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咱們現在不是開溜了嗎,只要咱們不招搖,那王爺怎麼能找的咱們呢?而且又怎麼和你有關的?還要你蠢到自毀元神的?”葉晨曦決定先放了那個問題。
“那長春子有一種法術,只要那有人的隨身物件,就可以探查到那人的蹤跡,小姐沒有留下什麼東西,但是女婢卻留下了那塊玉佩。若是如此,他們會找到小姐。那時小姐就會有麻煩。”芸姨道。
“那這個有沒有解的法子?”葉晨曦問道。
“無法可解”芸姨嚴肅道。
葉晨曦腦子裡閃過什麼,快的讓她無法琢磨,但是她卻不知道那是什麼“爲什麼一個人的貼身之物可以找到你?”
“因爲那東西上留着奴婢的訊息。”芸姨道。
“那爲什麼你死了,還不行,還要你的魂魄都散了纔可以?”葉晨曦問道。
“因爲我和小姐在一起,小姐的一些東西已是到了芸姨的魂魄中,咱們有了連繫,是以就算我死了,可是我們的魂魄還會有連繫。”芸姨道。
“那這算不算是心電感應呢?”葉晨曦問道。
“那是什麼?”芸姨好奇的問道。
葉晨曦張了半天的嘴,也沒能解釋出什麼,這才發現這溝通不良還真是麻煩。“你是不是覺得你扔下的東西還是屬於你的?你是不是心裡還覺得很遺憾?”葉晨曦轉了話題。
“那個不是我的東西,本是先皇的玉佩,只是芸姨當時一直拿着,所以沾了我的氣息。”芸姨道。
“嗯,我現在想到一個東西,我不知道是不是有用,但是你可以嘗試一下。”葉晨曦聽芸姨這麼說,心裡又是一動。心想這好像集體無意識。
“小姐要說什麼?”芸姨問道。
“你說你和我是有魂魄上的迴應,所以只有你不再想我的時侯,咱們就會有斷裂。但是你沒想過,我會想你,所以就算是你死了,咱們還是有連繫。那麼你對那個東西是不是也是這樣?那個東西不會想你,但是你會想那個東西,所以只要有人有那個東西,就可以找到你,但是如果你把對付自己的法子用到對付那個東西上,你不再想那個東西,你和它完全割裂,你覺得那人還能找到你嗎?”葉晨曦問道。
“小姐的意思是,只要我把那個東西完全拋開,那個法子就和我沒關,而是和那個現有的人有關,是不是呢?”芸姨問道。
“有可能,你可以嘗試把那玩意完全扔掉,你自己想想啊,你可以讓自己都死翹翹的,你還有什麼扔不掉的?”葉晨曦問道。
“小姐,這法子有用嗎?”芸姨疑惑道。
“芸姨,你不要問我有沒有用,而是你願不願意扔掉。你看看天上的太陽,你能抓到它嗎?你能知道它在那個位置嗎?你不能,所以你只要像那個太陽那樣把自己變得越來越簡單,那能抓住你的就越少。”葉晨曦費力的道。
“那個東西不是我的。”芸姨道。
“既然不是你的,那你的氣息是不會停留的。就比如咱們路上遇到很多的陌生人。甚至還有和咱們打過交到的人,他們有咱們的氣息嗎?”葉晨曦問道。
“小姐的意思是,只要自己不固執的認爲那些是我的,我的氣息自然就散了。是不是這樣?”芸姨驚喜道。
“我覺得從道理上是這樣的,如果貼身的東西真可以找到人,那麼首先你是把那東西當成了你的一部分,然後你覺得扔掉了,你會覺得心痛,所以你就不願意放開,這強烈的執念,纔是別人找到你的根源。”葉晨曦道。
“看來真的是芸姨想多了。那個東西不是我的,也不是小姐的,是王妃的。”芸姨道。
“它只是一個石頭,它是它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別人只是暫時擁有了它。”葉晨曦笑。
“它只是一塊石頭?”芸姨很意外。
“是,它是一塊石頭,就和你從前看到的很多石頭一樣,對你來說就是這樣,那只是一塊石頭,是別人給了它意義。別把它當回事。”葉晨曦道。
芸姨不再多說,她只是反反覆覆的想着今天葉晨曦和自己說的一切。“芸姨有些明白了。”
“嗯,芸姨,其實這也是我要你忘了我是聖心,你只要記着我是個普通女子就好了,我越是普通,那麼對我來說越是安全。如果你越是把我看的不普通,那麼我的威脅就越大。”葉晨曦又趁機灌輸道。
“這,芸姨一時做不到。”芸姨道。
“沒事,我也沒要你現在就這樣看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怎樣做纔是最能保護我的方式。就比如你爲我關愛我,你的心就是聖心,不要覺得惶恐,你只要坦然接受那一切。當所有的人內心都有了光明,那麼別人就不會只想着要奪我的命了。就比如那個皇位一樣,如果每個人都是皇帝,那就沒有人會想着做皇帝了。”葉晨曦道。
“這是這不可能。”芸姨道。
“爲什麼不可能?在你的心裡,你就是皇帝,只是一般人不敢這樣想而已。”葉晨曦道。
”這……”芸姨遲疑着。只是覺得小姐今天說的怎麼就完全和自己知道的不同呢?
葉晨曦也不去理會,心中決定好好的給芸姨洗腦。
兩人到街鎮上時,看到了店鋪。做爲新新人類,葉晨曦自然好奇,東看看,西摸摸,然後又跑進男人的成衣店,看到了一套男人的一副,心中就想着要是那個皇帝穿了,是什麼模樣。就在她盯着那衣服流着口水的時侯,有人要了那衣服。
“喂,這是我看中的。”葉晨曦毫不客氣道。
“你一個姑娘家,要男人的衣服幹嘛?”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葉晨曦後道。
“自然是穿啊,不然還欣賞啊?”葉晨曦毫不在意道。
“你,哈哈哈,姑娘穿的衣服在別處。在下看姑娘的模樣,就算是穿了男人的衣服也不會像男人。”那人笑道。
“笑話,本姑娘要是穿了像男人怎麼樣?”葉晨曦毫無形象的叉着腰道。
“你,呵呵,姑娘還真會說笑。”那男人又笑道。
“不如這樣,我若是穿了這衣服像個男人,那這衣服的錢就你付,怎樣?”葉晨曦挑着眉道。
“呵呵,能爲如此美貌的姑娘買衣服,那是在下的榮幸。在下還怕姑娘不要呢。”那男人道。
“喂店家,把那套衣服給本姑娘試穿。”葉晨曦指着一套小的,款式很陳舊的衣服道。
”這……”那店家有些爲難的遲疑着。好一會倒是拿了來。
葉晨曦也不管三兩下換了衣服,又重新弄了自己的頭髮“芸姨,怎樣?還合身吧?”服裝大小長短都差不多。不由的想起那個二流子皇帝,又想起從前自己遇到的那些男人氣質。她本就是很隨意的,此時穿了男人的服裝,又有些刻意的做出男人的舉止“如何?”
那人瞪着葉晨曦,好一會才道:“在下輸了。”一邊說着,一邊還搖着頭。
“店家,照着那衣服的款式,按本姑娘的尺寸,給本姑娘做兩套,一套青色,一套白色”葉晨曦道,“付錢,兄臺。”葉晨曦不客氣的拍着那個自動付款機。
那人果然扔下了一定銀子。
“小姐,這個如何使得。”芸姨道。
“順其自然。”葉晨曦笑道,“店家,這衣服我何時可取?”
“這,請姑娘明日此時來取。”店家拿了銀子,自然喜滋滋的。
“姑娘,不知姑娘在何處落腳,在下送姑娘一程。”那人道。
“你是怕我跑了,然後你那銀子白扔了?”葉晨曦笑道。穿了男裝,不覺得舉止也像個男人了。
“這個,在下並無此意,只是在下第一次看到如此有趣的姑娘,是以想結交一番。”那人微笑道。
“哦,那你可成親啊?”葉晨曦問道。就差沒把胳膊駕到人家肩膀上。
“額。”那人一愣。
“怎麼了?”葉晨曦笑眯眯的看着那男人。“看你這情形,應該是娶老婆了。在下還想着和你結親呢。看來咱們只得做兄弟拉,兄弟好啊。”
那人怪異的瞪着葉晨曦,就如看得一頭怪物一般。
“喂,怎麼就這麼小氣的,心痛那一定銀子的?我看你不像是那麼小氣摳門的人啊。”葉晨曦道。
“姑娘如此人間絕色,只可惜了這幅皮囊。”那人搖頭道。
“喂,芸姨,我真的有這麼差嗎?”葉晨曦等那人走遠了,這纔回頭問着芸姨。
芸姨瞪着葉晨曦,就好似葉晨曦頭上長了角,好一會才道:“你可知,此地女子,絕不會如你般*不羈。”
“那你的意思是,我有做男人的潛質嘍?”葉晨曦依然不正經的問道。
“你啊,小姐,芸姨覺得自從你出來後,你就變得不像芸姨認識的人了。”芸姨道。
“芸姨,這樣不就好了?若是那個要對我使壞的傢伙看到我,你說他會覺得我是他要找的人嗎?”葉晨曦問道。
芸姨一時呆愣,不知道爲何,她心裡的某個角落覺得好像這也對啊。
“芸姨,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種,你的那個是一種,我的這個也是一種如果我能在遇到那傢伙前先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那不就省事多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把我當成是你的孩子,或者是你的徒弟,而不是什麼聖心,這樣我會更安全。”葉晨曦趁機開始給芸姨洗腦。
芸姨只覺得自己內心有兩大力量在打架,這個說可以,那個說不可以,一時煩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葉晨曦也不管芸姨如何反應,又在街上轉了勸。消磨時光。第二天就去取了那衣服,換上,心裡那個美滋滋的。心想總算也假裝了一回男人了。又讓芸姨也換了男裝。葉晨曦想着接下來的目標。這小鎮雖然小,可該有的還是有的,比如妓院。於是葉晨曦帶着芸姨逛青樓。芸姨幾乎暈過去。可是葉晨曦說,要不你去,要不你不去。最後芸姨只得硬着頭皮進去。
葉晨曦搖着摺扇,沒想到還又遇到了熟人,“兄臺好。咱們還真有緣啊。”葉晨曦笑眯眯的道,那感覺就像是看到了銀子一般。直盯的那人身上汗毛直豎。
“呵呵呵。”那人尷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