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以前是射擊隊的,有持弓證件。”劉元軍咧嘴笑道,似乎得瑟的以爲自己擁有持弓證件就很牛逼了,更以爲自己曾經身爲射擊隊的人就了不起了。殊不知,他這麼一說,更是讓陳瀟抓住了把柄,陳瀟嘿嘿笑道:“這麼說,你更是知法犯法了。射擊隊似乎有一條禁令,從你握弓的那一刻開始,箭頭是絕對禁止對準任何人的。怎麼?難道劉隊長把這一條給忘記了嗎?回頭我可得把這事情向射擊協會的人反映反映。”
劉元軍臉色尷尬,他憤怒的說道:“你小子少廢話了,你不是很牛嗎?現在費什麼口舌?有膽量接我一箭嗎?你若是躲過了我這一箭,我可以考慮放了她;你若是躲不過,嘿嘿,賠了性命可就不關我什麼事。”
“好啊!”陳瀟點頭,笑道:“來吧。”
“不要!”在門口躲藏的莫欣然一直在靜觀事態的發展,突然看到劉元軍拿出弓箭,她就嚇呆了。見陳瀟竟然答應接對方一箭,莫欣然立刻就不願意了,她站在門口緊張的說道:“陳瀟,你不要上當,別中了他的計謀。”
“你放心吧,子彈都奈何不了我,更何況是弓箭呢?”陳瀟勾着一抹冷笑。
莫欣然見陳瀟堅持己見,只能退在一旁,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如果這一箭一不小心就把陳瀟的性命給結束了,那自己豈不是罪大了。莫欣然雙手捂着胸口,按捺着那一顆砰然跳動的心。
劉元軍把弓箭的箭頭對準了陳瀟,同時,他的嘴角也揚起了一抹陰森的笑容。這一抹笑容在陳瀟眼裡顯得如此的邪惡和小人得志。陳瀟絲毫不把對方的表情放在眼裡,因爲,此時在陳瀟的眼中只有那一根箭頭了,他必須百分之百集中精力應對。若是不小心,很有可能就傷了性命,傷了性命不說,莫欣然落在他們手上恐怕會遭受百般凌辱。
“嘿嘿,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劉元軍咧嘴笑道。說話間,他突然扣下了扳機,鋒利的箭頭瞬間被弦崩了出去,巨大的力量推動着這一枚箭頭劃破空氣,宛若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
嗖……
箭頭瞬間劃破空氣,箭頭就好像一條繃直了身子的毒蛇,毒蛇吐露着紅信,朝着陳瀟的致命點直逼而去。陳瀟眯着眼睛,從劉元軍扣下扳機的那一刻,陳瀟的眼神就已經捕捉到了劉元軍的動作,他的眼神緊緊的鎖定着劃破空氣的箭頭。陳瀟眼神裡突然閃過一抹寒芒。
唰……
陳瀟側步一滑,他的右手宛若一道白芒閃過,就那麼千分之一秒鐘的瞬間,普通人甚至都來不及眨眼。而陳瀟的出手速度竟然這麼快。在衆人驚駭的眼神之中,陳瀟竟然握住了那一根箭頭。
“天啊,這傢伙還是人嗎?”
“太恐怖了,這傢伙竟然接住了?這速度……”
面對着陳瀟神一般的存在,衆人傻眼了。而且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而張大的嘴巴里面幾乎可以塞進一枚雞蛋了。眼珠子也幾乎都快瞪出來了。莫欣然也是一臉的震驚和詫異。從陳瀟出手到接住箭頭也不過零點幾秒鐘的時間,這時間幾乎都不夠眨一下眼睛。
“現在怎麼說?”陳瀟看着那一根漆黑的箭,冷冷的笑道:“是不是可以放手了?”
“你……不可能。”劉元軍咬牙切齒,死活不敢相信陳瀟接住了這一枚箭頭。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搖頭,然後說道:“你不可能接得住,不對,肯定是我的箭出了問題。”
劉元軍打死都不肯相信陳瀟接住了箭頭,他急忙檢查着自己的弓箭。
“不用查了,劉隊長,實現你的諾言吧。”陳瀟把弓箭狠狠的甩了出去,箭頭鋒利的插在了對面的牆壁上,入木三分。
“哼,小子,你以爲我會放手嗎?”劉元軍冷笑道:“我認定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
陳瀟眯着眼睛,一步一步朝着劉元軍走過去。劉元軍看着陳瀟的眼神,有些恐懼。但是,他卻又不得不努力的站直了腰,挺直腰板。他驚慌失措的說道:“小子,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這是城管大隊,你可別亂來!”
陳瀟突然伸手抓着劉元軍的衣領子,手臂一用力,當時就將瘦弱的劉元軍拎了起來。劉元軍努力的反抗,奈何他的力氣怎麼可能是陳瀟的對手呢?劉元軍使勁的掙扎着,他雙手抓着陳瀟的胳膊。陳瀟冷笑道:“劉隊長,我給你面子才喊你一聲隊長。否則,我殺了你,誰又能奈何我?”
“小子,放……放開我!”劉元軍掙扎着,他剛剛看到陳瀟眼神裡殺人的寒芒,內心十分的恐懼。當那一抹寒芒直逼自己心底的時候,劉元軍立刻意識到這個傢伙不簡單,他急忙點頭,道:“我……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以後不找莫欣然的麻煩了。”
“這還差不多!”陳瀟冷冷一笑,然後鬆開了拳頭。
劉元軍渾身虛脫,整個人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他大口的喘着粗氣,彷彿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他驚恐的看着陳瀟,剛剛陳瀟說要殺了自己的那一瞬間,彷彿真的看到一個惡魔降臨一般。
“記住你說的話。”陳瀟冷冷說道,然後轉身出門,拉着莫欣然離開。莫欣然興奮的挽着陳瀟的胳膊,飛奔而走,像一隻快樂的小鳥。臨走時,陳瀟丟下一句話:“在我回到花店之前必須看到花店的門是開着的,否則,後果自負。”
看着陳瀟和莫欣然離開的背影,劉元軍似乎想起了陳瀟的那一句話,他立刻衝着胖子城管喊道:“狗東西,還不趕緊去把花店的封條扯掉,難不成你們打算給老子惹多大的麻煩不成?!”
“是是,劉隊長!”幾人驚慌失措,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當陳瀟和莫欣然回到花屋的時候,胖子城管帶着一幫協警已經把花屋的鎖打開了。幾人還討好的在現場搞起了衛生,一副諂媚的笑容看着陳瀟和莫欣然,說道:“兩位,這裡我已經弄好了。現在……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既然弄好就滾吧,難不成還打算讓我給你們準備晚餐不成?”陳瀟沒好氣的回道。
“我們這就走,這就走!”幾人急忙躬着腰,屁顛屁顛的後退。
撲哧……
看着幾人一副奴才嘴臉,莫欣然忍不住撲哧而笑。平日裡見到那些傢伙的時候,一個個凶神惡煞,比地痞流氓還要惡劣。而現在看來,一個個卻化身成爲了奴才嘴臉,讓人覺得可氣又可笑。
“那些人真好笑。”莫欣然感慨道:“欺弱怕強,狗仗人勢,典型的一副奴才嘴臉啊。”
“其實也該體諒他們,誰讓他們是在下面執行命令的呢?”陳瀟呵呵笑道。
“也對。”莫欣然點頭,道:“我去給你準備晚餐,好不好?”
“我看算了,我還有事情要忙。”陳瀟委婉的拒絕。
“既然你有事,那我也就不勉強了。”莫欣然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她看着陳瀟遠離的背影,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說道:“唉,這麼好的男人,肯定早已經名花有主了。”
劉元軍怕是短時間內不敢打莫欣然的主意了,有陳瀟的庇護,所以,莫欣然暫時是安全的。長遠的誰也不敢說,說不定劉元軍升任了城管局局長,這小子官升人膽大也說不定。
陳瀟原本打算返回學校,但是,中途他又調轉車頭去了礦山。達州市的三座鐵礦山是恢宏集團的根本,沒有了鐵礦就沒法鍊鋼,精武門的第二座鍊鋼廠也差不多落成了。一旦兩座鍊鋼廠落成了,精武門的效益立刻會提升將近一倍。精武門的鋼材從來不擔心銷路。達州市的福克斯集團工廠已經進行到一半了,鋼材缺口十分巨大。整個精武門的收益幾乎是依靠着福克斯集團。若是沒有福克斯集團,恐怕陳瀟也不敢大意的修建第二座鍊鋼廠吧?
其次,福克斯集團就在達州市,鋼材的銷售甚至都不需要耗費太多的運輸費用。陳瀟一直叮囑羅霸天,鋼材的鍛造絕對不能犧牲品質換取效益。這是一種殺雞取卵,竭澤而漁的死亡方式。羅霸天當然知道,他讓兄弟們一定要煉出精鋼,而且,每一道工序出來的鋼鐵都需要經過人工檢查,一旦有不合格的鋼材,這一道工序上的工人這個月的獎金就沒有了。
正是在這樣的高壓政策和嚴格工序之下,精武門煉出來的鋼材倍受那些美國佬的喜歡。這樣的鋼材用來建房子確實有些可惜了。美國大鼻子一直琢磨着,精武門到底用了什麼法寶能夠送來比合同上還要高一個規格的鋼材呢?大鼻子想不明白,便只能感慨道:“誰說中國人不守信用?我看很不錯嘛,中國人,瓦瑞固得。”
陳瀟需要用這樣的方式與福特集團建立起一種信任的關係,一旦第二個鍊鋼廠出來,每個月數萬噸甚至幾十萬噸的鋼材纔有最好的銷路嘛。把運輸費的成本增加到了鋼材提煉之中,同樣,把鐵礦運輸成本也添加到了鋼材提煉之中。這樣煉出來的鋼材能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