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胤微微蹙眉,對手採用的是一種奇怪的靈力使用方式,眼前的這個男孩的反應速度十分快捷。
雅雅的眼睛幾乎有快速記住別人劍招的能力,只要看一次就能複製出動作。所以,在帝胤和容和過招的時候,雅雅的眼睛已經記清楚了帝胤大部分的動作。
帝胤的速度很快,雅雅的速度也很快,所以糾纏了很長時間。
帝胤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劍招似乎他都能夠解剖,這種強大的觀察力,讓帝胤也有些震撼。
“你是白家人?”帝胤幾乎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雅雅冷笑,“我姓桃,叫桃雅雅,跟白家沒有半點的關係。”隨即出劍的速度也更快了一些。
桃這個姓氏在神族根本沒有,而帝胤唯一認識的一個姓氏是桃的‘女’子也是桃千淺。
腦子裡面不由自主跳出了桃千淺的畫面,那個已經消失了一百年的‘女’子,這一百年間,不管是紫衣也好,他也罷,都在不停地尋找着她。
他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尋找她。若紫衣是爲了情敵,那他是爲了給自己的兄弟一個‘交’代?有時候他也‘挺’‘迷’‘蒙’。
思考得多了,劍招似乎也沒那麼凌厲了。
即便如此,雅雅還是佔不到半點的便宜。
宮殿之外,太陽族長和泱措在結界中戰鬥。
此時,宮殿之外的結界就好像是一個巨大透明的水晶球,而他們在水晶球中快速地碰撞戰鬥。
一次次的火‘花’遠遠看起來彷彿是夢境,這夢境讓人沉醉。
然而,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每一次的碰撞會消耗多麼強大的力量。
太陽族長和泱措的力量差不多,他們拼的只是誰更不要命一些。
泱措不怕死,因爲他明白若是自己輸了,那麼桃千淺也會死。他不能讓桃千淺死。
太陽族長只是想給自己的侄‘女’報仇罷了。他的憤怒多過於內心的仇恨。
因此,一個不要命的和一個惜命的人在一起,總歸是不要命的會佔據上風。
泱措的每一次攻擊都使用了極致的力量。
魔族的殺人手法總是那麼唯美和血腥。結界中漂浮着的桃‘花’彷彿是在三月一般,溫暖唯美。
在太陽族的一次次熱烈燃燒之下,那桃‘花’化作了攻擊的武器圍繞着太陽神族的族長。
泱措,不要命地灌輸自己的力量出去,使得這場戰鬥全部傾斜。
“砰——”一聲劇烈的爆炸。
太陽族長被狠狠打倒在地,泱措拈起空中的一片桃‘花’,直接刺入了他的喉嚨。
“嘶——”遠處觀戰的人們全部都在吸氣。
“死了?”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傳說中不可一世的太陽族長就這麼死了?還是死在魔族的手裡面?
他們看泱措的眼神多了一絲畏懼,可是更多的人事後就開始想怎麼趕走這羣來自魔界的人。
在神族和人族的眼裡面,魔族一定是那種嗜殺成‘性’的,他們盤算着怎麼讓神界的高層對這羣人出手。
雅雅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此和帝胤的對打結束。
“我打不贏你,我也不想送死,所以,放你過去。”雅雅站在一邊。
帝胤沒有爲難雅雅,直接上前。確認太陽族長已經死亡,他知道這件事情恐怕麻煩大了。
“你們殺了太陽族長,是想和整個神界爲敵?”帝胤的質問帶着一絲不解和探索,他好像已經嗅到了她的氣息。
泱措無所謂地看着帝胤,“說得好像若是我們投降你們就不殺我們一樣,既然是一樣的結果,那麼我爲什麼要手下留情。對那些想要我死的人,我能做的就是讓對方死得更慘。”
側頭,手中的‘玉’笛已經準備好了攻擊。“勸你不是我的對手,若是想死,我也成全你。”
帝胤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這麼囂張,而對方的年齡似乎跟自己差不多。
當然,帝胤不知道泱措在空間中的一百多年就相當於是過了一千多年。這些年的修行自然不是白費的。
他倒是有些奇怪,這些人真的需要吸收烈娥的力量使得自己變強嗎?
那個殿中他們守護的人是誰?真的是她?
“殿內的人,是桃千淺嗎?”帝胤看着泱措,而腰間的劍即將出來。
泱措歪了歪腦袋,倒在‘門’欄上面,微微一笑,“這好像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將烈娥吸乾了?”帝胤詢問。
泱措有些不解地蹙着眉頭,從這眼神中帝胤明白好像事情不是他們做的。可是現在太陽族的族長已經殺了。不管是不是他們做的,神界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帝胤忽然間有些恍惚,不知道應該做點兒什麼好。
側頭看着太陽族長的屍體,已經沒救了。泱措很狠,直接斷掉了太陽族長的命脈。
帝胤此時有些爲難,到底動手還是不動手?
這情況落在圍觀者的眼中也很奇怪。
“神子怎麼還不拔劍?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難道神子害怕了?”
“不知道……”
“轟隆隆——”突然殿內發出了巨響。
一股子強悍的魔力開始四散蔓延。
泱措有些緊張地轉了轉頭,想回去看桃千淺的情況。然而,帝胤還在這裡,要不要走?
“你是在拖延時間?”泱措拿出‘玉’笛,準備吹響。
帝胤盯着屋內的情況,不知道爲什麼有些慌張。“我想去看看她。”
泱措的‘玉’笛擋在了帝胤的面前。
“看樣子,你好像和她認識。不管是不是認識,我勸你離她遠一點,既然是神族,恐怕我不能相信你。”
帝胤抿了抿嘴‘脣’,二話沒說。轉身就走了……
見他走了,雅雅也有些奇怪,雖然傳聞中帝胤和師父認識,只是沒想到帝胤會爲了師父違背三界學院的意思,就這樣走了。
屋內瘋狂的魔氣席捲而來。
周圍的人大抵知道一個魔族正要晉級了。
會有天罰嗎?
容和此時扶起了仙羽,“仙羽,怎麼樣?我們快離開這裡,好像危險。”“是師父。”仙羽虐誠地看着那屋內魔力浮沉。“好像是要渡劫了,我們快走吧!”容和有些害怕地望着仙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