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面孔的瞬間,相柳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怎麼……”
當年在迷霧森林的時候,因爲龍澤的緣故,他對夜君燃和蘇芸其實頗有不滿,但敬佩他們郎才女貌、夫妻和諧。再見蘇芸得知她懷孕在身夜君燃居然不在身邊的時候,他的心中也頗多不平,想找個機會教訓一頓夜君燃。
但是眼前的一切卻徹底顛覆了他的思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夜君燃會用一臉看陌生人的表情抱着暈厥的蘇芸!
他之前去了哪裡,剛纔又是從哪個角落竄出來的!
血豹此時也回過神,罵道:“……喂,你去哪裡了!你知道主人一直都在等你嗎?”
“等我?我們曾經認識嗎?”白髮男人茫然地說着,下意識地看了眼懷中昏迷不醒的女人,突然一陣莫名的劇痛。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們怎麼可能不認識!”血豹怒道,“她是你的妻子,我們是她的——”
“妻子?我有妻子,但是我……我……”
男人痛苦地皺起了眉,腦子裡一片空蕩蕩,稍微多加思考都會讓他頭痛欲裂。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
血豹怒極,正要動拳頭,意識到情況不對的相柳一把抓住了他。
“你長得很像我們的一位故道,“以致他一時衝動,言語上多有冒犯,還請原諒。”
“原來是認錯了道,雙手依舊抱着蘇芸。
血豹見狀,怒道:“……我……你就是化成灰我也——”
“住口!”相柳厲聲打斷道。
他對白髮男子拱手道:“已經確定是個誤會,還請先生將妹妹還給我。”
“妹妹?你們可長得一點也不像!”男人低吟道,“我看她已經懷孕,怎麼丈夫不陪在身邊?”
“雖然長得不像,但她確實是我的妹妹,”相柳微笑道,“另外,懷孕後搬回孃家住是我老家的風俗。”
“世上竟有如此奇怪的風俗,妻子懷孕男道,雖然他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對這個初次聽聞的風俗如此不悅。
相柳道:“天下那麼大,難免會有一些奇怪的風俗。先生快些將妹妹還給我吧!”
“好吧,我把她還給你,”男道,“你妹妹的狀態很不好,你這個做哥哥的可得多點注意!不是每次摔倒的時候都有人恰好路過能夠扶一把!”
“這次的事情是我疏忽,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了。”相柳冷然道,雙手張開,接過還有些神志不清的蘇芸。
血豹見狀也急忙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查心脈,兩個人都神色緊張得好像他們纔是孩子的父親。
看着他們如此親暱緊張蘇芸,不知爲何,男人的心裡泛起了少許的酸意。
不自然的感覺翻滾涌動,燒得他心裡全是酸水。
從未有過的嫉妒之心瘋狂燃燒,手指不知不覺中已經緊握成拳,關節處劈啪作響。
然而相柳和血豹都沒有時間關心他,他們只是專心致志地確定蘇芸的情況。
一整套的急救檢查完畢,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相柳理所當然地再度橫腰抱起蘇芸,血豹則緊緊地跟在後面,飛快地離開了。
看着他們漸漸走遠,向來果斷的男人第一次有了猶豫。
幾番咬牙後,他決定追上問個清楚,卻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夫君,方纔發生什麼事情?爲何突然……”
男人轉過頭,看着被衆多侍女簇擁着的虛飛飛,她的臉上寫滿了擔心,只是半盞茶時間的分開,居然讓她緊張得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沒什麼,戲有些憋悶,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恰好遇見一個孕婦差點摔倒,隨手扶了一把。”
“孕婦摔倒?那孕婦呢?”虛飛飛假裝賢惠的問道,凡是讓她的夢郎留意的女人,都必須殺!
男人笑道:“孕婦當然交給她的家人帶走了。”
“哦,原來如此。”虛飛飛假笑着,走上前,道,“夫君不是最討厭和人身體接觸嗎?爲何——”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那一瞬突然完全不討厭和女道,“也許只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過去的我應該是完全不討厭身體接觸的,至少不討厭和你做身體接觸……否則的話,我們哪來的孩紙?”
“……夫君言重了。”虛飛飛忍着牙痛說道,按在小腹處的手又下意識地加重了力度: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是他的孩子!
……
“你說這一出好戲,接下來會是怎樣的發展呢?”閣樓的最頂層,虛無一衣裳半褪地摟着百里,一邊喂水果一邊問道。
“你想怎麼操縱都可以,只求你放他們活路,另外也求你別逼着我看下去了!”百里倦怠的說着。
昨天晚上閉眼睡下的時候,他還在神無宮內,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玉虛城,櫃子裡全是女人的衣裳,從襪子到內衣一應俱全。
“沒有看客的好戲,就算演得再好也是浪費。”虛無一笑容可掬地說道,“因爲你的要求,我暫時不會出手殺他們。但我不喜歡看他們在我的眼皮底下幸福快樂的生活。所以……”
“所以你就安排那麼多的惡趣味,想要他們……”
“你可以阻止,如果你敢走出去的話!”虛無一輕薄地說着,一隻手緩緩滑下,經過肩膀、腰側、腿線,最終落在腳踝處,扣緊,突然往後用力一拉!
腳踝被扣緊,頭髮也被拉扯,百里痛得眼裡都是水。
“……你不要逼我太過,我……我……我……”他無力地抗拒着,想要推開虛無一,可惜實力差距太過懸殊,男人只是手指稍微用力,就讓他全身骨頭都透着無力,只能癱軟在懷裡,任憑爲所欲爲。
“想點開心的事情吧,”加重攻勢的同時,虛無一體貼地說道,“剛纔若不是我命令虛族護衛出動,阻止了鬼帝族和相柳發生衝突,你的芸妹妹可就……還有凰遠雲,如果不是我命令他出去,她可是真的會摔在地上,而後——”
“……那你也不用……不用……”頭皮拽得生痛的他無力地哀求着,“稍微輕點好不好……背上……好燙……”
爲了降低入侵的痛感,他吃力地扭過身,想勾住男人,扭動讓他冷汗直冒,背上的鐵骨梅花因此更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