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醫務室。
之前那個漂亮的女列車員彎着腰站在一張擔架牀上,她不得不這麼做,因爲藍色的制/服還被林逸的雙手緊緊抓着。
最後不得已,她只能將外套給脫了下來,這才擺脫了林逸的魔抓,氣得她直想剁碎了林逸拿去喂狗。
隨行的醫生給林逸檢查了一遍,有些束手無策,車上並沒有這種解毒藥。
列車現在正在羣山峻嶺之間穿行,離下一個站臺還有五個小時,所有人都沒有辦法了。
“讓我來吧。”葉語欣進來了。久等林逸不回,她安奈不住,就出來打探消息,聽見車廂的人都在議論廁所有三個男人搞基的事情,她就猜到了是林逸出事了。
“你是誰?”列車長問了一句,今天晚上這件事兒處處都透着詭異,他不是個笨蛋,心裡隱隱覺得是國家的人在辦事。
“我是他妻子。”葉語欣走到了擔架牀邊,看了看滿臉鐵青的林逸,翻開他的眼睛看了看,頓時鬆了口氣,還好不是什麼劇毒。來之前,準備很充分,她帶了不下百種的解毒藥,就是爲了預防全能神教的各種劇毒。
“你是他妻子?”那個美女列車員看了一眼葉語欣,滿臉不爽地哼道:“拜託你以後好好管管這個流氓,隨便抓女孩子的衣服是犯法的。”
葉語欣轉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抓衣服又不是脫衣服,緊張什麼。”
頓時,醫務室裡的人都愣住了,就那麼看着葉語欣離開。
這傢伙好幸福。幾個警衛盯着林逸,滿臉羨慕,老婆這麼漂亮,身材又好,還縱容他出去調戲別的女人,這種老婆怎麼他們就沒遇到呢,哎。
而美女列車員氣得肺都快炸了,世界上居然有這種女人?真是長見識了。她看着列車長,冷聲說道:“我覺得還是報警吧,這幾個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列車長點頭,事情的確有些嚴重,沉聲說道:“已經通知了警方,你們先守好這幾個人,到下一個站的時候,移交給警方。”
美女列車員這才狠狠瞪了林逸一眼,然後回休息室換衣服去了,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居然遇見這樣一對夫妻。
不一會兒,葉語欣回來了,給林逸打了一針,之後便守在了旁邊。
一個小時後,林逸總算睜開了眼睛,想要擡手,卻發現還抓着一件藍色的制/服,“誰的衣服?”
葉語欣淡淡地說道:“一個女列車員的衣服,倒是小看了你,快死了還抓着一個美女不放。”
林逸翻了個白眼,他絕對不是故意的。那時候都神志不清醒了,雙手只是下意識地亂抓了幾下,誰知道會抓到人家的衣服呢,不過暈的時候,感覺軟綿綿的,該不會抓到胸口了吧。
“那兩個傢伙呢?”
“被關押了起來。”葉語欣理了理自己的秀髮,問道:“有什麼發現沒有?”
毒已經解了,林逸也好受多了,半坐起來,伸手掏出了那兩張搶過來的紙,遞給葉語欣,“看看吧,如果不是什麼線索,那還得去審問一番。”
抓過兩張紙,拼湊到一起,仔細看了一會兒,葉語欣揉成一團扔掉了,說道:“是地圖,這全能神教倒是謹慎,連這些高層都各自之知道一半的路線。不過,地圖上的指示到了一個小村莊就斷了,應該在那裡會有人接應,審覈身份,通過之後纔會進山。”
林逸的臉色也有些凝重,“這個全能神教倒是有點兒本事。”
“沒本事的話早被剿滅了,國家就是在等這個教主回來,以便一網打盡。”
“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還是等到了那個小村莊再說吧。”林逸說完,環視了一眼四周,“我們這是被關在這裡了?”
話音剛落,他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刺耳的慌亂驚叫聲。
出事了,林逸和葉語欣對視一眼,立刻朝着門邊跑去。這個時候出事,十有八九是那些全能神教的傢伙在搞鬼。
門邊還有兩個警衛守着,伸手就攔住了林逸和葉語欣,“你。”
剛說了一個字,兩個警衛就被林逸敲暈了,將兩人拖到醫務室,林逸跟葉語欣快速朝着混亂的車廂跑去。
“都別過來。”
“散開。”
“將我們的壇主放出來,給你們三分鐘時間,時間一過,每過一分鐘,我們殺一個人。”
“立刻停車,打開車廂門。”
聽見聲音,林逸心裡咯噔一聲,果然是這羣邪教分子。這個邪教的信徒還不少啊,列車上居然還有將近十個人,看來都是去朝聖見那個狗/屁教主的。
那一節車廂已經被那夥邪教分子給佔了,兩邊的通道口被堵着。
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一隻手抓着一個女列車員,一隻手抓着水果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滿臉瘋狂,正大吼着,“趕緊將我們的壇主帶過來。不聽是吧?那我先殺掉這個女人,祭獻給我們偉大的神。”
列車警衛和列車長嚇得滿臉蒼白,事情太突然了,誰都沒料到會這樣。列車上除了警衛,並沒有其它高手,那麼多人質,現在該怎麼辦?
透過人羣縫隙,林逸發現那個女列車員正是剛纔被他抓着胸口衣服的美女,此時已經嚇得滿臉蒼白,渾身顫抖了。
美女列車員此刻真的已經快絕望了,她想不通今天這是怎麼了,先遇見一個死流氓,再遇到一個瘋女人,最後居然還被一羣邪教分子給劫持了。
邪教分子都被洗腦了的,眼裡只有什麼神,殺個人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美女列車員已經感到冰冷的刀鋒劃破了自己嬌嫩的肌膚,她閉上了眼睛。
“啊。”一聲慘叫響起,接着噹一聲,水果刀落地。美女列車員只感覺脖子一緊,被拖着往後走去。怎麼回事?她心裡滿是疑惑,不是要被殺死了嗎?
那個邪教分子滿臉驚恐,還在四處看着,剛纔他已經動手,手腕卻突然一痛,刀就掉了下去,他到現在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情況。
林逸縮回手,拍了拍前面列車長的肩膀,“讓我去吧。”
列車長回頭,看着林逸,滿臉驚恐,聲音顫抖,“你,你,你怎麼跑出來了?”
“用腳跑出來的。”林逸聳聳肩,“行了,先解決那羣邪教分子吧,這羣傢伙都被洗腦了,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的。”
“裡面有將近十個邪教分子,你一個人能行?”
“除了信我,你沒的選擇。”林逸說完,擠開人羣,朝着那節車廂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