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宴離去之時,回頭一望,此時此刻的姚幽浮已不再是從前那個姚幽浮。
姚幽浮的手段並不是弱於當初的那個什麼端木蘭馨,只怕假以時日,姚幽浮更是勝過辛素素太傅的呢。
辛素素慘死,此事給夜傾宴帶來的打擊極大!
所以夜傾宴恨不得趕緊找個人才來替補一番,而姚幽浮能夠想到盜嬰的好法子,未嘗就不是這種人才,至少可以看得出來,姚幽浮的潛力遠大。
想到這裡,他嘴角勾勒一絲狠絕的微笑,他恨不得將夜胥華和姚嬛秀夫婦二人,恨不得將他們一一挫骨揚灰,這樣才罷休!
而夜秦,很明顯是他夜傾宴的最重要的籌謀!
抱着嬰兒的姚幽浮眸光閃爍着冷絕的光芒,纖纖玉手輕輕得撫上小夜秦的細嫩頸脖,旋兒稍微用力,硌得小嬰兒吐出鮮紅的小舌頭,“呃…呃……呃……”
姚幽浮輕輕哼一聲,看着嬰兒這般難受,她的心情非常之快慰,嘖嘖了兩聲,“怎麼?怎麼這麼兩下就受不了呢,你這樣,會惹得姨姨心疼的呀!秦兒呀秦兒!你說怎麼長得這麼像你的那個可惡的孃親呢。”
“如果你不像她多好,像姨姨多好呀你說呢你…”姚幽浮目光滿滿狠辣,她的手仿若忍不住一抖,又掐了一把小小夜秦的頸脖,掐得小夜秦頸脖發紅,小夜秦也就狂哭而起。
小小嬰兒怎麼堪堪受到這樣的折磨,他還是個小小嬰兒呀,可姚幽浮心中滿是對姚嬛秀無窮無盡的怒火,她恨不得姚嬛秀下地獄去,又怎麼會在乎她的孩子,當然也恨不得小孩子去死了,只是目前,小夜秦對姚幽浮和夜傾宴而言,還有着某種極寶貴的利用價值。
姚幽浮一想起姚嬛秀,就恨不得她遭受千瘡百孔的利劍穿刺,恨不得姚嬛秀遭受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痛和苦!
只有這樣,她姚幽浮的心纔會快慰得昇天一樣。
是了,姚幽浮的心境便是如此!
當小夜秦啼哭得緊了,姚幽浮始然明白過來,如果自己再用一些氣力,只怕小夜秦沒被自己折騰自己,恐怕就死翹翹了。
若歐是死翹翹,那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姚幽浮又豈會那麼傻?
姚幽浮當然希望小夜秦長命百歲,這樣能夠隨時得將姚嬛秀擺弄在手心裡,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後者有一天,姚幽浮勾搭上夜胥華玩一玩也是不錯的呢,自從夜傾宴太子無法人道,姚幽浮有時候感覺數月裡頭的夜晚之中總是孤寂的,所以她很希望一個男人來給自己帶來慰藉,想着姚嬛秀那麼幸福,能夠選對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正是令四周大國無不聞風喪膽的戰神王爺,夜胥華!
如此想來,夜胥華可比夜傾宴太子有用得多了,不單單力量上面有用,就連男人的那個方面,也是極位有用的,看看他與姚嬛秀沒有多久,就讓姚嬛秀懷上,這不是有用是什麼?
想到這裡,姚幽浮的心境越發不平衡,只是屢屢衝小夜秦發作,嘴裡卻是冷冷得咒罵着,“哼,如果你是我的
生的,那該有多好,未來的皇后之位,我可謂坐定了,將姚嬛秀那個賤人取而代之,夜胥華爲皇,我姚幽浮爲後,也不失爲好事一樁……”
“你說什麼……?”抓着一隻母豹子的夜傾宴正好一隻腳邁進木屋,聽見姚幽浮破口而出這麼幾句。
姚幽浮轉身,旋兒知道自己犯了一個極爲嚴重的錯誤,趕緊改變口風得說道,“不不不,太子殿下,你別誤會,我是一時之間說得玩得呢。”
“說得玩的呢?”很明顯,夜傾宴自認爲自己並不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說錯話的呢,“夜胥華爲皇,你爲後?哈哈!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如今貴爲皇后的人不是姚嬛秀??”
夜傾宴將母豹子狠狠耍在角落裡,兩隻着帶着血水的手,狠狠顫抖,眼裡的眼珠子似乎要暴突而起,“姚幽浮!看不出來你是個賤人!人盡可夫的賤人……”
“人盡可夫?”姚幽浮慘烈得笑起來,“看看你自己,夜傾宴,你現在就是一個廢物!我是賤人!那你什麼?”
如果夜傾宴沒有記錯,這是姚幽浮敢如此無禮無情得頂撞他,如果此刻他依然是以前的那位太子殿下,依舊是太子之位加身,諒姚幽浮此時此刻也莫敢說出這樣殘絕的言語,只是眼下……
失去一切理智的夜傾宴撲過去,兩隻手狠狠摁住姚幽浮的喉嚨深處,“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至少我現在就能夠殺了你!叫你去尋找夜胥華那個野男人!賤人!該死的賤人!”
一遍又一遍得斥責着,姚幽浮感覺自己整個人快要死去一般,畢竟被對方這樣狠狠得箍着頸脖,姚幽浮感覺快要無法呼吸。
此時此刻,姚幽浮才能夠明白過來,自己之前也像這般雙手緊緊箍着小嬰兒夜秦的脖子,小夜秦可該有多麼難受。
好在小夜秦還活着,只是姚幽浮整個人被夜傾宴掌控着,一個失手,小夜秦就直接給掉在地上,小夜秦極爲痛苦得哇哇得哭叫着,哭得極爲傷心。
命不該絕的是,小夜秦摔落的地方,是木屋角落裡頭的一片柔軟的稻草之上,這樣的話,小夜秦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你要幹什麼?!”
姚幽浮發現自己被推到竈臺上,夜傾宴狠狠得對他施暴。
是,夜傾宴是不能人道,他是廢人,但是他想要侮辱一個女人,還是極爲簡單的一件事。
夜傾宴將一把樹枝抄起來,也不顧及姚幽浮會如何,狠狠得鞭打着姚幽浮。
打得姚幽浮遍體鱗傷,最後夜傾宴更是發狂,將樹枝捅入姚幽浮的嘴中,霎時間,可憐的女人鮮血直流。
直到,夜胥華和姚嬛秀趕過來之時,夜傾宴纔有所警覺,乾脆棄了嬰兒小夜秦,抓着姚幽浮一同逃走。
一路上被夜傾宴死死抓着頭髮,姚幽浮真的以爲自己快要死了一樣。
那種鑽心的痛苦,似乎只有姚幽浮自己一人能夠體會得出來。
深深得疼,姚幽浮此刻恨不得自己死了!
看
到木屋牆角里失而復得的小夜秦,夜胥華和姚嬛秀雙雙落淚。
姚嬛秀緊緊抱着兒子,“秦兒呀!秦兒呀!若是沒有了你!孃親只怕也活不了呀!”
看着女人的表情是那樣的深情,夜胥華恨不得將心疼的女人深深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頭去,夜胥華還是忍不住安慰道,“好了,嬛兒,現在孩子沒事了,一切就好了!”
“旁邊還有母豹子呢……”姚嬛秀目光一掃,發現了那一隻被圈養的母豹子,母豹子旁邊還有一個碗,估計是用來盛豹子奶用的呢。
同在此處的薛雲飛統領很有眼力見兒的,趕緊將小半碗的母豹子奶盛給姚嬛秀。
姚嬛秀又細細得給小夜秦給喂下去,看着夜秦吃得不亦樂乎,這些她在路上的各種奔波的勞累,似乎都隨風而散。
然而胥王也是如此。
只有薛雲飛統領還是叫上華胥暗衛的兄弟們繼續追蹤夜傾宴和姚幽浮,好在有薛雲飛,不然追蹤這件事可就不好辦了。
“嬛兒,讓本王抱一抱吧。”夜胥華的表情十分之認真,他滿臉是充滿着父愛的神色,看着孩子也總是充滿着欣喜之色的呢。
既然男人這樣央求,姚嬛秀也不能夠太自私,兒子是她的,同樣,也是胥王的呀,怎麼可能自己抱完了,就不讓男人抱了呢,這樣可就說不太過去了呢。
夜胥華輕輕將小夜秦抱起來,輕輕得還掂量一下,示意得檢查一下小小夜秦的體重,發現小小夜秦還可以,身體一點兒也沒減輕,還比以前重了呢。
“重了不少,重了不少,看來沒有吃苦。”
夜胥華將襁褓用力一扯,隨着襁褓布衣往下一摞,就落出一大片的頸脖上的傷痕。
一看到這樣情況,姚嬛秀的淚水涌下,疼愛得檢查得又檢查,發現上邊斑斑點點,很明顯就是被人用手指頭掐成那樣的,說到掐它成這樣的人,除了姚幽浮,姚嬛秀實在是想不出來還能是誰??
“賤婦!”姚嬛秀一隻手抱着孩兒,另外一隻手狠狠揪着夜胥華的衣領,“殺了姚幽浮那個賤婦!我要她爲秦兒……”
“好!嬛兒別激動別生氣!這樣的傷痕只要用藥輕輕塗抹一下,一定會化開淤青的,至於夜傾宴和那個賤婦!本王也恨他們入骨~!薛統領已經下去處置了,嬛兒莫急!嬛兒莫急!有事的話,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稟報的!你別擔心!抓到他們之後,本王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到時候!他們二人任憑嬛兒你處置!嬛兒莫急!”
夜胥華除了這樣說,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此刻,夜胥華只要能夠讓嬛兒安心的話,那麼什麼話,他夜胥華都是敢說的。
“秦兒……我可憐的秦兒……”姚嬛秀緊緊抱着孩兒,她只是覺得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他還這麼小卻要遭受這樣的罪過。
夜秦似乎不知道痛苦一般,竟然咧嘴衝着姚嬛秀和夜胥華二人笑着。
從而,夜胥華和姚嬛秀二人也笑了起來,只要孩子平平安安,那麼什麼都是值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