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遠一見到夜景清拆穿了自己,本想還繼續隱瞞的陰謀,然後看了一眼自己要挾的柳心蕪竟然吃驚的望着自己,知道自己隱瞞不下去了。於是加緊了手上的力道。
“夜景清,你這個賤人,你以爲你現在讓柳心蕪這個傻女人知道真相了又能怎麼樣,我告訴你,她現在在我手上,你們要是不放我,我就把她殺掉。”
“還有害死柳家全家的不是我,是你們,是你們要讓柳丞相去收集證據,所以我們才痛下殺手的,你們不也是對自己的對手我痛下殺手麼?現在,就是自食惡果的時候了。”
司空遠搬弄着是非,無非是想拖得更久。但是,夜景清他們,卻不怕,也任由他拖着時間。
而司空遠身邊的柳心蕪,她聽到司空遠說的一番話,眼睛睜得大大地盯着司空遠,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震驚得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這人是自己喜歡了這麼多年的那個自認爲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司空遠麼?自己把清白給了他,還爲她懷了孩子。他不知道自己小產之後有多傷心,害怕他知道後感到難過,她甚至都沒有告訴他自己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
在太子府裡的日子,她每天被自己不愛的男人捧在手心,承受着司空寒的毫不憐惜的牀上動作,卻只是爲了給他最新消息。
如今,他竟然這樣對自己?把自己一家大小殺得乾乾淨淨,還騙自己,利用自己,這該是多麼狠心的禽獸才能做出的事啊。
她的心裡瞬時就覺得自己喜歡的死去活來的男人竟會是這樣的卑鄙無恥,頓時就覺得自己真的愛錯人了,心也被這個男人傷的撕心裂肺。
現在的柳心蕪心中頓時就有要殺掉司空遠這個負心漢的衝動,可是現在自己的性命還攥在他的手中,所以就算有心也是無力。
挾持住柳心蕪的司空遠可沒有對柳心蕪的面部表情和心理去關注,而是思考着自己的計劃。
於是司空遠馬上就對所有太子手下的人放話,說道:“司空寒,現在柳心蕪就在我的手上,如果你們不想讓她這麼早死,就馬上給我讓路,否則我叫她馬上死在你們的面前。”
太子司空寒看見柳心蕪被司空遠挾持在手中,就停下了進攻。
雖然在此之前,司空寒深深的被柳心蕪傷害,並且揹着自己和司空遠接觸,這讓他曾經遭受了奇恥大辱,可柳心蕪畢竟還是自己曾經最愛的女人;況且柳心蕪是柳子安唯一的女兒,萬一自己不顧一切,固執的要馬上取得司空遠的性命,恐怕司空遠被逼急了,就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就算是殺掉柳心蕪,這也是有可能的。
爲了柳子安唯一的命脈,自己絕不能這樣去做。所以他堅定的選擇了停止進攻。
就在此時,後面傳人來報,柳子安沒死,現在受着重傷來到宮裡一同指證司空遠。
柳心蕪站在城樓山發現自己的爹竟然還活着,立刻想要掙扎着脫開司空遠的禁錮。此時的司空遠哪裡還會估計柳心蕪時不是會受傷,劍一直放在柳心蕪的頸上一小寸也不肯離開。
而柳心蕪因爲自己的掙扎,此時頸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血口。
容貴妃的寢宮外,司空炎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柳子安,柳子安頓時跪倒在地,乞求司空寒一定要救下自己僅剩的一個女兒。
“太子殿下,我知道蕪兒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看在我們一起共事這麼多年,我一直支持你的份上,求你救救蕪兒吧,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能讓她不死,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知道這樣徇私枉法肯定有嚴重的後果,但是我願意一人承擔。”
柳子安聽聞自己的女兒竟然被司空遠挾持住,心中也是萬分的痛苦,都怪女兒太過執拗,不肯聽自己的勸告,現在得到這樣的結果,真是作孽!雖然對女兒的做法十分氣憤,但是他也不能棄自己女兒的性命不顧,睜着眼睛看她死在自己的面前,所以他也下令讓其他的士兵停止進攻。
而柳心蕪一聽自己的父親還這樣關心自己,而自己卻這麼不爭氣,眼淚流得更厲害,哭聲也更大。
司空遠受不了柳心蕪在自己耳邊吵鬧,頓時大喝一聲,“再哭,我直接割掉你的舌頭。”說完,他就用一條手帕將柳心蕪的嘴巴堵住。
司空遠見自己的計策起到應有的效果,所以就要挾着柳心蕪想要趁機逃了。在往亭子下走的時候,他對蘇裴玉吩咐道,“你和上林郡郡王還有我舅舅就在這裡守着,保存兵力,排一部分人跟在我身後保護我就行。我現在先去宮外,然後看着你的兒子帶着大兵前來之後,我們就匯合,然後強攻進來,裡外合集,必定打他個片甲不留。”
蘇裴玉知道現在是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所以沒辦法,只能答應。而榮思遠卻有些猶豫。
“你這樣下去,容易遭人暗算,要是出問題了,我們不就亂了麼?”
司空遠知道榮思遠是真的擔心自己,但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啊。自己只有押得大,纔可能贏得大啊。
“舅舅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這女人,我一定不會讓她離我半步,就算死,也是她死在我前面。”司空遠狠狠地颳了一眼此時眼淚還在不停留的柳心蕪,毫無同情。
柳心蕪一聽,心裡面更是害怕。她想要告訴自己的父親司空遠現在的計劃,可是卻因爲說不出話只能咿咿呀呀的掙扎。
雖然柳心蕪一直反抗着他的要挾,口裡滿是咒罵司空遠的話語,但還是無法掙脫他的要挾,反而讓架在自己胳膊上的刀給劃出不淺的傷口,頓時柳心蕪的衣領就被血染成紅色,而且越染越多,血流不止。可此刻的柳心蕪早已麻木,沒有絲毫的感覺,在她心頭受到的傷痛遠比身體上遭受的要痛上千倍萬倍。
司空遠見到柳心蕪衣領上的血跡並沒有任何同情之心,反而是一次更加殘忍的對太子司空寒和柳子安要挾。
司空寒見狀不妙,怕柳心蕪受到更大的傷害,就讓所有攔截的士兵讓開,準備放司空遠走。
司空遠大笑着準備逃向城門,口中還猖狂的說道:“司空寒、柳子安,任憑你們再怎麼聰明,現在我還是逃出來了,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待我回到自己的大營,我必定會帶領大軍攻進來,到時候我要讓你們所有人死無葬身之地,我今天失去的總一天會加倍的向皇上討回來的。”
從司空遠的話中不難聽出一旦現在就將他放走,今後不知會給整個無極國來多大的災難,惡果簡直不敢想象。面對如此猖狂的司空遠難道真的就沒有任何辦法解決嗎?難道真的要放虎歸山嗎?
柳子安更是心裡愧疚得要死,自己辛辛苦苦花
了柳家上百條命換來的證據,只爲了抓這一個司空遠,如今卻因爲自己糊塗的女兒弄得功敗垂成。他心裡開始動搖,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抵得過自己的國家。
柳子安走到司空寒的面前,想了好一會兒,才痛苦地說道,“太子殿下,別把他放走了。蕪兒是她自己犯的錯,他自己必須承擔後果,我不想因爲她,而讓整個無極國陷入混亂之中。”
說完,柳子安就跪下了。這一輩子,自己以爲會清清白白地過完入仕生涯,沒想到卻因爲自己的女兒給一筆抹殺掉了。可是,再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親女兒,從小疼到大,弄成這樣,也全是自己的錯啊。
想完,柳子安就準備抽出一個士兵的劍來自殺,卻被眼疾手快的夜景清給攔住了。
她將柳丞相扶正,然後勸解道,“丞相不必太過自責,我有辦法殺掉司空遠,還能就你的女兒,可是風險很大,不知道你是否讓我嘗試嘗試?”
柳子安此時已經是絕望到沒有希望的了,死馬當活馬醫都是最大的希望了,當然是激動地感激涕零。想給夜景清下跪,卻被夜景清給攔住。
司空寒聽了夜景清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現在清兒是要去冒險麼?他可不準。
“清兒……”司空寒有些生氣的叫着她的名字。
但是夜景清打斷了他的話,“不用擔心,我現在是遠距離射擊,傷到的絕對不會是我。只是現在,我需要你們的掩護,讓我有機會去對面的亭子上。”
司空炎見夜景清竟然要單獨去冒險,立刻有些擔心,“我隨你去。”司空炎跟在了夜景清的後面。
夜景清攔住了他,“目標太大,容易讓司空遠發現,你們不用太擔心,我的射擊技術,在你們這裡,我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雖然夜景清說得有些誇張,但是在前世,他真的是組織裡射擊最準的特工,她曾經和當時獲得奧運冠軍的人比賽過,絲毫不遜於他。只是,在這個世界,不知道這類有沒有高手,畢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嘛。
不過,讓他們安心纔是最重要的,所以誇張一些又何妨。
司空兄弟見此,頓時也不好再說什麼,清兒的智慧與武功他們是見過的,用出神入化來說都不爲過。於是兩人只好轉過身對着司空遠放話,希望把他的注意力引導這邊,免得發現少了夜景清。
“司空遠,你不覺得你很卑鄙麼?爲了得到本不屬於你的皇位,你竟然殺害了那麼多老老少少,在你眼裡,到底有沒有人命關天這個詞的存在?你的這些行爲,只能讓人想到一個詞,那就是禽獸。”
司空寒朝着正慢慢往外走的司空遠嘲弄的說道。
司空遠此時雖然氣憤,但是卻因爲柳心蕪的掙扎而有些忙不過來,“呵呵,你是好人,你是好人這些死傷的士兵又是哪裡來的?你看看你身上的鮮血,是多少個士兵用生命給你染紅的,你竟然好意思說我?”
司空寒對司空遠的歪理早已經是無力吐槽,但是爲了轉移他的注意力,他也只能繼續和他糾纏。
“不是你挑起的戰爭你以爲我們會讓這些國家的棟樑們受到傷害麼?無論你再狡辯,我們始終是正義的一方,而你,總歸是那受人唾罵的一方。你還是束手就擒吧,說不定父皇會法外開恩,饒你們一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