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她的視線越發濃烈,延伸到她豐盈圓滿的胸脯,他額際的血脈微張,一瞬不瞬地盯住,彷彿自己的視線能穿透那層單薄的布料,領略下面的旖旎風光。
他壓附在樑沐言身上,情不自禁伸手去摸她霞紅的雙頰,紅灩灩得像兩顆嬌滴滴的紅蘋果,煞是好看。
“言言……”他沉重的身體慢慢壓下去,低啞地喚着她的小名。
“唔……”樑沐言撇了撇兩片粉脣,好看的柳葉眉輕蹙,似是抱怨討厭的聲音輕擾了她的夢境,又似在給他迴應。
看到她可愛傻氣的表情,江昊天下意識地勾起脣角,伸手去捏她的臉頰:“笨丫頭,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還要挑戰我。”
但也不得不承認,她的韌勁和堅強是他從未在任何女人身上發現過的,那種勢必要打倒敵手的好勝心,他都不禁折服。
現在的她,除了和以往一樣的美貌,還有以往沒有的獨立和剛毅,璀璨得像一顆明珠。
他的心開始意馬心猿,無數的蠢蠢欲動就像初春後復甦的蛇蟲百蟻,從全身各個細胞破巢而出。
火熱的目光直勾勾地攫住她的脣,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吻住她誘人可口的脣,進而撬開她的牙關,嚐到她的甜美,江昊天急欲加深這個吻的程度,正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王八蛋!竟敢佔老孃便宜!”安睡在牀上的樑沐言突然跳起來,眼睛還是閉着的,一勾拳,完完整整地打在江昊天的右眼眶上!
“媽的!”江昊天毫無戒備,捂住受傷的右眼,幾乎是彈跳起來的。
只見樑沐言直挺挺坐在牀上,雙手放在兩腿上,雙眼緊閉,像觀音打坐似的。
到現在還在忽悠他!該死的女人!這是對待恩人應有的態度嗎?!
“樑沐言!你竟然裝睡!”
被偷襲的江昊天再也顧不得形象,徹底暴走了。
可樑沐言仍然眼皮緊合,沒有搭理他。突然,又仰天躺倒在牀上,頭扭向一側,拳頭緊握,嘴裡還唧唧歪歪地罵人:“長得這麼醜,還敢非禮我……畜生……王八蛋……敗類……賤男……我去商務部告發你……”
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小,收緊的拳頭慢慢鬆開,下一秒……她居然把大拇指放進嘴裡,含着手指呼呼大睡,蜷縮成團的身子乍一看如同一隻煮熟的小蝦米。
江昊天詫異地瞪着牀上做出驚人之舉的女人,他吃痛地歪着嘴角,用手按住右眼眶,俯身用手拍拍她的巴掌,沒反應;再撓撓她的咯吱窩,仍然沒動靜。
他斷定,她該是真睡着,而非佯寐,因爲清醒的她是絕對不耐癢的。
他挑起眉,聽她適才含含糊糊罵人的話,應該是針對朗逸平,他居然替那個色/情狂捱了一拳頭。
“真見鬼,被人下了藥還這麼潑辣!你不應該叫‘鐵手美人’,而應該改叫‘鐵拳潑婦’!”
他不爽地瞪視倒頭大睡的樑沐言,喃喃自語地揶揄她,又不忍真的將她弄醒後再狠狠教訓一頓。
他覷起褐眸,似乎能有這個自衛意識,就算他不出現,她也不見得會吃那個姓朗的虧。有了這層認識,他竟也莫名覺得消氣了不少。
走到鏡子前,仔細審視傷情,驀然發現自己貌比潘安的暴帥俊臉算是全毀了,右眼眶整個成了個熊貓眼,稍微按一下,就疼得要命!
該死的,下個禮拜還有一場慈善宴會,到時候一定會有大量媒體跟蹤報道,他這個黑眼圈到那時也未必能好得了。如果被外人知道,堂堂江昇總裁竟然被一個女人打得掛了彩,而且這個死女人還是自己的“老婆”,一定得上全臺媒的頭版頭條了!
ps:?親,想催文,收藏是很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