!”佐佐木的臉變成的潮紅色,鼻子裡面已經溢出了鮮血,顯然,那把匕首已經傷及了很多內臟,不光只是腎臟。
“你獵殺了兩個中國強者,你太聰明瞭,你的狙擊槍陣無懈可擊,你不光是我的敵人,你是所有強者的敵人,所以,大河始終都要想辦法消滅你們,甚至於,不惜設置圈套把你們引入強者之間的戰鬥,實際上,你們殺了兩個中國強者之後,這已經爲神風敢死隊埋下了滅亡的伏筆。”“那……你……你……咳咳……你爲什麼要放走大河?”佐佐木咳嗽出了一團團紫黑色的血塊。
“大河和你比起來,你重要得多,大河雖然是強者,但是,能夠對付大河的人很多,比大河厲害的人也很多,至少,將軍就比大河厲害,而你,太危險了,你的出現,本就是一個錯誤,你如果不死,神風敢死隊的狙擊槍陣將是一個超越強者的存在,所以,你必須要死。”張揚看了一眼王鋒和張雲,實際上,這也是給他們一個解釋。“你認爲,殺死一個我,就可以讓神風敢死隊的狙擊槍陣消失?”佐佐木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呵呵,這個問題我想過,這個世界,天才很多,我不可能殺死每一個天才,但是,能夠被日本天皇找到而且忠於皇室的天才應該是不多的,我殺一個,就少一個,當然,最重要的是,縱然天皇能夠找到很多計算天才來爲他重新組建狙擊槍陣需要的人手,不過,那已經是數年之後,乃至是數十年之後……”張揚看了一眼窗外浴血逃走的大河一眼頓了一頓,他感覺到了大河洋洋溢的殺機,剩下的兩百神風敢死隊隊員將會在大河的憤怒之下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