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胥王爺要提問她,這不合乎常理吧。
正所謂后妃不得干政,這放在王爺這邊,也是極爲使用的,身爲王妃,也不應該幹遏國家大事纔對。
看來,胥王爺是有意在考驗姚嬛秀,這廂姚嬛秀又豈能被胥王爺看似開明表象所迷惑?
輕輕咳嗽兩聲,姚嬛秀說話尺寸拿捏得非常之好,至少落在薛統領眼中,薛統領也覺得王妃娘娘說得做得極爲考慮周到,“爺,大齊祖訓,后妃不得干政,妾身即將身爲胥王妃,理所當然也即將要成爲皇室王妃,所以也應該不得干政…”
這句話,說得挺溜的,不過夜胥華卻是不想聽,着實覺得嬛秀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刁鑽圓滑,她的女人,可以刁鑽圓滑,不過對象不能夠是他。
只要是他的話,夜胥華一定會發飆的,至少此刻,夜胥華已經開始發飆了,“愛妃好牙口,甚是伶俐,不知本王用你這一雙牙口做點別的東西,或許很是不錯啊…”
此話蘊藏着兒童不宜的畫面,不論是胥王,還是胥王妃,薛統領知道,兩邊都不能得罪,一得罪就死定了,所以儘快離開是明智的選擇。
可偏偏,薛統領想要,可也走不了。
“薛統領,誰讓你走了,是本王讓你走了,還是未來的胥王妃讓你走?”
皺了皺劍眉,夜胥華是打算先拿薛雲飛開開刀,“你來說,說說王妃此言是有道理,還是無道理,一定要說個所以然來,否則本王可就…”
“回稟王爺,王妃…王妃說的自然是有道理…”薛雲飛抽吸一口氣,“不過王爺您…王爺您也是有道理的…您們都有道理…”
還真是個兩邊懂得討好的狗奴才?!
不知道爲何,夜胥華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挺瞧不起薛雲飛這臭小子,這個臭小子既怕身爲王爺的他,又怕得罪胥王妃的嬛秀。
想來,薛雲飛這個小子,都是挺懂得腳踏兩隻船的。
“自己下去,領板子去!”
夜胥華懶洋洋得將手一揮,連連擊退薛統領下去。
薛統領微微一怔,倒也不敢反駁什麼,王爺既然已經下了命令,如果違抗王令,薛統領知道會是怎麼樣一個後果,他平日裡是胥王府的“掛牌”神醫,暗地裡是華胥暗衛集團的首領,替夜胥華掌管暗衛兵團,他最是嚴守軍令的,所以,夜胥華的話,就如同聖旨。
看着薛統領很是自覺得下去領板子,姚嬛秀這邊倒是有些爲薛統領打抱不平,“爺,你對薛統領太過分了!”
“怎麼,你心疼?”
夜胥華的雙眸猶如黑暗的鷹之眼,幽幽深深,似乎可以穿透姚嬛秀整個軀體骨骼,看穿女人,可如何也無法真正得看穿嬛秀這個女人,他希望女人的答應,別讓他感覺到一絲絲的失望。
“妾身不過是替王爺旗下的華胥暗衛心疼罷了,若是薛統領身上有何等損傷,恐怕受到不利的人,終究是爺你吧。”
淡淡一笑,姚嬛秀似乎沒有把眼前的男人放
在眼底,這樣自高自大的男人,還動不動懲罰屬下,有什麼值得嬛秀尊重的,姚嬛秀之前以爲夜胥華是個好相與的,沒有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實在是夠讓她失望的了。
“還說不是心疼?”
驟然間,夜胥華兇惡得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獅子一般,他萬萬沒有想到,女人竟然因爲薛統領,所以跟自己說了這麼多話,難道薛雲飛對嬛秀就這麼重要麼。
三步並作兩步,夜胥華從書案上,飛了下來,箭一般得速度,抵達姚嬛秀的跟前,他那富有骨節的纖手輕輕箍住女人的下巴,“今夜,本王要你侍寢…”
“拼什麼,你說侍寢就侍寢,再說…我還是你不曾過門的…”
沒等姚嬛秀說完,夜胥華已經三下五除二,將姚嬛秀身上的外衣和中衣,全部給剝離下來。
頓時間,夜胥華將白羔羊一般的姚嬛秀抱向書案之上。
灼熱的薰香燃燒而起,嫋嫋纏纏,此間焚制的香料乃是最爲名貴的沉香,香味持久幽長,餘韻耐人,煙與雲快樂得交纏,勾勒出一種美妙的化境,虧得點香的穆辛公公乃是閹人,若他是個正常男子,恐怕也被書房一室春光所着迷。
當姚嬛秀甦醒時,她狠狠瞪着身旁的男人,原來胥王早就醒來,貌似他比她醒得還要早,見他冷冷得眸子不似昨夜的熾熱和瘋狂,似乎一夜之後,是他不認識姚嬛秀了。
夜胥華的眸珠繼續冷冷的,姚嬛秀的也冷眼相待。
男人越發一言不發了,可姚嬛秀也依舊讓自己的目光看起來猶如九幽泉水,冰凍得可以摧毀任何人的骨髓。
突然之間,夜胥華勾脣一笑,將姚嬛秀雷得外焦裡嫩,他看起來是那樣叫人捉摸不定,神秘非常,“愛妃,昨晚一役,你是不是徹底愛上本王了?”
無恥的男人,他竟然把昨天晚上她與他之間,所發生的那種事,竟然當做是一場戰役,看着那搖搖欲墜的錦榻,竟然可悲得淪爲戰場。
如果可能,姚嬛秀真的好生祭奠一番錦榻,那,好歹是諸國呈現上來的貢品啊,聽聞是重明帝愛惜着不用,所以纔給胥王爺的。
“……”他這般欺負她,她肯定是自保尊嚴,不能夠上男人的當不是。
所以姚嬛秀選擇緘默,也是非常有道理的,這是姚嬛秀在無聲得示威,她可不是軟綿綿的女人,她跟那些隨隨便便的女人不一樣,哪怕她被他要了,那也是被形勢所逼。
好一個倔強的女人,不論前世還是今生,夜胥華就是喜歡像姚嬛秀這般倔強的女人,他的口味永遠不會變,哪怕再過三生三世,也不會變。
“王爺,王妃該洗漱了,讓奴才服侍您們洗漱吧。”
公鴨子聲音響起,是穆辛公公帶着府中小丫鬟們端着一連套子的洗漱用品,銅盆、青花瓷小盅子,鎏金盃盞,乾淨嘴巾,乾淨手巾,應有盡有,最起碼跟相國府邸比起來,人家胥王府的排場可大了去的。
“你先洗。”
夜胥華一身寬鬆
長袍一旋,整個人輕飄飄而起,不過走起路來,夜胥華無疑摟着自己的瘦削腰肢,很是無奈。
姚嬛秀得趕緊抓住這個機會,好生挖苦他,“爺腰不行?妾身建議你吃一些六味地黃丸會好一點…”
其他單純的府中小奴婢們很是好奇,怯生生得偷偷問幾個奴婢姐妹們,“六味地黃丸乃是何物呀。”
“好像是補腎的……”穆辛公公以爲自己最得胥王恩寵,所以嘴快說了出來。
殊不知,穆辛公公卻等待着胥王爺一陣子狠戾的目光,穆辛公公趕緊揚起自己的小手抽自己的嘴巴,“哎喲喂,瞧奴才這張小賤嘴,該打該打……!”
姚嬛秀很想笑,卻裝作沒事人一樣,可人家夜胥華是看出來,這個姚嬛秀準王妃很明顯是在挖苦自己的呢,自己好歹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夫君了,就差一個名分而已。
“王妃是想今夜繼續侍寢?”
夜胥華勾脣一笑,眼底無限冷絕之意,“也好,穆辛,晚上你好生安排。”
“是,爺。”穆辛公公總算可以停止擊打自己嘴皮子的動作了,其他人或許沒有感覺,穆辛公公的嘴巴其實已經腫,那每打一下,可是實打實得打呢,穆辛公公活了這麼多年可不敢欺騙胥王爺。
看來,胥王爺平日裡對手底下的人挺狠的,看看昨天晚上那個無辜去領取板子的薛統領,然後再看看今天早晨的穆辛公公,就可見一斑。
夜胥華一邊享受着下人們的伺候,一邊問穆辛公公,“薛統領何在?”
“回爺的話,薛統領在外頭候着呢,不過他的屁股貌似還沒有好利索呢。”穆辛公公很是規規矩矩的樣子,生怕自己再犯錯誤。
“蠢,真蠢,他就這麼聽話?”夜胥華淡淡得道,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痛癢之事,“上了金瘡藥沒有?”
“奴才昨夜已經給他上了。只是爺以後莫給薛統領這樣重則,畢竟,他是爺身旁奔走之人。”
穆辛何嘗不知道,王爺旗下的華胥暗衛恨需要薛雲飛,哪怕一日也不能失去薛雲飛統領。
“那個,冬薔,你過來。”
昨夜裡,夜胥華看到和姚嬛秀一同製作酸酪漿的小奴婢,今天竟然也陪同在側服侍着他與王妃二人的洗漱,“你可要幫王妃好生洗洗,王妃的手太髒,摸得本王很不舒服…”
冬薔丫鬟咬着脣瓣上來,走到姚嬛秀身側,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嬛秀王妃乾淨得很,並沒有存在什麼污泥污垢之類的東西,怎麼胥王爺回這麼說呢。
先不管胥王爺如何,反正姚嬛秀是徹底凌亂了,什麼她的手太髒了,昨天晚上是夜胥華這個該死的臭男人身上太髒了好嗎,他還一直往自己的身上磨蹭得呢,這個該死的,得了便宜,現在又賣乖,賣乖也倒罷了,還嫌棄她!
“夜胥華,你是不是屬變態的!”
姚嬛秀當着下人面前狠狠衝夜胥華咆哮,她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女人,她會發飆的,會反抗的,連死都不怕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