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婉兒傷心欲絕,伏在那裡哭的聲堵氣噎,身邊的丫鬟見狀趕緊把她扶起來:“小姐,小姐節哀順變。”北堂婉兒的眼神瞬間陰冷起來:“是誰?到底是誰害死我孃的?”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幾個丫鬟都低着頭不敢做聲。
北堂婉兒瞪着眼睛看着她們,難道家裡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些丫鬟一個個都像啞巴一樣站在這裡不敢說話。北堂婉兒突然憋見了地上的那行字:“北堂馨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北堂婉兒一下子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擊了一下:“北堂馨兒!竟然是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爲我娘報仇!”
北堂婉兒回到宮裡,整個人都失去了光彩,不再像以前那樣溫婉動人,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她心裡在盤算着,到底要怎麼給娘報仇。文貴妃雖然能幫自己,可是她未見得有那樣的實力,如果去找太子的話,也許會被拒絕。
文貴妃在宮裡也得知了林如仙去世的消息,叫來北堂婉兒:“婉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娘一向身體很好,怎麼突然之間就會……”北堂婉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姨娘!求你給婉兒做主!我娘一死,在這世上我就只有您這麼一個親人了。您要是不管我的話,我就再沒有活路了,我娘她死得好冤啊!”
文貴妃連忙將北堂婉兒扶起來:“婉兒,你起來說話,你娘到底是怎麼死的?”北堂婉兒紅着眼睛說:“是北堂馨兒!是她害死了我娘!”文貴妃一驚:“什麼?是北堂馨兒?真的是她?”
北堂婉兒點點頭:“我娘臨死前在地上留下了一行字,北堂馨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文貴妃頓時打個了寒戰,沒想到北堂馨兒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情,看來自己真是低估了北堂馨兒。
北堂婉兒拉着文貴妃的衣角:“姨娘,求您一定要給婉兒做主,我娘不能就這麼枉死!他日,婉兒若做了太子妃,一定竭盡全力扶持娘娘!”文貴妃摟住北堂婉兒:“傻孩子,和我還說這些話。現在你娘不在了,我就是你的親人。我們二人一定要合起手來對付
北堂馨兒,給你娘報仇!”
林如仙死了以後,府裡上下人心惶惶,惜弱這幾日每天都去三夫人若惜的房裡,她知道現在最危險的人就是三娘杜若惜,雖然杜若惜的孃家有一些勢力,但是北堂烈現在心狠手辣,已經殺紅了眼。
杜若惜是惜弱在這個府裡唯一能夠暢所欲言,傾吐心聲的人了,她不想失去這個親人。這幾天她總想好好的勸勸北堂烈,可是北堂烈這幾天不知道在忙什麼,她連北堂烈的人都見不到。惜弱慢慢的感覺事情已經朝自己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着,她每天都過着誠惶誠恐擔驚受怕的日子。
北堂烈深夜從外面回來,命人把惜弱叫到房裡,惜弱見到北堂烈覺得渾身緊張,輕輕的叫了一聲:“爹。”北堂烈依舊是那樣的笑着,可是那笑容背後卻藏着可怕的猙獰:“怎麼?你在害怕?”
惜弱擡起頭看着北堂烈:“爹,三娘她……”北堂烈瞬間冷臉:“好了!別在囉嗦了!最近府裡有沒有什麼動靜?”
惜弱嘆了口氣:“現在上上下下都誠惶誠恐的,唯恐不小心就……”北堂烈的眼神如劍般的射在惜弱的臉上:“其他的你不管,你只要留意宮裡軒轅冷焱的動靜就行了。另外盯緊馨兒那丫頭,別再讓她惹什麼亂子!”
惜弱心想:“她的亂子還不夠多嗎?她現在就想死人一樣躺在那裡,還能惹什麼亂子呢?”從北堂烈的房裡出來,惜弱想去馨兒的房看看,這幾天一直忙着,也沒顧得上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剛走到馨兒的門外,就聽見裡面傳來一個熟悉的男子的聲音:“一直這樣躺着也不是辦法,起來走動走動,這樣恢復得快一點。”
“我家小姐自從上次以後,就一直這樣,每天不吃不喝的,就躺在那裡跟誰也不說話。”這是喜兒的聲音,剛纔那男子是諸葛摘星,都已經深夜了,他還在馨兒的房間裡幹什麼?惜弱本來想進去看看馨兒,可是聽見諸葛摘星在這裡,一轉身就像往回走,誰知正好撞上來給馨兒送粥的丫鬟。
那丫鬟手裡端着托盤,見自己撞上
了大小姐,趕緊低着頭賠禮:“大小姐……”惜弱想要她不要聲張已經來不及了,裡面的諸葛摘星聽見動靜走到門口:“原來是大小姐。”惜弱面色冰冷的應了聲:“惜弱不知王爺駕到,失禮。”
諸葛摘星眉頭微微一蹙,他聽出惜弱話裡的不悅,尷尬的咳了一聲。惜弱躲過諸葛摘星走了進去,馨兒依舊面色蒼白的躺在那裡,纔沒幾天的功夫,臉容已經憔悴得不成樣子。惜弱坐在馨兒的牀邊:“你想開一點,事情已經發生了,又不是你的錯,你這樣下去會把身體弄壞的。”
惜弱的眼裡充滿了擔心和憂慮,她的話好像是有點效果,馨兒的眼睛轉了轉,點點頭:“我知道,我會好好的活下去。”惜弱把馨兒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替她掖好被角,這才站起身來:“不知道王爺深夜造訪,可有什麼事?”
諸葛摘星看了看牀上的馨兒:“我真好路過進來看看馨兒,沒有別的事情。”惜弱的眼神如劍:“只是路過?”諸葛摘星點點頭:“我這就告辭。”惜弱冷冷的甩下一句:“你送,王爺慢走!”
惜弱從馨兒的房裡出來,氣沖沖的往會走,只感覺眼前黑影一閃,她邊停住了腳步。四下裡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難道是自己看花眼了?惜弱此刻有點心煩氣躁,並沒有朝別的地方想,就一個人回房去了。
北堂烈推開杜若惜的房門,杜若惜正坐在牀上面色平靜,好像是知道他要來,正等着他。北堂烈邁大步走進來,杜若惜站起來:“老爺,您終於來了。”
北堂烈一皺眉:“怎麼?你在等我?”杜若惜輕笑了一聲,北堂烈走到杜若惜的近前:“你還笑得出來?你知道我今晚來是要幹什麼嗎?”
杜若惜擡起眼眸看着北堂烈,這個自己專注了一生的男人,他可能從來都沒有正眼的看自己一眼,但是自己對他的感情依然是那樣深。
杜若惜走到桌邊,給北堂烈倒了杯茶:“老爺,請喝茶。這是您最愛喝的茶,我在就備着了。”北堂烈接過杜若惜給自己倒的茶,一仰頭一飲而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