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的人到了,你叫的人呢?”西裝男子十分的得瑟,嘴角還殘留着剛剛被陳瀟打出的鮮血。至於男子的老婆,則一雙眼睛怒視着南宮暮雪,似乎打算讓人狠狠的把這個長得比自己漂亮的女人給****了。陳瀟不急不緩的吸了一支菸,道:“不急,馬上就來了。你們就是附近村子上的人,來得當然快。”
“嘿嘿,既然這樣,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西裝男子冷笑了起來。
原本是素不相識的人,現在卻成爲了見面分外眼紅的仇人。兩邊人都把親人的遺體放在了停屍房裡,卻硬生生的要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當然,活人自然是要給死人爭一口氣。但是,卻不能因爲死人而拖累了自己。對方見自己人多勢衆,一下子就聚集了五十多人,場面甚是壯觀,而陳瀟一邊不過七八人,除掉本身家裡的三人,就剩下幾個隔壁鄰居和兩個外地趕來的親朋好友了。
勢力懸殊太大,以至於隔壁的鄰居都來勸說南宮伯母:“算了,別鬧了,這樣鬧下去對誰都沒好處。南宮先生他一輩子教書育人,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相信他也不希望發生兩敗俱傷的事情啊。”
“對啊,剛剛你女婿把人家打得夠慘了,你就出面道個歉,我看就算了!”親戚也急忙勸說。南宮伯母臉色鐵青,她斬釘截鐵的說:“諸位,連累你們了實在抱歉。但是,今天這事情還真沒完。我家老頭這輩子活着就受了一輩子的氣,從代課老師轉爲編制,花了他足足十五年的時光。編制內提拔也從來沒有他的份,他就像一頭老黃牛一樣,吃的是草,擠得是奶。他一輩子勤勤懇懇,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如今他死了,他生前沒有被人尊重,死後我又怎麼可以讓他被人欺負?”
南宮伯母的一句話讓那些想要勸說的人紛紛閉上了嘴巴。這事情不管發生在誰的身上都不想退步,只是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勢力不如別人,這些親朋好友就更加不敢亂來了,暗想着不如退一步算了。
此時,陳瀟站了出來,堅定的說道:“伯母,你放心,今天一定要給伯父爭一口氣。想要提前火化,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樹靠一張皮,人爭一口氣。尤其是在外面,誰又不想爭這一口氣呢?
“好女婿,這我就放心了!”南宮伯母欣慰的點了點頭。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南宮一家人都是好強的人,剛剛南宮暮雪和皮草女子打架的時候陳瀟就已經發現了這一點。
此時,對方的人馬已經到齊了,並且把陳瀟一邊的人圍了起來。皮草女子終於按捺不住了,她冷笑道:“小婊子,有種的站出來啊,你不是很拽嗎?你不是很難打嗎?有種的現在站出來跟我較量較量啊,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你這個賤人!”南宮暮雪毫不客氣的以牙還牙。
“有種就出來跟我打啊!”皮草女子把皮草大衣脫了,露出了黑色的打底衫,肥碩的小肚囊暴露無餘。南宮暮雪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道:“剛剛是誰被我打得滿地找牙,跪地求饒的?”
“小賤人,我弄死你!”說着,她朝着南宮暮雪撲了上去。陳瀟一把掐住了女子的脖子,女子頓時揮舞着爪牙,奈何手臂沒有陳瀟的長,只能吱吱唔唔的叫喚着。此時,西裝男子大怒道:“操,你打女人?一起上,把他們給我弄死在這裡,直接丟進火葬場裡。奶奶的。”
一聲令下,衆人當即就涌了上去。就在衆人準備行動的時候,一陣陣急劇剎車的聲音響起,接着嘩啦啦的腳步聲,以及刀子落地的聲音。羅霸天等人在第一時間就趕來了,並且把車上的暗閘打開,車底下一個小洞瞬間就落下了二十多把砍刀。車上下來的人一人抄起一把刀子就衝了上來。
“給老子砍。”羅霸天第一個衝了上去。羅浩和孔令強等人二話沒說,衝上去就是一頓猛砍。對方勢力見狀,立刻扭轉身形先解決那些具有攻擊力的人。陳瀟緊緊的摟着南宮暮雪,生怕她受到傷害,另外一隻手將皮草女子狠狠的摔了出去。女子倒地之後悽慘的叫了好幾聲。
對方雖然人多勢衆,而精武門這邊只是臨時召集了幾十號弟兄。但是,雙方實力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一邊不過是由土生土長的農民和社會閒散人員組成的隊伍,一邊則是經歷過無數次血戰和訓練出來的強者。雙方人馬一交手,高低立刻就見分曉了。西裝男子親眼看着對方的人刀刀見血,刀刀落紅。
“天啊,殺人了。”
“快跑啊,要死人了!”
對方雖然人數衆多,但是,真正能夠上場打架的人還真沒幾個。尤其是一些農民,一見到了漏了紅,頓時就嚇傻眼了,急急忙忙的就跑人了。一個人的恐慌瞬間就傳遍了全場,那些農民和社會閒散人員根本就招架不住羅霸天等人的暴力狂砍,那幫傢伙立刻逃之夭夭。剩下西裝男子等一幫親屬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地面上還有三四個被砍得站不起來的人。
“陳少!”羅霸天擦了擦臉上的血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道:“幸好及時趕到,否則你和嫂子若是受了點傷,兄弟們怕是就要自刎謝罪了!”
“來得很及時啊!”陳瀟淡然一笑,然後說道:“這一次做得很好!”
“嘿嘿,都是一幫沒用的東西,砍兩下就跑了!”羅霸天嘆息了一口氣,道:“還是懷念當初跟虎爺作對的日子啊,最起碼有個人陪你玩,現在是高手寂寞啊。好不容易有架砍,對方竟然一嚇就跑了!”
“先別扯淡!”陳瀟一把將羅霸天推到了一旁,然後冷冷的看着對方,道:“今天你是打算怎麼處理這事情?”
男子哪裡還敢說什麼,剛剛羅霸天等人嗜血的一幕已經徹底把他們給震住了。五十多個人竟然幹不過二十多個人,這着實讓他們有些不愉快。男子臉色尷尬,那個皮草女子也閉上了嘴巴,哆哆嗦嗦的躲在男子的背後。男子吞了一口唾沫,咬牙道:“這事情就當我錯了,我不該跟你們換。”
“就這樣?”陳瀟嘴裡叼着香菸。
男子臉色陰沉,對方二十多個人手中的刀子明晃晃的在自己的眼前走動,有些人的刀子上還沾染了一些鮮血。這讓男子內心格外的恐懼,他哆嗦的說道:“難道你想怎麼樣?我……我告訴你,這……這是達州市……”
啪……
陳瀟一巴掌甩了過去,怒道:“達州市怎麼了?”
“這……這是法治社會,你……你不能亂來!”男子咬着牙齒,不敢說半個不字。殊不知剛剛打電話叫人時那種囂張的氣焰,彷彿整個達州市就是他家一樣。
啪……
陳瀟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怒道:“現在你必須給我提出一個補償的方案,否則,今天你就別想離開這火葬場了,一輩子住這兒吧!”
“別……別打臉啊!”男子捂着臉,差點兒就跪下來哭了,他咬着牙齒,嗚咽道:“你……你想怎麼樣啊?大不了我賠你兩千塊錢咯?”
“操?兩千,你他孃的這是打發叫花子呢?”羅霸天頓時怒了。他冷笑道:“老子打發叫花子也不是給兩千塊啊。”
“五千……一萬?兩萬?”男子一口一口的把價格提上去了。背後的女子則心驚肉跳的,每一個數字都是大量白花花的銀子啊,竟然就這樣賠給別人了。看來,今天不僅賠了夫人還折了兵。陳瀟冷笑道:“十萬!如果不給,我就出十萬給你在這裡買一塊墓地!”
“操,你搶劫啊!”男子頓時暴怒,是個人都有脾氣,他自認爲已經退讓了很多。陳瀟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哪有這樣欺負人的,這簡直就是站在自己的腦袋上拉屎撒尿啊。陳瀟衝着羅霸天使了一個眼神。羅霸天和羅浩當場衝了上去,按着男子就是一頓毒打,愣是打掉了兩顆牙齒。火葬場的工作人員甚至都不敢上前勸說,只是遠遠的看着,幾個人推着一個小推車,似乎隨時準備上來裝屍體,然後直接推進焚燒爐裡焚化。
“別,別打了,我給……我給還不行嗎?”男子淘淘大哭。隨行的親屬急忙開始上前勸說陳瀟,希望陳瀟能夠就此算了。此時,南宮伯母的兩個鄰居也紛紛上前勸說,希望別把事情搞大了,如果真的弄出人命,怕是陳瀟也要有牢獄之災。南宮伯母內心的氣已經解了,一聽說出事了陳瀟有牢獄之災,她立刻就心軟了。
“陳瀟,要不就算了吧?”南宮伯母急忙拉着陳瀟。
“伯母,這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陳瀟淡然一笑,道:“今天如果不給他一點兒教訓,以後還有更多的人被他欺負。我們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