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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仁醫院。
“雅韻,死裡逃生不是每次都有的,你這齣戲做得太過逼真了。”韓正軒坐在她對面的沙發椅上,精幹的老人依舊充滿氣勢。
咖啡店突然衝進來的刺殺者確實他派來的,當時只不過想營造混亂,讓林雅韻帶着樑沐言逃跑,用“真情”打動樑沐言,讓她放棄江昊天。不在林雅韻預料之內的是,樑沐言身上有帶槍,她想硬搏,而不是單純的逃走,剛巧林雅韻又瞥見窗外江昊天的車子,爲了在江昊天面前完美詮釋“好女人”的形象,她纔會挺身爲樑沐言擋了一槍。
林雅韻眯起眼:“不下劑猛藥,他根本不會正視我。而且韓伯伯你不知道,昊天就喜歡那種會奮不顧身幫助別人的人,之前樑沐言在酒吧救過我一次,昊天就是從那次後,對她的態度全變了。”
韓正軒皺起眉頭:“雅韻,可是你將終身不孕,這點並不是假的。”
“無所謂了,現在奪回昊天才是最重要的。”她勢在必得地道。
韓正軒欣賞地微笑道:“對男人不要太執着,特別是心裡有其他女人的男人。不過你的勇氣還是令我滿意,以後還得注意方式方法,用犧牲自己身體的方式,可以有第一次,但絕不可能長久。”
韓正軒畢竟是過來人,他深知道男人的秉性,在自己另有所愛的情況下,對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其實是種不斷的傷害,就像他在逸南母親生前對她變相地傷害一樣。
林雅韻點點頭,擡眸,杏口微張,緩緩吐出字眼:“韓伯父,你有聽過一句話嗎?”
韓正軒意味深長地眯起眼:“什麼話?”
林雅韻勾脣輕笑:“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昊天和樑沐言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吃軟不吃硬。”
“所以?你打算用他們的弱點,來達成你的目的?”韓正軒覷起眼。
林雅韻邪嗤了一聲,但笑不語。
韓正軒眯起老謀深算的暉眸——
他的眼光看來是沒錯的,這個女人,果然夠狠,也算得很精。
獨自呆在皇后區的別墅,樑沐言把自己關在家中。
和煦的陽光慵懶地從粉色的落地窗照射進來,樑沐言失神地坐在沙發上,腦海裡不斷浮現的是他在醫院最後離去前大失所望的表情。
她從美國回來,一直實施的報復行爲是不是一開始就是錯的,不論是江昊天固然有錯,但也是情有可原,至於林雅韻完全是個無辜的受害者,而她的報復又再次間接地加註在她身上。雖然不是有意爲之,但給她造傷害最深的就是她。
“鈴鈴……”
樑沐言一會兒,起身開門,來人是粱祁炫。
“怎麼過了那麼久纔開門?”粱祁炫斜睨了神情怪異的樑沐言一眼,走進屋子。
“沒聽見。”
樑沐言給他倒了杯水,隨便地答。
粱祁炫不悅地反瞪她:“沒聽見?我看你是魂兒都掉了,滿腦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最後再警告一遍,給我離江昊天遠點,別給我和他膩在一塊,他是我們的殺父仇人,你的頭腦可要清楚了!”
樑沐言頹廢地扒扒凌亂的發:“哥,你能不能說點新鮮的,爲什麼總是報仇報仇,你知不知道你很煩!”
粱祁炫微愣,在他的印象裡,樑沐言一直都很聽話,特別是這一年多來,兄妹相依爲命,她從來不會對他這種態度。
“煩什麼煩!父親不在了,長兄如父,我是代爹地來教訓你!”粱祁炫喉嚨也響起來。
樑沐言本來心裡就煩躁,被他一進門就一頓責罵也火了:“那你準備怎麼教訓我?是拿鞭子抽,還是拳頭打?”
粱祁炫被她氣得眼冒金星!
“你這個蠢丫頭,竟然對我這種態度!一定又是對江昊天動心了是不是?!”
“我們兄妹倆的事,和江昊天有什麼關係!”樑沐言嗆聲。
粱祁炫擰緊眉,不甘示弱地回擊:“江昊天是我們最大的仇人,造成我們現在兄妹紛爭的就是他!怎麼會沒關係!”
樑沐言一時覺得頭好疼,就像瀕臨爆炸的氣球。
“哥!我累了,我不想再實施任何報復計劃,你經營好齊康,就是對爹地最好的交代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在三年的婚姻中深受欺騙、腹中孩子和父親的血債你都不在意了?”粱祁炫怒火直竄腦門。
“哥,你真的煩透了!江昊天和雅韻是一對,你別把我和他扯到一塊!”樑沐言不耐煩地反駁。
粱祁炫見樑沐言的反應激動,頓時也收斂了口氣:“那你以後注意點,心裡有個數。”
“嗯。”她恍惚地點下頭。
其實江昊天根本已經不屑看到她了,激情褪去,他最愛的女人還是林雅韻。對她,只不過是一時的興之所至。
噁心嘔吐的症狀越發的明顯,折磨得樑沐言一餐根本吃不下幾口東西,一個多月下來,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
是日,天氣還算暖晴,樑沐言前往康仁做檢查。
從內科被轉到了婦產科,主治醫生是她的大學學長衛俊深。
化驗單證實,她的確是懷孕了,懷了江昊天的孩子。
“謝謝。”
衛俊深親善地微笑道:“不用謝,多注意休息和心情愉悅。”
從衛俊深手中接過化驗單的那一刻,樑沐言的心裡就開始糾結躊躇。
孩子能夠重新回來是上天的禮物,幾乎是在驗證懷孕消息的同時,她就決定要留下這個孩子。但之後的問題又接踵而至,肚子一旦顯現,瞞住江昊天是不可能的,他會強行要她墮胎還是會在孩子出生後與他爭奪,另外還有林雅韻那一邊,她不能不考慮人家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