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無雙感覺十分奇怪,有什麼事情,要烈無措不知道從何說起呢?自己接到侍衛的稟報說,有人在皇宮門口大罵皇貴妃,難不成,這事情真的跟顧輕柔有關係?
“十弟但說無妨。”烈無雙思考了一下,說。
烈無措端正的跪下:“臣弟審問的那些獄卒,那些獄卒說……是皇貴妃那日去探望顧雲橫之後,顧雲橫就死了……”
“胡說八道!顧輕柔已經是皇貴妃,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殺死顧雲橫?!你們可有何證據嗎?”烈無雙不肯相信烈無措。
烈無措只覺得後面貓小魚已經要衝上去了,連忙用力握住她的手,說:“臣弟也不相信皇貴妃會有這種行爲,所以臣弟請求提審皇貴妃身邊的侍女,以證明皇貴妃清白。”
烈無雙皺了皺眉頭,如果這事情真的查出來跟顧輕柔有關係,顧輕柔又是自己的妃子,新朝剛立,那豈不是有損皇家顏面?給身邊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小太監會意立刻退下了。
“嗯,如果十弟實在是想要提審,也不是不可以。”烈無雙開口說,“只是,朕剛從貴妃那裡回來,現在皇貴妃應該還在沐浴更衣,現在去拿人,不太合適吧。”
“可是這拿人之事,宜早不宜遲……”烈無措皺了皺眉頭——一旦顧輕柔爭取到了時間,那那個小宮女,恐怕是會凶多吉少了。
“怎麼,十弟不相信朕?”烈無雙眼睛眯了眯。
“臣弟不敢。”烈無措緊緊皺緊了眉頭。烈無雙眼睛這一眯,立刻讓烈無措想到了烈無雙弒君那天,他的神情,實在是太可怖,太可怕了。當一個人心中只有慾望,他的心一定像石頭一般硬,現在的的烈無雙,是不會對任何人留情的。
“嗯,那朕先走了,你們處理完了,記得跟朕說一聲。”烈無雙說完,靠在車輦上迷上眼睛,隨意的招招手。
“陛下起駕——!”太監尖銳的聲音再度傳來。
“恭送陛下——!”
烈無措跪下送駕,心中感慨萬千。昨日的兄長,今日的陛下,昨日的兄弟,今日的君臣。都只是因爲他烈無雙,殺死了他們的父親,又利用武藝鎮壓了所有朝臣。
殺父之仇,兄弟之意,這兩者該如何權衡呢?
“娘娘!貴妃娘娘!烈無措說您殺死了顧雲橫,要審問您的宮女呢!”小太監跑着進了顧輕柔的寢宮,進門的時候還絆了一跤。
“什麼?!他烈無措會敢治罪於我?!”顧輕柔一拍桌子,鳳眼眯了起來。
“娘娘,這事情不能予人口實嘛,所以陛下讓奴才趕過來告訴娘娘一聲,這個證據,咱必須要給他毀掉啊!”小太監諂媚的說。
“那你說本宮該怎麼做?”顧輕柔又挑了一隻鳳釵,讓身邊的宮女給她插到頭上。
“十王爺要提審的而是那個宮女,而他不敢提審娘娘您,既然如此,我們除掉那個宮女,不就行了嗎?”小太監拎起茶壺給顧輕柔倒了一杯茶。
“嗯,也行
。”顧輕柔手指撥弄着一盒子耳環,慢慢挑選着,連眼睛都不擡一眼。
“這件事情本宮就交給你了,乾的利索點。”顧輕柔給身邊的侍女使了一個眼色,侍女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小荷包,扔給小太監,小太監眉開眼笑的接了下來:“謝謝娘娘!謝謝娘娘!”
小太監出了顧輕柔的寢宮,正巧碰上那個宮女端着一盤水果,正往顧輕柔寢宮裡走。
小太監對小宮女招招手,那個宮女有些奇怪的走過去——這不是皇上身邊的公公嗎?
“公公有事嗎?我還要去給娘娘送水果呢。”宮女見被小太監帶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愈發奇怪了。
“你服侍娘娘有多久了?”小太監問。
“回公公,自娘娘進宮其,奴婢就一直是娘娘的貼身宮女。”小宮女欠了欠身子,回答說。
“哦……那也不短了。”小太監頓了頓,說,“現在,娘娘有難,你可願意幫助娘娘?”
“奴婢一直對娘娘忠心耿耿,只要是奴婢能做到的,女婢自然會盡力去做。”小宮女有點不明白那個太監是什麼意思,娘娘盛寵不減,身體健康,怎麼就有難了呢?
“那……如果是讓你去死呢?”小太監聲音變了變。
“啪”的一聲,小宮女手中的盤子砸到了地上,水果滾了一地。她驚恐地擡頭,看着眼前的一臉陰險的太監,意識到他根本不是在開玩笑,立刻嚇得魂不附體。
“怎麼?你不願意?”小太監眯了眯眼睛。
小宮女“撲通”一聲跪下,哭出了聲來:“公公饒命啊!奴婢……奴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奴婢一定努力去改,還請公公留奴婢一條賤命啊公公!”
小太監陰陰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死在這裡,就是你的命……”
小宮女一擡頭,就看到一個黑色的棍狀東西朝着自己砸了下來。
在這深宮之中,奴才的名就是主子的,有的時候,就連自己是怎麼死的,他們都不知道,或者說,那些殺死說他們的人,都懶得告訴他們,他們是爲什麼死的。
後宮的井裡,又多了一具屍體,這個後宮中,又多了一個孤鬼冤魂,漫無目的的遊蕩。而這,就是皇宮。
“十王爺,真不巧,那個宮女前一段時間生病死了。”
當烈無措找到顧輕柔的時候,得到的是這樣的答覆。
其實從烈無雙讓他等顧輕柔沐浴梳妝的時候,烈無措就已經料到會如此了。只不過這回,貓小魚又要傷心了。
另一邊,雲橫騎着馬,在管道上飛奔。
烈無措在京城的事情不知道般的怎麼樣了,只是求,貓小魚知道自己“死了”,還是不要太傷心纔好。
但是現在,雲橫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去想京城那邊的事情了,經過幾天晝夜不停的趕路,她已經接近邊境。
烈西曉“死了”,自己也“死了”,他們都用這樣一個方法脫身而去,自然不會有人懷疑他們的身
份。
她現在太想見到烈西曉了。這麼久的分別,結果都是“死了”之後再相見,這樣想起了,還是挺搞笑的。只不過顧輕柔在自己臉上劃了這麼一刀,雖然連城的藥物已經讓傷口癒合,但是要除去疤痕,還少需要一段時間的。只是當烈西曉看到她的時候,會嫌棄自己臉上的刀痕嗎?
邊關還是一片蕭瑟。自從烈無雙稱帝之後,金國的軍隊的進攻雖然沒有那麼猛烈了,但是,依舊打打停停,拖着軍隊不能回京。
按照自己的計劃,烈西曉應該已經帶着一隊精銳進入了金國,而烈無痕帶着列國軍隊在邊塞待命。
既然金國要殺列西曉,她雲橫就要爲烈西曉滅掉整個金國。
一個孤身一人的虛弱女子,進入金國都城,自然是沒有什麼障礙。但是金國都城雖然不及列國帝都這麼大,但是也不小,雲橫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找到烈西曉。
進了城,雲橫本想先四處逛逛,尋找一下烈西曉的蹤跡,但是身體實在是支撐不住了。
牽着馬,在人流湍急的京城,雲橫隻身一人,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一個乞丐打扮的人朝着她衝了過來,搶了雲橫的包袱就跑。這要是放在之前,雲橫早就把他打趴下了,但是這一次,雲橫體內的毒藥還沒散盡,再加上晝夜不歇的長途跋涉,身體極爲虛弱,肯定跑不過一個成年男人,所以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包袱被人搶走。
就在雲橫懊惱自己住不成酒店的時候,空中滑過一道黑影,一把抓住那個正在逃跑的人,摔在了地上。
“雲翳?!”雲橫吃了一驚——這裡怎麼會出現暗宗的人?
“宗主!果然是你!”
自從雲橫一進城,雲翳就盯上了她,但云翳只是覺得外形相似,但是這個女子看起來十分虛弱,臉也被一塊布遮住了,看不太清。但是爲了萬無一失,雲翳還是跟了上來,沒想到看到這個女子被人搶劫,就出手相救,沒想到,此人正是雲橫。
帶雲橫來到僻靜的地方,雲翳才放下心來。
雲橫奇怪的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只是我,暗宗好多人都來了。”雲翳回答說。
原來自從雲橫走後,暗宗的人一直暗中觀察這國內的動靜。雲落根據雲橫的性格,分析出了他孃親的全部計劃,所以派他們提前來到金國,與烈西曉等人先聯繫上,以備不時之需。
雲落本來也想親自過來的,但是他一個小孩子太過顯眼,更重要的是他是雲橫的骨肉,這麼危險的事情,暗宗的人肯定不會讓他輕易去做,所以就將他留在暗宗,主持大局。
經過了這一系列的事情,雲落也變得更加成熟了,替雲橫撐起了暗宗。
雲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當自己的兒子,是真夠累的啊……
“宗主,您先休息一下,我帶您去找七殿下。”
“不,現在就去。”雲橫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