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挾持、限制人身自由!”
被江昊天強行帶入他在皇后區的私家別墅,再被五花大綁地固定在椅子上,樑沐言揮舞着沒受傷的左手,嬌顏盛滿怒容。
江昊天瞪了她一眼,管自己取來醫藥箱:“有本事你去警署報案好了,看他們會立案,還是把你當瘋子趕出來。”
“你別以爲我傻,警署那幫人見了你就差磕頭下跪,我會那麼白目去找他們?”樑沐言不屑地別開眼。
江昊天撇起脣:“你很清楚不就好了?”
她握緊拳,噘起櫻脣,活像憤怒的小鳥真人版。“那我就叫黑幫的人把你大卸八塊、五馬分屍,然後再丟到堆填區――啊――”
她怨毒的詛咒還沒講完,膝蓋的傷處突然傳來一陣沁涼沁涼的寒意。
樑沐言驚駭地瞪大眼,發現他正聚精會神地替她擦跌打藥膏!
“你在做什麼?!”她驚呼,做夢做到北冰洋去都沒料到高傲的男人會紆尊降貴替自己上藥!
江昊天白了她一眼,又繼續低下頭爲她抹藥膏:“有大呼小叫的力氣,就留着養傷吧。至於黑道追不追殺我不知道,但我見過他們在追殺你。”
“江昊天!”
“怎麼傷得那麼重?”他喃喃輕語,打斷了她的反駁。
只見他的濃眉深皺了下,施於她膝蓋上的力道卻輕柔無比,深怕碰壞了她似的。樑沐言一時迷亂了眼,該死的,爲什麼他專注的樣子會那麼性感!
“武藝不精就別學人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又沒那本事。”他輕描淡寫地道,責備的話中卻沒有了往日挖苦的意味,反倒有絲不明顯的關懷。
意識到自己的沉迷,她倉皇地別開眼,特意忽略掉那抹不自然,她嘴硬地道:“不用你假惺惺的,以爲自己有幾下子就了不起。反正對好錯好,我都已經救了,你大可以放馬後炮,我倒不信,如果我看到有色狼要欺負你女朋友,卻見死不救,你會不找我興師問罪,到時候多大的罪名都會往我頭上扣。”
他冷嗤一聲,沒有答她,手上的動作不停。
這樣和諧的絮絮抱怨,多久沒聽到了?其實,她的心眼並不壞,是不是?其實,這點他也早知道了,是不是?
“腳踝上的傷不是很嚴重,但這幾天走路會有影響,如果不方便你可以打電話求我幫忙。”
“纔不需要!”她想都不想地一口回絕。
江昊天略微勾起笑痕:“你別答得這麼快,好歹我們也是鄰居,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救你比較快。”
樑沐言瞪大眼,兩輪飛鏢刷刷朝他擲過去,江昊天聳聳肩,不怒反笑。
樑沐言挑起眉:“你一下子對我那麼好,又是給我上藥,又是預約幫我,到底有什麼圖謀?”
江昊天好笑地揚起眉梢:“怎麼,你覺得我該有圖謀?”
樑沐言癟癟嘴,嫌惡地睨了他一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江昊天眯起眼,伸手要去拉她的衣領。
樑沐言警惕地向後一縮:“你要幹嘛?”
江昊天皺起眉,沒好氣地吼道:“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