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皇后娘娘將目光從莫然的身上移開，便又看向大廳中央跪着的上官文慧和上官澈。
他們兩個姦夫淫婦，污穢不堪的東西。皇后根本多一眼也不想再看見。於是擺手，沉聲下命。
“既然這樣，就將上官文慧和上官澈收押，等大局定下，再殺這個賤人！至於那個上官澈，好好拷問，必須交代個清清楚楚，不留後患。”
“而且這件事，你們誰都不可以張揚出去！莫良媛、靈良娣、榮親王妃，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謹遵皇后娘娘懿旨……”衆人起身跪下遵命。
皇后娘娘這才起身，腳步虛浮，人也暈暈乎乎的樣子準備離去。走到門口，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頓住了腳步。
“皇兒啊……”
“兒臣在。”
“這莫良媛還是不錯的，從前是哀家冤枉她了，你好好補償一下，明白了嗎？”
“是，母后。”
東方銘點頭遵命，恭送了皇后娘娘出去。單香思笑嘻嘻的，也跟莫然道別。上官文慧和上官澈都被押送去了太子府中的地牢。只有靈良娣和莫良媛二人被東方銘留在了屋子裡。
深夜的燭光之下，三人靜坐了半晌。似乎是連呼吸的聲音都清晰可聞。氣氛不是一般的壓抑……
“莫然，從今天起，你晉升爲正三品良娣，與靈良娣齊平。”太子終於是開口。
莫然臉上神情淡淡的，無喜無悲。
靈良娣卻是十分別扭。嫉妒的目光看了一眼莫然，垂着頭嘟嘟囔囔道：“我也揭發太子妃有功，爲什麼不獎勵臣妾……何況我身份還比莫然高。”
“那，等太子妃死了之後，你就接替她的位置可好？”東方銘陰測測是聲音問。
靈良娣不敢回答。那個太子妃之位可不是一個好當的位置，燙手山芋，她已經沒有那個膽量隨便接手了。
“哼……你可以出去了。”東方銘對着靈良娣命令道。
靈良娣依言，施施然的離開。
等到屋子裡只是剩下了莫然和東方銘的時候，莫然整個人都像是暴露在巨大的核輻射之下，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
“你要說什麼，想說什麼就快說，我受不了你陰測測的看呀看，又看不掉我幾塊肉，有必要嗎？”莫然白了東方銘一眼。
“好，很好……你很厲害啊，竟然能將母后都找來，終於將慧妃絆倒了。”東方銘的聲音越來越高亢，透着濃濃的怒意，“我問你，你爲什麼總也不肯聽我的？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去？”
“死光了的時候吧。”莫然直接回答。
一句話，噎得東方銘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趴下了！
好半晌，他纔將胸中涌動的怨氣平息。換了一種稍微算是平和的口吻訓斥：“你知不知道今晚你差點玉石俱焚？若是沒有我將他們二人的嘴堵住，他們將你與那個上官文倩調換身份，欺君罔上的事情捅出來，你還要不要命？”
“太子妃怕上官澈知道我纔是他的親妹妹，所以，不會說出來，而上官澈根本不知道此事，亦揭發不了。”莫然平靜而淡定的回答。
“那我問你，你如此大的動作，也不怕母后察覺，要連你一起治罪？”東方銘繼續問。
“結果證明，我沒有治罪不是？”莫然站起身子，昂首直視着東方銘。
一時間，東方銘竟然無言以對了。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不像你，我沒有對權利的顧忌，甚至連性命也不在乎，你能奈我何？”
莫然最後丟下這句，便邁步離去。只是屋子裡似乎到處都是她聲音的回想。一句句，一字字，迴盪進東方銘的心中。
“沒有對權利的顧忌，甚至連性命也不在乎……”東方銘垂首吶吶，口中重複了一遍莫然的話。
下一刻，他擡起頭，臉上是一種悵然若失的神色。彷彿自言自語一般道：“那你在乎我嗎……”
可惜，這句話，莫然沒有聽見。
她一直走去了關押太子妃和上官澈二人的地牢。門口的侍衛不讓進，她便讓月芷一人給了三百兩銀子，保證不會傳揚出去。這才進得地牢之中。
首先去看的，就是上官文慧的監牢。
太子府的地牢比莫然在電視裡看見那種地牢要明亮，寬敞許多。中間的過道足夠七
八人並肩而過。
“這地牢會不會太奢侈了？”莫良娣微微的凝眉，淡淡聲音開口道。
月芷被留在了外頭守着，只有兩個獄卒跟在莫然的身邊。
其中一人解釋說：“關進這裡來的，十有八九要喊冤，所以，總喜歡隔着地牢的欄杆伸手來抓人，爲了安全，這過道就得寬敞些，莫良娣還是第一次來吧？以後多來幾次，就見怪不怪了。”
“呸，你胡說些什麼！人家莫良娣現在是正三品，現在在太子府中的地位是如日中天，怎麼會多來這種地方？”另一個獄卒討好地樣子道。
莫然微微抿起嘴角，笑容略有一絲苦澀。心中道：“升職有屁用，競爭這麼大，說不定哪天就跟太子妃一樣死翹翹了。”
“莫良娣，就是這裡了。”獄卒躬身道。
莫然站定在獄卒指着的地方，擡頭向裡看去。黑漆漆的監牢，地面鋪着一層厚厚的稻草。在靠牆的位置，放置着一張冰冷堅硬的石砌牀榻。對角是一個如廁的恭桶。三面是牆，只有向着過道這邊纔是柵欄。整間屋子簡陋至極，處處散發着潮溼的黴味。
就在那燭光照耀不到的角落處，猛地躥出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眨眼之間就到了莫然的跟前。
剎那間，就聽見一陣嘩啦啦手銬，腳鏈的聲響。在即將伸手抓住莫然衣襟的一刻，那女子硬生生被腳上的腳鏈羈絆在了牢房之中。手距離莫然，只有咫尺。
莫然藉着燭光的照耀，仔細看女子的面容才發現，這個就是才押解過來半日的慧太子妃。
地牢果然是一個毀容的好地方，不管你之前多麼丰神俊朗亦或是美若天仙。只要在這裡滾一圈，都能叫你面目全非，親爹媽都認不出來。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莫然佯裝吃驚地問。
“莫然！不……上官文慧，你不要逼我跟你玉石俱焚！”上官文慧完全像是癲狂了的樣子，不同滴掙扎着，怒吼着。
“我告訴你，三天之內你不把我弄出去，我就去揭穿你，你纔是真正的上官文慧，我只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被你用來頂替的！到時候，看我們兩個誰先死，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