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問心無愧,不需要害怕。
尹沫沫這樣安慰自己,勉強牽出一絲笑容,道:“哥哥找我有什麼事……”
可還未等她說完,蕭斐然就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襟,迫人而冰寒的氣息從他的鼻腔噴出,砸在她的臉上,生生的疼。
但他只是重重地出氣,冰冷的氣息混雜着濃重的酒精,是冰與火的交織,咄咄逼人。
見狀,方小甜欲做出護衛,卻被尹沫沫揚手打斷了,“讓青伯帶你去泡個澡,沒事的。”
尹沫沫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輕鬆,可天曉得他死死拽緊她的衣服,弄得她就快窒息,白淨的臉兒也悄然爬上深沉的紅。
方小甜再一次近身,尹沫沫把手擺得更厲害,因爲靠近,終於發現她的窘迫,無奈之下,便不敢再上前。
半晌,尹沫沫艱難出聲,“去吧……別擔心。”
魏青拉着方小甜快步下樓,卻守在客廳往上看。
與此同時,蕭斐然拉扯着尹沫沫進了房。
這會兒樓下的看客心裡更沒有底了,方小甜想往上衝,被魏青拉住,旋即只聽他哀嘆道:“別去了,那是蕭少爺和小姐的事,我們插不了手。”
方小甜算是明白了,這魏青一定是早就知道蕭斐然會來,不由得心裡一沉,倒在了沙發上。
如果沒有和尹沫沫言歸於好之前,她一定會去找張威廉,可是現在……
只有祈禱,蕭斐然還是愛尹沫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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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空氣都降至冰點。
雖然他已經鬆開了對她的桎梏,可她還覺得呼吸困難,只因爲空氣中的氧氣似乎都被他散發出的寒冰氣魄凝固。
“哥哥,有什麼事嗎?”尹沫沫故作輕鬆,展開雙臂,朝他一笑。
冷不防的,他終於冷冷開口,“何必明知故問?”
尹沫沫佯裝思考了一番,無奈笑道:“我不知道。”
突然,臉像是被磚塊砸到,尹沫沫只覺臉頰猛一痛,接着她整個人就飛到了牀上。
待她反應過來,捂着臉,半張臉卻毫無知覺,她這才明白過來,她是被他打飛了。
再一次對上他如鷹一般犀利的眼,尹沫沫不禁抖了抖,這才感到後怕,便委屈地哭了起來。
這一刻,他們之間所有的誤會與牽扯,好像都被打到了九霄雲外,好像時光倒回,他們還是在那個美好的日子裡。
而不管是老公還是哥哥,他們都從來沒這麼打過她。
所以,眼前的人不是蕭斐然,他是誰?他爲什麼要打她!
許是被尹沫沫的哭聲驚醒,蕭斐然擡了擡眼皮,傾身靠近她。
“別過來!”而尹沫沫卻猶如驚弓之鳥,尖叫開來。
“你爲什麼又要逃!”他不管不顧,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又親又抱,就像是在撫慰着失而復得的寶貝。
對於他的質問,尹沫沫只覺委屈,“我沒有逃。”
可他卻絲毫不理會她的回答,將她緊緊地護在懷裡,像是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裡那般的用力,口中一遍遍地重複着,“爸爸死了,爸爸死了……你也要逃走……你們都想逃……”
他控訴着,像個孩子一樣發出無助的悲鳴,蜷縮着窩在她懷中。
兩人換了位置,她才清晰地感覺到他正在瑟瑟發抖。
尹沫沫備感詫異,蕭斐然來找到她,竟然不是質問她爲什麼殺蕭耀堂,而是怪她逃走。
然而,這也要等待他酒醒之後才能問明白了。
只不過讓尹沫沫沒想到的是,她和蕭斐然的對峙,竟然以這樣的鬧劇收場。
是的,蕭斐然千里迢迢趕來,竟然醉倒在了她懷裡。
可是問題又來了,蕭斐然雖然睡着了,卻不肯放過她,無論她使出什麼方法,他都能好好的把她圈在懷裡。
最終,她放棄掙扎,和他一同睡去。
直至午夜,他開始不安份。
像得不到糖吃的孩子,他低低低吟,伸出手胡亂地抓着她的褲子,無奈她還穿着緊繃的職業裝,他磨蹭了半晌,依然不得要領。
好一會兒,他終於消停,她才又睡去。
可就當她快進入夢鄉,他又開始躁動。
他找尋到她的手,拉着它撫上赤果果的炙熱,立馬就把她的瞌睡蟲給嚇跑了。
像被人潑了盆冷水,她突然就清醒了。
望着天花板,她輕輕地嘆了嘆,隨着他的動作,幫他舒解困苦。
可是,他卻無法得到滿足。
猶如觸電般酥酥麻麻的感覺猛然竄上神經末梢,她一個激靈,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按得死死,她又開始掙扎,不一會兒,就出了一身的汗。
她踢了被子,反被他壓下。
暗夜裡,他那猶如深潭的瞳眸裡,流淌着滿滿的慾望。
而此時,她再也分不清他到底是醉眼朦朧,還是意亂情迷。
“你要幹什麼?”尹沫沫知道這句話很傻,可還是問了。
她有些慌亂,氣息變得凌亂。
“你說呢?”他帶着一分調皮,戲謔道。
“既然你都醒了,不如去隔壁房睡?”她似乎不滿他的調戲,把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
望着她變幻莫測的臉,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沫沫已不再是以前的那個。
她竟然狠心到去殺害一個病弱的老人。
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她爲什麼要那麼做?爲什麼?
他一遍遍地問自己,又很想問她。
可是當他見到她的人,卻發現他辦!不!到!
像她這樣沒心沒肺的人,哪會有什麼理由。
一切都是真的,她就是那個殺人兇手!就是她,所以她別想再逃!
而她可笑的理由還是被他知道了,殺他爸爸卻是爲了這棟破房子!
黑眸一凜,恨意起。
他俯下身去,帶着冰冷的氣息,在她耳旁輕輕吐氣,“如果我說不呢?”
尹沫沫厭倦了他的自以爲是,從他身下鑽了出去,一邊逃一邊道:“我走還不行麼!”
可卻在將要下牀之際,被他死死地捉住了手腕,即便是醒來,他的力道仍然大得驚人,“你想都別想。”說罷,他把她拽回,雙手死死地將她禁錮,繼而俯首撕咬起她的耳垂。
“你放開我!”尹沫沫尖叫着掙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