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指令,很快便經由共和軍先進的通訊系統,被髮到了剛剛接手第八集團軍才幾天,一路風塵僕僕從東線轉到西線戰場的第八集團軍司令員鹿仲麟的手上。
接過電報,快速看完之後,鹿仲麟轉身看向沙盤前正在對着沙盤研究如何使用飛彈對堅守維濟高地上那些敵軍進行強勢打擊的第八集團軍副司令趙觀濤和參謀長張自忠。
“趙副司令、張參謀長,委座來命令了,最多隻給我們十八個小
時,讓我們必須在十八個小時內拿下維濟高地、徹底全殲拉脫維亞軍主力。但是委座的命令裡有一項,我不是很清楚,他居然讓我們必須生擒對方指揮官。你們二位說說,委座是何用意?”
聞聽鹿仲麟問話,趙觀濤和張自忠擡頭一起看向鹿仲麟。
張自忠在共和軍中資歷雖然也很老,但是他除了在當初西北軍事學院時有過與唐朝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對於唐朝許多戰術、戰略他能夠理解,卻對唐朝許多想法因爲不夠熟悉而無法猜透。
不瞭解就沒有發言權,所以張自忠看完鹿仲麟一眼,馬上將目光轉投趙觀濤身上。
三個人之中,趙觀濤是整個曾經西北軍、現在共和軍上下都知道的唐朝心腹中的心腹。
他能夠得到唐朝的賞識,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其能夠在許多時候充分理解到唐朝每個指令後面包涵的隱藏意圖,能夠讓唐朝省心太多、省去太多口舌。
微微皺眉,責無旁貸地趙觀濤略一思索後,臉上露出了詭異笑容:“對方那個年輕的最高指揮官是俄羅斯人對吧?”“是的!”鹿仲麟和張自忠同時點了點頭。
“委座現在想用我們淘汰下來的軍械,組建幾支俄白烏三族純粹步兵和工兵部隊的事,你們二位也聽說了吧?”“是的!”鹿仲麟和張自忠不明所以然,再次點頭回答了趙觀濤。
話微一停,趙觀濤變成了大笑狀:“俄白烏三族的兵,如果派我們的各族軍官去管,那麼就需要一個團至少派進去兩百七十名、甚至更多的軍官,纔可能讓委座放心他們的戰鬥力不會因爲機動性弱於我軍其他部隊而在戰場上拖友軍後腿。
可是若換成用已經選擇宣誓效忠於安西、效忠於委座、效忠於安西致公黨〖中〗央委員會的降將。首先俄國人帶俄國人,在語言上就比我們派軍官團進部隊要方便。其次,俄國人敗給我們,只是敗在武器裝備不行,其軍官訓練軍隊和帶兵實際上還是很有一套的。
這一點,我想鹿總、張參座都見識過。俄國人能將一羣工人、農民,在戰場上邊打戰鬥邊訓練,三場戰鬥下來就能帶出一支與其主官性格幾乎相同的部隊來。他們沒有我軍這樣系統的、科學的練兵方法,有的只是主官感召和帶動模式。
委座把那三個民族都弄到北極圈以北去,想要做什麼?還不是讓那些該死的傢伙,在苦寒之地慢慢地自生自滅嗎?那委座爲什麼又在前天提出了組建幾支三族精裝爲主、最好全部是三族壯丁組成的工兵和純步兵部隊呢?”
說道此處,趙觀濤停止子他的話,一臉神秘地看着鹿仲麟和張自忠。
只是稍加思索,鹿仲麟接答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委座曾經公開說過,對一切異族都應該留上七分心眼,給其三分真誠。異族賊心不死,想要讓我們的共和國長治久安,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慢慢融入到我們的民族中來。
委座當初在西北軍事學院時講過一堂大課,就是關於中華民族的。我記得當時委座說的很清楚,當年的匈奴,大半人在歷史長河之中,在北我威武大漢擊垮後選擇了遷入中原、最後融入到炎黃子孫爲根系的各個民族之中,而徹底消失在世界上了。
後來的突厥、回鶻、鮮卑等民族,也在北我強大的中華民族擊敗以後,陸續轉化、融合到了我們的中華民族大家庭中來。最後,消失在了世界上,再也不會成爲我中華民族的潛在敵人。
我認爲,委座從開始的縱容中亞騎兵肆意屠戮,到後來的容收三族,卻將之全部趕到北極圈以北去讓其自生自滅,就是想要讓那三個民族最終融合到我們的民族中來。
而民族融合,在任何一個時代和任何一個民族,都必須是以父系爲主的。委座耳要讓三族自生自滅,又想通過組建三族新部隊,用戰場去幫助我們加速的他們的民族覆滅。只有他們的男人越來越少,我們的兄弟們纔可能有許多機會去娶他們的女人。
只要他們的女人嫁給了我們的兄弟,幾代之後自然他們的民族就不復存在、融入到我們之中。趙副司令,我猜測的,對嗎?”一口氣將他的猜測說完,鹿仲麟重新盯住趙觀濤問了一句。
微笑着點了點頭,趙觀濤說道:“不錯,鹿總您猜測的,也正是我猜測的。讓我們逮住一個能夠指揮四萬名本與其不是同民族士兵,在如此短時間內將維濟高地變成阻止我們快速進攻敵方首都的傢伙,其軍事素養和指揮能力,定然弱不了。
而能夠讓委座如此重視,這個人必然還有其他勝人之處。不然,以委座唯纔是舉的性格,對異族時刻保持戒心的心理,委座是決計不會如此堅決地要我們必須把那個叫朱可夫的傢伙生擒的。”
鹿仲麟和張自忠一起點了點頭,張自忠旋即說道:“可是我們要在十八個小時內,迅速的消滅高地上那些拉脫維亞士兵,又飛彈、直升機、戰鬥機和我們輕型裝甲車的支持完全不成問題。要向在快攻戰中殺傷敵軍、生擒敵將,這卻是個大難題呀!”搖頭微笑着,鹿仲麟側目注視張自忠:“張參謀長,虧你還是帶過特種部隊的,虧了蔣總參謀長還說你是委座的第一批八大特種利劍之一。軍直特種大隊是幹什麼吃的?你們特種兵,不是最喜歡斬首嗎?”
苦笑着,張自忠說道:“特種部隊斬首,首先要做的是滲透敵後。可是鹿總,現在四萬多人聚集在高地上。
人員密度那麼大,膚色、長相又不同。這個滲透,難度大到我前所未曾遇見過。其次,斬首行動還要必須具備鼻外一項至關重要的基礎,就是能夠刺探得出地方最高指揮官所在位置。
可是陸航大隊的偵察您不是不知道,敵軍總指揮部應該就設在一個車隊裡,幾乎每半個小時、甚至十幾分鍾,那個朱可夫就換一次地方。
你說,就算讓我親自帶着整個特種大隊都搞滲透,十八個小時內您和趙副司令不停地飛彈、炮彈、手榴彈三彈對着敵軍陣地狂扔。
首先就容易誤傷到滲透中、我們的特種兵兄弟。其次就算一個大隊全滲透過去,想做到委座對特種兵要求的最大程度殺敵、最小程度自損也必如登天呀!”與趙觀濤對視一眼,二人以眼神達成一致意見後,鹿仲麟放生大笑着說道:“哈哈我的張參謀長,我們三人之中只有你是特種兵出來的。
唯斬首行動不可確保完成委座命令,唯你張參謀長於特種戰術最是精通。所以,這個任務必須你來完成,我只要結果。至於作戰計劃、
行動指揮,我也全權交給您張參謀長。結果、我只看結果,哈哈,您來辦、我來看!”“我贊成!”鹿仲麟一說完,趙觀濤馬上表示贊同。
眼見如此,張自忠苦臉入黃膽色、苦悶到極點地嘆息着說道:“咳!三人軍事最高指揮小組,你們哥倆這兩票決定,我就算想反對都沒辦法!好吧,既然鹿總您要我來全權負責抓朱可夫這件事,就請將陸航大隊、特種大隊全交給我。
同時,我還要從基層調來兩個以上陸航團,專門負責協助特種大隊和陸航大隊空降營。趙副司令的飛彈兵和炮兵,暫時就少扔點飛彈和炮彈。怎麼樣?二位,可以嗎?”
說得是勉爲其難,到最後張自忠還是跟鹿仲麟和趙觀濤計起條件來。
但是目前的情況,鹿仲麟和趙觀濤很清楚,也只有讓張自忠這個特種兵出身的參謀長全權、實權地負責抓朱可夫,並且全集團軍都全力配合纔可能完成唐朝交代下來的生擒任務。
趙觀濤最先表態:“好,我的飛彈兵和炮兵,在四個小時內只對敵軍重火力和重兵佈防地區進行轟擊。”
“喂,二十三旅嘛?馬上將你們的陸航中隊給我調上來六十六旅嘛,立即讓你們的陸航中隊到軍直戰地機場,去與軍直陸航大隊匯合一處”鹿仲麟沒多說話,直接操起電話,立即配合起張自忠來此時的維濟高低碼陣地上,朱可夫坐在英國人提供的裝甲指揮車內,還在忙碌着將各個與俄軍都不在一個層鼻上,許多士兵手上都拿着英國和前俄軍使用破舊兵器的拉脫維亞部隊調防、佈防,根本沒有意識到徹底改變他人生軌跡的一個計劃正在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