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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一上來就命令女性元靈始祖收了殘餘的元靈,這事兒確實挺讓人意外的。
但是比起這一點,蘇陽更加關注的還是佛祖對女性元靈始祖的稱呼。
迦旃子?
呵呵,這可有趣了,佛祖坐下高徒都是金蟬子、如意子、菩提子等等稱呼,現在又來了一個迦旃子,難道這女性元靈始祖已經被佛祖收爲弟子,若是這樣的話,那麼佛祖更加值得提防,簡直就是太危險了,連女性元靈始祖都能夠收服。
須知,女性元靈始祖師從真實世界的主宰,佛祖何德何能,竟然敢跟主宰搶徒弟,並且還給搶成功了,那麼佛祖就必須值得關注,絕不是表面上打破七道枷鎖這麼簡單的修爲。
故,基於這個原因,蘇陽在一衆大佬們詢問的目光之下,略作沉吟之後,便說道:“佛祖,你稱元靈始祖爲迦旃子,不覺得應該解釋一下嗎?”
佛祖還是那麼和善的笑着說道:“果然什麼都瞞不了蘇施主,你還是那麼的敏銳。不過這其實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在你走後,我與迦旃子促膝長談,最後在我的奉勸下,她以外道皈依我佛,迷途知返,就是這麼簡單。”
蘇陽不禁感慨的說道:“厲害,你們佛門果然擅長忽悠。”
佛祖又是一陣哭笑不得,但也能夠感覺到,蘇陽之所以胡攪蠻纏,就是不給他機會,忌憚他佛門渡化之法,擔憂不小心被佛祖給渡化了。
對於,佛祖光明正大,直言不諱的說道:“蘇施主,我若是想要渡你,總會有辦法。但是你與我佛無緣,所以我不會破了這因果。”
蘇陽撇了撇嘴,他纔不信佛祖的鬼話,因爲他一生因爲慈航靜齋,因爲聶凌波,沒少研究佛門的一些經要,對於佛門的理解可不淺,絕對不會因爲佛祖三言兩語,就輕易放下戒備之心。
不過現在不是跟佛祖鬥法的時候,尤其是現在的局勢更加複雜,及一衆大佬都在等着一個結果,還是速戰速決吧。
蘇陽心有玲瓏,略作思索,就笑眯眯的邪逸說道:“佛祖,既然你如此有誠意,就讓迦旃子把剛剛所收的核桃仁,都拿出來當着大家的面摧毀吧。”
收了核桃仁不是關鍵,關鍵是摧毀核桃仁,否則這六千餘核桃仁掌握在手中,佛祖隨時都有可能讓迦旃子取出來重塑元靈。
故,蘇陽乾脆來一個斬草除根,先把這些核桃仁都摧毀了,看看佛祖的態度。
另,核桃仁究竟起到什麼作用,是否如佛祖所說那般只是傀儡,還是女性元靈始祖的分身,亦或是後代,蘇陽都必須確認一下。
若只是傀儡和分身,摧毀也就摧毀了;若是女性元靈始祖的後代,那就有意思了。
皆因,一旦佛祖命令女性元靈始祖摧毀所有的核桃仁,就等於殺死所有的後代,誰知道女性元靈始祖會不會反抗,有些誅心啊。
果然,隨着蘇陽這麼一個要求提出來,佛祖立刻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說道:“蘇施主,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心啊!”
話說之間,佛祖微微一擡手,再吩咐道:“迦旃子,摧毀所有的核桃仁吧,好讓蘇施主徹底安心。”
迦旃子面無任何表情,聲音空靈的再次應了一聲,擡手一揮,滿天核桃仁飛舞,依次開始在空中解體,化成點點碎末,隨風飄散。
對此,蘇陽立刻皺了一下眉頭,難道真的如佛祖所說,這些核桃仁都是傀儡嗎?
佛祖並沒有給蘇陽深刻思考的機會,人畜無害的微笑着說道:“蘇施主,該表現的誠意,小僧已經充分表現出來,不知道你怎麼看?”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蘇陽的身上,蘇陽也確實找不到藉口,只能微微皺眉思索一下之後,恢復邪逸,笑道:“好,既然佛祖你如此有誠意,大家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佛祖微微雙手合十道:“小僧也有此意。”
蘇陽則不含糊,直接要求道:“元靈始祖,或者說是迦旃子,乃是主宰放在這裡的管理者,說白了,乃是監獄長一類的存在。那麼,身爲這裡的管理者,打開石門,放我們這裡所有人都出去,應該難度不大吧?”
蘇陽一言一語,字字直指要害,在場所有人立刻都流露出高度關注的神色。
甚至就連邪帝、光之聖女二人都降下分識,顯然對現在所發生的事情非常重視,並明確的表現出足夠多的關注度。
沒辦法,這座神秘石門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多半出自主宰之手,邪帝和光之聖女二人竭盡全力,纔不過堪堪鎮壓,並且還要時刻提防神秘石門的反撲。
鎮壓神秘石門已經如此吃力,更不用說推開這座神秘石門,和掌控這座神秘石門,那絕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可若是身爲管理者的女性元靈始祖能夠出手幫助,那麼就一切都變得輕而易舉。
而現在女性元靈始祖顯然已經拜佛祖爲師,並且表現的言聽計從,那麼接下來的發展,佛祖的態度就至關緊要了。
好在,從先前的表現來看,佛祖還是十分合作的,就是不知道接下來如何。
很顯然這佛祖很不簡單,若是讓你猜中他的心思,那就不是佛祖了。
只見佛祖微微一笑,還是那麼的與人爲善,不動聲色的說道:“蘇施主的要求理所當然,但是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有些事情要說清楚。”
什麼意思?
蘇陽聞得佛祖的迴應之後,明顯感覺到字句裡面有些不妥,好似佛祖在迴避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沒有明確表示,是否能夠掌控這座神秘石門。
念及此,蘇陽立刻一挑眉,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
卻不料,佛祖竟在這時候搶先一步,突然問道:“諸位,你們是否考慮過,這門後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若是說一些別的事情,蘇陽可以不予理會,但是現在佛祖說起門後面的世界,那麼就無法阻止了,因爲不只是大家都很關心門後面的世界,蘇陽這邊也是一樣關心。
沒辦法,這時候蘇陽只能保持沉默,且看佛祖準備說些什麼。
佛祖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身月白色的僧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說道:“先前蘇施主已經說過,我們生活的世界只是一方囚籠,但這個囚籠怎麼形成的,可能包括蘇施主也不是特別瞭解,那麼就有小僧給大家仔細的解釋一下吧。”
聞言,每一個人流露出的關注神色,更加明顯。
對此,佛祖更加的從容不迫,目光中透着智慧,開始緩緩訴說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而關於這件事,具體時間已經無法考量,反正按照佛祖的意思,這事情發生在比第一世光之文明還要更早的時間。
那時候,這個世界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主宰開闢出來的一個絕道地,專門用來關押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
三百六十四名偷天之賊,自然不甘心被鎮壓在這裡出不去,所以他們竭盡全力反抗。
能夠讓主宰花費如此大的力氣鎮壓於此,這些偷天之賊自然不簡單,所以他們經過漫長時間的反抗過後,三百六十四名偷天之賊合力,以絕道地爲基礎,開闢出一個巨大的世界。
這個世界,偷天之賊以他們竊取的大道之力進行演化,並輔佐他們的記憶。
爾後,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爲了演化這個世界,活生生的累死,死後化作三百六十四座島嶼,這就是絕道地三百六十五做島嶼的來歷。
也就是說,絕道地最初的時候只有第一座島嶼,鎮壓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
但是因爲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的努力,以自身大道演化,死後化作三百六十四座島嶼,形成了現在的絕道地三百六十五座島嶼的格局。
然,關於絕道地三百六十五做島嶼的格局,並非問題的關鍵。
問題的關鍵是,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用自己的生命創造了一個世界,自然不可能做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無聊事情。
故,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真正的目的,乃是利用自己的犧牲和努力,留下種子。
沒錯,在以自身大道成功開闢出這麼一個大世界之後,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把自己的血脈,化作種子灑向他們製造的大世界之中。
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三百六十四顆種子,灑落在大世界之中,最後依次演化出神、仙、人、靈四大種族。
這四大種族繼承了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的意志,各有所長,各有所精。
而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爲了他們留下的種子,將來某一天能夠完成他們的遺願,成功竊取大道,完成偷天,粉碎主宰們的謊言。
可惜的是,願望是很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
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雖然竊取了一部分道,但終究比不上道的化身:主宰,所以他們演化的世界是不完整的,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完成他們的遺志。
好在,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考慮過許多可能性,也做過許多準備。
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他們在建立這個世界的時候,還同時創造了一個意志,讓這個意志幫忙管理這個世界,選出最適合竊道的存在。
於是這個世界意志在發現,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的遺願可能行不通之後,便開始進行演算,就此出現了一世又一世的文明交替,並通過這種方式促進進化,讓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留下的種子,成長出一個最強的種子。
故,每一世文明都可以看作世界意志的嘗試,優勝劣汰,不斷優化,不斷進化,直至出現最強的存在,來繼承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的意志,然後打破這片天地,進入真正的世界之中偷天竊道。
這也是爲什麼,第一世光之文明、第二世暗之文明出現了打破八道枷鎖的存在,因爲第一世光之文明最接近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第二世暗之文明是試驗的最開始,出現許多的疏漏。
爾後,第三世神之文明、第四世道之文明、第五世靈之文明、第六世靈能文明都是不斷完善實驗的過程,所以相對要差上那麼一點。
結果就是因爲這個差距,出現了干涉的現象,導致第七世修真文明出現許多變數,在世界意志的修正之下,出現了佛祖、元始、蘇陽這三位特殊的存在。
而世界意志的演化還沒有結束,後面還有第八世、第九世文明。
按照世界意志的演算,第九世文明將會是終點,聚集前面八世文明所有的精華,集大成之作。
這時候最強的第九世文明,將會正式繼承三百六十四位偷天之賊的意願。
那就是——混沌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