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不要殺我們啊!”纔剛恢復身體的自由,這男人就急急忙忙的低聲說道。
易晨心中一驚,低聲道:“你認識我?”
“自己人啊!我們是自己人啊,晨哥。我是土匪老大的手下啊,上一次你去過我們大本營,我還見過你的啊。”男人連忙說道。
“你是土匪的人?”
易晨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
司徒飛在戴軍這裡有內鬼,易晨並不懷疑,否則司徒飛,不可能這樣清楚的知道,戴軍大本營防禦崗哨的分部。連他大本營攝像頭的死角都知道,還給出自己那樣一個安全路線走法。
可易晨,也的確對眼前這男人沒有什麼印象,他是去過司徒飛的大本營,但當時那裡有好幾十個跟着司徒飛混的人,易晨也不可能一個個的去記。
倒是易晨自己,當時司徒飛對他客氣有加,稱兄道弟的,地位及其尊重,被那裡的人記下來也不奇怪。
所以易晨現在也不確定,這男人究竟是不是司徒飛的人,而且眼前情況緊急,他也沒有時間確認了。
易晨沉聲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晨哥的話,小的叫李全,這是我媳婦晴蘭,原本是戴軍的人。不過現在被我發展,已經變成我們的人了。”李全連忙回答道。
他指着身邊的女人,此時女人已經穿好了衣褲,神情仍舊有些驚恐。
“額。”
易晨無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李全也還真是個人才,做內鬼做到他這個程度,還真不容易。
“李全,我也不瞞你。我現在無法確認你是不是土匪的人,所以,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就當沒有見過我就行,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去。兩天後,你們在杭城醫科大附近的那個公園等我,我給你們解掉下在你們身上的特殊手法,否則三天後,你們便會死。”
易晨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就算這李全真的是司徒飛的人,易晨也沒有時間去確認了。
“唉,好咧。晨哥,放心,我們不會說見過你的。”
李全見易晨要走,又連忙說道:“晨哥這是要上山吧?今晚山上防衛特別嚴,尤其是山頂莊園的南邊,越加森嚴。晨哥一定要小心啊,切記,儘量往北邊走。”
“謝謝。”
易晨輕聲說道,便不再回頭,繼續小心翼翼的往既定路線走去。
事實上,雖然說是那樣說,可易晨點在倆人身上的指法,卻並不能夠真的要了倆人的命,只會令倆人痛個兩天而已。
他這一去,生死難料,他也不確定這倆人就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又怎麼會置他們於死地?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嚇唬嚇唬倆人,讓倆人不要把見過自己的事情說出去而已。
這一次,易晨倒是沒有再遇到打野戰的野鴛鴦。
十分鐘後,他一路無驚無險的來到了山頂的莊園外,而易晨也終於繞到了司徒飛說的莊園後面。
莊園的外面圍着一圈四米多高的圍牆。圍牆上,貼着深色的瓷磚,在這樣的夜晚看上去就是黑幽幽的。
易晨慢慢的在外圍轉悠,不多遠,只是往後又轉了十來米左右,果然見到那十米外的圍牆外牆上,有一片瓷磚脫落了半塊,在這樣的夜色下,若不是易晨早就知道這裡會有瓷磚脫落,根本就發現不了。
這裡,便是攝像頭的死角了。
脫落的瓷磚很顯然是被人刻意給挖掉的,看樣子,司徒飛對戴軍這大本營,是真的下了功夫的。
易晨更加小心翼翼的往圍牆摸去。
這裡既然是攝像頭的死角,攝像頭照不到,那麼戴軍也一定會更加嚴密防範。
攝像頭拍不到,他定會找人來看守,並不是說,從這裡進入莊園就是絕對安全的。
如今到了這個位置,任何一點的疏忽,都有可能把自己的命給搭上。
更何況,剛纔遇到的李全還說過,今夜的莊園防禦特別森嚴,讓自己儘量不要走南方,而這個位置便就是南方了。
易晨不得不小心了再小心。
這樣的夜晚,根本看不清地面有什麼東西,可樹林裡又不可能沒有樹枝、幹葉之類的雜物。
易晨輕手輕腳的,易晨吸取了剛纔踩到樹枝驚動旁人的教訓,現在易晨是每下一步腳,都先用腳尖着地,探一探地面的情況,確定了無礙之後,才把腳落下。
短短十來米的距離,易晨竟是走了整整兩分鐘,才摸到圍牆腳下。
四米高的圍牆,對於普通人而言是個天塹,不借助工具是怎麼也爬不上的。
但對於易晨這樣的武者而言,卻又不算什麼。
只見易晨雙膝輕輕微曲,而後驀地一跳,就如同一個彈簧般的往上躍起,雙手抓住了圍牆頂部。
“臥槽……居然有釘子。”
易晨心中驚道。他手裡一痛,殷虹的鮮血順手指流下,令他想不到的是這圍牆的頂端,居然有鋒利釘子。
而戴軍居然還陰險的把釘子塗成了黑色,這樣的夜晚剛纔在十米外根本就看不到。他這樣一抓,一不小心便中了招。
好在,他運氣好,釘子不是很密集,雖然流了很多血,但他只有一根手指中招,雖然也已經刺透,但卻並不是被釘在了上面,不能動彈。
易晨強忍着手指的疼痛,不發出聲音。緩緩的上移着身子,露出半個腦袋,往莊園裡面看去。
莊園裡不比莊園外,裡面有很多燈火沒有熄滅,到也不是什麼也看不到。
易晨仔細的觀察,果然在距離易晨三四米外的一幢建築物的角落裡,躲着一個身着暗色衣物的暗哨,在觀察着四周。
他身着深色衣物,又躲在陰影處,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到他。
這樣的情況下,若是易晨從這裡翻進去的話,是絕對逃不過這個暗哨的眼睛的。可見戴軍這大本營防衛之森嚴。
這樣的情況下,若是普通人便絕對毫無辦法了。
但易晨卻是個武者,他不但是個武者還是個醫者,這時候,他的殺手鐗,便可派上用場了。
只見,易晨輕輕的往腰間一摸,手再伸出來的時候,已經多了一根反射着微光的不鏽鋼銀針。
嗖!
易晨手腕一抖,使用九針還命術的手法,便將不鏽鋼銀針給射了出去,正中那人脖頸處,他一下子便軟倒在地,沒有聲息了。
易晨迅速翻過圍牆,衝進了暗哨躲避的陰影處,而這個暗哨已經暈厥了過去,短時間內不會再醒來。
進入了莊園裡面,易晨自然不會再把這暗衛弄醒,然後逼迫他當沒有見過自己,那是找死。
因爲,莊園裡隨時都有可能有守衛巡邏經過這裡,易晨根本就沒有時間逼迫這個暗哨。
他現在只能冒險,就算有守衛巡邏的時候看到這個暈過去的暗哨,從而加強整個莊園的警惕,也只能是易晨倒黴了。ps:求三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