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我來!你進去陪昊天吧!”江姝蓉見狀馬上搶下樑沐言的碗,此情此景把江昊天都愣得直接呆住了。
樑沐言瞪着空空如也的手:“小姑你……”
“沒事的!不就是洗碗嗎?我小時候經常幫媽咪做的!就是後來學賴了。”江姝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是了呢,姑小姐小時候很聽話的,經常幫我幹活。”張媽也在一旁擦着桌子,看到一家人其樂融融,於是既感慨又欣慰地說道。
還是老夫人去世後,老爺子寵、江昊天的爸爸寵,甚至江昊天也寵,就把江姝蓉整個兒寵成了恃寵而驕的嬌小姐,但從本質上來說,江姝蓉心眼並不壞,雖然脾氣衝,但沒啥心眼。
樑沐言回過神,溫暖地漾起輕笑:“那就謝謝小姑了。”
“謝啥,我可是你肚子裡孩子的姑奶奶,這時候體恤孕婦是理所應當的!”江姝蓉殷勤地道。
自從她暗地裡和樑祁軒接觸後,整個人都變了,豁達而美麗知性,和之前驕縱的富家小姐樣判若兩人。
“走啦走啦,我們回房了。”江昊天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模樣,猿臂攬過愛妻,沒耐心地催促。
樑沐言嗔怒地睇了他一眼:“你瞧你的樣子,還是快做爹地的人了。”
“我怎麼樣了,我很好啊!”某人絲毫不知反省,抖擻着說。
樑沐言不知該是好氣還是好笑:“你呀,以後和寶寶一樣大!”
“你煩不煩啊,總說我!”
他還來了氣,不喜歡她總拿還沒出世的小兔崽子和他比。
“噯,你……”樑沐言傻了眼,看他那吃醋的勁,還真惱火了,“喂,你不會連寶寶的醋都要吃吧?”
“誰說我吃醋了!樑沐言,如果你再信口雌黃,我就脫光你的衣服,把你綁在牀頭,看你還要有種笑我!”他挑起狹長的鳳眼,威脅性地說道。
樑沐言更覺得好笑了,這個霸道又小心眼的男人,這麼愛計較還敢說和小孩子一樣。
“好啊!有本事就這樣做,凍死我們母子好了!”她也耍潑。
“你別以爲我不敢!”
“敢就試試,小氣的臭男人。”
“你說誰小氣!”
“就是你!你最小氣!”
“臭婆娘,我是臭男人,你就是臭婆娘!”
“你……你敢罵我!”
“我就罵你!臭婆娘、臭婆娘,而且還是會撒潑的臭婆娘!”
……
“樑大哥,你看今天我複印出來的圖紙畫的是什麼?爲什麼比往常的更奇怪,而且還有些特殊的符號……唔,好像是暗號,要破譯嗎?”江姝蓉這次拿出的樣稿比之前幾次的都要複雜隱晦,她是趁主管不注意,從保險箱裡偷拿的。
樑祁軒盯緊樣稿的眼突然一亮,視線久久地沒從圖樣上移開。
“怎麼啦?你也看不懂是嗎?那就不要看了,反正這麼生澀,也沒幾個人能看懂。”江姝蓉誤以爲樑祁軒是因爲也看不懂所以才盯緊不放。
看到江姝蓉要將圖紙收回去,樑祁軒一把攬住她的腰,朝她魅惑地揚起脣角:“是有點難度,不過你讓我帶回去研究下,我頂多過兩天,就會給你答案。”
“這麼快?”江姝蓉雖然對圖紙一竅不通,但也看得出這充滿鬼畫符的圖紙一定暗藏玄機的,常人怎麼可能一夜之間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笑得深奧不明。“怎麼,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江姝蓉頭搖得像撥浪鼓,隨後對住他犀利的眸,低下頭:“我一直都認爲除了昊天,你是我認識的男人中最棒的。”
“除了江昊天?”他眯起狹長的眼,意味深長地反覆斟酌江姝蓉的措辭。
“哦,不是!是一樣棒!”江姝蓉意識到自己觸犯到該男人的自尊心,趕緊改口。
畢竟如果不是昊天當年用了不正當的手段,也許齊康和江昇仍然是不相上下的。
他看着她,捏住圖紙的手收緊,眸光漸漸變深:“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人知道,誰是商界的王者。”
江姝蓉似懂非懂地望着他,眼前的男人和平常彬彬有禮的紳士不同,全身充滿狂傲和懾人的氣息,令她渾身一震,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總裁!不好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大飛機廠商不約而同和我們江昇解除合作協議,改簽齊康,並且還說我們的機密文件外漏,將保留控告我們江昇泄露商業秘密的權利!”徐成傑收到第一手消息,跌跌撞撞地衝進總裁室。
平常穩重幹練的人急成這樣,可想而知事態的嚴重性。
江昊天猛然站起,冽眸迸發陰光:“解除合作協議,還要控告我們江昇泄露商業秘密?他們開什麼玩笑!”
徐成傑神色慌張地遞來一沓紙,江昊天瞥了眼接過,匆匆瀏覽了一遍,越看臉色越發陰沉。
“這是絕密的文件,怎麼會發生泄露!質檢部都是自己的人,樣稿又鎖在保險箱裡,有哪個內鬼可以這麼神通廣大!”
他的火剎那間從四面八方迸射而來,雖然還不清明是何人所爲,但是和樑祁軒脫不了干係是無疑的!不然泄露商業機密的事兩大飛機廠商也不會只是保留追究責任的權利,也不會再事態不明朗的前提下立即改簽,而改簽的合作方必須要有和江昇的核心技術,按照齊康的發展狀況,雖然勢頭大好,但遠遠還不足以開發如此高端的技術。退一萬步說,假如他們有這個技術,也不會最先開始只要求參與輔助零件的生產!這裡頭一定大有蹊蹺!
“總裁!”秘書莎妮也急匆匆跑進來,“總裁,齊康梁總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