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喝。”
啪。
“好酒,好酒。”
啪。
看着林逸提起毒酒就像是喝水一般,肚子脹得圓滾滾的,看熱鬧的那些苗人一個個都無語了,就算是水也不帶這麼喝的吧。
不少人更是疑惑地看着火烈,火千然等人,他們嚴重懷疑這些黑苗的傢伙是不是放水了,這酒裡面到底下毒了沒有,瞧那個漢人小子喝得那麼爽,他們都想上去喝上幾口了。
火烈被林逸氣得吐了一口血,臉色蒼白了許多,整個人就像是瞬間蒼老了幾十歲,雙眼無神,跟個糟老頭子沒什麼區別了。他被林逸打擊的太慘了,十大奇毒排第二的龍涎居然這麼簡單就被破解了,他現在已經懷疑他的智商是不是出現問題了。
而一直想幹掉林逸泄憤的火千然也是氣得肺都快炸了,看着林逸一罈一罈地將毒酒喝下,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雙拳更是緊握,不斷顫抖着。他就想不通了,他從小煉毒,辨毒,用毒,這麼堅持了二十多年才小有成就,但他也做不到這麼短的時間將所有的毒分辨出來,這個該死的漢人是怎麼做到的?
林逸肚子都脹破了,圓滾滾的,他伸手摸了摸,打了個酒嗝,然後搖搖晃晃地朝着臺下走去,該去上廁所了,今天算是喝夠了。
“教頭,我來扶你。”
“滾,你五大三粗的,還是我來吧。”
護衛隊的人都圍了過來,一個個熱情的不得了,渾然忘了之前在心裡將林逸罵的狗血淋頭的事情。開玩笑,這個總教頭這麼生猛,他們跟着多有面子啊。
林逸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搖搖晃晃地,擺了擺手,瞪着那些傢伙,“滾,老子對男人不感興趣。”
護衛隊的那些傢伙一個個滿臉委屈,他們也對男人不感興趣啊。
搖搖晃晃,找了個地方痛痛快快地放了水,頓時渾身輕鬆。等到他慢悠悠回來,卻看見臺上已經被清空了,剩下的毒酒都不見了。
“臥槽,什麼情況?”林逸怒了,“酒呢?”這純手工釀製的女兒紅在地下埋了起碼超過三十年的時間,這麼好的酒,他還沒喝夠呢。
看着林逸勃然大怒的樣子,所有人都無語了,就沒見過這麼急着想要喝毒酒的人,哎,誰叫人家有那個本事呢。
火烈,火千然等黑苗的人則一個個滿臉鐵青,嘴角抽搐,肺都快氣炸了。他們費盡心思,精心調製的毒酒什麼時候變成礦泉水了,這傢伙居然還沒喝夠?
“欺人太甚。”一個黑苗的長老氣得牙齒都快咬碎了,他雙拳一握,大步朝着林逸走去,“今天,我非要教訓教訓你這個囂張的漢人小子。”
林逸雙手環抱在胸口,嘴角微微上翹,“喝了這麼多酒,的確該運動運動了啊。”
那個黑苗長老看見林逸臉上的不屑微笑,他打了個機靈,就像是突然被一盆冷水澆了一樣,背心一陣陣發寒。他這纔想起,眼前這個漢人可是猛人一個啊,連刀山火海人陣蠱蟲大陣都闖了過來,他上去估計一巴掌就會被拍死吧。
他腳步停了下來,眼珠子一轉,看着周圍那些苗人的眼光,他的手猛的一收,哼道:“哼,看你年紀輕輕,我就不跟你打了,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你。”
“是嗎?”林逸滿臉都是戲虐的笑容,看着那個黑苗長老,對着他勾了勾手指,“來吧,求虐。”
“你。”那個黑苗長老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他活了這麼幾十年還是第一次這麼尷尬呢。他雖然火冒三丈,恨不得將林逸給剁碎了喂狗,但看着一臉淡然的林逸,他依舊提不起半點兒勇氣。
他哼了一聲,轉身,灰溜溜地回到了黑苗那羣人中,埋着頭,沒臉見人了。
火烈上前,看着林逸,冷聲哼道:“我承認你分辨毒的本事不小,但接下來的考驗,我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得意。”
林逸聳聳肩,攤開雙手,淡淡一笑,“那就出招吧,有什麼招子,我全都接着,要是說一個不字,我就跟着你姓。”
囂張,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
只是,那些看熱鬧的苗人卻覺得林逸的囂張是應該的,因爲林逸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實力。
黑苗的人則都一個個雙眼噴火,都恨不得一擁而上將林逸給輪了。但他們沒辦法,誰讓人家林逸輕易就破掉了他們的考驗呢,他們根本說不出任何反駁,諷刺林逸的話來。他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最後一項的考驗上,如果林逸輸了,那他們就可以盡情地報仇了。
火烈饒是一大把年紀了,但也被林逸的囂張給刺激快要失去了理智。他咬着牙,不善地說道:“年輕人,最好別這麼囂張,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林逸撇撇嘴,“別人怎麼死我不知道,我會怎麼死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兒我知道,我絕對不會死在這裡,更不會死在你們的手上。”
“你。”火烈氣得胸口不斷起伏,臉色通紅,看那樣子又像是要吐血了。
白苗大祭司站在一邊,眼中滿是笑意,跟這個混蛋小子吵架,火烈本來就是自尋死路。要知道他現在都有心理陰影了,吵嘴諷刺從沒贏過林逸。
“大祭司,別跟他一般見識,開始考驗吧。”
“就是,等他過不了,我們再慢慢收拾他。”
“對,他要是輸了,有的是辦法教訓他。”
黑苗的人都趕緊安慰着火烈,唯恐火烈又吐血,萬一要是大祭司被氣的吐血而死,那他們黑苗部落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火烈深吸了幾口氣,穩住情緒,深深地看了一眼林逸,然後一擡手,“將人擡過來。”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兩個黑苗的人從人羣中慢慢走了出來,擡着一個奄奄一息的小孩子,然後放到了臺上。
“這是幹什麼?”
“這個小孩子好像是中毒了呢。”
“好可憐。”
火烈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議論,而是對着林逸比了一個請的姿勢,“這個孩子從小患有一種怪病,必須用各種劇毒之物調製的解藥才能維持生命。但毒素常年積累,最近爆發了,你的任務就是給他解毒,救活他。”
林逸埋着頭,掏出一根菸,點上,深深地抽了一口,吐了個菸圈,輕飄飄地瞄了一眼火烈,“怎麼,你們醫不好?”
火烈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眼神憤怒,但他卻是沒有說話。要是他能救的話,還會將這個小孩子擡到這裡來嗎?
林逸的心也有些懸着了,這老傢伙的本事不小,連他都不能救,他也沒什麼把握啊。難道這一關會放到最後,這難度不小啊。
沒功夫磨蹭,救人如救火,晚一秒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慘痛後果。他叼着煙,快步來到臺前,縱身一躍,身體就到了臺上。
看着林逸那輕鬆的樣子,剛纔要挑戰林逸的那個黑苗長老忍不住擡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裡慶幸剛纔沒出手,不然被一巴掌拍翻,那纔是丟人。
林逸一靠過去,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藥味兒,他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看來問題的確嚴重啊,這個孩子看起來就六七歲的樣子,但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垂垂暮年的老人一樣。
他將煙取下來扔掉了,怕薰着這個孩子了。他蹲了下去,眼中也流露出了一抹不忍之色,這個孩子只剩下一層皮包骨了,剝掉皮估計就是一個骨頭架子,太瘦弱了。而且,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慘白一片,看起來分外嚇人。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林逸嘆了口氣,伸手將孩子的衣服解開。
嘶,臺下立刻就傳來了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因爲他們看見那個孩子的胸口一片烏黑,而且佈滿了大拇指大小的膿包,不少已經破開了,黑血正在往外流。
太可憐了,不少圍觀的苗女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淚水在眼光中打轉。
“哼,這小子只有一口氣在了,這個傢伙能救得活纔怪了。我看你這次怎麼死。”火千然張狂地大笑了起來,那個孩子一看就是病入膏肓了,只有一口氣在,怎麼可能救得活,他們贏定了。
聽見火千然的狂笑,周圍的苗人都怒了,那個孩子都這麼可憐了,這傢伙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嗎的,我看不下去了,打他。”
“打。”
“臥槽,你們幹什麼?”火千然嚇得魂兒都快飛出來了,急忙躲到了那些族人身後,“幫我攔着。”
“哎喲,少爺,我肚子痛,上廁所去了。”
“啊,少爺,我去扶着他。”
“對了,少爺,他們沒帶紙,我去送。”
黑苗的人一個個都躲開了,他們也有些看不慣火千然了。
“尼瑪。”火千然大罵了一句,但隨即就被瘋涌過來的苗人給圍了,“救命啊,救命啊。”
火烈看了一眼,沒說話,他這個孫子的確該教訓了,他在這裡,那些人不敢下死手的。他現在關心的是林逸到底能不能救活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