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姚嬛秀沒有記錯的話,這是胥王第一次如此明瞭坦露他心中感情。
男人原本就是不擅言辭,以至於,在女人的面前,男人總是沉悶的代名詞。
其實,並不是這樣的,直到今天,姚嬛秀才明白有時候男人的沉悶,是對感情一種的思考。
並不是說感情從未曾抵達男人的內心深處。
只要被碰到心中那一根的柔弱的感情之弦,再堅強的男人,再鐵血的漢子,都會流下動情的眼淚。
這些,就靠女人去慢慢打動了。
而此間的姚嬛秀就做到了!
“嬛兒!本王也愛你!本王對你的愛!比天高!比海深!不管你信不信!本王的這裡!永遠爲你護航!”
漸漸的,夜胥華一邊說着這樣的話,一邊手把手讓姚嬛秀的手覆在他的心頭上,感受他的心跳,來感受他此刻說出真情話的心跳。
如此真誠男子,世間哪個女子不會輕易被打動,不會輕易被俘虜?
而姚嬛秀願一生一世都被胥王所俘虜,所屈服,願意一輩子當他身後的默默女人,哪怕未來的奪嫡之路有多麼兇險,不管未來宮廷何等血腥變化,姚嬛秀就算死了也要跟胥王在一起!
這是姚嬛秀的願望!
而後,夜胥華又迷迷糊糊得低頭低脣,輕輕淺淺得吻了一下女人,抓到女人的脣,憑藉着獨屬於男人的衝動心理,狠狠緊扣索取着,其中的陶醉其中的銷魂,叫夜胥華沉湎其中無法自拔。
他對她愛的太深,所以胥王總是如此沉迷。
方纔是夜胥華躺在姚嬛秀懷中,現在是徹底相反,輪到姚嬛秀躺在夜胥華膝上。
女人的兩隻手輕輕環在夜胥華窄窄的腰上,一隻大拇指還輕輕摩挲着腰帶上的玉佩,那是一種雕金鐫玉的無上珍品,非皇室子弟不可得。
“想要?那本王就送給你!”夜胥華很快將腰肢上的玉佩抽離出來,放在姚嬛秀手上,“這是當年母妃還在世,留給我的唯一的一件東西,這可是當初母妃從母國陪嫁過來的,如今,你幫我保管吧,本王想,母妃她老人家在天上也一定會同意的……”
母妃?他的母妃,也是她姚嬛秀的母妃,當年被重明帝盛寵過的後宮第一人,舒貴妃娘娘!
可惜紅顏總是早逝,這位舒貴妃娘娘在地底下也一定會希望胥王早點好過來吧。
想到這裡,姚嬛秀的眼睛不禁溼紅,雙手接過玉佩,這樣的玉佩一定男人從小就佩戴在身邊,代表着他對亡母的無限思量。
只是,姚嬛秀是側臥着,左臉頰卻是對着夜胥華,不一會兒,姚嬛秀感覺自己的臉頰微微溼透了,隱隱約約有那麼幾滴滾燙的淚水澆溼在她的臉上。
擡頭間,姚嬛秀正好看見夜胥華擡袖準備擦拭他的淚痕。
他生怕被嬛秀看見,故意嘴角抿起一絲笑意。
儘管他在強裝,姚嬛秀還是能夠看得出來,起身就雙手抱緊他,給他一個濃烈的吻,告訴他她有多麼愛他多麼想永遠跟他在一起,還要爲他生很多很多
的孩子。
吻了後,姚嬛秀與夜胥華緊緊抱着相擁而眠。
一睡,就睡了好幾個時辰,等夜胥華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額頭上都佈滿汗絲,而姚嬛秀也酣睡得甘之如飴,陶醉得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好像永遠也不知道疲倦,也不知道俗世繁雜,倒是有一種浮生清閒的感覺。
只是,夜胥華的衣裳被姚嬛秀輕輕壓着,夜胥華不忍心吵醒她,又靜靜得看着嬛兒安睡。
這一看,便又是兩個時辰。
許是近日姚嬛秀忙着寬衣解帶不停得照顧夜胥華,所以姚嬛秀這些個日子也未曾好好休息過,所以趁着這樣的機會,她就睡得如同死豬一般,而這些,夜胥華他都知道的,他都知道娘子會這麼累,還不是因爲自己。
所以此間,夜胥華更是捨不得弄醒嬛秀,就讓嬛兒好生得休息呢。
甚至夜胥華都不敢把寢衣扯一些,就是生怕驚醒他心愛的女人。
更怕的是,夜胥華竟然不敢輾轉一下睡姿,還是怕擾了娘子的好夢。
現在夜胥華能做的,便是靜靜得看着嬛兒安睡的甜美樣子。
睡夢之中的嬛兒是那樣迷人,她是那樣雍容,那樣華貴,那樣率性,那樣純情。
不禁叫夜胥華一遍又一遍得沉迷其中,他忍不住舉手輕輕撫摸嬛秀的臉。
溫膩的觸感如同導電一般,輕輕得散播在他的手指尖上邊。
夜胥華看見嬛秀出了不少汗液,他仔細取來牀頭的一把輕羽扇,輕輕得爲女人拭去汗水。
他生怕女人睡不好,就這樣安安靜靜得,直到天明,外邊有傳來野外阡陌間的幾聲雞名以及雀鳥鳴啼。
一縷陽光輕輕得透射而來,姚嬛秀睜開眼睛,卻看見夜胥華一直笑眯眯得看着自己,似乎永遠也不會看膩歪一般看着嬛秀自己。
這一秒,姚嬛秀感覺自己的臉蛋又忍不住羞紅得好比那紅彤彤的殷桃,是那樣動情得難以治癒。
女人將手划過去,輕輕得停靠在男人胸膛,瞄着眼睛凝視着男人,“親,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怎麼這麼快醒來呀?”
“剛剛醒。”夜胥華騙他,其實他早已醒了兩個時辰。
姚嬛秀動了動嘴脣,將自己的嘴脣靠過去親吻了一番,而後甜蜜得道,“纔不相信呢!你看看你的兩隻黑眼圈,你一定是沒有好好得睡好呢。”
夜胥華的手,輕輕得穿過姚嬛秀的頸脖,然後將她的頭攏過來,張開嘴脣來,深情得熨帖上去。
他這是用吻來告訴他,他有多愛她多愛她多愛她!
此生此世,來生來世,三生三世都愛不完,疼不完!
愛,無限,生命,有限!
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
突然之間,夜胥華的眉宇深深沉沉,似乎心中有一種外人難以察覺的哀傷在裡頭,弄得姚嬛秀好不自在。
“怎麼,胥華,你怎麼了?”姚嬛秀有點擔心,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她卻一點也不知道,她只能看見他的明面之上,是那樣得把他的眉頭緊鎖,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沒事。”夜胥華又開始對姚嬛秀笑起
來。
男人笑得時候,猶如夏日裡經送過荷潭的風,酥酥涼涼,爽爽清清。
“沒事爲何蹙眉?妾身今生今世也不要胥華蹙眉……”
說話間,姚嬛秀嘗試伸手,撫平夜胥華眉宇之上的皺痕,可惜啊,無論她怎麼擺平,終究還是蹙了上去,無法平了下來。
他不說出來,根本原因就是不想讓嬛秀擔心。
對於這點,姚嬛秀是極爲尊重他的決定。
“好好好,本王聽你的,此生此世也不要蹙眉。”
胥王還是笑出了聲。
許是笑得猛烈,夜胥華竟然猛烈咳嗽起來。
姚嬛秀有些不忍心得拍拍他的背,嗔怪他一把,“做什麼,爺,咱能好好說話麼。”
“不是告訴你了,以後要叫本王,親!”夜胥華立馬給女人飛了一記白眼。
誰說男人就不能白眼了,突然之間,姚嬛秀髮現夜胥華拋射白眼的時候,那好看得跟什麼時候似的,最起碼,姚嬛秀承認夜胥華的白眼比她的還要好看。
“好,都聽你的。”姚嬛秀莞爾一笑。
夜胥華又笑了。
那樣乾淨明媚的笑容,從夜胥華的嘴角以及他的嘴的周邊慢慢形成一個無形漩渦,深深得讓姚嬛秀感到無限着迷。
“肚子餓了麼?妾身給你準備一些的,好嗎,咱們的爺。”
姚嬛秀爲夜胥華穿戴好,然後自己也下了榻。
“又忘了,改叫親!以後若是再忘,打你屁股……”
說話間,夜胥華寬大的手掌還果真落在姚嬛秀臀上,輕輕一拍。
那清脆的嬌響,說明姚嬛秀她的肌肉是極爲發達,而且富有那個彈性。
可以說是隨便哪個男人們都會喜歡的那種。
對於夜胥華這樣的舉動,雖然她是他的妻,是他的女人,可姚嬛秀還是會感覺到不好意思的呢。
她家這位爺怎麼可以這樣呀,怎麼動不動打人家的屁股呢,好羞澀的趕腳呀。
想到這裡,姚嬛秀心裡頭卻是甜滋滋,當然明面上,姚嬛秀還是要履行給他一個白眼的慣例,旋兒跑去小廚房準時膳食去。
小廚房那邊,羋桃和沫兒幾個丫頭已經蹲點準備着呢。
府邸院衛們在阡陌田埂之間抓了不少又肥又嫩的田雞,姚嬛秀準備用它們熬煮一些田雞粥,這樣吃了,又能夠對胥王的傷口有好處,何樂而不爲的呢。
說煮就煮,姚嬛秀還真的親自動手,不過有一件事,姚嬛秀實在害怕,她把田雞的頭給剁掉了,那個田雞的腳竟然還一跳一跳的,看起來相當之可怕。
瞬時間,一隻只無頭田雞們就好像一隻只無頭將軍在廚房裡頭蹦躂。
嚇得羋桃和沫兒丫頭們忍不住尖叫起來,“啊!救命啊!救命啊!”
正在姚嬛秀不知所措的時候,站在門口的夜胥華手裡頭拽着幾隻沒有頭的田雞,“有本王在,嬛兒不怕!”
“親,我纔不會怕的呢。”姚嬛秀走過去,去接住夜胥華手裡的田雞。
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姚嬛秀才不會示弱,嗯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