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冷妻
其實,大家都知道,蝶族能下決斷的人是四位長老和族長,可是大長老卻是有很大重量。可以說,大長老抵得上其餘的三位長老也族長的。只可惜現在的這位大長老不管事。
蝶族的人看着慕容墨,臉色非常不好看,不過那位四長老卻神色有點兒異常。
“墨後這是什麼意思?”藍鳳的臉色有點兒掛不住,兩眼冒火的瞪着慕容墨,老人的耐心被慕容墨激的一點兒也沒有了。
“字面意思。”慕容墨冷冷的說,而後,不再反應,也不想再說話。
“你!”藍鳳一口氣吐不出來,伸手指着慕容墨,此刻藍鳳也發現了,好像在慕容墨的面前,他很難保持冷靜,而且慕容墨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氣息,還有一種從心底升起的害怕,讓藍鳳感覺到不安。
“墨後說笑了,大長老在閉關,決定都是通過我們幾位長老和族長一起商議的。況且我蝶族,下決議是商量出來的,而不是一個人可以決定的。”二長老嚴肅的說着,很是一幅剛正不阿的樣子,可是這個樣子卻讓人看着想吐。
“幾位和我墨兒如此糾纏,不如談正事要緊,時間不多了。”赤炎殤打斷二長老,冷冷的說。
“咳咳咳。”藍鳳咳嗽一聲,而後,從桌子上拿出早已經放好的小盒子,“這是我前幾日,在我蝶族發現的一件東西,老夫想一定和四國有關係,拿出來讓大家看一看。”藍鳳眼神掃視着赤炎殤、北堂秋、明瑞和風宇,不過卻頓了一下,“這張地圖,記在了各國的地理面貌,不過卻勾勒出了相對弱勢的地理位置。”藍鳳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臉色忽然明朗起來。
而其他人聽了藍鳳的話以後,眼中幽光閃過,各自思量。
“我蝶族原本是中立,不參與任何國家的事物,可是這件東西,比較特殊,我們不得不出面。”藍鳳說完,將盒子打開,但是卻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而這間屋子,所有的人都戒備着,藍鳳的話大家都聽在心裡,各國的弱勢?如果真的如藍鳳所說,那誰得到這張圖,誰就有可能是掌握的了一張王牌,也許可以讓自己的優勢在四國之間突顯出來,再進一步講,就可以稱霸。
北堂秋眼中炙熱閃過,不過,掃過赤炎殤那面無表情的臉面的時候,還是硬將自己的情緒壓下去。在這裡,也只有赤炎殤是最有耐性的。
“族長有話儘可明說!”赤炎殤修長的手指摸着石頭桌面,鳳眼平靜的看着藍鳳,只是這份沉着讓藍鳳以及他身後的三位長老黯然。
“我們商討研究過這張圖,這東西應該是和寶圖配套的。”這個時候,二長老站了起來,走到藍鳳的身旁,看着四位掌權者,嚴肅的說,“想必各位都把各自的圖帶來了,正好,我們都一起做個見證,把圖拼湊起來,看一看是個什麼效果。”二長老說出了他的看法。
在蝶族拿東西,而且還是在這種環境下,不得不說,這幾位蝶族的人盤算的好算盤,可惜誰也不是傻子。
就在大家都商討的時候,四長老白秉眼神總是往齊叔的身上掃,齊叔雖然相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可是,他的氣息白秉是最熟悉的。雖然白秉不敢輕易肯定,可是卻對齊叔特別的上心,然而齊叔即便感受到了自己主子的探究,終究忽視,他記得慕容墨的話,慕容墨既然有能力,他家主子自然可以救出來,不能從他這裡暴露。
“二長老真是好盤算!”北堂秋這個時候冷冷的說,眼神犀利的盯着藍鳳手中的盒子,“這裡可是你蝶族!”北堂秋重申。
“秋王爺儘可放心,我蝶族並無私吞之意,若是如此,也不會將東西拿出來。”藍鳳舉了舉手中的盒子,輕聲說,“我們只是想證明我們的猜想,而且這也對大家無害。我們蝶族說過不會從中干涉就不會。”藍鳳保證的說道。
“我們不強求,各位可以思量,若是不同意,離開即刻。”二長老輕聲的說。而後回到座位,坐下,等待。
其實,二長老說的是個比較誘惑人的提議,湊在一起,單獨的一個不能起作用,而且赤炎殤和北堂秋各自的力量都不可小噓,根本不能從彼此中得到對方的寶圖,現在找個機會,應該值得考慮。北堂秋盤算,赤炎殤同樣在盤算。
而風宇則無話可說,他只有附和的份。明瑞更加不用說,若是東西在他的手中,也許明瑞還有一絲說話的權利,可是現在,明瑞也只能心下着急,卻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
這裡終究還是赤炎殤和北堂秋的較量。
北堂秋和赤炎殤對視着,誰也不清楚兩人想什麼,雖然兩人不說話,可是目光中的較量一刻也沒有停下,眼神的刀光不住的射向對方,終於,決定了。
“好!”
“好!”
異口同聲的回答。藍鳳心中一喜,二長老和三長老對視一眼,眼中的欣喜同樣沒有掩飾。慕容墨倒是無所謂,無聊的看着,不過也有些好奇接下來的事情。
這個時候,北堂秋和赤炎殤兩人同時將東西拿了出來,赤炎殤的則保存在一個寸大的手盒中,可以放在袖子裡的盒子,很精巧。而北堂秋則是拿出一個看似是薄片的東西,其實也算是一個盒子,只不過是特殊製造的,便於隨身攜帶。
兩人同時將東西往桌子上一放,誰也沒有遲疑。
而風王見狀,只能廢話的說了幾句,而後也從懷中拿出一張布帛,放在桌子上面,不過手卻有點兒發顫。最尷尬的要數明瑞,他手中沒有東西,現在藍鳳和三位長老的目光都鎖定着明瑞,見明瑞遲遲不動,都挑眉。
“明帝是不願意嗎?”藍鳳詢問着,雖然他們都聽到過明國皇宮失竊的消息,可是終究他們不想承認,明國皇宮竟然如此易破。
“咳咳,朕,這裡--”明瑞還沒有想好措辭的時候,慕容墨敲了敲桌子。
“本宮前幾日從一位叫花子手中得到了一個東西,想必明帝會很眼熟的。”說着從袖子中拿出屬於名國的寶圖,這下明瑞的眼珠子都能瞪出來了,嘴角抽搐,手顫抖的指着慕容墨,,可是就是不知道說什麼。
“東西全了吧。”慕容墨催促着,時間不早了。而慕容墨在動作的時候,眼神撇了撇屋子中的四角,嘴角邪惡的一勾,手中的紅色的靈力朝着四處飛了過去,悄無聲息,而後靈力幻化成屏障,將四角掩蓋,而畫面則定格。
此刻衆人的神經都緊張異常,而且滿心期待着寶圖的出現,根本就沒有人去注意慕容墨,覺察慕容墨的動作有問題。
明瑞臉色羞愧的發紅,但是卻不想多說什麼,現在這個時候,說話,也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而且說不準還會羞辱明國皇室,他明瑞還丟不起這個臉。
藍鳳也不再多說,打開盒子,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一塊有些發黃的布帛。藍鳳將布帛展放在一張空閒的桌子上面,鋪展開,而後北堂秋幾人也隨後走了過去。
正是一張四國地圖,可是卻不是地勢圖,是一張描述各國輪廓的地圖,不過卻在其中特殊標註了幾個地方,可是,北堂秋和赤炎殤兩人見圖以後,都各自暗中鬆了口氣。圖上雖然單獨標出出了幾個地方,可是卻很隱晦,只是標註,卻什麼也沒有寫,可是隻有北堂秋、赤炎殤、風宇和跟着的明瑞,他們心中清楚的知道,若是明確開來,這些地方全是自己國家的死穴。
可是值得慶幸,作圖的人還懂得隱藏。即便如此,北堂秋和赤炎殤兩人還是看着地圖,而楚風也跟在赤炎殤的身後,雙眸緊緊的鎖定着圖,似乎是試圖將圖默背下來。
“發現張圖的時候,什麼也沒有,也沒有什麼說明,只是看輪廓倒是像我風語大陸的四國,可是卻多了這一塊。”藍鳳將手指只在一處很空白的地方,圖紙上面卻什麼也沒有標註,雖然什麼也沒有勾畫,卻不得不引起人們的注意。
慕容墨順着藍鳳的手指看去,確實。這裡雖然是空白一片,然而卻空白的有些不同尋常。
不過,慕容墨還發現一件事情,這張布帛大的可以,在明國的那一空地,可以鋪張開自己手中的這種地圖。慕容墨挑眉。
“我們發現,這張地圖應該可以包攬各位手中的寶圖。”藍鳳接着說,“但是我也知道,這麼做不可能,只是希望大家把圖鋪開,放在圖紙旁邊,大家都研究一下。”藍鳳說完,將圖紙朝上拿了拿,從桌子上空出大片地方。慕容墨也不客氣,首先將手中的東西拿出來,啪的一聲按在桌子上,位置正好是明國的旁邊。讓明國幾人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恥辱。原本這個動作是他們應該做的。
風王緊跟慕容墨的動作,也將手中的圖紙拿出來,不過是放在一旁,而後赤炎殤和北堂秋兩人同時將圖紙放在各自的國家輪廓旁邊,若是各人手中的圖紙都放在藍鳳手中的圖上,雖然藍鳳手中的圖紙非常的簡單,不過,大家手中的圖紙卻詳細很多,那這個樣子,死點就全部暴露出來,誰也不會傻得這麼做的。
衆人都貪婪的看着桌子上面的五張圖紙,眼中滿是貪慾,可是卻又都不敢輕舉妄動。藍鳳給大家時間考慮,探索。手指拿開,眼神似有似無的看過慕容墨,厲光一閃而過,暗中閃了一個手勢,在二長老身旁站着的一個人慢慢動作,而此刻,牆壁上的蠟燭也快要燒盡了,這時間是這麼的湊巧。
那人沉着的拿出早已經預備好的紅色蠟燭,替換下上面已經要燃盡的蠟燭,這麼正常的動作卻讓藍鳳心中一激動。隨後,牆壁上的蠟燭全被被紅色蠟燭替換,慢慢的燃燒,紅色火焰是那麼的安靜卻又是那麼的囂張。
只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大到,紅色火焰頂端,冒出了黃色的煙霧,在空氣中眨眼消散。
赤炎殤安靜的看着,北堂秋也仔細的注視着,可是看起漸漸蹙起的眉頭,就知道兩人誰也沒有發現到底有什麼特別,而且雖然說是藏寶圖,可是四張圖紙就是都擁有,也不知道那寶藏的地點。原因很簡單,這位先祖好像一點也不相讓後人輕易的找到,在藏寶圖上就下了心思。
五張布帛放在一起,不用說就已經明白,四國皇室中收藏的寶圖即便真的拼湊在一起,人也不能找到藏寶地點,顯然,蝶族擁有的這張布帛,起了一個重要的作用,可是具體什麼作用,目前爲止誰也不知道。
梅站在慕容墨的身後,也看着五張地圖,可是卻沒有探求,而是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中間的大圖,好像要把圖印在腦中一樣,而後目測圖紙的長寬,而後閉上眼睛,快速在腦中描繪一番,而後在睜開雙眼,作比對。如此一幅一幅的照做,梅的眼神不會有人卻注意,況且她沒有動作,很安靜的站早慕容墨的身旁。
北堂秋研究着,可是北堂凌也沒有閒着,他的一根手指在另一手掌心暗中勾畫着,雖然眼神沒有離開過圖紙,可是卻沒有漏下分毫。此刻就是在拼時間,又是在拼能力,還是在拼記憶,還是在拼人。
然而時間就是一個不可磨滅的優勢。古人畢竟不如現代人,況且是比古代先進萬倍億倍的現代強者。
隨着時間的推移,衆人眉宇間的溝壑越來越深,氣氛逐漸凝重。數道熱切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桌子,好像這張石桌都要被戳個窟窿了。
幾位長老也在看着,可是終究還是放棄,他們畢竟有自知之明,而且二長老,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很輕鬆,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眼前的‘財富’似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還是無解。
“不早了。”這個時候北堂秋,看了一眼身後的沙漏,出聲道,而後伸手將屬於自己的寶圖收起來。隨後赤炎殤也收了起來,而明瑞要伸手拿的時候,剛好和慕容墨衝撞。慕容墨看着某人伸出的手,挑眉。
“既然,明帝如此喜歡,本宮送給你好了。”說着,也不去拿了,直接後退一步,顯明自己確實不感興趣了,而且也不回去搶奪。
明瑞臉色忽明忽暗,可是最後還是在大家的註釋中將寶圖收回,尷尬的撇了一眼慕容墨,咬着脣,道了一聲謝。
北堂秋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墨,感興趣的看着慕容墨的雙眼,企圖可以有一瞬的對視,然而讓其非常失望,除去赤炎殤和感興趣的,慕容墨將其他男人都視爲‘無’。
等藍鳳將布帛重新放回盒子中後,笑呵呵的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而後,開始親自帶領各位離開,三位長老緊跟其後,而就在出門的這個時候,慕容墨故意讓自己落後,而在最後的四長老白秉,安靜的站着的時候,慕容墨將手中的一個紙片偷偷的塞到白秉的手中,無聲、無息。
而白秉只是挑眉,緊接着將紙片緊緊握在手中,不再做其他反應。
“怎麼了?”赤炎殤收到慕容墨的暗示,隨後出聲問道。而這個時候,領頭的藍鳳聽到赤炎殤的話以後,歡喜的面色一閃而過,而後轉過身來,臉上則恢復正常,什麼表情也沒有,“墨後怎麼了?”擔憂出聲問道。
“無妨,只是有些頭腦發暈,想必是這裡太悶了。”慕容墨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眉頭微蹙。
“那就快寫腳步。”藍鳳提議。而後轉身開始走,腳底下真的輕快不少。
而慕容墨則瞪着她幽暗的雙眸,似真似假的看着藍鳳的背影,不像是在看人,而像是在看死屍。
赤炎殤摟着慕容墨,他雖然暫時不知道慕容墨早搞什麼,可是卻知道一定不是件好事。
出了密室,走過暗道,回到地面的感覺很不錯。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看着西下的夕陽,別有一番風采。
“時間不早了,各位裡下來休息一晚?”藍鳳出聲挽留,可是卻遭到所有人委婉的拒絕,明瑞先急忙離開,而後就是北堂秋,最後是赤炎殤和慕容墨、還有風宇和風散。
臨走前,慕容墨看着藍鳳,冰冷的說道,“本宮很期待後天,希望族長不會讓本宮失望。”慕容墨挑眉,眉宇間帶着一抹挑釁,可是還沒有等藍鳳有所迴應,慕容墨隨着赤炎殤已經走遠。
“哼!”藍鳳看着逐漸化成一點兒的慕容墨,冷哼一聲--慕容墨!誰期待誰,還不一定呢!而後甩袖轉身離開。
“四長老,該回去了。”三長老嘲諷的對着四長老說到,“你在想念四少主嗎?想必現在他已經暴屍荒野了。哈哈哈……”三長老不避諱的說着,絲毫不在意白秉已經氣急的蒼白臉色,大笑着離開。
白秉死握着雙手,這個時候想起來自己手中的紙片,深吸一口氣,回到自己的住處,關上門窗,隨後將紙片拿出來,雖然只有手掌心那麼大小,可是上面的信息卻讓白秉心花怒放--白麟無憂,藉機搭救。
雖然白秉自認自己與慕容墨從不認識,而且也不知道慕容墨到底是什麼意思,然而這個消息,卻猶如那久旱逢甘霖的土地。白秉心中大笑着,手掌緊握,手指已經掐入掌心的肉中,可是白秉卻沒有察覺到痛,反而是高興,激動--他的麟而無事,上天保佑,蝶神保佑!
白秉再次查看紙片,雖然只有八個字。白秉知道,前四句是在給他保平安,而後四句是在告訴白秉,會找時機搭救他的。白秉激動異常,原本無神的眸子,重新晶亮起來,白秉伸手將紙片攥在手掌,內力催動,細微的碎屑散落在地上,消失不見。
而此刻,藍鳳又再次來到監控室,將一處畫面切換到赤炎殤一行人。
“還有多長時間?”藍鳳盯着屏幕,沉聲問道,眼中冒着嚇人的狠厲。
“長--長老,馬上就到霧區。”有人顫魏的回答着。
藍鳳看着赤炎殤一行人和風宇一行人,正在思考着怎麼將兩隊人馬拉開距離,就在這個時候,風宇像是得到迴應一般,對着赤炎殤打了一聲招呼,立即快不離去。
藍鳳嘴角噙着冷笑,“啓動幻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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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面前有領路着帶着路,速度比來時快的很多。赤炎殤緊握着慕容墨的手,身後是梅和鷹,楚風三人還有齊叔。
此刻,天空中的夕陽紅彤彤,已經喪失了光彩,可是卻依舊給人溫暖的感覺,慕容墨走着,眼神掃過路旁貓眼所在地,冷笑。
眼看着臨近霧區,而這個時候,原本領路的人忽然消失不見,衆人戒備。
“小姐?”梅護在慕容墨的身旁,看着前方的濃霧,蹙眉,晚上,蝴蝶已經休息,路旁也沒有了蝴蝶的蹤跡,他們不可能通過蝴蝶過陣。與此同時,身後的迷霧也開始漸漸多了起來。
“爺!”楚離大呼一聲,慕容墨、赤炎殤兩人轉頭看去,此刻迷霧已經將衆人包圍,進退不得。
彼此不動,任由濃霧包圍。
“組合!”赤炎殤低聲喊一聲,而後,楚風三人默契的合攏,緊靠在一起,楚風在前,楚離楚銀位於兩旁,有守有功。
“齊叔?”慕容墨出聲。
“不用管我,我可以照顧自己。”齊叔出聲,可是聲音似乎遠了很多。
“走吧。”慕容墨而後不再說話,只不過此刻的楚風擔憂的皺皺眉頭,然而隨後,眼中的擔憂盡數驅散--他相信她!不會有事。
這個時候,不能顧全全部,只能各自爲陣,走出去。
赤炎殤扣住慕容墨的腰,大吼,“走!”而後朝前摸去。
濃霧籠罩着,伸手不見五指,而且現在又恰逢傍晚,這個時辰正是迷霧肆虐的時刻,對他們一點兒都不利。
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小心的走着,看到出來,赤炎殤是憑藉着來時的記憶,開始一路暢通,雖然看不見,可是卻沒有什麼阻隔。然而來到濃霧中央以後,慕容墨感覺自己的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只聽到咔嚓一聲,周圍的濃霧竟然消失不見。
而此刻,慕容墨竟然發現身旁的赤炎殤也不見了,周圍一片鬱鬱蔥蔥,遠處有翠山,慕容墨冷着臉,看着,腳下卻一動不動。
慕容墨知道,她已經身處幻境之中。慕容墨眉頭微蹙。在幻境之中,她的靈力、靈氣都受阻,發揮不出來,慕容墨異常冷靜,不敢有絲毫動作。
忽然,對面出現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赤炎殤,一身紅衣龍袍,鳳眼中滿是笑意,嘴角上揚,正大步朝着慕容墨走來。
就在眨眼之間,人已經來到慕容墨的眼前。
“墨兒?”神情的一聲呼喚,讓慕容墨片刻失神,而就在這一刻,眼前的人突然抓起慕容墨的右手手腕,動作雖然輕柔,可是卻讓慕容墨更加謹慎。
“你是誰?”慕容墨冷聲問着,眼睛盯着眼前的‘赤炎殤’。
“我是誰?”赤炎殤微笑的臉龐忽然冷了下來,犀利的雙眸射着慕容墨,“我是殤啊,我是你的殤啊。”聲音輕柔,可是卻和人的表情出入如此之大。
慕容墨不迴應,可是手卻慢慢的在反抗着,中了幻陣的人,最忌諱動,慕容墨不敢輕舉妄動,可是卻牴觸着被眼前的赤炎殤抓着,感覺最真實。
“赤炎殤?”慕容墨神色迷茫。
“是啊?我是你的殤啊。”對方再次重複着。
“你是我的殤?”慕容墨也重複着這句話,神色開始迷離。
“對啊,對啊,墨兒。墨兒,我的墨兒!”赤炎殤高興喊着,語氣歡快,說着朝着慕容墨撲來,手在即將碰觸慕容墨的時候,那高興的面容忽然猙獰在一起,手中瞬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着慕容墨的心臟刺去。
閃電般的速度,讓人很難做反應,而這個時候,慕容墨卻在匕首尖將要劃破自己胸口衣衫的時候,右腳支撐,身子後仰,左腳即刻快速踢出,目標,對方的匕首!
而此刻,慕容墨手中的一顆石子被拋出,正中對方額頭,兩股撞擊一起,在驚叫聲中,影像消失,重新回到迷霧中。感受到腰間的碰觸,慕容墨忽然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慕容墨放下心防的那一刻,放於慕容墨腰間的手爪型朝着慕容墨的腰掐去。就慢了一秒,然而這一秒就讓慕容墨聽到自己肋骨被折斷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則是疼痛。
慕容墨面不改色,伸手反掐住對方的手,手似刀子在手背一戳,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耳旁傳來一聲悶哼,慕容墨手中力道一頓,硬生生停住,眉頭緊蹙。
腰的痛還在刺激着慕容墨的大腦,然而她卻沒有繼續動作,而是一個反手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巧力一掐,腰間的力道頓時輕了不少。
慕容墨雙眼冒着寒光,嗜血的雙眸在迷霧中隱藏着。這還是迷陣,可是卻比剛纔要厲害百倍。剛纔的人是虛幻,可是現在的人卻是真實,然而對方卻似乎在無意識的攻擊着自己,慕容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傷,清楚的察覺自己被捏碎的肋骨,然而還有一抹不真實存在心間。而這一抹不真實則阻斷了慕容墨的攻擊。
與此同時,赤炎殤的遭遇同樣不好過。
赤炎殤也清楚的知道,幻陣忌諱動。然而,遠處則出現着讓他暴走的一幕--慕容墨被北堂秋牽制着,點了穴道,口不能言,身子一動不動任由北堂秋宰割,衣服被撕碎,不時的傳來北堂秋污穢的言語。而此刻遠處的慕容墨眼中帶淚的看着赤炎殤,滿眼的屈辱。
赤炎殤頓時感覺心中悶堵,雙手握緊着,憤怒的鳳眸冒着火,好像要把北堂秋吞噬一般,衣衫落盡。赤炎殤腦中的炸彈爆炸,他大喝一聲,剛想要邁步上前,而就在心思動的那一刻,赤炎殤即刻將自己的心思平復,神色複雜的看着遠處,咬牙,閉眼,努力讓自己靜心,在北堂秋的興奮的shen吟聲中,赤炎殤平靜下來。等再次睜眼,眼前的景象已經消失不見。
恢復迷霧,而此刻,真實的感受着身旁人的溫度,赤炎殤感到多麼的幸福。而此刻,赤炎殤卻察覺到,慕容墨還被困在環境中,沒有走出來。
赤炎殤蹙眉,腰間的力量加大,快要把慕容墨的肋骨捏碎一般。沒有再做其他,而是等待着。
慕容墨閉眼,忽視身上的疼痛,她毫不懷疑她的赤炎殤,她信任他,沒有來由。慕容墨慢慢感受着右腳下的異物,左腳踩地,而慕容墨開始慢慢轉移身子的重心,由右腳過度一部分給左腳。此刻,右腳上的壓力小了,腳底的異物動了,而慕容墨鷹似的雙眸盯着遠處,手中的石頭成發射狀。
卡--遠處有一道裂縫一閃而過,就是這裡!
慕容墨手中石子已經急速離開手心,而腳下的重心再次回移,就在石子嵌入裂縫那一刻,慕容墨右腳用力,咔嚓!破碎的聲音響起。腳下的東西已經化爲碎末。
又是迷霧,然而此刻的迷霧已經失去了危機。
“殤?”慕容墨驚喜的叫着身旁的人,感受腰間的重力。
“恩。”赤炎殤沒有多說話,腰間的用力減輕,他的墨兒走出來了,而且還破了這個幻陣!
腰間的力量一弱,慕容墨笑了,她的肋骨沒事,絲毫未損。
“走!”接着,赤炎殤帶着慕容墨,朝前飛去,不再着地,只見赤炎殤隨後丟了即刻石子,等兩人再次落地以後,身後響起噼噼啪啪的聲音,而後,濃霧漸漸變淡,已經可以看到對方。
赤炎殤低頭盯着慕容墨,鳳眸中幽光閃閃,忽然,伸手按住慕容墨的後腦,將慕容墨按向自己,而後暴虐的吻鋪天蓋地而來,可是慕容墨卻沒有反抗,只是伸手環住赤炎殤的腰。許久過後,才放過慕容墨。
慕容墨喘着氣,看着赤炎殤,而就在慕容墨放開手時,手背恰好碰觸到了赤炎殤的手,是粘稠的感覺。慕容墨伸手拽過赤炎殤的那一隻手,手掌心已經模糊一片,血從肉間滲出,滴落在地面上。
慕容墨蹙眉,沒有多問,只是看着赤炎殤那複雜的雙眸。伸手撫平眉宇間的隆起,“我沒事。”
“恩。”赤炎殤點頭。
“主子!爺!”這個時候,楚風三人衝了出來,三人身上都帶着幾道傷痕,很淺。而後齊叔也走出來,身上只是有幾處破損。
楚風皺了皺眉頭,眼神看着迷霧,心中焦急。忽然,楚風臉上的擔憂消失不見。
“小姐,主子。”梅和鷹完好無損的走了過來。
楚離上下打量着梅和鷹,嘟着嘴,皺着眉頭,很顯然對於兩人爲什麼沒有受傷有些介懷。
“很好!”慕容墨讚許着點頭。而後,快速在身上扯下一布條,給赤炎殤做了簡單處理。
“接下來的陣,就不足畏懼了。”梅冷笑道。
梅和鷹兩人帶路,齊叔緊跟而上,赤炎殤和慕容墨在後面,楚風三人頓後,一行人有條不紊的朝着前面的亂石陣走去。
如此刻,注視着屏幕的藍鳳看到赤炎殤一行人安然無恙的走出濃霧,很是吃驚,而後滿臉的陰鬱,也不再看,隱忍着怒氣甩袖離開。
這種亂石陣對慕容墨幾人來說,絕對的小菜一碟,很快,沒有花費多久,衆人走出石陣,而此刻,太陽已經西下,天色灰濛濛一片。
慕容墨沒有立刻離開,轉身,看着石陣,冷笑一聲,而後對着鷹示意一下,只見鷹一把抓起地上的石子,對着石陣不同的方向扔去。啪啪啪,清脆的石子撞擊聲響起,鷹眼中厲光一閃而過,而後對着慕容墨點點頭。
衆人即刻大步離去。
就在赤炎殤幾人沒有走多遠,就聽到轟然倒塌的聲音響起,赤炎殤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容墨,嘴角噙着笑蓉。
回到山腳下,馬車已經準備好,而在臨走前,慕容墨對着山一揮,只見無色的光束飛向叢林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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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急速遠去。
馬車中,慕容墨拆開赤炎殤手中的布條,從馬車的小盒子中拿出一瓶傷藥,給赤炎殤上上,而後拿出新的紗布纏繞上。
赤炎殤不在意,等慕容墨弄完,摟過慕容墨,兩人休息起來。
而馬車外,楚風和梅兩人安靜的坐着,可是雙眼中的關心卻抵擋不住,彼此微笑,彼此安慰,彼此幸福。
回到客棧,豹四人早已經回來,看到慕容墨以後,微微一笑。
“小姐,已經找到。”豹彙報着。
“明日再說。”說完,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進屋,關門。
被關在門外的豹幾人挑眉,可是看到楚風三人和齊叔身上的傷,就知道這一路不平安。
“梅、鷹出什麼事情了?”月嚴肅的問着,臉上的幼稚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肅殺。
“幻陣,石陣!”梅說,“無恙。”
豹和月聽了,對視一眼,不過卻點點頭,自覺回屋休息,大家很累了,需要休息。而齊叔則和白麟、白一仇回到屋子。
楚離、楚銀也回了自己的屋子。而楚風則被梅拽着回到臥室,拿出傷藥,給楚風上藥。
“遇到什麼了?”楚風看着動作溫柔的梅,輕聲問道。
“沒有什麼。”梅眼中異光一閃而過,隨後消失,一片平靜,楚風顯然很不滿意梅的回答,看到梅安然無恙,可是卻也沒有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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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叔,見到父親了嗎?”白麟着急問着。
“恩。”齊叔一臉疲憊,可是還是提起精神,回答白麟的問題,“主子很好,只是神色憔悴,少主不用擔心,小姐已經把你的消息傳遞給了主子。”
“恩,這就好。”雖然知道父親神色不好,有些擔憂,可是人沒事就好。
白一仇抓着白麟的手,安慰着,而後看着齊叔,“回來的時候,遇到陣,怎麼出來的?”白一仇好奇的問着,“我記得,那個幻陣可不一般。”
“恩。”齊叔點頭,“幻陣我先前經歷過,可是這次還是受了傷,然而小姐的人卻沒有人。”齊叔佩服的說道。
哦?白一仇挑眉,沒有受傷?從幻陣出來的人沒有受傷是很少見的,他剛纔可看的清楚,連赤炎殤都受傷了,而慕容墨竟然沒有,確實強悍,不知不覺中,白一仇眼中的崇拜又升上一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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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過去,白天再次降臨。
慕容墨比赤炎殤先醒來,沒有着急起牀,而是伸手捂着自己的額頭,感受着額頭的熱量。腰間的手臂一緊,慕容墨側頭,知道赤炎殤醒了。
“醒了。”赤炎殤側着身子,一手撐着腦袋,腰上的手一直沒有動,看着慕容墨。慕容墨好玩的伸手捏了捏赤炎殤的鼻子,而後又碰觸着腰上的那隻受傷了的手。
“還疼嗎?”慕容墨問着,隨後將腦袋移到赤炎殤的胸口,伸手一按,將赤炎殤按倒,而慕容墨則枕在赤炎殤胸口上,聽着心臟跳動的聲音。
“小意思。”赤炎殤不在意的說。
“今天先去收利息吧。”慕容墨忽然說道。
“利息?”赤炎殤挑眉,而後點頭,“好。”
報復即將開始,然而對方卻絲毫未可知,他們招惹上的到底是什麼型號的惡魔。
吃完早飯,聚在房間中。
“小姐,石林蝶風城外五里,隱藏在竹林中,其中有蛇在守護着。”豹對着慕容墨說,“蛇的數量很多,多事蝮蛇和眼鏡蛇。”
全是毒蛇!可是大家卻沒有色變,反應平靜。
“蛇啊?”慕容墨看着身旁的赤炎殤,“你能搞定的?”而後眼神撇到赤炎殤的手腕上,雖然此刻赤炎殤的手腕空無一物。
赤炎殤寵溺的摸了摸慕容墨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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