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大雕弓被孫凌天拉滿,箭矢隨着孫凌天的撒手咻的一聲激射而出,範大祺甚至還沒有看清楚箭矢的方向,便聽到對面的那頭野豬發出吱嚀一聲,倒在了地上,連掙扎都沒有掙扎一下!
“你真的沒有修煉過玄功?”看着這頭體重高達五百斤的野豬,範大祺激動不已,這樣一頭野豬,不用搭配任何其他蔬菜,就可以全村人吃一天的!
“或許修煉過,又或者沒有修煉過,我不知道。”孫凌天搖搖頭,對於他來說,玄功,是一個新的概念,當然,其他的或許也是新的,只不過有些東西,雖然忘記了,可是在冥冥之中,孫凌天還是下意識的會去做,就好像打獵一樣。
範大祺搖頭,這個孫凌天身份暫且不說,是否修煉過玄功也可以暫時不論,但是他給自己帶來的震撼卻是太強大了。這樣一頭野豬,放在之前的日子裡,別說遇不到,就算是遇到了,沒有十人合圍,要想毫髮無損的將其拿下,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這頭野豬呆在這裡不動,任人宰割。
“不怕你笑話,我們真的有將近半個月沒有吃肉了,這些天,要不是最近幾年糧食收成∞↗還好,要不然我們範家村真的要去喝西北風了。”範大祺看着孫凌天,心中感慨無限,他沒有範猛龍上午心思縝密,但是他卻一樣心繫村民,這是一個獵戶該有的品質。
當然,此刻範大祺覺得,孫凌天的出現,讓他很開心,很意外,同樣很是慶幸。若不是跟着孫凌天來打獵,那麼他們今天依舊是一無所獲。
“凌天,我們回去吧?”範大祺拖了一下這頭野豬。試圖講野豬拖動,然而幾番嘗試之後,他始終無法將這頭野豬扛起來。
“我來吧。”孫凌天說着上千,手上的玉佩輕輕捏動,而後就見地上那頭野豬的屍體瞬間收進了儲物袋裡面,而且似乎不管裝了什麼東西,儲物袋永遠都是那麼重,根本不受影響一樣。
“好東西啊!”範大祺羨慕不已,見到儲物袋,他還是猜測孫凌天修煉了玄功。只有會玄功的人才會有這些東西。可是如果說孫凌天會玄功。那爲何不見用呢?還是說,他之前學過玄功,在一場大病之後忘記了?
“這是我大哥給我的,我就會用這個玉佩操作。”孫凌天笑了笑,繼續往山林深處走:“天色還早,咱們再往裡走走,多獵殺雞幾頭,吃不了可以風乾起來,萬一以後接連幾天我們還是沒有收穫。村民們也不至於餓肚子。”
“好,有你在,怎麼着都行!”僅僅是一招,範大祺就爲孫凌天折服。也許孫凌天也沒想到,自己僅僅是獵殺了一頭野豬,形象在範大祺的心中就瞬間高大上了。
結果就像範大祺預料的那樣,孫凌天帶着他在山林中走了不到一個時辰。便獵獲了兩頭成年鹿和三頭山狼袍子,之後他們才心滿意足的往村子裡走去。
不過當他們遙望範家村的時候,卻發現幾乎所有人的村民都到了村口。範大祺的孃親在範桂芬的攙扶下翹首以盼,看到範大祺和孫凌天的身影從山裡出現,急忙小跑着跑過去,而其他村民也是一陣歡呼,在他們看來,能夠從山林深處走出來,這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然而更讓他們吃驚的是,看着孫凌天變戲法似的將六頭獵物一樣樣從儲物袋變出來之後,村民中出現了短暫的寂靜,而後發出了山呼海嘯一樣的歡呼聲,這樣的收穫,就算在範家村鼎盛時期,也抵得上小半年的收穫了!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山林深處早年我曾去過,那裡面猛獸如潮,一旦遇到,有命回來就不錯了!”
“都是凌天的功勞,我就是跟在後面欣賞風景的。”範大祺撓撓頭,的確如他所說,這些獵物都是孫凌天發現並斬殺的,自己出了看風景之外,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遞給孫凌天他所需要的任何武器。
“你做的?!”聽到範大祺的話,衆人吃驚不已。最意外的要數範猛龍,本來讓孫凌天加入這個獵人的隊伍,是因爲不想讓村民說三道四,根本就沒想孫凌天能打到獵物,然而事實竟然是這樣,這讓範猛龍很難接受。
“嗯,我會大祺哥,我們倆人,要不是他給我壯膽,我自己也不敢貿然深入。有好幾次,我都看到了大型猛獸,不過他們並沒有發現我們,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回來的這麼快。”面對衆人熱切的目光,孫凌天有些不習慣。
“好啊,太好了!”範猛龍很是開心,他雙手下壓,示意村民安靜下來:“再過些天,雨季就要來了。孫凌天的家在村口,大家也看到了,老宅子年久失修,凌天給咱們帶來了這麼多好東西,咱們大傢伙一起搭把手,給他把房屋修繕一下。”
“好!”範猛龍話音剛落,村民集體響應,尤其是那幾個提前回來的獵戶,看到範大祺和孫凌天不僅平安歸來,還帶回來了這麼多獵物,當下不由得後悔早上做出的決定。這也就是他們安全回來了,萬一沒有回來呢?
大家是一個整體,雖然少了其中任何一個人,日子還是照常過下去,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當同伴明知前面危險,還要往前走的時候,如果勸不回來,就應該跟着一起去,這纔是一個團隊必備的素質。這一點,在一個村子裡的獵戶中尤其如此。
幾個人頓感心中不安,和其他村民一起動手,不到一天的時間便將孫凌天的住所修繕一新,有些家中富庶的村民還給孫凌天帶來了新的被褥和家居用品。
接下來的幾天,孫凌天等人沒有繼續打獵,第一天狩獵的收穫足夠全村人吃上十天半個月的。這幾天,孫凌天和範大祺等獵戶們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改造手中的狩獵工具,不知爲何,大家對於孫凌天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
一天中午,就在孫凌天等人準備上山試驗一下新的狩獵工具是否趁手的時候,村口外面突然來了幾個穿着樸素,疲態盡顯的中年男子,幾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光頭。
“阿彌陀佛,施主,我們是前往西方靈山取經文普度衆生的西方教散修弟子,路過寶地,想要化一碗齋飯,還請施主行個方便。”其中一位號稱是西方教散修弟子的人上前,對着孫凌天等人雙手合十,施禮道。
“西方教散修?靈山取經?”不知爲何,孫凌天看到這幾個人的瞬間便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涌上心頭,可是不管自己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何時見過他們。然而饒是如此,這些人的出現還是讓孫凌天心中有所觸動,彷彿在內心最深處,有一個聲音在不住的嘶吼吶喊,像是在催促孫凌天有所行動一樣。
“凌天,你新來,不知道這種取經的事情吧?”範大祺見孫凌天疑惑,當下解釋道:“我們地處玄州大陸西部,靈山,是西方教的總舵所在,傳說,靈山上有很多佛陀仙人,他們用西方教的經文教育理化凡人,有很多人通過他們的西方經得到了指點。”
“西方經?”
“對,西方教的編撰的經文。”範大祺一邊示意身邊的人帶着幾位取經者去村子裡吃飯,一邊給孫凌天解釋:“也有人把他們叫做佛經,所謂佛,是我們這邊的古老詞語,佛的意思就是覺悟,自覺的追求自我完善,通過教化,是使衆生覺悟,覺行圓滿,成就無上正等正覺的大聖。”
“相傳,西方教的老祖就是這樣一個大聖人,他們把他成爲佛祖。傳說佛祖出生在一株菩提樹下,出生的時候便下地能走,在地上來回走了七步,步步生蓮。隨後佛祖放眼遍觀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說道: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就在這時,突然降下來兩條龍,一吐溫水,一吐涼水,給他洗浴,此後,他創立了西方教,衆人尊他爲佛祖。”
“佛祖?!”孫凌天腦袋嗡嗡作響。不知爲何,他聽到佛祖這兩個字,腹部突然傳來一陣躁動,似乎在丹田處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一樣,讓他難以壓制。
“是的,佛祖建立了西方教,將他畢生所學寫成經文,也就是西方經,後來大家爲了紀念他,便稱呼爲佛經。這些佛經,講的都是大是大非的世間人倫綱常道理,對於惡徒和惡人有着大大的教化作用。”
“所以,每年都會有很多取經者前往靈山求取佛經,我們村子在靈山東側,是一條通往靈山的必經路,所以,對於取經者,我們見過很多,也見怪不怪了,而且他們的誠心,確實值得我們敬仰……”
範大祺還在說着什麼,然而孫凌天卻是聽不進去了,他心神變得狂暴起來,猛然看向那幾名取經者,腦海中殺意陡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