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麼?”繪木嚥了口口水,他們怎麼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哪?
“太大意了。”手冢開口,大家冷顫了下,開始盤算着要圍着學校跑多少圈。出人意料的,手冢沒罰他們跑圈??太奇怪了!
乾笑得花枝亂顫地忙着更新自己的資料,“又有好資料了~呵呵呵呵~~”
“乾,30圈。”手冢冷冷開口,果然還是沒變哪。
乾手上的筆一下掉地上,愣住了。
“50圈。”更爲冷冽的音調響起,瞬間乾已經不見了。
衆人亦識趣地出去,剩下繪木與手冢兩人。但青學的聽牆角是出了名的屢禁不止···
······
“你還有事麼?手冢。”繪木看他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問道。
“認真的?”手冢別過去頭,開口道。
“咦?什麼認真的?你說什麼?”繪木不解,這什麼跟什麼啊?
“剛剛的話。”
“剛剛的話??我說過什麼麼??”繪木別頭想了想,的確沒說什麼啊。
“······”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反倒是急壞了門外的人,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那個···沒事的話···我先走了···”繪木起身,小心翼翼地對只給自己背影的人說道。
瞥到手冢的臉色很差,繪木一下僵那裡。之後,“我做錯了什麼嗎?”爲什麼想哭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爲什麼會覺得委屈?自己做了什麼讓人生氣的事麼?
“沒有。”手冢毫不猶豫地轉身走開。
淚一下掉了下來,爲什麼要哭?爲什麼要哭?爲什麼因爲他一貫的冷漠覺得委屈?心一下揪了起來,絞疼得厲害,已經不能正常呼吸了。
就這樣死了是不是就不會悲傷了?繪木如是想,幽幽地閉上眼,等待那一刻的降臨。
······
在校醫室外停了好久,繪木都沒出來,手冢無語地回去找,卻看到···
繪木蜷縮成一團躺在地上,身體不停地發抖,雙手死死地捂住心臟的位置,臉色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因爲根本就快沒顏色了。
“怎麼了?”手冢一下把繪木從地上扶起來,靠着自己,焦急地開口。
“吶,好像要死了,手冢。”繪木扯出一抹笑,拉得臉生疼,笑容變了模樣,僵硬得很。
“不會的”還真是不怎麼會說話的部長啊,多說兩句會怎樣?
“我以前哪,很喜歡很喜歡一個男生,真的是很喜歡的那種。可是,因爲自卑自己什麼都比不上別人,不敢跟他說,也不敢靠近他,很傻對不對?即使大家都看出來我很喜歡他,我還是否認。”繪木自顧自地講訴着,“一直到我要永遠離開的那天,有人告訴我,那個男生說我是他唯一愛着的人,可是我對他很冷淡,讓他不敢表白,怕站在我身邊的資格都失去。很諷刺吧,我親手推開了自己深深喜愛的人。這是報應,所以我現在~唔···”
手冢,這是什麼意思?你在這時候這樣做是什麼用意?可憐我麼?可是爲什麼我都不想推開你?
感覺自己越來越輕,這一刻還是來了麼?就這樣回去吧,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就當做是做了個長途旅行好了。
······
感覺繪木睡熟了,手冢把繪木抱起來,出門,無視大家呆掉的目光,向家走去。
“明天就好了”,手冢這樣對繪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