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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卓是個即小見大、十分有眼力的聰明人,他雖然傲嬌膨脹,但並不代表他莽撞。

在宇文閥那種大家族中能夠混得風生水起,表明他絕對是個有機心的人,雖然他本身實力不錯,但光有實力沒有人脈的話,照樣還是混不好,畢竟他只是個庶出,跟嫡長子比比,身份上肯定差遠了。

他看了看玄凰,陷入沉思當中。

一般有錢人能擁有個兩立方米的空間儲藏點珍貴丹丸什麼的已經很不錯了。

很少有人會跟玄凰一樣,屯點肉啊菜啊水果什麼的放在空間裡隨時滿足那票吃貨,畢竟私人空間啊,那可都是拿來藏好東西的,誰會拿來浪費呢。

大陸上帝王煉器師的數量相當稀少,十根手指頭都數得清,行情與帝王煉藥師的稀缺程度差不多。

空間容器一般都是帝王煉器師以上才能製作,連煉器聖師也只能偶爾摸到點邊緣,製作一到兩個半廢品,半廢品的意思就是製作出來的容器不到一立方米,容量有限小的可憐。

至於小白所說的可容生命空間,連帝王煉器師都煉製不出,通神煉器師也只是能偶爾煉製出一件半廢品,必須是靈魂煉器師以上的人才能製作而出。

且製作過程中除了這些珍貴的材料外,還要加上一塊生命精魄,這種生命精魄是從高級礦脈中提煉而出的異類精魄,相當罕見稀少,比隱形精魄還要難覓。

因此一個可容生命空間的價錢,絕對是三千萬寶石幣起價的超級豪華奢侈品。

這種豪華空間,一般都是城主以上級別的有錢有勢的貴族們,或是他們家受寵的小姐公子之類的纔能有幸擁有,普通有錢人或是暴發戶就請不要多想了。

宇文卓看到玄凰揮手把東西收到空間內,便猜測到眼前的人,身份或許並不簡單。

畢竟在盛京城內,用的起空間容器的十根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這位朋友面生的很,不是我們西昌國的人吧。”宇文卓微微一笑,說話還算比較有禮。

可惜玄凰對這人完全沒有好感。

她的小腦袋瓜子裡反覆迴盪着一句話呢:別把我跟那個廢物相提並論,我與她早就沒任何關係了!她?還不配出現在我宇文卓輝煌的人生之中!

我呸呸呸,呸裡個呸!!還輝煌的人生呢,狗屁!

一個性格極端、自我膨脹的“天才”,在玄凰眼睛裡,那就是一堆屎。

懶得理會,更沒想過要跟這種人攀上任何一絲關係。

玄凰連一個眼色都沒捨得施給他,徑自攏着一雙小手,從他身邊過去。

宇文卓目瞪口呆。

宇文卓身後那些二流子,也跟着他瞠目結舌。

甚至是,福福記裡坐着的看客們也跟着詫異壞了。

他們看到什麼?

這個青胎怪人一臉陰陽怪氣的表情,從他們面前走過去,完全連眼角都不瞅下宇文三公子?

這?這這……這算是什麼情況?

宇文閥年輕一輩中的紅人啊,宇文閥的三公子啊!!這小王八蛋那是什麼高傲的表情?

難道宇文三公子還能不入她的眼?

宇文卓抿着脣沉下臉,面色分外難看。

當着這麼多人面,大庭廣衆的,這小子對他的招呼置若罔聞,這不僅僅是打了宇文三公子一記大大的耳光,甚至還是打了宇文閥一記重重的耳光!

宇文卓面子上過不去,但還不至於當場發作,畢竟人家不識擡舉的不理你,也夠不上什麼犯罪。

他還知道修養兩個字怎麼寫,當街叫囂不是他這種斯文人能幹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了他宇文閥的臉面。

不過他知道講修養,不代表他底下那羣狗奴才知道。

之前那個大嗓門,跟個出頭的鳥兒似的邁出去幾步,對着玄凰大聲吆喝開了,“你站住!你那是什麼態度?你個沒眼色的東西,竟敢對宇文閥的三公子如此不敬?叫你站住還不聽,是不是要我對你動手啊……啊!!”

“嘭!”

衆人傻眼地瞪着眼前一幕。

他們剛纔看到什麼了?

剛剛宇文卓身邊的那位柳公子扯着大嗓門哇啦哇啦說個不停的時候,青胎怪人突然一瞬間便移動到他面前,誰都沒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

剎那間就看到柳公子跟半顆流星似的滑過天空,咻地飛出門外,重重地砸在了硬邦邦的街道上。

有幾分眼色的,看着玄凰適才的動作莫不動容無比。

宇文卓也被震住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纔那人竟然單手便舉起了柳巖,呼一聲便將他丟出了門外。

這真是嚇了他一大跳!那得多大手勁才行啊?

玄凰心情相當不爽,因爲她感覺被宇文卓這王八蛋在時間上一攪和,那碗牛肉麪搞得不好就要爛糊了。

蕭雲宸那挑嘴的美人兒,到時候肯定又要用控訴的眼神望着她,怪她壞,怪她虐待宸宸……

唉!

“老闆,給我重新下碗麪!”

“好,好的!”老闆戰戰兢兢地吩咐夥計去下面條,那目光落在半扇毀損的大門上,兀自肉痛的不得了。

宇文卓手下的幾個人扶了一頭是血的柳巖進來,那傢伙被摔得一臉破相,此刻正暈乎着。

玄凰瞄了他一眼,笑着放下手中茶盞,“正好!給錢吧,你砸壞人家大門,是要賠錢的,懂?”

宇文卓手下那幾人一聽,紛紛怒目瞪着玄凰。

這人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呢?明明是她把柳巖扔出去,順勢砸壞了那扇門,現在他們沒問她要湯藥費,她居然還敢張嘴讓柳巖賠錢?

“怎麼?宇文閥家的狗也會沒錢?沒錢就照直說,小爺我可以考慮借給你,不過前提是,你得學哈巴狗,給小爺我叫兩聲,哄得我樂了,錢自然給你。”玄凰一語甫落,在福福記吃東西看好戲的顧客均是笑了。

那昏頭昏腦的柳巖,總算這幾句話是聽到的,恨得咬牙切齒,蹣跚兩步要上前,卻是給一臉鍋底黑的宇文卓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