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昨天自己來通報的時候,就是說的這句話,然後今早看見夜姑娘那是被皇上弄來起都起不來,如今,剛起來,又讓自己來給皇上說這句話,夜姑娘這是自找苦吃麼?唉,果然,不是從小就呆在一起的,思想都不一樣。
想到這裡,玲瓏還是覺得自己還是早早的完成任務,回去陪司空玥吧,否則自己都沒個知心人講八卦什麼的。
對於夜景清,她也不是說討厭,只是不能喜歡上,因爲公主很喜歡她,說不定還超過了自己,真的很不好受。自己從小就和公主在一起,而夜景清只是中途出現在小姐的世界裡,卻能獲得比自己還多的注意,簡直是在欺侮自己吸引力不夠嘛。
雖然自己不是喜歡公主,但是那種友誼的自私卻也讓自己不能忍受夜景清搶了公主。
小圓子聽完,臉有些紅,不知道這夜姑娘還如此大膽,這種話都能隨便說出。這要是在以前,還不被說成是妖精。不過,誰叫咱皇上喜歡他呢,想到這裡,小圓子也對着玲瓏呵呵的笑了,“姑娘請稍等,我現在就進去。”
看着小圓子進去,玲瓏站在那兒左等右等的都不見小圓子出來,不由得有些急了。這怎麼和昨天的結果不一樣,不是應該很快的出來麼?不過想起夜景清說的司空寒來不來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柳心蕪那一批人知道,玲瓏便也沒有再擔心。
看了看始終緊閉的大門,又看了看這麼大的太陽,一咬牙轉身就跑了。
這邊,小圓子剛進去,還沒有站定就被司空寒看到了。司空寒一見小圓子,還沒等他開口就說:“你還來做什麼,讓她們有病的去找太醫,找朕做什麼,朕又不會看病。”
一句話說的小圓子立刻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
“你還跪在那裡做什麼?滾出去。”司空寒見小圓子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本就因爲北方地區今年難見的雪災天氣心煩,看見小圓子更是心煩了,不由得就大發了一頓脾氣。
“奴才,奴才不敢。”小圓子小心翼翼的說着。
“我叫你滾出去。”司空寒有些狂暴的將桌子上的奏章嘩的一聲全部拋到了地上。嚇得小圓子的身體哆嗦的更加厲害了。
“皇上,奴才是有事稟告。”小圓子想起司空寒平日裡對夜景清的喜愛還是硬着頭皮說了出來。自己雖然是和其他人換班值日,侍候皇上,但是還是有所耳聞的。
司空寒冷着一張臉不說話,方圓三裡的地方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氣。
司空敬見司空寒嘴巴都抿成了一條線,這地上的奴才又不敢出去,猜想大概是夜景清的事兒吧,於是轉而開口道“皇上,公公既說有事稟報。您何不聽一下呢?”
司空寒眼神寒冷的看了司空敬一眼,那眼神冷的都快成冰了。幸好司空敬的定力好,不然肯定和跪在地上的人一樣打哆嗦了吧。
小圓子見司空寒死命的盯着司空敬,雖然有些感激司空敬的辯護,但是還是抓緊時間一口氣的說了出來:“皇上,清苑有人來報說……”
小圓子話還沒有說完,司空寒人就出現在了小圓子的面前,死死地拽着他的衣領問道:“說什麼?”
“額……”小圓子因爲被司空寒勒住了脖子,說話不連貫了。
司空寒見小圓子的脖子以上的地方開始變紅了,於是一下子就放開了小圓子。直直垂落的小圓子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滑到了地上,氣還沒有來得及平息就連忙說:“清苑傳話說,夜姑娘又想您了。”
小圓子一口氣說完了這句話,絲毫不敢斷開一點,生怕斷了之後司空寒又掐着他的脖子。司空寒一聽這話,整張臭臉一下子就變得柔和了許多,嘴角甚至勾起了似有似無的微笑。
看來,昨晚自己把清兒侍候得很舒服啊,這纔多久,竟然又來着自己了。呵呵,這是個好兆頭。
只是,自己昨晚才因爲這事放了司空敬的鴿子,如今再來一次,怕是不好吧。
“傳話的人呢?”司空寒問道。
“奴才進來的時候她在門口候着。”小圓子如實稟報着。
一聽這話,司空寒哪裡還坐的住,一下子就向外衝了出去,司空敬看着司空寒如此心慌的樣子,眼神裡閃過一絲陰謀的痕跡。
又來一次,呵呵,大哥你真的是太看重夜景清了啊,這樣很容易有把柄的啊。
不過,雖然司空敬心裡在打着小算盤,但是看到還跪着的小圓子,頓時上前輕輕的扶起小圓子:“公公莫怕,剛纔我皇兄不過是有些心急了。”
小圓子看到司空敬親自過來扶他起來,驚慌着就要抗拒。不料司空敬卻是一點機會都不給他,暗自的還用了些內力,手的勁道讓小圓子有些吃疼的咧了咧嘴,卻是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奴才謝襄王爺體恤。”
司空敬彷彿沒有聽到這句話似得,在小圓子站穩之後就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卻看到司空寒一個人站在崇政殿的門口,卻不見什麼小丫頭。走上前去象徵性的拍了拍司空寒的肩膀:“皇上,要不您先去看看夜姑娘?”
司空敬等在司空寒的身後,他這樣問也是在賭。賭他司空寒是不是將夜景清看的比江山還要重要,若是的話自己將會掌握一張最有利的王牌。若不是,自己這大計恐怕還得再費些時日。
司空寒並不習慣別人的觸碰,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司空敬,是殺害自己母后幫兇的兒子。自己不會輕易放過的,司空寒的眼神中有一閃而過的恨意。“不用,我們還是繼續商量北方的雪災吧。”說着率先走進了崇政殿。
在司空寒要走進門的時候,喊了小圓子一聲:“小圓子,你去清苑告訴清兒,朕晚上會過去陪她用晚膳。”之後再和司空敬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等到司空寒的身影完全的關在大門身後的時候,角落裡的巧兒纔出來,牙癢癢的看着崇政殿,不服氣的跺跺腳,又不得不轉身垂頭喪氣的離開。
柳心蕪一看到巧兒,就立刻從貴妃榻上起來了,還用手理了理頭髮,然後再到了門口,伸着腦袋向外張望。左看右看卻都沒有司空寒的影子,柳
心蕪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對着巧兒問道:“皇上呢?”
巧兒臉色一白,忙跪下說:“姑娘恕罪。皇上他……”
“皇上呢?”柳心蕪心下早就有了答案,卻還要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問道。
“皇上還在崇政殿。”
柳心蕪一聽司空寒在崇政殿而非夜景清的寢宮,臉色好看了一些,語氣也沒有那麼凜冽。“起來吧。”
“奴婢不敢。”巧兒不敢把話說完,但也不敢這麼一直瞞着,於是只好跪在地上。
“怎麼回事?”柳心蕪轉過身子疑惑的問道。
“回姑娘,皇上說等下去清苑用晚膳。”巧兒無奈的說道。
“什麼?”柳心蕪一個不小心就要倒下去,幸好及時的用手撐在了桌子上纔沒有摔下去。“到底怎麼回事,老實交代。”
“奴婢比清苑的人先到崇政殿,但小圓子公公說皇上在和襄王爺談事情,不得見客。於是奴婢就給了公公一錠銀子,他這才幫奴婢傳了話。但是皇上說讓您有病找太醫別找他。”巧兒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
“繼續說。”柳心蕪咬牙切齒的說。
“然後,奴婢正打算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清苑的宮女,於是就躲在柱子後面看着。那女子說自己是夜景清身邊的人,然後小圓子公公就去幫忙傳話了。”說到這兒巧兒就不敢說下去了。偷偷的打量着柳心蕪。
“她要傳什麼話?”
“她說,說夜景清又想皇上了。”
“什麼?不要臉。”柳心蕪陰狠的說着,一把就讓桌子上的茶杯再次摔了一個粉碎。
“小姐饒命啊,小姐。”柳心蕪陰冷的樣子讓巧兒害怕極了。
柳心蕪用着近乎瘋狂的眼神盯着地上摔得粉碎的杯子。夜景清,都是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這一切都是我的,我也不用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寒也不會不愛我了。都是你,都是你。
夜景清和司空玥開心的在寢宮裡說着什麼,聽到玲瓏來報說司空寒等會兒會來陪自己吃飯。司空玥回過頭看了看夜景清的頸上那麼明顯的印痕,於是眼珠靈動的轉轉,把夜景清弄得一臉的紅潤。
“看來我昨天的話真的很起作用啊,怎麼樣,昨天晚上過得好麼?沒有太用力吧。”司空玥調笑着夜景清,這樣的清姐姐似乎好久都沒看到了。
“公主你要不要這麼大膽,我還在這裡呢,你不覺得你是黃花大閨女,奴婢我可還是呢。”見沒有外人在場,玲瓏也露出她淘氣的本性。這本性,原本只在司空玥面前展現,如今還添了一個夜景清。
“你還是黃花大閨女啊,那可就更要在你面前說了,必須讓你懂一些啊,免得以後嫁人,什麼都不懂,是吧,清姐姐?”司空玥就算對別人不正經,也不打算放過夜景清,一定要把她拖下水。
見夜景清不理她,她繼續說着:“清姐姐,在我們這三個女人裡,可就只有你一個有切身體會,你可要好好跟我們講解一下啊。那檔子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