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扶溫來時,正好碰上上山來尋的無妄大師。
兩人交談之中知道都是爲了來找明藥他們的,所以便一道來了。
在路上,無妄大師說起山洞之中毒障之事,明扶溫便喚來十二夜衛之中擅長用毒的司藥,讓她研究一下明藥根據毒障所研究出來的解毒之藥。
爲了以防萬一,明扶溫也讓司藥帶了些別的解毒的藥物,和毒藥,如此,纔敢放心大膽的前去救人,以防人沒救成,卻把他們自己搭了進去。
這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司藥一進大廳就聞見了空氣中殘留的化功散的味道,便悄悄地撒了可以化解此毒的藥物。且告知明扶溫白若磬下毒之事。
明扶溫思量了一下,問道:“你可知道他所服用的解化功散之藥的成分?”
司藥細細嗅了嗅,說到:“八九不離十。。”
“那你可帶着和此藥物相剋的藥物?”
“沒有,但是我可以用軟筋散來讓他們失去反抗的力氣,然後我們服用瞭解藥,不過藥效見效慢,,需要等一會才行。”
“好的。”
司藥見明扶溫同意這種方法,便先給了他一顆解藥,又分別給了十二夜衛和無妄大師一個。
然後便飛身加入戰局,給鳳千倪一顆。
但是鳳千倪不認識司藥,也不認識明扶溫,不敢亂吃別人給的藥物。
但是轉頭髮現無妄大師也在他們的隊伍當中,因爲之前有接觸,這纔敢放下心來接受司藥給的藥。
由於明藥、白且隨和白且試身邊都有武功強勁的人纏住他們,不好上前,猶豫不決之際,只好先行灑下軟筋散,在藥效發揮作用之時,再趁機送藥給他們。
明藥見明扶溫帶着十二夜衛前來,料到司藥會做完全的準備,所以不再擔心,只專心向白若磬發起進攻。
司藥在白且隨和白且試之間穿梭,但是對方好像知道她的寓意,纏的更加進了,絲毫不給他們交接的機會。
明扶溫見此情景,便自己帶着十二夜衛加入戰局。無妄大師由於是信佛之人,不可殺生,所以就在一旁等候他們。
有了明扶溫幾人的幫助,白且隨等人明顯輕鬆了很多。由原先的頹敗之勢瞬間逆轉。
白若磬見此,心下憤恨,本來是個能治白且隨必死之局,卻因爲明扶溫的加入而出現轉機,使得自己的復仇大計又一次落空。
李雄霸和歐陽靖見再無轉圜的餘地,就想拉着白若磬撤,但是白若磬不想放過這麼好的一次機會,還想再掙扎一番。
但是由於激戰,白若磬之前受傷的傷口又一次裂開來,鮮血染紅了他藏青的衣袍,似開出一朵妖豔絕美的冥界之花。
杏兒見此,邊戰邊對白若磬說到:“主上,屬下冒死直諫,請主上撤退,來日再報仇雪恨!”
“是啊主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是啊是啊,主上。”
餘下的幾個手下,都勸白若磬撤退,但是白若磬似乎着了魔一般,不顧自己的傷勢,就想沒有了痛覺一般。也看不見手下幾十號人,只剩現在的幾個垂死掙扎。且個個都掛了彩,傷亡慘重。
但是白若磬殺紅了眼,明藥被歐陽靖纏住無法脫身,白若磬就向白且隨殺去。誓死今天也要讓白且隨葬身於此。
軟筋散的藥效開始發揮作用,沒有吃解藥的人漸漸覺得力不從心,感覺身體都不像是自己得了。
杏兒見此,知道他們着了道,而白若磬已經殺到白且隨身邊,再無退出戰局的可能了,咬咬牙,趁着無人注意她,向內廳掠去。
先去煉藥的房間找出了可以化解軟筋散的藥物,慌忙吃下,將剩下的解藥裝進胸前的衣袋裡。臨走時瞅見了剛剛纔研製出來的毒藥,因爲藥效不穩定,所以並沒有找人試藥。
杏兒轉念一想,就也拿了兩顆這種毒藥。
推出門來,見周圍沒有動靜,這才走到關押聖哲和芙蕖的暗室前。
謹慎的看看周圍有沒有人跟着她,見沒有,就按下石壁上的按鈕,將石室打開。
若平常人根本不會知道開啓石室的機關會在那。由於石壁本來就是凹凸不平的狀態,並沒有規律可循,所以一眼望去,那個開關與別的牆壁並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這就是白且隨他們進來找遍了房間也沒有發現聖哲和芙蕖的原因。
不知打造這個機關的人是何高人,才能獨具匠心,製造出如此精妙的暗室。
聖哲和芙蕖見石室的門打開,以爲是自己的父母前來解救他們倆了,非常開心,站起來就迫不及待的前去迎接。
但是剛走了兩步,發現卻是剛纔抓住自己威脅父母的女人,瞬間警界起來。
聖哲下意識的將芙蕖護在身後,並向後退了兩步。
芙蕖被聖哲的這個舉動感動的不行。在被抓來的這幾天裡,每次有危險,聖哲都會緊緊的將自己護在身後,自己去承擔風險。
而他也並不是不怕的,抓住自己的手時的顫抖每次都會出賣他的情緒,但是他一次也沒有對她說過害怕,都是說“別怕,有我在”。
其實最難能可貴的不是身懷絕世武功篤定能護你周全,而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還要緊緊的將你護在身後的執着。
杏兒見到他們兩個行爲,就猜到了他們以爲是救他們的人來了,心中不免冷笑一聲,憤恨的想到:若不是你們有人前來幫忙,並且恬不知恥的下毒,今日之時,定是你們一家人的死期。
但是它卻忘記了,是他們下毒在先,人多勢衆在先。
聖哲看見杏兒眼中的惡毒,護着芙蕖又向後退了兩步。以爲今日就要死在這裡了,但是也沒有表現出特別害怕的樣子。
多年來受到的君王的教育,讓他早就喜怒不形於色了。
杏兒想到白若磬被明藥所傷的情形,恨不得將聖哲拆開吃於腹中。但是隨即無奈,因爲等下還要用這兩個人來換白若磬的性命。
這樣一想,雖然現在不是白且隨等人前來解救他們,但是一會他們也會被安全無恙的還給他們的父母,這樣一來,也算是他們的父母前來解救他們了吧。
杏兒上前點了他們的穴道,將剛纔拿來的毒藥一人一顆餵給他們吃了。
等了一會,杏兒見他們兩人沒有任何反應,心中疑惑不解,但是思量着自己已經進來多時了,外面也不知是什麼情形了。
以防他們逃跑,又用繩子將他們綁起來,纔將他們帶出暗室。
他們走出暗室以後,暗室的門就自動的合上了,和一旁的石壁並沒有什麼區別,就像這裡沒有暗門一樣。
等杏兒帶着聖哲和芙蕖來到大廳前,就看見自己一方的人已經被控制住了,白且隨正在逼問白若磬聖哲和芙蕖的下落。
“你們要的人在這裡,如果想讓他們活命,就拿主上的命來換。”杏兒將一把匕首放在芙蕖的脖頸邊,對着白且隨幾人說到。
白且隨他們聽到聲音,紛紛擡頭看向高臺上站着的杏兒和聖哲芙蕖。
“識相的就快放了他們,我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白且隨說到。
“哈哈哈,你以爲我是三歲的娃娃嗎?”杏兒聽到白且隨的話,不禁哈哈大笑。
她知道如果現在把聖哲和芙蕖交到白且隨手中,他們不僅不會放過自己,在場的所有他們的人,都會被殺死。
所以,聖哲和芙蕖現在是她手裡的兩張王牌。
“如果你們再不放人,我可不保證這個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小姑娘等會會變成什麼樣!”杏兒見他們沒有人動作,將手中的匕首又靠近了芙蕖的脖子一點。
此刻,鋒利的匕首已經割破了芙蕖白嫩的皮膚,鮮血直接流下來。
鳳千倪看見自己幾天不見的女兒竟然被如此對待,氣紅了眼,恨不能替她受了這份苦楚。
“好,我們同意。”白且隨見此情形,也不敢再多談判。
一來並不是自己的孩兒,二來,如果自己強硬不放人,雖然白且試和鳳千倪表面上不會多說什麼,但是之後不管芙蕖能不能平安歸來,恐怕他二人都會與自己離心。
爲了一個敵人,而失去一個親兄弟和一個好朋友,這並不是個划算的買賣。
而且,看聖哲對芙蕖這副保護着寶貝般的樣子,說不定這芙蕖以後就會成了自己的兒媳婦,自己白國的皇后。若因爲此時而讓聖哲和自己離了心,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你先放人。”杏兒見白且隨聽自己這樣說,神色立刻冷凝的樣子,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但是還是強支撐着說,“主上已經中了你們的軟筋散,無法在於你們相抗衡,而我的武功恐怕遠遠不及你們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這樣的我們,你害怕什麼?”
白且隨想了想,收了周身的殺伐之氣說到:“諒你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白且隨親自將白若磬送到杏兒身邊,但是途中白若磬笑得邪魅,在白且隨的耳邊輕聲道:“你真的相信明扶溫是真心來幫助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