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斜靠着樓梯護欄低聲抽泣的越南年輕的婦女,張揚輕輕地拍了拍那不停顫抖的瘦削肩膀,那女人感受到有人拍她。猛然擡起頭。一臉驚恐的看着張揚,見張揚沒有惡意。又埋頭哭泣了起來,她根本不明白張揚這句“對不起”地含義。張揚的心臟一陣刺痛,他感覺自己的神經越來越麻木了,人生觀也因爲武功的日益強大而變得迷茫了,他居然允許這種暴行赤落落的出現在眼前,自己還是以前那個熱血的憤青嗎?還是哪個試圖改變世界不公地有志青年嗎?似乎,隨着武功的強大,一切,都變質了。
就在張揚雙手抱住腦袋坐在樓梯上思緒陷入迷茫的時候,突然,蘇大風眼睛一轉,目光落到了那越南年輕人的身上。“兄弟,如何稱呼?”蘇大風對那越南人年輕人道。“阮文武。”越南年輕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了蘇大風,不過,臉神非常冷漠。“我,蘇大風,喊我大風哥就是,上面有十多個人,雖然他們對良家婦女更感興趣,不過,我敢肯定,最後你帶的女人也逃不出魔爪,因爲,他們人多,兩家婦女不夠……”蘇大風不時的看着兩個正站在一羣女人面前猶豫的漢子,語速非常快的對阮文武道。
“你想說什麼?”阮文武眉頭一跳,打斷了蘇大風的話。“我們合作吧,你有兩個人,我們這裡有兩個,那邊還有三個人,總共就是五個人,如果我們合作,就有七個人,到時候,我們如果對抗他們,肯定還會有人加入,那麼,我們地實力就足夠和他們抗衡,怎麼樣?”阮文武地眉頭再一跳,不過,他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卻是充滿了希翼的看那中年越南人,可惜,那中年越南人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男人?”蘇大風一臉藐視道:“難怪在你們家門口也要被人欺負,我告訴你,我是大圈幫地人,有什麼事情,我扛着就是,這是最好的機會,我們可以合作,如果合作成功,我可以代表大圈幫和你們加深合作,甚至於,我們可以共同管理這條偷渡線路,快點決定!”這個時候,蘇大風已經着急了,因爲,那個老人和那個大漢嘀嘀咕咕的,似乎已經決定了帶那個女人。
不得不說,這個蘇大風非常會把握機會,說的話也非常有蠱惑力,明顯的感覺到,那年輕的越南人心臟在瘋狂的跳動,共同管理這條偷渡線路無疑是一塊巨大的餡餅,就是那中年越南人也有一絲心動。“阿叔!”阮文武目光緊緊的盯在那中年越南人的身上。這一次,中年越南人沒有立刻搖頭,而是陷入了思考,顯然,他也被蘇大風的話打動了。
當然,打動他的不是蘇大風的蠱惑語言,而是和大圈幫的合作這個??,如果大圈幫真的和越南幫合作,那麼,越南幫將有足夠的力量控制這條線路,和印度人的勢力抗衡。時間非常短暫,但給人感覺卻是無比的漫長,空氣無比的壓抑。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中國婦女迫於兩個大漢的銀威抖抖索索的從那讓開的通道朝這邊走了過來……“快點決定!”蘇大風心急如焚,這個時候,他根本沒有發現坐在樓梯口的張揚一臉扭曲,張揚已久鑽牛角尖了,越想越痛苦,十根指頭狠狠的叉進短髮之中,血管虯張,就像一條一條的蚯蚓。
“阿叔?”阮文武一臉焦急的看着那中年人。可惜,穩健的中年越南人再次搖了搖頭,他無法確定蘇大風的身份,他不敢冒這個巨大的風險,如果和印度人鬧翻了,越南人在這條走私線路上將會更加危險……“阿叔?”年輕人一臉失望的看着中年人。中年越南人依然搖頭,似乎不想和阮文武對視目光,乾脆閉目養神。“咚!”“咚!”兩個大漢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兩邊的女人,恐懼的讓出一條寬闊的通道,而兩個中國女人恐懼得走路都走不動了,互相扶持着一點一點的移動身體,卻不敢反抗,連大聲叫喊都不敢。
五米!四米!上,雙手使勁的攪合着,指關節因爲用力過度而變得泛白。“我們合作吧!”猛然,阮文武站了起來,大步走前兩步站到了樓梯口前面,那中年越南人閉合着眼睛,猝不及防等他伸手去拉的時候,阮文武已經走到了樓梯口。“好兄弟!”蘇大風大喜,赫然站起,和阮文武並排站立在樓梯口,那胸部的兩塊肌肉因爲激動而不停的抖動着。
“武哥!”“武哥!”十幾個坐在地上的越南少女一臉欣喜的看着阮文武,豎起大拇指,那本準備說話的中年越南人見到一羣女人一臉狂熱的表情,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也站了起來走到阮文武的身邊。“阿叔,謝謝你!”阮文武一臉激動。“小心點。”中年越南人點了點頭。終於,那老人和那巨漢走到了三人並立的樓梯口前面,樓梯口只有二人多寬,三人一排徹底的擋住了,而張揚因爲坐着,反而被三人遮擋得看不見了,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張揚那張扭曲變形的臉,就是蘇大風也沒有在意張揚,畢竟,在他的眼裡,張揚就是一個文弱書生,他們的人生軌跡如果不是一起偷渡,也許,一輩子也不會交集。
其實,也正因爲蘇大風認爲張揚是一個文弱書生,他纔會肆無忌憚的和張揚說一些灰色團體的事情。現在,阮文武在蘇大風的地位比張揚要重要得多。“讓開!”老人說的是英語,渾濁的眼睛裡面射出一股野獸般的光芒,那老態龍鍾的樣子立刻被一股兇悍代替,充斥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權威,在這集裝箱之中,他他就是王者,他已經習慣了在這集裝箱裡面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