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戰的日子越來越近，聞訊前來觀戰的人也越來越多。
因爲有長袖善舞的龍澤在旁幫忙打理，蘇芸倒是不用擔心觀戰時沒有好位置，只是她忙裡偷閒和夜君燃、龍澤三人上街走走，卻和虛丹丹正面撞上了。
蘇芸不想和虛族的人多有接觸，見虛丹丹走來，有心避開，可惜對方是衝着她來的！
“好久不見！”
蘇芸無奈，迎上前，道“二公主好雅興！”
“夜夫人也是好雅興，這麼快就找到了新的樂子。”虛丹丹笑容可掬地說道，“想知道長老會對虛飛飛的事情的後續處分嗎？”
蘇芸笑了笑，道：“看二公主笑容滿面，想必對結果非常滿意吧！”
“算不上很滿意，但也差強人意。”虛丹丹虛僞地說道，“因爲太上長老的緣故，長老會這次也不得不秉公辦理，把虛飛飛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清算了一遍，連同她依靠見不得光的手段獲得的榮譽也被剝奪了！”
“這豈不是正中二公主的下懷！怎麼還說結果只是差強人意？”
虛丹丹和虛飛飛之間，一直都有解不開的解。
虛丹丹道：“虛飛飛死了，我卻沒能完全頂替她的位置，得到長老會的喜歡。”
“……原來如此，”蘇芸假笑道，“那二公主來此地又是有何貴幹？”
“長老會那幾個寵着虛飛飛的老東西如今恨死我了，覺得虛飛飛會出這麼大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他們不敢明面上辦理我，但是暗地裡耍手段還是做得到的！”
虛丹丹憤憤不平地說道：“我被放逐了，他們給我一個明升暗降的職位，要我做虛族的行御使！”
“行御使？這名字……聽起來還挺威風的！”
蘇芸開始裝傻了。
行御使是虛族內最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做得比人多，得到的比人少，還特別容易得罪人！
“名字威風有什麼用，說白了就是個打雜工的！”虛丹丹怒道，“一直以來行御使都是從分家中挑選，反正他們能力有限，能夠成爲行御使以虛族的名義行走天下，也算是相當的榮耀了。可我……我不一樣，我是虛族正統的公主！除了第一代行御使，就沒有虛族直系擔任行御使的情況！”
“聽你這麼一解釋，我也開始覺得長老會的決斷有些讓人不舒服了！”
“豈止是讓人不舒服，根本就……”
虛丹丹咬了咬銀牙，顯然，她想開罵卻又擔心隔牆有耳。
蘇芸對虛丹丹沒興趣，但對虛家的事情無比在意，見狀，對龍澤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歇吧！”
龍澤心領神會，搖着相柳的扇子，很快就找到了一處僻靜地。
……
蘇芸與虛丹丹面對面地坐下，龍澤則坐在她們的中間，扇子放在桌上。
虛丹丹乃是虛族公主，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扇子的特別之處，方纔龍澤將扇子握在手中，她不便多看，現在扇子就在手邊，她自然也就放心大膽的打量了。
“這柄扇子倒是不錯，”她虛僞地說道，“都說羽毛扇子只適合女人使用，男人用的話會顯得娘氣。可方纔見龍先生揮舞，我居然感覺非常的輕鬆瀟灑。可見世間的事情從來都不是絕對的。就是不知道龍先生能否讓我摸一下？”
“這扇子是朋友的東西，”龍澤不客氣地說道，“我只是暫時借過來，狐假虎威的。”
“……哦，我明白了。”虛丹丹有些不舒服地說道，龍澤沒有拒絕她，但也沒有給她一絲下臺的可能。
蘇芸看她神色不對，笑道：“長老會假公濟私地安排你做行御使，太上長老對此有什麼表示？”
“……太上長老？”虛丹丹自嘲地笑道，“他一年最多也就一次出現在族中，族長都不知道他此刻身在何處，怎麼可能……長老會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早就把我碎屍萬段了！”
“……長老會居然是這麼想！那可真是出乎預料啊！”蘇芸誇張地說道。
虛丹丹道：“長老會有什麼不敢想不敢做的，最多也就是不敢在太上長老面前放肆！對我們這些年輕一輩，他們向來半點感情也沒有！”
“但是他們卻喜歡虛飛飛。”蘇芸故意刺痛地說道。
“因爲虛飛飛懂得騙人，”虛丹丹冷笑道，“她專門挑老東西們喜歡聽的話，老東西們怎麼可能不喜歡她！一個又虛僞又裝的賤人！”
“……不用再記恨了，她已經死了，”蘇芸微笑道，“慕姑爺呢？我聽說他很懂得拍馬屁，上次見到太上長老的時候恨不得跪在地上舔長老的腳底板，他如今又是——”
“他還能怎麼樣，不就是賤人的賤人嗎！”虛丹丹得意地說道，“他以爲舔上了太上長老的腳底板就能平步青雲，可惜太上長老根本不管族內事務，他的一片苦心全部都餵了狗！”
說到這裡，她態度又暗了下來：“不過也不能說他是一無所獲，至少姑姑對這件事情非常滿意。姑姑一直不爽長老會，希望得到太上長老的支持，慕隱龍的行爲，或許正中她的下懷。”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蘇芸問道。
“觀戰，順便押夢無漪勝！”虛丹丹直接地說道，“我已經押了五十萬的注！”
一注是一萬源石，五十萬的注就是……
蘇芸在心中飛快的計算了一下，爲虛丹丹的闊綽而震驚！
“等等，爲什麼你會押夢無漪勝？”
凌霄子和夢無漪的決鬥雖然還沒有開始，結局卻已經定好。押夢無漪勝，等於把錢扔進水裡！
事實上主流的賭局押的都是凌霄子幾招擊敗不自量力的夢無漪！
“夜夫人你不也押了夢無漪大勝嗎？”虛丹丹反問道，“我半個小時前剛從下注的地方出來，你押了十萬注，全部押夢無漪勝。”
“自家人當然要幫着自家人了，”蘇芸直言不諱道，“夢無漪和我的一位故人長得很像，哪怕是……懷念故人我也要押他大獲全勝。”
這是私人的執念，註定打水漂也要做！
但是——
蘇芸不懂，虛丹丹爲何一定要捲進這一趟渾水中。
“我下注夢無漪，因爲我看到你下注夢無漪，”虛丹丹道，“凡是和你有關的事情，我的運氣都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