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車門一打開,立刻就有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扭着腰肢圍了過來,拉着林逸的胳膊,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小帥哥,跟姐姐來,保管你爽翻天。”一個女人說着,還不忘將林逸的胳膊往她那略顯下垂的豐滿上靠。
林逸看了一眼,頓時大汗,這女人看起來四十好幾了吧。他趕緊搖頭,“對不起,我不是姐控。”
左手邊,一個染着一頭黃髮,嬌小的妹子整個身體都貼在了林逸的身上,一張紅脣湊到了林逸的耳邊,“小帥哥,冰火兩重天,要不要試試?三洞皆通哦。”
擦,冰火兩重天?林逸有些激動了,這可是神仙般的享受啊。扭頭,看着那耳洞穿了幾個耳洞,鼻子還掛着鼻環的妹子,他一下子沒了興趣,擺擺手,“小妹妹,有沒有十八歲啊?身份證拿出來看看。”
“切。”那妹子鬆開了林逸的胳膊,不屑地看着他,“嗎的,人家都恨不得找幼兒園的女生了,你還嫌老孃小,草。”
“小帥哥。”
“小帥哥。”
被一羣鶯鶯燕燕圍着,林逸鼻息間全是劣質化妝品的味道。他擺了擺手,“不好意思,讓一讓,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倒不是看不起這些女人,關鍵是怕得病啊。
“切。”
“嗎的,浪費老孃表情。”
一羣女人離開了,林逸這才感覺鬆了口氣。
“只要戴套,不會得病的。”黃石走了過來,臉上依然是擔憂的神色,得罪了南宮家,他不得不擔心啊。
林逸聳聳肩,“算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說完,他看了一圈四周,點點頭,“這裡魚龍混雜,倒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這個地方已經屬於西京的邊緣地帶,城鄉結合部,那些門閥世家自持身份,勢力肯定延伸不到這裡的,暫時是安全的。
“行了,找個地方住下吧。”
“嗯。”黃石點了點頭,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林逸,說道:“我在這裡租了一間房,我帶你過去吧。”
跟着黃石,林逸慢慢往前走去,目光不斷掃視着四周,心裡盤算着,如果南宮家的人追過來,該怎麼逃跑,他可不認爲他一個人帶着黃石就有能力對抗整個南宮家。
很快,來到了街道的盡頭,一排低矮的棚戶區出現了。黃石自嘲地笑了笑,一腳踢開了身前的破爛木門,“將就着住吧,只能這樣了。”
林逸倒是沒說什麼,以前戰場上的環境可比這差遠了,還不是一樣吃喝拉撒。
房間很簡陋,牀也是一張木板墊着幾塊磚頭搭就的,更別說有什麼像樣的傢俱了。林逸聳聳肩,對黃石說道:“過了這段時間,到中海去,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黃石無語地看着林逸,垂頭喪氣地說道:“還是先活着再說吧。”
林逸無語,他看起來就這麼沒安全感嗎?懶得解釋了,反正到時候黃石就知道了。
走到牀邊,林逸咚一聲就倒了下去,臉上露出了舒服的神色,還是躺着安逸啊。他也懶得洗漱什麼了,打了幾場架,雖然看起來輕鬆,其實他也累得不輕,現在只想睡覺。
“別跑。”
“小賤人,這次看你往哪兒跑。”
“給我圍起來。”
外面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和怒氣衝衝的說話聲。
林逸睜開了眼,看見黃石正透過門縫看着外邊,問道:“外面搞什麼飛機呢?”
聞言,黃石回頭,低聲說道:“是盤踞在這裡的一個小幫派,叫什麼黑虎會,都是一些不要命的流氓混混,平時收保護費,控制那些女人出來賣,是這裡的一霸。聽說領頭的很有背景,所以這裡沒人敢惹。”
林逸重新閉上了眼,對這些不入流的傢伙提不起什麼興趣。
“放開我。”一個尖銳的女子驚叫聲傳了過來。
“臭娘們,我們老大看上了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別他嗎不知好歹。”
“滾。”女子的聲音聽着很憤怒,顯然性格很火爆。
“給臉不要臉,給我抓起來。”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響起,“臭娘們,等老子玩夠了,就讓手下的弟兄排着隊玩兒你,老子倒想要看看到時候你還會不會叫的這麼大聲。”
“哈哈哈。”
“多謝老大。”
“這娘們太漂亮,日上一次,少活十年,我都願意啊。”
“你就這點兒德行了。老大賞賜給我們了,你想玩兒多少次就玩兒多少次了。”
“哈哈哈。”
一陣淫/蕩聲響了起來。
黃石剛轉身,他現在可是一個小人物,外面那些人想怎麼玩兒他就能怎麼玩兒他,惹不起啊。
嘎吱。
聽見聲音,他看了過去,發現林逸已經從牀上坐了起來。
“廁所在後邊。”
林逸掏出一根菸點上,抽了一口,搖搖頭,“菜刀給我。”
黃石身體一顫,警惕地看着林逸,“你想幹什麼?”
林逸翻了個白眼,“廢話,當然是去砍人。”說着,他就走了過去,抓起一把菜刀就朝着門外走去。
黃石站在那裡,滿臉的呆滯和後悔,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不通他怎麼就遇上了這麼個能惹事的傢伙。剛砸了南宮家的賭場,現在又要去管閒事了,那傢伙真的以爲他自己是雷鋒轉世不成?
門外大街上,昏暗的路燈光下。
十幾個光着膀子,露出了各種暗青色紋身的小混混提着鋼管,砍刀圍在一個角落前。一個光頭的彪悍大漢站在最前面,脖子上戴着一根粗大的金鍊子,嘴裡叼着煙,正戲虐地看着縮在牆角的一個年輕女人。
看着眼前的一羣小混混,曾柔真的快絕望了。想當初,她也是威名赫赫的京城警界一朵花,何曾想過有一天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呢。
她握緊了一雙拳頭,咬着牙,眼中閃爍着寧死不屈的光澤。就算死,她也要清清白白的死去,這些小混混想玷污她,門兒都沒有。
領頭的黑虎吐掉了嘴裡的菸頭,盯着曾柔,雙眼直冒淫/光,眼前這個小娘們一看就是出身名門,氣質高貴,比這條街上的那些女人不知道強上了多少倍。要是能夠壓在身下,肆意蹂躪,那絕對會爽爆的。
這就好比一個漂亮的平民女子跟一個姿色一般的公主,肯定是上那個公主更能讓一個男人感到興奮。
“給我抓起來。”黑虎心裡火熱,都快忍不住了。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將眼前這個女人拖到牀上,剝光了,然後狠狠地操。
“是。”
幾個小混混猙笑着圍了過去。
“慢着。”
聽見聲音,在場的人同時一愣。接着,那些小混混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沒想到在這片地方還有人敢管黑虎會的閒事兒,有意思。
聽見聲音,曾柔的身體卻是猛的一顫,這聲音爲什麼這麼熟悉?她趕緊擡頭,透過人羣,看着依然一幅小痞子樣的林逸的時候,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變紅,晶瑩的淚水順着那吹彈可破的俏臉就滾落了下來。
真的是那個傢伙。曾柔哭了,她有種做夢般的感覺。她還以爲這輩子都再不也見不到這個傢伙了呢。
她沒有想到,在她最艱難,最絕望的時候,這個傢伙居然就這麼出現了。
看着林逸,曾柔的心一下子就穩定了下來,一點兒都不害怕了。她知道,這個男人既然出現了,那她就真的安全了。
而那黑虎聽見身體就轉過了身,戲虐地看着林逸,上下打量了一番,穿的普普通通,肯定沒什麼背景。他上前,雙手環抱在胸前,冷聲說道:“小子,活膩歪了嗎?”
林逸腰間別着一把菜刀,嘴裡叼着煙,大大咧咧地站在那裡,“廢話,當然沒活夠。”
黑虎臉色一沉,“既然沒活夠,那還不趕緊滾?”
“走是要走的。”林逸點點頭,看着黑虎,擡起手指着他脖子上的金鍊子,“不過,我看上了你那條鏈子,你說怎麼辦吧?”
一羣小混混都愣住了,接着就轟然大笑了起來,覺得林逸太有意思了,竟然敢搶到他們頭上來了,不是找死是什麼?不知道他們都是專業幹這行的嗎?
黑虎也樂了,覺得林逸肯定是個智障兒童。他轉身,隨意地揮了揮手,“拖到邊上去,打斷他的狗腿,讓他清醒清新,連老子都敢惹。”
“是,老大。”
幾個小混混提着鋼管,帶着猙獰的冷笑,朝着林逸圍了過去。
黑虎則重新看向了站在牆角的曾柔,看着她哭的稀里嘩啦的樣子,他還有些愣住,追殺了這個女人這麼久,也沒見她哭過,現在居然哭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就笑了,“臭娘們,難道你以爲那個智障還能救你?嘿嘿,你死了這條心吧。今天晚上,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啊。”
聽見殺豬般的慘叫聲,黑虎眉頭一皺,這聽着怎麼像是他手下的聲音呢?嗎的,這幫小子搞什麼搞。
他轉過了頭,卻立刻就愣住了。地上,他的那幾個手下全都躺在了血泊中,翻滾着,慘叫着,鋼管和砍刀跌落一地。
而那個智障還好好的站在那裡,嘴裡依然叼着煙,只不過右手握着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刀刃上還有鮮血正在滴落。
“嗎的。”黑虎大罵了一聲,盯着林逸,“小子,有點兒本事兒啊。”
“一般吧,丟翻你們這些人,當然還是沒問題的。”林逸實事求是地說道。
草,黑虎臉色變得陰沉一片,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嗎的,還愣着幹什麼?給我一起上,廢了這個小子。”
那些被處於震驚中的小混混這才一個個回過神來,提着武器,朝着林逸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