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迷糊中聽到旭陽的聲音,心中一震,“哥哥不是死了嗎?哪來的聲音?爲何我聽到了他的呼喊?”
她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皮沉重如山,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睜開,她又怕睜開眼睛後是一場空。就這樣吧,聽着哥哥的聲音已經很滿足了!
黃璐怡本想把旭陽轟出去,當她神識掃到倩倩嘴角處露出的笑容,不由得嘆息一聲,“冤孽啊!”
閣樓外,一名身穿紅衣的絕色女子,在幾名侍女的圍繞下,衆星捧月般款款而來,剛好迎面碰上趕來的孔帥。
孔帥看到此女的容貌,臉上浮現出陶醉的欣賞神情,眼神肆無忌憚的掃描着女子全身,最後目光停留在她那挺拔的胸前。
此女膚如凝脂、杏眼桃腮,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身形婀娜、窈窕娉婷之態!唯一遺憾的是她那薄薄的玉脣,流露出冰冷無情的神韻。使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瀆!
她正是玉女門的聖女蘭香,因聽聞候補聖女倩倩在修煉時突然昏倒,遂過來一探真假。
蘭香看着這個猥.瑣的小胖子目光盯在自己的胸前,目中卻沒有絲毫的淫邪,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她心中大爲惱怒,轉頭看向身側的侍女盈盈。
盈盈會意,跨前一步指着孔帥吼道:“哪裡來的色胚?如此對聖女不敬,該當何罪!”
孔帥被眼前的盈盈擋住目光,又聽到青澀的小丫頭片子怒聲呵斥,遂不耐煩地伸手一撥,“我對青澀的小丫頭不感興趣,起開!”
盈盈沒想到這色胚敢動手,還說自己是青澀丫頭,不由怒氣勃發,她手掌一翻,握着一根玉蜂針朝着撥來的手掌刺去,準備給他點厲害嚐嚐!
孔帥何許人也,至尊巔峰的修爲如果連這點小把戲都躲不過,那還不如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他迎着刺來的玉蜂針繼續撥去,臨近時食、中二指微分,指影翻飛間,就夾住了刺來的玉蜂針,又順手一撥,輕輕的拍在盈盈的胸前,旋轉着揉動了幾下。
盈盈頓時炸毛了,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氣惱中渾然忘記了自己也是武尊境界的修爲,爲何躲不開色胚的拍擊。
孔帥看她不依不饒,又擋住了自己欣賞美女的目光,陡然散發出至尊境的氣勢,無形的氣勢狂濤迎上撲來的小丫頭,盈盈如同撞上了無形的鋼板,硌得她胸口生疼,身形止不住的倒退着坐倒在地。
蘭香感受到孔帥的氣勢後,面色一驚,上前款款一禮,“公子修行深厚,還請不要與盈兒一般見識。”
孔帥聽到她清冷的聲音,如同夏天喝了清瀝的甘泉,使人心清氣爽。他嬉笑着拱手問道:“美人兒,芳齡幾何?可願隨我策馬江湖,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
蘭香聽到他的輕薄言語,銀牙暗咬、怒哼一聲,“哼,本聖女看你遠來是客,敬你三分。沒想到你個登徒子仗着修爲高深,故意羞辱於我!”
蘭香說完,摸出一隻袖箭,抖手甩向半空,袖箭在半空中炸裂,顯現出一朵妖豔的紅花。
孔帥還沒明白何意時,陡然間一道道身形出現在半空中,身上都散發出聖尊境的氣勢。
其中一名四十餘歲的少婦開口問道:“聖女,何事讓你在本門內使用救急令牌?”
蘭香對着空中懸立的幾名婦人行禮,又回頭指向孔帥,“此人不知爲何來到了此處,仗着修行深厚打傷了我的侍女,還對我言語輕薄、糾纏不休!”
剛剛開口問話的那名少婦聽後大怒,她的職責就是負責玉女門安全,掌管刑罰的長老,慧劍無情李香蘭!
“哪裡來的狂徒?如何混進玉女門的?慧劍弟子何在?給我把這個狂徒拿下,押回邢堂詢問!”
她話音剛落,嗖嗖的一串衣訣翻飛聲,十餘名手拿長劍的女子凌空飛來,擺開陣型把孔帥圍在了中間!
孔帥沒想到,轉眼間事情到了這一步,翻手取出龍魂鼎,催動功法使鼎壁的蛟龍浮現,大吼道:“我看誰敢動手,小小的玉女門口氣不小,膽敢對我龍神宮不敬!”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本就傷重未愈,只好拿龍神宮的威名來嚇唬對方。
黃璐怡神識觀察着這一切,本想讓孔帥噁心一下聖女,爲自己徒兒出口惡氣。沒想到驚動了邢堂李香蘭,她感受到倩倩體內的真元已經平復,撤回功力後走了出去,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此人是我邀請來的,東海龍神宮的少宮主。”
李香蘭本來對孔帥所說的話將信將疑,正猶豫不決時,太上長老發話了,她正好有個臺階,遂順勢而下道:“都是一場誤會,散了吧!”
“且慢!龍神宮又如何,羞辱了聖女,豈能如此罷休,還有太上長老,你不顧玉女門的安危,得罪了魔頭毒手蝠王,爲玉女門招來大禍,難辭其咎!”
說話的正是紅玉派系的長老劉鳳英,她與門主端木蓉、聖女蘭香都是紅玉派系的激進派。眼前正是打壓蘭心派系的好機會,她豈能放過!
蘭心派系的長老陸清霜怒喝道:“劉鳳英你好大的膽子,膽敢質疑太上長老的決定,不要忘了太上長老是你的師叔。是不是門主昏迷後你就可以爲所欲爲?”
劉鳳英指着孔帥道:“難道我說錯了嗎?太上長老爲了救下這個猥.瑣的小胖子,不惜招來魔頭的嫉恨!那魔頭可是帝尊中期的蝠王,試問現在的玉女門誰能擋得住帝尊魔頭的怒火?”
李香蘭眼看着雙方的矛盾越來越深,苦惱的皺眉喝道:“夠了,都給我住口!現在我還是邢堂的長老呢,你們是不是在質疑我的決定?我說了這次就是個誤會。劉長老,不要挑釁我的耐心,更不要忘了你曾經做下的事情!”
劉鳳英看到李香蘭眼中的神情,心中咯噔一聲,“難道我曾經所作的事情被她發現了不成?不可能?她一定是在言語詐我。”
“哼!這次看在李長老的面子上,放過你這賊子一馬。下次再撞到我的手中,我纔不管你是何方神聖,定要你付出代價!”
劉鳳英又拉起聖女蘭香的手說道:“徒兒,爲師無能,不能爲你做主,你看到了吧,門主昏迷後所有的人都來欺負我們,你要記住今日的羞辱!”
黃璐怡看到劉鳳英帶着聖女要走,緊忙喊道:“請留步,既然大家都來了,正好我有一件事情宣佈。”
黃璐怡一一掃過幾人,重點在長老劉若英身上停留了一下,又對着邢堂李香蘭說道:“即日起,因爲我徒兒倩倩修煉時出了差錯,廢除候補聖女之位,貶爲內門弟子,你們通知一下各自的門人弟子,我就不再另行通知了!”
黃璐怡哀傷的轉身回房去了,她對倩倩的期望超出了一切,不顧壓力以身份強自扶立自己的徒兒,招來了紅玉派系的嫉恨。沒想到那丫頭情根深種,屢屢讓她傷心失望!
孔帥隨着黃璐怡走進房間,看到旭陽摟着的女子,此女子雖然昏迷不醒,清廋萎靡,亦然不失爲世間少有的靚麗女子。
“兄弟,這就是我的弟妹?爲何鬧成這樣?”孔帥問道。
旭陽壓下內心的悲痛,打起精神回道:“嗯,倩倩因爲思念我,修行時與她的功法相駁,導致了真元逆轉,才昏迷不醒的。”
“啊,還有這事情?讓我來看看!”
孔帥上前捏住倩倩的脈門,半晌後他一臉的不可思議,喃喃自語道:“居然是無垢靈體,世間最易修行的體質!難道這是天意?”
黃璐怡急忙上前問道:“你身爲龍神宮的少宮主,可有解決的辦法?”
旭陽也是一臉希翼的看着孔帥。
孔帥看着旭陽焦躁又滿懷希望的眼神,無奈嘆息一聲,“唉,我本欲前往南域神凰族提親,並送回神凰族遺失在龍神禁地的功法武器。途中才遇到了旭陽兄弟,準備進入迷塔幻境中歷練一番,再前往熔岩火域的,沒成想我兄弟的女人,居然是無垢靈體,天意啊!”
旭陽聽他羅裡吧嗦的說個沒完,一直沒有切入正題,急忙問道:“帥哥你究竟有沒有辦法啊?”
“有,對你女人來說,這是一場天大的造化!”孔帥突然下定決心說道。
他看到旭陽焦急的樣子,才繼續說道:“下面我所講的是我族的一段秘辛,還請閒雜人等離開,其中就有對她的造化!”他又指了指倩倩,對着黃璐怡說道。
黃璐怡一揮手,讓侍女們都走出門外,又來到牆壁前,不知在何處輕按了一下,一個暗門顯露出來,她當先走了進去。
旭陽急忙抱起倩倩,跟隨着孔帥也走了進去,剛剛進入後,暗門就無聲關閉,黃璐怡激活了明光陣法,把室內照耀的通明。
旭陽四下觀察了一圈,房間內桌椅牀榻一應俱全,桌子上還放有香爐,隨着檀香燃起,一股清新凝神的感覺油然而生。
旭陽把倩倩放在牀上,坐在牀邊守護着她,孔帥隨意地坐下後說道:“在我族禁地內,所有死去的先人都葬在其中。禁地的深處有着先祖所佈下的滔天大陣,只有血脈最純正的人才可以穿入其內。”
“那裡是我先祖和神凰族的先祖,與宿敵弒神族同歸於盡的地方!傳說荒古時期,神帝趙浩宇還沒出生的年代,弒神族獵殺了無數神獸,用各種神獸的精血,準備打開通往上界的門戶!”
“白虎族、鯤族等各大神族相繼被滅。我先祖聯合神凰族、玄武族共同開闢出了一方空間,佈下了滔天大陣,以自身爲餌把弒神族吸引進去。在裡面與宿敵展開了殊死搏鬥,最後同歸於盡,並封印了整個空間,只有血脈最純淨的後代,方可進入其中!”
旭陽聽到這段秘辛,如身臨其境般緊張萬分,他看到孔帥停下後,又急忙問道:“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