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身上的擔子不輕,你要負擔十五萬的禁軍,而且是要融合這十五萬人,真正的將這些人用於皇上皇后,尤其是這最初的一兩個月,這是關鍵。你若是做不到控制他們,那麼他們就不能爲你所用,最後就被別人鑽空子。你以爲你的擔子比我輕?你有多少時間分心別的事情?你別忘了,皇上皇后沒有你支禁軍的後果。”葉晨曦嚴肅道:“我不過是在處理那些單個的麻煩。這胡作非爲無妨,但是軍隊卻絕不能有半點閃失,一旦軍隊閃失了,你不僅辜負了皇上對你的期望,你更是置皇上於水火之間。那麼先前皇上皇后所做的努力全毀於一旦。試問這個究竟孰輕孰重?這也是爲何皇上沒有讓你插手此事的緣故。因爲皇上真的很在乎這支禁軍,他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了你手上了。你以爲皇上有那些力量來承受前面風浪的衝擊?靠的就是你和那些禁軍的人,若是你沒有保護好皇上,你說皇上最後會如何?”
左子崎聽了這個,心中一震,沒想到自己居然忘了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了。
“至於水妝她心細若塵,只要有一點點的異樣,她都會覺察到。那一段時間你忙於訓練,她覺得孤獨,也是在那時我感受到了水妝的無助,這才急着去見她。我那時擔心她會出事。畢竟在這之前她始終是被大夥保護着的,可是如今她卻要去保護別人,你想想她有多艱難,有多孤獨?她如不是一心爲你,又如何跑到那個地方跟着你一起受苦受罪的?你那時禁軍的事情,皇上的事情讓你容不得半點分心。她去了,又可爲你分擔一些你的煩惱。讓你更安心。本來她沒去軍營前,還可以找哥哥嫂子,找我說話,這樣可以解悶。但是去了軍營,雖然靠近你了,但是心卻和你離得更遠了。因爲你沒有多於的精神分散給她。幸虧那時師傅們來了,他們一直守着水妝,也是希望能保護好水妝。只要水妝保護好了,你就能安心做你的事情。否則你後院起火,哪裡有心思爲皇上分憂的?”
左子崎聽了這個,心中覺得慚愧,水妝一心爲自己,自己居然還在爲別的女人分心。
“如今你爲了荀皇妃的事情悶悶不樂,她也察覺到了。她一直在爲她沒有跟着你去荀家,沒有很大方的去荀家而懊惱。但是她說她討厭荀烷看着她的目光。當時我也不知道你究竟經歷了什麼事情,所以說得和你談過了才知道。水妝是你老婆,你擔心她學壞。而在我心中水妝是我妹妹,我擔心的是水妝在孤獨寂寞中,會不會爲人所趁,爲人所害。我更擔心的是她的安危。我不是說你沒有能力保護老婆,問題是,當你的心被別的佔滿的時候,就如你在軍營,只是看着水妝在你面前,她這個人平平安安的,你覺得她是好的。所以你就回忽視她的心是不是寂寞。因此很多事情你就會視而不見,而我們又相信你能保護好水妝,自然也就不會多觀,怕多關心水妝之後,你會反感。如此水妝反而就在無意中被孤立了。若是此時有人要乘機打水妝的壞主意,那水妝豈不是十分危險了?水妝若是吃了虧都無處述說。是以那纔是最危險的。”葉晨曦問道:“你記着,如今在你身邊的,除了你,師傅,還有我們,別的男人你都要防着。不管那人從前是誰,他是怎樣的人,都不要輕易相信。”
“我別的不怕,就怕水妝到時候會傻傻的爲了你去討好荀烷。那個荀烷你或許熟悉,或許信任,但是我卻不信任。一個什麼也查不到的人本身就有問題。何況還是一個讓水妝從心底裡討厭的人,所以你別帶水妝見那男人,也不要讓水妝見她。就算見也要師傅在。有師傅的保護,水妝纔會安然無恙。畢竟師傅的經驗比咱們豐富。”葉晨曦又道。
左子崎本來對水晶有着滿心的不滿,沒想到給水晶這麼一說,自己竟是沒有一點道理,偏偏自己還辯駁不得。因爲水晶說的都有道理。而且水晶也沒有責怪自己。只是指出自己有可能顧此失彼,會帶給水妝傷害。
“你是不是始終沒有對她忘情?”葉晨曦頓了好一會才又問道。
左子崎一陣無語。他也不知道爲何想起荀烷的女兒時會念念不忘。“除了那樣的處理外,你還有沒有別的處理法子?”左子崎問道。
“我在想着要了解荀小姐的過去。因爲在我的感覺中,荀小姐始終有一個男人的,這個男人不是你,若是能找到那個男人,或許就可以找到扭轉這個三角關係的法子。”葉晨曦道。
“你真的以爲她有別的男人?”左子崎問道:“而不是你給她設定的男人?”
“就如你說的我不能安排別人的命運。而事實也是如此,任何事情都必須有一個契機,如果沒有這個契機在,後面的事情就無從下手。無論是你我,或是那個女人都一樣。”葉晨曦道。
“會不會是你想給她安排一個男人?這樣你就去掉了一個障礙,這樣你也就可以放心了?問心無愧了?”左子崎尖銳的問道。
“那是不是你想和她再在一起?”葉晨曦問着左子崎“你若是有這相法,我便去問皇上要了她,然後把交給你。反正皇上只在乎皇后一個,別的女人他管不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左子崎火了。
“很現實的態度。你若心中放不下她,那我就可以想法子幫你弄到她。讓她以別的女人的身份在你身邊出現。我只問你,她是不是你要的那個女人?”葉晨曦喝問道。
“你這可惡的女人。你居然如此污衊我。”左子崎十分的惱火,一把抓着葉晨曦的肩膀咬牙切齒道:“我要的人是你,你給不給。”
“你個混蛋,你居然敢打我主人的人,我咬死你。”貔貔吼道。
左子崎對着葉晨曦一拳打打了過去:“難怪那些人想揍你,你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倒是貔貅擋在了左子崎面前,因爲如今的葉晨曦還禁不起如此迅猛的拳腳。一人二獸就這麼鬥了起來。
不過很快的左子崎被人架開了,是光宇。如今的光宇恢復人形後,這功夫可不比任何人差。“你又是誰,爲何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她房中?”左子崎這會可是十分的惱怒,心說這女人一個接一個的男人,偏偏對自己這麼不冷不熱。
“這小子是我主人的新歡。爲了這小子,我主人差點死翹翹。”一邊的貅貅扇風道。
“美人,你又再胡扯了。”葉晨曦搖頭,心說美人最近怎麼變壞了。
左子崎聽了更生氣,對付光宇的拳腳更猛烈了。
“你怎麼來了。”葉晨曦詫異的問着突然冒出來的光宇。
“不打了小子,我來是有正事的。”光宇一掌迫退左子崎道:“你要打架,咱們下回再好好打,如今先談正事。說來這事和你多少還是有些關係的。”
“什麼事情?”左子崎打了一會,覺得舒服了一點,這才住了手。
“你可還記得荀烷的妻子?那位荀小姐的母親?”光宇問着左子崎道。
“記得她過去的模樣,怎麼了?”左子崎問道:“你不會是找了什麼鬼魂來冒充荀小姐的母親,而後來說服我,告訴我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吧。”
葉晨曦聽着這話心中不由的嘆氣,忽然覺得這樣的左子崎就像自己從前的阮欽雲。她忽然覺得自己真的不想這麼下去了。
“荀夫人,你自己和左子崎說吧。”光宇對着一個陶甕道。
“小崎,我是鬱蓮。”陶甕中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師弟,你最好不要如此裝神弄鬼的。我討厭你變得如此的可惡。你知不知道,你和那些邪祟快差不多了。”左子崎惱怒道。好不容易散去的不快又回來了。他已是再心中打算放開那些東西了,沒想道這會又被揪着不放,他真的很煩躁、
“光宇,你把這東西帶走。”葉晨曦淡淡道:“既然師兄現在不信,那麼無論你說什麼他都不信。”
“小崎,伯母請你聽我說完話再走。伯母若不是想着要救小楠,而自己又實在無法,我又如何會這樣呢。”陶甕中的女人繼續說道。
“你說你是小楠的母親,你怎麼證明?”左子崎冷冷道。
“我知道荀烷前些日子找過你,對你說小楠從前一直想着你,後來是看你一直未回,是以她才嫁給皇上。最後沒想的居然變成這樣,是不是?”鬱蓮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左子崎詫異的問道。
“那時我就在你們身邊。我記得你那時可是覺得有些冷,而後一隻手撫摸着自己的胳膊。當時荀烷給你遞了茶,你卻未能接好,以致那滾燙的茶水翻到了你身上,可是那時你連吭一聲都沒有。”鬱蓮有道。
左子崎這會倒是有些詫異,因爲當時的情形確實如此。
“就算如此,你又如何證明你是小楠的母親?”左子崎問道。
“小楠和你從小就好。你五歲那年,而小楠只有三歲。那年夏天,你母親帶你去荀家,當時家中只有我和小楠在。當時小楠就堅持要給你端茶,還一定要親自給你斟茶,誰料她人小力弱,加上那茶水又湯,以至沒到你手中那茶就翻了。這茶水當時就到在了你手上,可是你那時也是一聲不吭,反而是小楠被嚇得哭了。那會你卻抱着小楠安慰她,告訴她無妨。可是等你回去後,你手上卻被燙壞了,後來足足一個夏日你都不能下水。這也就養成了你沒事的時候喜歡用右手撫摸左手的習慣。”女人道。
左子崎一時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