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深聽說李子羽要把這麼大一羣重量級的人物都安排到自己家的時候,氣的兩眼翻白,差點就要摔到在了地上,嘶啞着聲音叫道:“不行,不行,一千個不行,一萬個不行,說什麼也不行。”這還得了,把這麼多集團的總裁都帶到自己家來?那自己這個副市長豈不是倍受全市人民的“觀注”了嗎?到時候就算是沒有事,也會查出點事情的。
其實周深不算是一個清官,不過他不像是其他的官員那麼貪污的如此的厲害,只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而已了,他在給一些同僚或者朋友一些小的幫忙的時候,也就收點小小的費用,當然了,這是有一定底線的,在超越這個底線的情況下,他是怎麼也不會收受那些賄賂的,所以現在他的資產也不過是幾十萬左右了,在這個貪污成風的官場裡面,周深能做到這一些,已經是很不錯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一旦曝光的話,那就會小事變大,自己不但副市長的位置保不住,而且還會名譽掃地的,這個風險他可不敢去做。
周婉靖頓時撅着小嘴撲到了自己的爸爸的懷裡,嬌嗔道:“爸爸,子羽好不容易纔找你辦這麼一點點的小事情,你就不答應,你這是什麼意思嗎?讓別人還以爲你拿這個副市長的架子呢,人家市長什麼的,也沒有見你這麼拿架子了。”
周深聽得差點就要吐血了,真的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兩個人現在還沒有結婚,一切都順着李子羽的,把自己這個父親都不知道放哪兒去了?他右手點了周婉晴的腦門一下,佯怒道:“你這個小丫頭,什麼也不懂,就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了,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可是江夏市最有權利人的居民區啊,萬一後天來了那麼多的人,浩浩蕩蕩的進到我的家門,其他的同行他們會怎麼看我啊?你知道什麼叫流言蜚語嗎?什麼叫三人成虎嗎?他們看見我家裡來了這麼多人,而且都是什麼集團的總裁,他們有的羨慕,有的嫉妒,就給你來一個胡言亂語,到處胡說,我這個副市長的位置還能當幾天啊?”
周婉靖在一旁撅着小嘴,不滿地說道:“不當就不當嘛,沒見過您這麼當的?每天窩窩囊囊的,害怕這個,害怕那個,好像這個副市長是別人當的,你不過是一個湊數的一樣。”
周深真的翻白眼了,要不是自己就這個一個寶貝女兒,真的是自己的掌上明珠的話,早把她扔出去了,有這麼說自己的父親的嗎?他說道:“你以爲現在當官的容易嗎?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新聞工作又那麼的先進,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自己曝光了,遭到市長或者全國人民的唾罵,成爲了反面教材,來一個遺臭萬年,你想你老爸我成爲那樣的人啊?”
周婉晴心中其實也爲自己的爸爸着想的,萬一真的成爲那樣子的話,那自己可就成了罪人了。她偷偷地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李子羽,自己真的很想幫他,可是自己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她說道:“子羽,你看這該怎麼辦啊?”
李子羽半眯着眼睛,微笑地看着周深,看的對方直發毛,他知道這個臭小子賊精,不知不覺自己就會栽倒他的陷阱裡面去了。
李子羽終於開口了,說道:“老頭子,那你有沒有其他的什麼別墅呢?最好是那種孤零零的,周圍又沒有什麼人的別墅,我借用一天,這總可以了吧?”
周深臉色微變,急忙說道:“你說什麼啊?我不過是一個副市長,一年的工資才三四萬塊錢,怎麼會有另外的別墅呢?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貪官啊?我現在這棟房子都是國家給的,你以爲我有能力買什麼房子啊?”
李子羽於是含笑的站了起來,說道:“老頭子當然不是什麼貪官了,不過收點小小的賄賂什麼的,還是極有可能的吧?當然了,我們都是自己人,我又不會告發你,你就直接說好了,我不會介意的,也不會因此看不起你的。”
周深氣得整張臉都紅臉,叫道:“好你的臭小子,你什麼意思啊?我周深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少在這裡誣陷我了,要不是我這個傻丫頭這麼喜歡你的話,我早把你趕出去了。”
李子羽微微一笑,走到了周深的面前,然後說道:“老頭子,你說什麼?你一年的工資只有三四萬塊錢?是不是這樣啊?”
周深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廢話,我是國家的人,一個月三千多塊錢的工資,一年下來,也就是小四萬塊錢,怎麼了?我騙你不成?”
李子羽笑眯眯地說道:“可是我那天怎麼見老子頭你的書房裡面有一副畫呢?名字好像是顧愷之的《步攆圖》,我仔細鑑定了一下,好像不是贗品呢,我大約的估算了一下,就這麼一幅畫,現在的市場價格最低也有一百萬左右吧,不知道周副市長哪兒來的這幅畫呢?”
周深一聽他這句話,心中“咯噔!”一聲,冷汗直流,沒有想到自己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這個臭小子來這麼一手,他叫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周婉靖在一旁驚呼道:“爸爸,你,你真的收了這麼一副價值一百萬塊錢的畫啊?你,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以爲我的爸爸是一個大大的清官呢,一直讓我引以自豪的,可是你……”她一臉的難以置信,因爲在她的印象裡面,自己的爸爸是一個不收受賄賂的好官,沒有想到竟然收了價值這麼昂貴的東西,這如果被抓住的話,那最起碼也得判十幾年以上了。
周深見周婉晴臉上流露出來的失望的神情,急忙辯解道:“婉晴,這個,這個,這不是你爸爸我非要收的,主要是,你那個工商銀行的那個劉叔叔,他說什麼,我喜歡古代的一些名家的書畫,就,就借給我看幾天,我一看是顧愷之的畫,一時就心動了一下,就留了下來了,我過幾天就會還給他的。”他此時就彷彿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
李子羽笑着拍了拍周深的肩膀,說道:“我說老頭子,不就是一副畫嘛,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官場上的貪官還少嗎?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你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
周深連忙點頭說道:“對啊,我真的沒有拿人家多少錢的,我最多是給自己留了一點養老錢,讓自己退休之後生活的不太淒涼,還有就是給你留了一點嫁妝錢,好讓你不要太寒酸而已了,其他的,我真的沒有拿什麼錢了。”
周婉晴撅着小嘴,說道:“那些錢都是髒錢,我纔不要呢。”
周深把目光落到了李子羽的身上,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如果真的和自己作對的那,那真的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而她現在也就聽李子羽的話了。他說道:“子羽,你看……”
李子羽故意沉思了一下,說道:“可是後天我的事情……”
周深急忙說道:“這個嘛,我有一個朋友,在南區有一個小別墅,他曾借給我一段時間的,現在他還沒有回來,你大可以帶他們去那裡好了,那裡是一個龐大的別墅羣,裡面居住的都是江夏市和其他省市的許多富豪,相互之間誰也不認識誰,你就是帶再多的人去,也沒有什麼關係的,你放心好了。”
李子羽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就這麼說定了,你一會把地址和鑰匙給我好了。”
周深點頭說道:“好,我一會就把地址和鑰匙給你好了,可是婉晴她……”他朝着周婉晴瞟過去一個眼神。
李子羽乾咳了兩聲,對周婉晴說道:“這個,婉晴,你也知道,現在官場就是這樣,想做一個清官很難的,比如說你爸爸就是這樣的人了,他想當一個清官,但是其他官員就容納不下他的,就認爲他是在和他們作對呢,就會處處和他作對,你爸爸現在能做到不大貪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你就原諒他好了。”
周婉晴撅着小嘴,說道:“可是,可是萬一有一天,我爸爸,被抓起來,那該怎麼辦啊?”
周深差點就要暈過去了,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咒自己呢?他說道:“我怎麼了啊?怎麼就抓我了?我不過是拿了幾個小錢而已了,和那些人相比,我可是清官了,就是把他們抓光了,也不會抓我的。”
周婉晴撅着小嘴說道:“那你保證以後不拿人家的錢,我就原諒你。”
周深果然和一個孩子一樣,發誓道:“我周深發誓,以後不會拿別人的錢了,不欺騙我的寶貝女兒了,不然就讓我天打五雷轟,如何?”
周婉靖頓時跺着小腳說道:“你討厭死了,人家不過讓你說一句話就可以了,誰讓你發那麼毒的誓言啊?你要是真的,真的,那個了,人家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