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卻不這麼認爲:“只要是罪犯,一定會有犯罪證據。那個王全能做到這麼精密已經很難得了。你還覺得哪裡不正常?”
艾宇強搖了搖頭:“姚捕頭,你馬上讓巡捕房安排人手抓捕王全,審迅他的事就交給你了。我總覺得不對頭,我去查一下其它的東西。”
“好吧,希望你有所發現。”
當下二人分道揚鑣,姚靜獨自返回衙門召集人手抓捕王全。
艾宇強向看守別院的那個老頭詢問了一些東西,又仔細查看別院的每個房間。
不知不覺一天時間已經過去了,艾宇強返回了衙門自己的小房。仰躺在牀上,他望着天花板發傻,一些線索讓他心中很糾結。
門忽然開了,艾宇強一看是姚靜來了。
“艾宇強,王全我們已經抓到了,但是王全死活不認罪,他說自己根本沒有謀殺王員外。”
艾宇強沉默了一下:“姚捕頭,也許兇手並不是王全。”
姚靜吃了一驚:“艾宇強,你憑什麼這樣判斷?我們的證據表明,這一切就是王全乾的。”
“不,你看到的也許只是假象,也許我們被兇手給迷惑了,他是在故意引導我們這樣破案。”
“艾宇強,你到底掌握了什麼?”
“姚捕頭,我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告訴你王全不是兇手,不過,我已經知道還有其他一些犯罪嫌疑人。我要親自問王全一些東西。”
“好吧,我和你現在就去。”
不理會四周其他衙役異樣的目光,姚靜直接帶着艾宇強進入了審訊室。
牢房中,王全已經被戴上了腳鐐手銬,一臉疲憊,看來他被審問了很久。
艾宇強對姚靜道:“姚捕頭,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單獨審問一下他,另外麻煩你幫他把腳鐐手銬打開。”
姚靜雖然不明白艾宇強想幹什麼,但她知道艾宇強跟自己一樣想破掉這樁案子,當下點了點頭。姚靜將王全腳鐐手銬打開後,她走出了牢房,讓艾宇強來審問。
王全盯着艾宇強,已經沒有了少爺的脾氣,沙啞着喉嚨,有氣無力的說道:“捕頭大人,你們都審問了我四個時辰了,我都說過很多遍了,我沒有殺害我父親,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王公子,你知道我們掌握了許多對你不利的證據,你的犯罪嫌疑最大。如果你願意配合我的話,我也許會證明你是無罪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
“除了你之外,我懷疑其他人也有作案動機。不過,能不能證明你無罪,那得看你的證言有沒有價值,能不能讓我找到其他的犯罪嫌疑人。你願意實話實說嗎?”
王全不耐煩了:“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你們爲什麼不相信我呢?”
“王公子,你爲什麼要給你父親換上你的座墊。”
“他是我爹,他的座墊髒了不能坐,我將自己的換給他坐,這有什麼奇怪嗎?”
“當然有古怪了,你跟你爹關係一直不好,怎麼會突然間這麼孝順。”
“當時我跟他商量到都城開商鋪的事,他開始答應了考慮一下,所以我心情很好,爲了哄哄他,我做做表現工作,把自己的座墊給他換上。哪知他思量了再三,最後還是沒答應我。”
“能告訴我,你爲什麼一定要去都城?”
“這不是廢話嗎,都城的麗春院的姑娘好唄”
“王公子,我能再問你一些東西嗎?”
“問吧,你比其它的捕頭強了很多。”
“好,你能告訴我,你有沒有帶女人到別院過夜?”
王全搖頭苦笑:“我從不帶女人去別院,要玩都在麗春院玩。”
“那你能告訴我,你家別院裡有間房裡被單上面的男女做那事的污漬,是從哪裡來的。”
王全想了想:“這可能是吳照陽留下來的,那傢伙是我姐姐的姘頭,他們經常在別院幽會。”
艾宇強一下來了興趣:“哦,你姐姐的姘頭?你對這個吳照陽知道多少?”
王全有些鬱悶的回答:“這個吳照陽就是個吃軟飯的,我提醒過姐姐,但姐姐不聽。”
“好吧,王公子,如果你說的是事實,這些證據對你十分有利。那個吳照陽當晚在你家別院裡嗎?”
“沒有,他下午跟我姐姐在一起,至於晚上有沒有回別院,我不確定,因爲我不常住別院。”
艾宇強若有所思:“王公子,我會好好調查這件案子。你可以離開衙門了。不過,在案子沒破之前,你不能離開沙陽堡。”
聽說能夠離開牢籠,王全非常的高興:“捕頭大人,謝謝你啊!”
“不客氣。”
王全活了活動身體,和艾宇強一起走了班房。
艾宇強對守在外面的姚靜說道:“姚捕頭,讓他走吧。我知道兇手另有其人。”
姚靜大爲奇怪:“所有的證據都證明王全就是犯罪嫌疑人,怎麼可能還另有兇手,艾宇強,你在說什麼?”
“姚捕頭,明天你就會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姚靜疑惑不解道:“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