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刻姚嬛秀已被胥王爺帶回胥王府。
王府通房之內,掌上橘紅色的大燈籠,倍顯喜慶。
這些燈籠是王爺王妃大婚開始擺設的,並沒有撤下去,這是大齊皇朝的傳統,寓意喜氣綿延。
“愛妃愣着做什麼,幫本王寬衣…”
夜胥華以極爲撩人之勢,半躺在軟榻之上,猩紅的燈光照耀得他的臉,越發顯得俊逸絕倫。
“寬衣之前…妾身有話要說…”
姚嬛秀想要找個話題來掩飾慌亂,胥王目的性這般明確。
換了是誰,都會害怕,難道不是嗎?
“說…”夜胥華完全不想再浪費哪怕一分一秒的時間。
“那個…那個…北燕那邊…你的北燕帝舅舅是不是已經準備開始行動了…”
姚嬛秀儘量不讓自己的目光與男人有所交匯。
誰不知道男人此刻的眼,猶如無窮慾望的無底洞。
只要你輕輕一瞥,你就會墮入其中的漩渦,然後等待着不可自拔。
“辦完事…再談…”
話音剛落,半躺的夜胥華飛撲而起,將姚嬛秀壓了下去。
滑落一聲,是姚嬛秀身上衣物裂解的聲音。
那一秒,姚嬛秀知道自己死定,最起碼等待着被吃幹抹淨。
如同姚嬛秀所預料的,她還真的被吃幹抹淨,而起,吃得相當之徹底。
緊跟着,王府上房之內燭紅蠟搖,其中男人的粗喘聲以及女人的嬌媚聲音,就連穆辛公公這個不能人道的閹人也忍不住眼紅心跳。
次日,胥王爺一大早抓着姚嬛秀的玉手,來皇宮給重明帝和羋廣淑再請以一次安。
入宮規矩很多,一上來,就給帝后之外的格外宮妃見面行禮。
昨晚上的折騰已經讓姚嬛秀腰肢痠軟無匹,偏偏胥王爺彷彿整個人一點感覺也沒有,倒是行得穩當,走得矯健,姚嬛秀真得懷疑,自己的胥王夫君是不是鋼鐵製的。
想起昨夜那樣荒唐,姚嬛秀腆着着紅紅的臉蛋兒,也不敢說什麼。
“好,好,很好。胥王家的媳婦果然懂事。”
羋廣淑後很是滿意得點點頭,她之前還以爲姚嬛秀會在重明帝重提那件事,想不到,姚嬛秀極爲懂事,卻什麼也提,自然而然姚幽浮和端木蘭馨因爲某種原因下曝室的事,也給揭過去。
若是重提,羋廣淑後難免會有疏忽之責,畢竟,投毒事件,是當着她貴爲當朝皇后娘娘的面前發生的,所以,不論如何,這是若是給重明帝知道,難免要苛責她的。
從羋廣淑後那若即若離的眸光之中,姚嬛秀早就看穿這一切,羋廣淑後以爲自己不提,那麼這件事就會揭過去麼?
“胥王妃,飯菜可曾可口?”
坐在上首座的重明帝,高高看姚嬛秀好幾眼,然後又對胥王爺道,“胥王,你娶到這樣好的王妃,以後可好好待人家,知道嗎?”
一時之間,這般問着兩個人,姚嬛秀自然先按着先問先答原則,“是,父皇
,很是可口呢。胥王對妾身極好…”
“父皇,兒臣知道。”夜胥華再端詳着姚嬛秀,似乎永遠也看不夠似的。
可要知道昨晚上,夜胥華將姚嬛秀看了個遍,這個時候仍然不解饞色模樣,立馬叫姚嬛秀後背打了一絲冷茲茲的顫意。
胥王他能夠再正經一些麼…
反正此刻姚嬛秀的心裡挺彆扭的,別的就不說,就單單腰肢骨頭兒,感覺快要散架似的,如果可以,她殺死胥王爺這個挨千刀的!
“累了?也是,想是成親這些日子也夠疲乏的緊呢。”
嘴脣勾起一抹笑意,夜胥華站起來,走到姚嬛秀的位置上,輕輕地爲姚嬛秀的兩隻肩膀按着拿捏着,“愛妃,可舒服?”
舒服你妹,如果姚嬛秀沒記錯的話,胥王爺應該按按她的腰肢呀,那纔是她痠麻的位置。
享受着胥王爺的肩膀按摩,姚嬛秀此刻的心,卻依舊對男人頗爲怨懟。
“怎麼?不滿意?還是愛妃還有不舒服的其他地方…”
嘴裡說着這樣的話,揹着衆人,夜胥華的大手輕輕地往姚嬛秀的下腰肢盤兒撫去,弄得姚嬛秀打了一個機靈,他絕不能這樣,當着帝后二人的面,卻這般…也太纏綿了。
“恩,看來,胥王對嬛秀極好,如斯琴瑟和諧,本宮倒也寬心。”
羋廣淑後嘴角扯上一抹笑意,旋兒對視着重明帝,笑着說道,“皇上,本宮就說嘛,嬛秀嫁給胥王就一定會幸福的,你看看他們兩個小口子,現在別提有多麼恩愛了呢。真是好呢!”
“不錯,不錯,朕心大悅。”
重明帝的笑容是來自真心,自從姚嬛秀第一次喬裝打扮成小太監,喚作小環子,那樣可愛恭順的模樣,重明帝打心眼裡頭喜歡,還想讓她一直呆在御書房伺候,誰知道,小環子竟然是左相姚科晟之女,姚嬛秀。
重明帝一句“朕心大悅”的話一說完,立馬指派姜公公去庫房取來上等錦緞八匹,精美玉佩十二對,黃金二千兩贈與姚嬛秀。
“謝過皇上皇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姚嬛秀與夜胥華一同起身,手挽手給帝后行禮叩謝,這樣的厚賜絕無僅有,只怕就連夜傾宴太子夜不曾有過這樣的獎賞。
是了,夜傾宴太子殿下至今尚未娶正妻,縱然身邊有一個叫做姚幽浮的太子側妃,但,那僅僅是太子側妃,死後,是不能夠跟太子合葬的,也斷然不可能接受重明帝這般之厚賜。
再說姚嬛秀乃是胥王妃,乃是正妃,若他朝,胥王爺有幸爲帝君,那麼姚嬛秀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
這樣的話不必多說,在座的也都知道。
區區側妃,今生今世絕不可能逾越過正妃去。
姚嬛秀也聽聞,夜傾宴太子來過相國府,去過孤星院,卻沒有將姚幽浮接走,這就說明,夜傾宴太子的心,不在姚幽浮身上。
重活一世,姚嬛秀太瞭解太明白夜傾宴太子的爲人,他一生視帝位如命,女人在他眼裡猶如貨
物一般,只有稍影響他的帝位前程,說毀滅就能夠毀滅。
姚嬛秀這一世總算清醒不少,可憐是那如今身在囹圄的姚幽浮,恐怕這一生她連死都不知道這個道理。
“嬛秀,你過來,陪本宮說說話兒。”
羋廣淑後將手一伸,儼然慈母般模樣,這樣的溫言,這樣的暖語,聽到誰的耳朵裡頭都是舒服的,更何況這乃是當今皇后娘娘親口說的。
“母后。”姚嬛秀乖順一笑,並沒有拒絕,她是胥王的母后,更是自己的母后。
“讓本宮好好得看看你,恩,果真不錯,比幾日前又漂亮不少了呢。”
羋廣淑後輕輕捏了捏姚嬛秀的臉蛋,誇獎姚嬛秀今天的妝容很是得宜,沒有太素雅,也沒有太過妖嬈,中規中矩。
是了,皇后娘娘滿意,她可以這麼說,若是不滿意,恐怕就連頭上的裝扮沒有問題也說成有問題,誰讓皇后娘娘知道看着重明帝的顏色做事,只要重明帝喜歡的,她就順水推舟。
“胥王,明年遠征天羅國,你真的下定決心了嗎?”
寶座之上的重明帝突然感嘆一聲,旋兒道,“你新婚燕爾,朕不忍心讓你去?”
“不!”
雙手一拱,若論起氣勢來,夜胥華一點兒也不會輸給重明帝一分一毫,“父皇,兒臣願意明年前往攻打天羅國,讓它併入我大齊皇朝的版圖!”
“當真?呵呵…”重明帝笑了笑,他的笑聲之中,你永遠也無法勘透他是怎麼想的,“好,隨朕去御書房,咱父子兩好好商討…”
這邊羋廣淑後雖然跟着姚嬛秀說着笑話,可姚嬛秀可以從羋廣淑後的眼眸深處,看出皇后娘娘的一絲不甘。
如今的重明帝極爲倚重胥王爺,卻忽略當今太子殿下夜傾宴,可要知道,夜傾宴纔是未來大齊主心骨。
再加上,羋廣淑乃是夜傾宴太子生母,無論如何,羋廣淑都要爲自己的太子兒子做考量,夜胥華對於羋廣淑後來說,胥王乃是昔日寵冠後宮的舒貴妃之所出。
哪怕舒貴妃已經死了,羋廣淑後依然恨舒貴妃入了骨髓。
“母后,您是怎麼…”
姚嬛秀明明知道羋廣淑後在想着這些,卻故意打算她的思路。
“沒…沒事…母后沒事…想不到嬛秀這般孝順。”羋廣淑後旋兒對姚嬛秀寵溺一笑,陰狠與寵溺之間,她最懂得極快切換,她主宰後宮這麼多年,這麼一點點的演技,她還是有的。
“母后既然沒事,那麼一起走走吧,臣媳知道母后那鳳儀殿的後邊植了一種極爲稀罕的孔雀仙,聽說是加洛國的貢品呢,可讓臣媳一觀呢…”
姚嬛秀心中有計卻沒有表露,她這一次一定要重明帝好好斥責皇后無能,姚嬛秀被下毒一事,她可不會讓皇后娘娘太過舒坦。
皇后哪裡知道,姚嬛秀心中的深密想法,羋廣淑後仍舊想着胥王得重明帝的寵幸,以及自己的太子兒子,遭到皇上的冷遇,如此兩種不同的對待,就更讓羋廣淑後心中產生對胥王爺的妒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