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媽面目變得猙獰:“那個姓段的就是爲了一個姓尹的女人!才把我家琴琴綁在身邊的!”
尹沫沫倒抽了一口氣,小心翼翼求證:“是不是尹萱依?”
段少言和尹萱依也算是被她拆散的,如果段少言是爲了報復她才把周琴綁在身邊折磨,那她的罪過就大了!
周琴媽又哭了一陣,才說:“我是聽見琴琴和他爭吵的時候提出來的,但她太傷心,說什麼我沒聽清。”
末了,周琴媽求尹沫沫一定救救周琴。
尹沫沫連連答應。
尹沫沫讓助手買來不少營養品,還說馬上會幫她找房子搬離這個地方,因爲實在不適合她養病。
周琴媽激動得又哭了,還說是祖宗積德,才讓周琴遇上了尹沫沫這樣的好友。
可尹沫沫卻不敢讓她老人家知道其中隱情,就怕她氣到身子。
心繫周琴的安全,尹沫沫直接聯繫了段少言,約他在聞香閣吃飯。
段少言答應得很乾脆。
聞香閣
尹沫沫端坐在香月的小房間裡,靜靜等着段少言。
不出片刻,他來了,帶着香奈兒淡香水的味道,看着帥氣的段少言,尹沫沫首先問:“我前段時間很混亂,都還沒問你們寶寶的名字,叫什麼名字呢?我想去給他打一個金鎖。”
段少言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不必了……”
尹沫沫冷聲打斷:“爲什麼不必?是不是因爲你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孩子,甚至這個孩子的媽媽?”
段少言沉默片刻,又恢復笑容,顯然並沒有因爲她的咄咄逼人而感到尷尬。
“你笑什麼?”尹沫沫厲聲道,“如果不愛周琴,爲什麼要讓她有孩子!”
段少言終於斂起笑容,一本正經道:“孩子不是我的,我和她之前也不存在愛情。”
聞言,尹沫沫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段少言,如果你恨我拆散了你和尹萱依,你大可找我報復,爲什麼要拉上無辜的人!”
此時此刻,她心裡的怒火已經燒到了頭頂,但爲了周琴能好過,她惟有捏緊拳頭,隱忍這憤怒。
她萬萬沒想到段少言竟然是這樣的小人!
雖然以前他和尹萱依在一起,她對他的印象十分不好,但至少,他在學校裡還是有不錯的口碑。
她也曾想過,段少言會看上尹萱依,也許是受她矇蔽。
可現在看來,他們根本就是物以類聚!
然而,迴應尹沫沫的,是段少言嘲諷的笑:“尹沫沫,你會不會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尹沫沫靜靜打量着他的臉,卻沒有看到一絲掩飾的神色,忽然有些懵了。
如果他不是因爲尹萱依,那是爲了誰折磨周琴?
緊接着,段少言道:“我和周琴只是合作關係,她生下孩子,我做她孩子名義上的爸爸。”
“可你們並沒有結……”
未等尹沫沫說完,段少言撇開頭笑道:“果然是查了我啊,對,我江城的戶口確實是未婚,因爲我和周琴是在拉斯維加斯註冊的。”
尹沫沫怔住。
他說的這個也不是不可能。
段少言勾脣:“不用查得那麼辛苦,待會兒去家裡看看我們的結婚證明吧。”
霎時,尹沫沫腦子裡亂成一團漿糊。
如果一切真如段少言所說,那周琴媽就是在騙她。
可她爲什麼要騙她?理由呢?
“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爲了說這些?”段少言無奈一笑。
尹沫沫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不然你以爲我找你幹嘛?!”
段少言笑容更甚,隨即聳了聳肩,說:“找我做很多事,比如,寰球現在正在進行的地產項目,你不是宣佈做寰球的董事長了嗎?”
尹沫沫愣了愣,才說:“是宣佈了,怎麼了?”
段少言嗤笑:“你真該請我吃一頓大餐,如果我今天不來,你明天恐怕要帶着女兒睡大街了吧。”
他成功的勾起了尹沫沫的好奇心,尹沫沫凝眉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段少言又將她奚落了一番,才把寰球現在手裡的‘天鵝湖’工程大致情況告訴了她。
原來,黃攀不甘給尹沫沫這個門外漢打下手,暗地裡向天鵝湖負責人提出解約,段少言發現,及時卡住瞭解約申請。
經段少言解說,現在段氏也有參與‘天鵝湖’的開發,而段少言畢業後也正式接管了段氏,所以他會知道這個消息,也在情理之中。
尹沫沫大吃一驚,本來抱着興師問罪的想法,徹底煙消雲散。
雖然她還是不肯相信段少言的片面之詞,但現在公司的事要緊!
如果被莫青知道這事,她一定要被鄙視死了!
而正當尹沫沫要和段少言共商大計時,他揉了揉肚子,說:“我餓着沒辦法給你出謀劃策。”頓了頓,他又說,“你污衊了我,是不是該先賠禮道歉?”
尹沫沫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十分陌生。
什麼時候一本正經的學生會會長段少言,會說調侃人的話了?
看來,她離開的這些年,好多人都變了啊。
比如周琴,她們這麼要好,她爲什麼要瞞着她這麼重要的事?
不過段少言說得對,她做錯了,就該好好給別人賠禮道歉。
尹沫沫立即讓助理小張去安排飯菜,又問段少言:“段學長,你看我怎麼給你道歉,你纔會滿意呢?”
段少言想了想,隨即站起,去把客廳裡的音響打開,悠揚的舞曲飄出,段少言來到她面前,伸出手:“和我跳一支舞。”
聽着這首熟悉的曲子,尹沫沫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多年前,她和蕭斐然在魏宅裡跳的那支舞。
那時候,他還向她求婚了。
尹沫沫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不會跳。”
段少言一挑眉:“哦,可我記得你腳不方便的時候,還和蕭斐然跳了一曲。”
望着他眼裡異樣的星光,尹沫沫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你陪我跳一曲,算是你向我賠罪。”段少言脣角劃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尹沫沫猶豫片刻,最終搭上他的手,在他的帶領下,慢慢在屋中移動。
室內的氣氛奇怪極了。
段少言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