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是,這是活雞被夜傾宴命人事先扒光了雞毛的,光禿禿的,血淋淋的疙瘩遍佈雞的身體,雞可憐得叫喚着,夜傾宴當着江左和曹母的面,把雞放在浴桶之中。
浴桶之內,響徹起雞悲哀得陣陣雞鳴,沒幾下,雞不再叫喚了。
夜傾宴命人用竹竿子往浴桶裡邊撈,似乎撈出來了什麼。
江左和曹母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具雞的骸骨,血淋淋的雞排骨架,看上去是極爲駭人,雞排骨架用竹竿高高吊起來,浴桶裡邊的蛇張開大口,獠牙鋒利得瘮人,信子吞吞吐吐的也叫人毛骨悚然。
活生生的雞被吞掉了,只剩下雞排。
“啊!”曹母她一輩子呆在山東濰坊的老家某個小鄉村裡,老實巴交的,何曾經歷過如此的慘事,她活大半輩子了,看過不少殺機了的,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殘忍的殺雞手法,她更加無法想象,眼前畜生不如的夜傾宴是要把殺雞此法如法炮製在她老人家的身上。
別說曹母她一個老實巴交的婦人,就連江左這般好歹也是上了不下八百場大小戰役的大元帥了,竟然也被嚇了過去,夜傾宴的手段太過殘忍,也太過陰毒,根本就不是可以用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去評斷。
夜傾宴皮肉肉不笑得,再度威逼脅迫江左道,“江左元帥,你就如此對你的主子夜胥華忠心!我建議你還是服從於我。做我身邊的第一猛將。幫我攻破大齊帝國。匡扶我大華皇朝!這樣我纔不會對待剛纔那隻雞一般對待你的親生母親。否則,我將會讓將士們撲上去,扒光你老母親的衣服,把她這個老貨扔進這浴桶之中,叫她令成千上百條的毒蛇啃噬,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呸!”江左重重吐出一口口水,正確無誤得噴到夜傾宴的臉上。
夜傾宴惱羞成怒,就命令將士們打開牢房鑰匙,洪涌而入,勢必要把那老婦的全身衣物扒光,把她扔到浴桶接受千百條蛇的洗禮,與其說是洗禮,不如說是一場人肉盛宴。
老母親已經上了年紀了的,怎麼可能眼睜睜得看着老母親被夜傾宴的一衆士兵們強行……不不不可以!
就在夜傾宴就要下令着實的時候,江左含淚道,“夜傾宴,我答應你。只不過你要發誓,保我母親齊全。否則……哪怕我死了!我一定會回來索你的狗命!”
“只是務者爲俊傑嘛。哈哈……”夜傾宴慘烈一笑,頓時輕輕揚起手掌來,厲聲道,“放人!”
江左身上的繩索被解下來了,唯獨母親還沒有從牢中放出來。
夜傾宴讀懂江左的意思,帶着一股陰謀得逞的笑意在說道,“你母親,我暫時不會放她。若是放走她了。江左你要是逃跑了,我找誰去?她,還是乖乖得留在這裡。不過你放心。我會派兩個丫鬟們和你的母親一同住在這牢房。這牢房等會兒定會叫下人們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一日三餐,保管你老母親吃香得喝辣的。哈哈,這一點你不用愁。包管
她在山東濰坊小鄉村的社會化,吃的還要好。”
“母親,兒子救不了你……”江左想要運氣,卻發現自己好像冥冥之中被下了藥似的,怎麼使力,都使不出氣力一般,只能跪了下來,對着老母親磕頭。
牢房之中的老婦人涕淚縱橫,她原本以爲與失散多年的江左親生兒好好團團圓圓的,想不到竟然在此處團圓,江左他過去吃了那麼多的苦頭,如今因爲這自己,他又要受着憋屈的痛苦,這種痛苦,還不如殺了他呢。
江左之前想要運用功力的舉動,被夜傾宴看穿了,他薄薄的嘴脣微微上勾起,江左在自己威逼薛雲飛把他騙來的時候,已經趁江左昏迷的時候,給他喂吞服下短期內令他武功喪失的破氣丹,任憑他如何運功,都無法汲取丹田的內力。
也是如此,夜傾宴他纔會這般肆無忌憚得爲逼迫着江左。
若是換了尋常,江左他一定會自我破開身上的枷鎖,殺掉夜傾宴麾下所有人,劫獄救走老母親,可是夜傾宴是根本不會給江左一絲一毫的機會。
數日後。
神劍山莊後山。
“你要我做什麼?”
江左見這幾日夜傾宴好吃好喝得招待母親,彷彿忘記了夜傾宴對他這般的目的。
或許,夜傾宴忘記了,可是江左不會忘記了。
這麼多年來,夜傾宴與夜皇之間的交戰,江左身爲夜皇身邊第一寵信的人,夜傾宴的一舉一動,皆落入江左的眼底,江左沒有七分了解夜傾宴,也有三分。
夜傾宴這般冷酷狂戾的人,誰說他沒有陰謀算計,他的陰謀算計通通埋在後頭等着江左呢。
江左太清楚不過了的。
“江左元帥,你,果然是聰明人吶。哈哈。”
負手而立的夜傾宴墨發披肩,一縷青絲隨風微微漾,掃過他那雙倨傲的臉蛋,隨着他的話音剛落,原本背對着他,緩緩得轉過身來,眸光如聚光般落到江左的臉上。
我是聰明人?哈哈,看來我真是聰明人!江左心中堆砌着萬般的冷意,這笑也是在笑自己。
“既然你我是聰明人——”夜傾宴將尾音拉得老長老長,故意觀察着江左臉上的表情,“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要你去刺殺夜皇,你可以不答應我。”
可以不答應嗎?
江左心頭一怔,夜皇在他的生命長河之中佔據着何種地位,只有他自己最爲清楚,這個卑鄙的夜傾宴之後一定想要母親的生命安全來威逼自己就楚吧。
幾乎不給江左任何思考的時間,夜傾宴兩隻手掌在空氣當中啪啪作響,頓時間曹母被兩個軍士強行押了出來,他們正往後山的一個斜坡上走去。
江左想要上去,可惜他被夜傾宴制住了,夜傾宴冷冷得道,“我可以好吃好喝得招待你母親。也可以瞬間就要了她的性命。你可知道斜坡的下面是什麼嗎?是鋒利如刀的尖石,只要你膽敢反抗,不
遵從,母親就被推入尖石場中,五臟二腑任憑着狹長鋒利的尖銳石頭穿刺,嘖嘖,想一想死相一定是非常恐怖的吧。哈哈……”
“你這個……”江左咬着銀牙,幾乎都把銀牙給咬碎了,可是夜傾宴的眸光就好像兩團火辣的光芒射在他的雙瞳上,叫江左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後面只能泯爲無聲。
夜傾宴倒是想要聽一聽江左他到底想要說什麼,一副任憑江左繼續說的順從模樣,“我這個什麼?江左怎麼不說下去了,不用怕,有什麼就儘管說出來,我是不會怪罪於你的。”
看他溫暖好言般得說出這番話,叫江左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快要跳出來似的,驟然間,江左再看看不遠處斜坡邊緣上的老母親,他違心得點點頭,“夜傾宴,只要你能夠好好善待我的母親。江左聽憑你的差遣,萬死不辭!”
斜坡上的曹母回過頭來,她也聽到了兒子江左受到夜傾宴的無恥威逼了,流着眼淚,嘶聲力竭得咆哮,“兒子,不要上那個奸賊的當!當今夜皇陛下是個好皇帝!是個好皇上,你可千萬不能幫助這個大奸賊去謀害皇上。若不然,爲娘我就算現在死了,也不能瞑目呀,兒子!”
母親的聲音宛如泣血一聲一聲的得敲打着江左的耳膜,他何嘗不知道這個事實呢,只是目前,如果自己不答應無恥的夜傾宴,他自認爲自己不怕死,死了也不要緊的,可是母親,母親不能死了,爲了母親哪怕江左他背叛夜皇,背叛大齊也義不容辭!
“母親對不起了!兒子一定要救你的!”江左完全是閉上眼睛說這句話的,雙眸闔上的一剎那,淚水簌簌得濺撒在沙地裡,聽不到一丁點兒的聲響。
夜傾宴做了一個手勢,斜坡上的兩個軍士又把曹母押回牢房去,他在心裡頭盤算着,等江左一去大齊刺殺狗皇帝夜胥華,到時候直接把牢房中的曹母老貨給生生弄死,誰叫她方纔說自己是大奸賊來着。
夜傾宴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是他之前染上劇毒的,告誡江左只要看準了時機,插入夜胥華的咽喉,腹部等關鍵部位,這樣的話,夜胥華就會非死不可了,到時候曹母就有救了。
當下,夜傾宴連夜就讓江左馬不停蹄得騎着駿馬飛奔大齊皇朝。
江左的離去,意味着曹母的生命今天晚上是她老人家走到終結的最後一晚了。
夜傾宴來到牢房之所在,叫人打開門房鑰匙,曹母以爲夜傾宴他突然轉了性子,大發慈悲之心,誰知道曹母被衆士兵們強行剝除掉衣服,赤果果得丟進滿是一千條毒蛇的浴桶之中,她老人家掙扎了,足足半個時辰,就死了,頓時間,只剩下一具血淋淋的骨架子了。
然後,夜傾宴又命令人連着骨頭架子的桶從斜坡丟下去,斜坡之下到處生長着尖銳的巨石,尖石刺破浴桶,一具血淋淋的骨架子被尖石掛起來,浴桶也淪爲粉碎……
母親您老人家一定要等我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