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TтkΛ n★c o 老頭已經被關了好些天了,一直待在一個封閉的房間內。有好幾次他都被帶去了實驗室,有時候是問他一些問題,有時候是逼迫他做一些測試,他們檢查了他身體的各個部位。除了腦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被研究了。

門開了,兩個人走了進來,準確的說是機器人。不知道這一次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按照推理,那麼其他的實驗該做的也做了,這一次大概是要研究他的腦了。到時候還有沒有他這個人他已經不敢想象了。小三和天力現在怎麼樣?這次進來沒有帶給他們任何有用的信息。對手實在太強大了。

封閉的電梯運行了一陣,打開後,眼前是一個寬闊的大廳。這個大廳很奇怪,裡面空曠的只有個控制檯。機器人完成把他送到之後就走了。這與以往頗不一樣,以前每一次都有好多人看着他,唯恐他想什麼辦法跑掉。

控制檯後坐着一個人,身體很虛弱,頭髮已經全白,臉上也暗無光色,也許他活不過多長時間了,但是他那深邃的眼神卻與身體很不協調,透露出智慧的光芒。旁邊站着一個照顧他的人。

老頭站在門口第一眼望去驚呆了,不自覺地脫口而出:“父親!”

那人望着他,似乎也被他嚇了一跳。

對望了一陣後,老頭突然說:“你不是的,你不是的,他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那人急切地問。

老頭沒有答話。

“你過來。”那人說。

老頭不自覺地走了過去,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陣,說:“你就是他們說的校長吧?”

“是。”那人說。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老頭說,“你是雙胞胎出生?”

“是。”校長說,頓了一下又說,“我說呢,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原來是他。呵呵,哈哈!”看樣子他已經想到事情的真相了。

“那麼說,你跟父親是兄弟了?”

“除非上天作弄,不然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和我長一模一樣?”校長說着又笑起來,“真有趣,哈哈,哈哈!”一直笑到他喘不過氣來。

老頭的臉上路出迷茫的表情,自言自語道:“可是他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你。”

“我給你講一個小故事。”校長說,“那時候,我跟他還小,世界還處於戰爭時期,一片動盪。我們不能去學校讀書。大人教我們知識。我父親是一個很有知識的人,他給我們講很多很多有自然界有趣的事情。他深入淺出,用很簡單的方法教我們明白道理。我和弟弟被這個大自然給迷住了。我們都如飢似渴地學習。兩人互相比賽,誰也不輸給誰。有時候我知道的,他不知道,第二次我問他的時候,他立即就可以答出來。有時候他知道的我不知道,於是我就暗地用功。總之我們並排行在同一條線上。父親後來在戰爭中喪生,我們兩相依爲命。戰爭過後,我們長大了,知識也豐富了。於是我們就決定一起搞研究。這個時候出現了問題。我的主張是,要做研究就需要培養一大批人才,利用集體的智慧解決問題。而他卻喜歡單獨研究。後來他就走了。去實行他的主張。從此我們就沒有聯繫過。我以爲堅持不了多久。沒想到……”他舉起一個沒有封面的書,遞給老頭。

老頭接過書,翻開第一頁,驚詫的問道:“你怎麼弄的。”原來這正是老頭那本筆記的複印本。

“我們有一大批人分佈在世界各地蒐集情報,你所見的老吳就是其中的一分子。”

“你確實是在按照你的計劃進行。這麼說來,你必定有一大批的研究人員了?”

“不錯。”校長說着眼睛中放着光亮。

“可惜你最終還得偷取父親的研究成果。”

“我只能說,各有優劣,”校長說,“這是一件很難說清楚的事情。以我跟他比較的話,他的研究時間確實比我多。我的精力被分散了。大部分時間都用於建立這個研究基地。在這方面,我確實輸給他。現在我只能說,他是無人可比的,所以我找不到能夠超越他的人。但是我能肯定,只要時間再往後延,我們的壽命能長一些,我不能保證我培養不出比他跟厲害的人。而我可能看不到那一天了。我很欣慰他能在研究中走出這麼遠,僅這個筆記本就讓我受益匪淺。老實跟你說,他解決了我們一個很大的問題。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製造出時間機器,但是,我們再看了他的筆記之後,從中發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成果,他正是我們攻克時間機器所需要的。”

“時間機器?”老頭說,“父親說他只差一步了。”

“你看,還是衆人的智慧大嘛!他派你出來不就是想要尋找接他班的人嘛!是不是?”

老頭點點頭。

“不過我還真的挺佩服他,居然能夠徹底解決人工智能的問題。”

“是,但是父親說他雖然解決了人工智能,但是生命奧秘還沒有弄清楚。”

“咳,他真是貪心。”校長笑笑,“說實話,我也一樣。”突然他想起了什麼說:“早知道我們是這樣的關係,哈哈,就不用費這麼大盡了嘛。呵呵,等一下,我讓你和你的朋友們聚聚!”他快活地說。

“什麼?”老頭問。

“哈哈,我把你那些朋友就抓來了,看樣子馬上就到了。唉!”

“你在嘆氣嗎?”老頭問。

“沒什麼,沒什麼!”

“在等待他們到來的這段時間裡,我讓你看看你的另一個朋友。”

“劉水巖?”

“正是。你看說這就到。”

這時大廳的門打開,劉水巖走了進來,身後跟這四個少年。

“哦!對了,椅子。”校長說。說着地板上就冒出五張椅子,“這個地方是我們的會議室,研究員就在這裡發表他的演講,或者闡述他遇到的問題。你們相互認識一下。”

那四個少年正是跟劉水巖住一間房的幾個不怕死的人,丘志,丁遠,陳雨晴和黃香兒。幾個人互相介紹,問起老頭怎麼稱呼,老頭說:“我沒有名字。”

幾個人面面相覷,黃香兒說:“那我們就叫你大爺吧,怎麼樣?”

校長又哈哈大笑起來,說:“你們,你們不要被他的相貌迷惑,他沒準還沒你們大呢?呵呵哈哈。”

四個人曾經跟校長見過面,當時,他們來了有一段時間了。校長跟他們說:“你們來到這裡也是你們的緣分。我們本來給了機會讓你們走,你們卻一定要留下。現在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你們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條路是幫我工作,另一條路那就是迴歸大自然,成爲塵埃。”然後又跟他們介紹了一下大致的情況,又問他們願意做那一項工作,等等等等。那一次他們知道,原理這裡有大量的機器人。現在校長說起眼前這個老頭居然可能比他們還小,四人恍然大悟,張大着嘴巴。

丘志突然感覺到四面的牆起了變化。其他人似乎也感覺到了。朝牆上仔細望去。上面有各種顏色在浮動,慢慢地顏色越來越鮮明,原來這些牆都是屏幕。他們看見屏幕中有很多人,他們在森林中穿梭。老頭認出了天力也在其中,還有小三。屏幕顯示,他們進了一個山洞。

校長說:“好了,都到齊了。”

丘志幾個議論紛紛,這些被抓的人是誰?

很快從門口打開,十來個人站在門口處。那些機器人退去了。只有夏季,天力,雪飄,還有小三。天力和小三都注意到了老頭,天力跑了過去高興地喊道:“老師!”

丘志等人驚奇地看着來人。他們懷疑天力也是機器人。

地面又冒出四張椅子,校長說:“坐下說,站着累。”

天力看着校長說:“你抓我們來的?你是誰。”

“是我請你們來的,呵呵,一場誤會。他們都叫我校長,你們也這麼叫好了。”校長說。

“奇怪,他們不叫你老闆,卻叫你校長?”

“因爲我確實是校長嘛!再說我不喜歡那些其他的叫法。”

“你抓們來是什麼意思?”天力又問。

“說來話長,總之不會加害你們。”校長說話的速度相對於天力來說有些慢,其他人看來就好像天力在審訊他一樣。再加上他那一副虛弱的身體,更是顯得滑稽可笑。

“哪個學校的校長又這麼大本事?”天力問。

“你聽過春天學校嗎?都是一羣孤兒。那就是我開的。”

天力想不起什麼春天學校。雪飄突然說道:“春天學校啊,真有意思?我上回碰到一個人,自稱是被春天學校開除了,說是因爲跟某個女孩子說了話還是怎麼了。這是真的嗎?我是說,就因爲那個原因而把別人開除?”雪飄說起話竟毫無顧忌。其實其他人也是一樣,他們在潛意識裡已經把校長當成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因爲校長說話的口氣就像他們的爺爺輩一樣。

校長笑着說:“這個事還真有。春天在外人看來是一個慈善機構,但其實是我們的人才培訓基地。我們對於人才的要求非常嚴格。你說的那位同學大概是因爲談戀愛而被開除的吧,我們不培養的那種學生。”

“是這樣啊。”雪飄說。

“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我們爲什麼會在這裡。”天力說,“因爲你要是不告訴我們,就會感覺莫名其妙。”

“好吧,大家都是自家人,”校長說,天力聽不懂這一句話,怎麼又成了自家人了,“我就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全告訴你們,你們知道你們是怎樣被抓來的嗎?”校長問。

“不清楚。”天力和小三都搖頭。

“這都是白光輝的功勞。你們認識他們嗎?”他看着天力問。

他們點頭。“你們是一起的?”天力問。

校長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說:“白光輝是我的學生,非常優秀。呵呵。”他又拿起那本筆記副本翻開來,“這個,是他從你們那裡弄來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知道結果。”他在大家的注視的目光中又放下筆記副本,“像白光輝這樣的人才,我們這裡還有很多很多。他們都有不同的分工,有的做研究,有的蒐集情報,有的教育下一代,等等。他,”校長指着老頭說,“是被稱爲老吳的學生想辦法引來的,如果不是剛剛我知道你們跟我有這麼大的淵源,恐怕他就被拿去做實驗了。我們這個組織已經建立好幾十年了,全世界都有我們的人,所以你們的情況非常有可能被我們瞭解。你們說是不是?然後我們就調查你們,結果就是現在這樣的結局。而我剛剛知道,找你們的人原來是我的弟弟。”校長說道這裡又哈哈笑起來。

他們中有的人似乎已經明白了,也許還有人不大明白。在校長說的過程中,有一個人的臉色在悄悄發生着變化,那就是夏季。她想了可怕的事情,白光輝到底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在利用她?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一直心神不定。後來發生的事情,她大概也沒有去理會了。

校長說:“好了,我今天非常高興,就讓你們看看我們的最新成果。我指的是‘你們’和‘我們’。走吧。”校長的椅子自動向電梯移去。其餘的人也都跟在後面。丘志說:“我們這次真是沒白走,是嗎?”其他三人都表示同意。

陳雨晴說:“我們失蹤這麼多天,不知道學校會是什麼反應。”

“那能有什麼反應,”丁遠走在最後說,“不過,誰管呢?”

“至少得跟家人通個信。”陳雨晴又說。

“快點。”丘志已經進了電梯,朝後面的三個人喊道。

電梯把他們帶到一個實驗室。門打開了,他們似乎進入了一個控制室,可以看見裡面忙忙碌碌的穿着藍色服裝的人。他們似乎在緊張的進行着測試。透過控制室的玻璃望去,可以見裡面有一個很大的機器。機器上面有一個封閉艙。通過那些工作者的神情可以知道,機器應該正在運轉。

“不要打擾他們。”校長在出口的時候說。每個人都站在校長身後。校長的旁邊仍然站着那個侍從。沒人知道他是人還是機器。因爲他從來沒有說過話。

那些工作者並沒因爲校長來了而停下來向他敬禮或者打招呼,就當他們沒有存在。

看見這樣的場面,天力的眼淚有些溼潤。他常年居住在農村,想要抽點時間看一本書還要遭到父母的呵罵。他們從來不理解他看那些東西會有什麼用處。他們只知道任何事情都不及勞動來的實惠,只有勞動才能夠保存他們基本的身存權利。天力每天晚上都夢想着有一天他可以遇見很多很多向他這樣的人,可以有學步盡的知識,看不完的書。他感覺到雪飄正拉着他的手。

這時他們看見有一個工作者走近那臺機器,艙門打開,從裡面出來一條小狗,脖子上帶着一個項圈。那人朝控制室這邊做了一個成功的動作。所有的人除了跟隨校長而來的人立即沸騰了。這時一個人走近校長身邊說:“校長,試驗成功!”

校長滿意地點點頭。

丁遠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真相,說道:“可是我們還不知道是什麼實驗!你們不覺得這樣很尷尬嗎?”他朝着丘志他們說,“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手舞足蹈?”

“我來說明一下。”校長飛揚着眉毛說,“當然這個還要感謝我弟弟和在場的各位。很顯然,這是一隻狗。但這不是一隻普通的狗,它是第一條去過古代和未來的現代狗。也就是說,我們成功的製造了一臺時間機器!”

“時間機器?”除了老頭和小三,其他的人都嘴巴張到他們這一輩子前所未有後來也不會出現的大。

“正是這本筆記的功勞,幫助我們解決了一個橫臥在眼前的障礙。”校長說。

早已興奮不已的丁遠迫不及待地插嘴道:“也就是說,我們不僅可以去各個地方探險,甚至還可以去任何時間!”

陳雨晴輕輕地扯了扯他。

校長點點頭,說:“理論上是這樣,但是時間機器不是用來滿足個人享受的。”接着他似乎轉換了話題道:“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外走走了。我們做研究,要妨礙被人猜疑,人們會懷疑你發明了某些東西的動機。尤其當你私下裡做這些事時。所以我不得不選擇了地下。我們這些長期在一起工作的同志忍受了旁人不能忍受的困難,長年累月工作在地下。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去欣賞一下大自然。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多年來,我一直希望有一個更好的地方或者方法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現在終於找到了。”

“你是說利用時間機器到達另外一個時空?”天力問。

“是的。”

“這個方法可行嗎?會不會對世界造成什麼影響?”陳雨晴說。

校長笑笑說:“那我可不能管那麼多了。”

這時老頭突然說話了:“那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再一次見到父親?”

“你當然可以。但是,那樣有用嗎?如果不解決生命的問題,他一樣會死。”校長說。

“總有一天會解決的對嗎?”老頭說。

“也許吧。但願我能活到那一天。”校長說。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天力問。

“什麼?”校長不明白他指的是去哪裡。

“去另一個時空啊!”天力說。

“很快,就要走了。”校長說,“你們有沒有人放心不下家的,有沒有人不想去的?”

“我可不可以先回家一趟。”陳雨晴說,隨同她一起的另三個人跟着點頭,看着校長。

“我還不知道。”老頭說。

“我也不只道。”小三說。

“好吧,一個禮拜的時間給你們,如果你們願意去,一個禮拜之後就到洞口那裡,如果到時候還沒見你們來,那麼我只當你們放棄了。”校長說。

“你不怕我們說了你的秘密嗎?”丘志說。

“那又怎麼樣?”校長說。

“這打亂了我們的計劃,”回到住處之後小三說,“我現在想不清楚我們應該是怎麼辦了。”

老頭,小三,天力,還有雪飄,他們坐在那間小小的房間裡。

“我們應該按照原來的計劃,他既然是父親的哥哥,應該不會阻攔我們。”老頭說,“天力你覺得呢?”

接下來是沉默,可以清楚的聽見天力和雪飄的呼吸聲,每個人都在考慮着自己的問題。

“你怎麼又來了。”門外傳來了女房東的聲音,“我跟你說過了,這間房子我早就租出去了。快走,快走。”

“那你讓我見見是誰租的房子,我去商量商量。好不好。因爲不得不住在這裡。”另一個聲音說。天力覺得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哎喲嘿,我這房子有寶貝了是不是?還是哪個神仙降落在我這房子來了。快走吧,真沒見過有你這樣的人,房子多的是,隔這裡不遠不是寫着出租廣告嗎?。”女房東說。

“可是那些房子租者沒用啊!”對方說。

“我說了,你租可以,只要比他們多出一倍的錢。”女房東說。

“行行。”對方說。

“那你拿錢來。”

“我隔幾天給行不行,我只要住下了,保準給你錢。”

“看你這樣,也不像能賺到什麼錢的。你看看你這衣服。哎喲,都穿得跟什麼似的。行了,不跟你囉嗦了,不要攔我,我要出去了。”

天力本來不愛管閒事,想到自己大概也住不了幾天了,同時又想:這人真是奇怪,非要這個地方。打開窗戶喊道:“喂,你要租房嗎?我們過幾天就搬走。”

那人看了看這邊,眼睛一亮,說道:“你回來啦!”這一句話弄得房裡四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雪飄也走到窗戶邊想看看這個奇怪的人。

女房東聽見天力說出了這樣的話,本來已經踏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說道:“既然他們都不住了,就租給你吧。”

那人高興地說:“噢,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租了。”

女房東不禁火從心起,大怒道:“你是神經病啊!”說完了氣沖沖地走了。

雪飄走到窗前一看,這不是那天給他算卦的那個小先生嘛!這真是奇了。她想不起名字喊道:“喂,你認識我嗎?”

這時天力也想了起來,這是那天在飯館裡碰到的人。

雪飄高興地拍着天力的肩膀說:“他算的挺準,那時候你們家出事後,我問起他你的情況,他竟然說的絲毫不差。真有意思。快叫他進來坐坐。”

天力把他叫了進來,老頭一眼認了出來。

雪飄說:“真不好意思,你叫什麼名字來着?在這裡碰到你,真巧!”

“祝十方,叫我十方,我是特地來找你們的。”十方說。

“你真神,你怎麼知道我們再這裡。”雪飄問。

“啊,我也不知道。”十方說,“我只是算到我應該在這幾天住在這裡。沒想到,你們就在這裡。”

“對了,你找我們什麼事?”雪飄又問。

“什麼事?我不知道。”

四個人又一次發出驚訝的聲音。

雪飄說:“呵呵,哈哈,你真有意思。不過你說這話,我們凡人可是聽不懂。”

十方眨着眼睛說:“是真的,我師父叫我從現在開始一直跟着你們。”

四個人面面相覷,覺得這個人說話做事都是不可思議。

天力說:“可是你跟我們幹什麼呢?”

“做我們的專人預測師?”雪飄補充道。

“我真的不知道啦,師父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十方說。

於是他們都懷疑起十方的師父到底是何方神聖。他爲什麼派一個人到他們的身邊,難道他們又要面臨一個同樣的強大組織?這實在是毫無頭緒。再說,他師父爲什麼派這麼一個不可靠的人呢?要是真的這個十方的師父對他們有什麼想法的話,那還真不好對付。因爲他似乎掌握了主動權。先於他們知道很多事情。

“真想不到,剛明白一個,又來一個。”小三說。

“你說什麼?”十方問。

“他說你把他弄糊塗了。”雪飄說。

“假如我們不讓你跟我們在一起呢?”老頭問。

“這個嘛!”十方想了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還真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只好問一個問題,“你爲什麼不讓我跟你們在一起呢?我可以幫你們算卦,我算得很準的。”他說。

天力覺得這件事情很頭痛。

雪飄說:“讓他跟着吧。我相信他是來幫我們的。”

於是十方就勉勉強強算是成功了。

“老師,你真的確定他就是博士的哥哥?”天力說,他又回到了剛纔被打斷的問題。

“應該不會錯。”老頭說。

“既然如此,那我們爲何不能跟他們合併?一起研究,這樣不是更有效率嗎?”天力說。

“可是我不知道父親同意不同意。”老頭說。

“那你也不能肯定他不同意啊。”

老頭沒有說話,又沉默了一段時間,他說:“好吧,希望你們能夠儘快把那些遺留下來的未解決的問題都解決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再一次見到父親了。”

現在輪到十方糊塗了,他選擇靜靜地傾聽。

“可是其他人這麼辦?”老頭又說,“他們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趕來。”

“到時候我們可以請校長延遲幾天。”天力說。

“好吧。那我讓二號帶他們過來。”老頭說。

幾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天力一行人重又來到校長的基地。這一次每個人的感覺都與上次大不相同。他們被引進了那個時間機器的實驗室。劉水巖已經在那裡等待他們了。校長坐在旁邊,眼睛盯着時間機器。看見天力幾個人進來,興奮地說:“我們已經送走了一批人。”他看了看旁邊站着的十方說:“哦?你們又多了一個人?很好。不過你的衣服很奇怪,很有個性。好。”

十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師父也穿這衣服。”

“你有師父?”

“嗯。”

“好,你師父一定是奇人。”校長說,“你們今天就在這裡先住一天,明天我們啓程。”

十方想:啓程,又要去哪裡。對於這個計劃,天力還沒有跟他說。

天力說:“校長,我們還有一些人,時間關係現在一時還趕不過來,可不可以再往後延幾天?”

校長沉思了一會兒說:“行,沒問題,他們先去,我們後去。最後還是一樣同時到目的地。”校長突然改變口氣說:“有人來搗亂。我們去看看。”

這一句話說的大家都一頭霧水。但校長以行動告訴他們,他們應該跟着去看看。天力很快想到,校長肯定是可以隨時和這裡面的人保持聯繫的。

來到會議室,牆上的屏幕早已打開,只見畫面上一羣全副武裝的人訓練有素的人在叢林小心翼翼地行走。從畫面上看,他們已經到洞口附近,似乎正在搜尋洞口。

其中大部分還是外國人。天力驚訝地發現雪玲也在其中,但是她被束縛住了雙手,由一個外國人看守着。

校長說:“這都是些什麼人。你們認識嗎?”

雪飄說:“認識那個被綁的人。”

“他們是衝我們來呢,還是其他目的。”校長自言自語說,“哎,真是一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你們要救那個女人嗎?”

“她不是壞人,我想我們能救她下來吧。”

“自然是。先救她下來,問問情況。”校長話剛說完。衆人就看見一個黑影出現在屏幕中。天力和雪飄還有小三都還有劉水巖都對這黑影有深刻的印象。趁看守者的同伴還沒有注意的時候,迅速將雪玲連同看守者一同掠了去。

校長說:“雖然在人工智能這方面,我們一直沒有造出一個真正的智能人,不過我想機動方面應該還不差。”

大門打開,機器人押着那個外國人帶着雪玲進來了。雪飄迎了上去,說:“雪玲,這是怎麼回事?”一邊給他解那條還沒有解開的繩子。

雪玲呆呆地望着眼前這一羣人,彷彿夢中一般,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先別問我們了,你是怎麼回事。”雪飄說。

“都怪我,眼光不好。錢宏自從國外回來之後就一直跟一羣外國人有聯繫,他曾經對我誇耀說他做了大生意,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但是他的人確實變了。一個禮拜前,就把我騙去抓了起來。說是有大作用。然後他就帶我到這裡來了。”

“難道他們知道這個地方了?”雪飄說。

校長的椅子移動到外國人前面,說:“你們是想得到我們的科技吧?”

外國人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笑容:“你要多少錢?”

校長也朝他笑笑,不過這是一種嘲笑:“你認爲憑你們的能力可以有作爲?”

機器人抓住那外國人一扔,直飛了出去,撞在屏幕上掉了下來。只見他在地上不住的抽動。機器人走過去把他翻身提起走到校長的身前。外國人已經奄奄一息,他強忍着疼痛,擠出幾個字:“我……我……們……可……可……以……炸……了……你……整……整……座……山。”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聲音已經似蚊子一般了嗡嗡了。終於還是斷氣了。

“至少現在你們要被我們消滅。”校長說,然後又對在場的人說,“我可以消滅那些人嗎?還有你們的朋友嗎?”

“錢宏在裡面,”雪玲說,她頓了一頓,“不過他的生死已經與我無關了。”

“知道了。”校長說。

天力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們要是都走了,這裡的東西怎麼辦?”

“不要了。把資料帶走就可以了。”校長說。

所有願意跟隨的人都通過時間隧道到了另一的地方。由於校長執意要最後一批才走,他就同天力他們一起等待二號的到來。雪玲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後,同天力告別了,希望有一天還能再見到他,她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完成。校長送了她一個機器人,在他的護送下,安全的回了家。在以後的日子裡,機器人每天都陪伴着她。她也再沒有找過男朋友,外人還以爲他身邊的機器人就是他的對象呢,不過有了機器人,她確實永遠忘不了一些人,一些事。

基地的機器人也通過隧道運走了。從此這裡將成爲一個歷史,成爲遺蹟。人們發現這裡之後將會猜測這個地方曾經發生了什麼,那也許將是一個永遠的迷。

最後一天,二號帶着那些曾經被老頭選定的人來到這裡。

隧道艙不是很大,容不下所有的人。必須分兩批人。

天力說:“我先走吧。”

於是他和雪飄,加上十方跟劉水巖和被選定的當中的兩個人坐進了艙內。

機器運轉,天力緊緊握着雪飄的手,他們感到全身血管膨脹。突然感到眼前光亮刺眼。趕緊迷上眼睛。他們落在了一片草地上。十方正好落在一個斜坡上,一着地,就着地勢往前滾,一直翻落在下面的溪水中。

周圍是一座小山丘,有一條溪流從中貫穿而過,溪水清澈見底。成羣的樹木早風中搖曳,一陣陣涼爽宜人的風迎面吹來。

劉水巖突然從草地上爬起來,喊道:“糟糕,不對!”

“什麼不對?”十方說。

“時間機器可以把不同出發時間的人送往同一個時刻,爲什麼我們沒有見到其他的人?”

他這話提醒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一致同意他的懷疑。看來是出了故障了。這就意味着他們要獨自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生存了。他們面對的將是艱鉅的任務。

“既然如此,我們就靠自己。”天力說。

這個時候樹林中傳出唱歌的聲音,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聽清楚這聲音唱的是什麼。反應最大的就是十方,他豎着自己的耳朵,簡直不敢相信他會聽見這聲音。其他人也好奇的看着他。

“我師父經常唱這歌。而且這聲音,”十方突然一驚呼把幾個人嚇了一跳,“我們是不是還處在現代?”

“誰記得我們來的時候是什麼時間?”天力問。

“是上午十點多。”劉水巖說,“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說,現在差不多十一點。”

“你們看太陽,十一點會在這個方位嗎?”天力說,“總之我們確實是在另一個時空了。”

“十方。”雪飄說,“你不是會算卦嗎?你給我們算算?”

十方一臉無奈的樣子說:“算卦也要知道時間地點啊,現在哪年哪月我都不知道,怎麼算?”

這時歌聲越來越近,十方跳起來說:“我去看看。”跑向說林裡。

大家都望着他的背影,一直到樹木遮住。他們向裡眺望。只聽見裡面傳出聲音。

“師父!真的是您!”這是十方的聲音。

接着便聽見一句奇怪的聽不懂的話。

“您不認識我了。我是十方啊!”

又是一句嘰嘰咕咕的話。

接着他們又說了些什麼?只看見十方垂頭喪氣的走出樹林。天力忙向前問道:“怎麼樣。”

十方搖搖頭說:“好像真是古代。他說的話就是古文。”

“沒事!”天力說,“我們有好幾個人呢?我們的知識可不是白費的。是不是?再說,興許他們也落在這個時空,沒準到時候我們可以碰見他們。”

“對了,”雪飄說,“從他的話你可以判斷我們是在什麼時候?”

“不知道,總之不是一般的古。一般的古文我還是聽得懂,而跟他說話就好像在跟原始人說話一般。”十方說。

一種陌生感籠罩着所有的人。看來他們能做的只有先保證生存下去。

雪飄說:“你剛剛不是說你師父經常唱這歌嗎?如果這是很古老的歌,爲什麼你師父也會唱?”

“這,這,”十方結結巴巴地說,“我怎麼知道。”

“我們快走吧,先找個地方,如果真是古時候,指不定什麼時候躥出來一頭野獸。”那兩個被選定者中的一個這個時候說話了。

“對,這裡很危險,先找個地方。”天力說,“哎,小三要是再這裡就好了。”

於是天力、雪飄、十方、劉水巖還有那兩個被選定者踏上了他們的旅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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