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冷妻
時間晚了,大家見諒,萬更送上。
在手掌正下方,正好碰觸到一塊鐵傢伙,慕容墨將手拿開,伸手撥開碎石,正下方一個六角鐵露了出來。
慕容墨伸手拿了起來。
很普通,太普通了!
衆人看着慕容墨手中的鐵,蹙眉,這個破鐵塊就被人這麼寶貝着?真是太--
慕容墨拿再手中,前後翻看着,鐵塊有一釐米厚度,一側光滑,而另一側的上面,刻印着三隻小蝴蝶,若是把這三隻小蝴蝶連接起來,正好組成一個正三角形。
看起來這三隻小蝴蝶一模一樣。
慕容墨把玩着,而後將鐵塊給了赤炎殤。
衆人很受打擊的樣子,一個如此神秘的血石盒子裡面,竟然就裝着一個這麼一個小玩意兒,太刺激人了!
月一手捂着額頭,哀怨的瞪着豹,很是委屈,“親愛的,我費事把火的把這個笨石頭擡回來,就只是爲了這個破鐵塊,什麼世道啊!”月哇哇大叫着,將頭靠在豹的肩膀山,很是生氣。
然而楚離和楚銀兩人則瞪了月一眼--他費事把火?出了黑土地以後,都是他們倆出力的好不好?
梅看着月的表演,又看了看楚離和楚銀的反應,心中知曉,當下抿嘴一笑--還真是符合月的性格。
“鑰匙?”赤炎殤說了兩個字,手指摸着那三隻蝴蝶,鳳眼一挑,看着慕容墨。
“也許。”慕容墨點頭,而後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閒的喝了起來。
“剛得到的消息,蝶族族長病危。”楚風走了進來,看着大家,手中拿着一張紙,交給了赤炎殤。
赤炎殤打開一看,而後遞給慕容墨。
藍鳳病危。一個不壞的消息。
“不過奇怪的是,御醫都沒有查出他到底生的什麼病,而且似乎身子很健康。”楚風接着說。
剛出去的白一仇也走了進來,面色看起來不怎麼好看,“小姐,我收到了消息,藍鳳很生氣,而且好像已經知道石林的事情和殤墨帝有關。”
慕容墨看着白一仇,“知道,正常。”慕容墨嘴角一勾,就是怕他不知道。而且當時被蛇羣吞掉的那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藍鳳的人。
“明天應該不會太無聊。”慕容墨摸着下巴,看着赤炎殤。
赤炎殤溫柔一笑。這笑容讓白麟和白一仇感到驚豔,一個男人笑得比女人還要妖豔,真是太慘無人道了!白一仇心中想着。
似乎知道白一仇想法似的,赤炎殤目光一轉,冰冷的刀子落在白一仇的身上,讓其不自覺一抖,躲避其眼神。
慕容墨看着手中的茶杯,藍鳳這個人不傻也不笨,雖然他知道是赤炎殤做的,可是也不會直接對付赤炎殤,有腦子的人都會在自己身上下功夫的。慕容墨笑的更燦爛了,她想起了自己身上被藍某人下的兩次毒。
“小姐,您的傷?”這個時候,梅蹙眉看着慕容墨,不能怪梅,慕容墨的傷不能拖,既然能消除,那就不要在受這份罪,太痛苦了。
“再等等。”慕容墨伸手阻止了豹和月將要附和的話,“我心裡有數。”
不是慕容墨不想好,只是現在不是時候,想要好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慕容墨溫和的握着赤炎殤的手,在無聲的告訴赤炎殤,她沒事,真的沒事。
“明天在哪裡?”慕容墨問道。
“定在蝶風的中央草原。”白一仇說,“這裡地方大,環境好,而且擂臺也已經搭建好了,一些有實力的人都已經到了。”
中央草原,雖然說是草原,可是也不是什麼一望無際的,實際說起啦就是一個廣場,不過是用草坪鋪成的。中央平原在蝶風城內,算是風國的一個標誌。
“休息!”赤炎殤冰冷發話,而後摟起慕容墨,轉身離開。
衆人看着桌子上的血石,再次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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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空氣清新街上的人們全部朝着一個方向涌動着。
聖女,他們終於能見到聖女了,人們心情澎湃的奔跑着,也不怕出現踩踏事故。一個一個容光煥發。
慕容墨和赤炎殤兩人看着大街上的人羣,沒有駐足,直接上了那輛檀木馬車,趕車的是楚離和齊叔。其他人全部騎馬,而其中卻夾雜這一個帶着面具的男子。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順着人流,朝前走去。
慕容墨坐在馬車中,將那塊鐵片交給了赤炎殤,讓赤炎殤收了起來,而後,開始擺弄手腕上的白色絲線。
赤炎殤看着慕容墨手中的線,挑眉,這是他馬車中的東西,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放的了,一直沒有用,就一直放着,倒是讓慕容墨翻了出來,稍微加工了一下,製成了現在的這個東西。
“金蠶絲,還有這種用途?”赤炎殤挑眉望着慕容墨,他家女人是個寶貝啊。
“放你這裡,簡直浪費!”慕容墨撇了一眼赤炎殤,他這輛馬車裡絕對的藏龍臥虎,隨便一找,就能發現很好玩的東西,真是讓人無語,而且這裡的,隨便一件小玩意兒都價值連城,真是奢侈之極。
但是,現在,慕容墨也是這輛馬車的主人,她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隨心所欲,就是砸爛了,他赤炎殤都不心疼,他寵女人這是寵到極致。
金蠶絲,什麼用途,殺人的用途!絲線極細,肉眼不容易察覺,柔韌xing高,同樣堅韌無比,這金蠶絲,千金難求,也不知道赤炎殤是從哪裡弄來的這麼多。當時,慕容墨發現的時候,是在有個不起眼的小盒子,亂亂的塞滿着,現在整理開來,用途那是大大的。
慕容墨彈了彈衣袖,對着赤炎殤邪惡的一笑--選聖夫?休想順利!若是選了出來,那她慕容墨打的算盤豈不是虧了?
說白了,今天的慕容墨,是去找茬的。
中央草原上,擠滿了人,高臺架起,在正中央。在高臺東側,同樣是人羣中,有一個小高臺,上面放着幾把桌椅。這裡是給貴人預備的。
好不容易,慕容墨隨着赤炎殤從一條通道中走到了那個小高臺,上面的北堂秋和北堂凌,還有明瑞、風王還有風國三皇子都已經入座。慕容墨隨着赤炎殤坐了下來,位置很好,視野寬闊,不僅可以清楚的看到擂臺上的情景,而且人羣也觀察的很清楚。
在另一側,同樣是一個小高臺,蝶族的三位長老和族長藍鳳也已經入座。
然而,在慕容墨做下去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一股惡毒的目光,慕容墨雙眉一挑,正好和藍鳳四目相對,無聲較量。
藍鳳看起來很虛弱,嘴脣發白,面無血色,只是雙目卻犀利異常,而身後的二長老也若有所思的看着慕容墨,眼中的敵意也不加掩飾。慕容墨掠過這幾人,將目光停留在四長老白秉的身上,百秉今天看起來也不好,嘴脣略微有些發紫,看起來像是中了毒。
混在人羣中的白麟看到白秉這個樣子,心裡很是着急,可是卻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好安靜的和齊叔站在人羣中安靜的看着。
在後面的風散看着慕容墨,臉上原本的溫柔更加,眼中露出羨慕的光彩,可是這也只限於觀賞。而一旁的北堂秋則一臉深沉,癡迷的撇着慕容墨,北堂凌看着北堂秋的臉色,心中苦笑。風伊看着慕容墨,是有色心卻無色膽,躲避着赤炎殤是bi人的目光。
藍鳳看着慕容墨平靜的臉,心中怒氣極力的在鎮壓着,不住的在告誡着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
“聖女到!”隨着一聲高喊,原本吵鬧的草原忽然安靜了下來,而後就看到在護衛的陪同下,在人羣中開出一條路,身後緊跟着一名白衣蒙面女子,女子輕柔的走着,好像仙女降臨一般,讓人們遐想連篇。
無數的目光神情崇拜的隨着那白衣移動着,慢慢的來到了藍鳳所在地。
“藍蝶見過爹爹,見過各位長老!”輕柔的話讓衆人羞紅了臉頰。
而在聽到這一莫清涼的聲音,慕容墨和赤炎殤兩人都雙雙挑眉--有點兒熟悉。兩人對視一眼,等那位蝶族聖女入座以後,慕容墨遠遠望去,雖然蒙着面紗,可是露出的那雙眼睛卻讓慕容墨一頓。
竟然是她!
慕容墨兩眼一眯,確實是好功夫!險些把她慕容墨也給唬住了。
“今天我蝶族爲聖女選夫!多說無益,宣佈規則!”言簡意賅,忽略了那些個說辭,直接進入正題。
而後,走出一名女子,手中拿着一紅色摺子,“今日設下三關。第一關比武,包含武功,騎射。第二關比才,吟詩作對。闖過這兩關的人,就進入第三關,這第三關的規則由我聖女親自制定。而近日,達官貴人,江湖豪傑都聚一起,四國君主大駕光臨,君主參加,直接入取,進入第三關!”簡單的說完,臺下衆人興奮的嚎叫着。
雖然有些不公平,可是四國的掌權者卻也是有這個權利,誰也不敢明着說不是,發牢sao。
“當,當,當……”大鑼敲起,第一關開始。
“今日我就來開個彩頭!”剎那,一位年輕男子飛向了擂臺,“我江北仰慕聖女已久,今日上擂,誰來應戰!”大聲喝起。
“我!”說着,一位手執長槍的人也飛了過去,那人色迷迷的看了一眼聖女所在方向,而後看着江北,“老子來戰你!”而後,長槍對長劍,開局。
開始,大牌都不會上去的,開始的也都是一些樂子,衆人看着,歡呼着。
慕容墨看着擂臺,又掃視着臺下的人羣,目光掃過江湖謝家,大商秦家,還有透出官宦氣勢的公子們。而後又把目光移動到了藍鳳方向。
第一關比武,卻也不是車輪戰,一人挑戰,能連戰十場取勝,就過關。
擂臺上,慕容墨不關心,慕容墨看着藍鳳,冷冷一笑,而後看着藍鳳身旁的藍蝶,這個女子眼中透着精光,那算計也不掩飾,倒是糟蹋了這一雙好眸子,慕容墨可惜的搖搖頭。
就在大家都觀賞擂臺賽的時候,一旁的北堂秋說話了。
“墨後好像對今天的聖夫很感興趣?”北堂秋鎖定着慕容墨,雖然慕容墨沒有看他,可是北堂秋還是希望通過講話,吸引一下慕容墨的注意。
“彼此彼此!”慕容墨轉頭看了一眼北堂秋,冰冷異常。
“呵呵。”看到慕容墨看到自己,北堂秋高興地一笑,“是嗎?”眉宇間透着快了,一臉中毒的樣子。北堂秋嚥下一口酒,手划着酒杯,自己已經中了慕容墨的毒,既然解不了,那就直接霸過來。北堂秋目光閃過赤炎殤,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而這莫笑意包含了太多,然而其他人卻沒有在意。北堂秋再次轉頭,似有似無的看着藍蝶。
過了半晌,已經有三人過了第一關,都是名不經轉的小人物,不出名。而後,又有人飛身上去,而這人吸引着大家的目光,正是謝家大公子,謝君。
謝君一臉剛毅,五官分明,身上散發着嚴肅的氣息,手中握着一把寶劍,安靜的站在擂臺上。
“好,今日藉此機會,我就來會會你謝君的功力!”這時,也有人飛了上來,一身江湖行頭。謝君點頭,應戰。
慕容墨看着謝君,功夫不錯,反應迅速,出手很辣,不愧是江湖北斗。而慕容墨將目光再次移到臺下,鎖定一抹紫色身影,紫衣。
只見臺下的紫衣目光一動不動的注視着臺上的出手的謝君,一臉的關心之情。但是對手也不是弱者,將謝君的攻擊一一化解,兩人不分你我,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對手忽然一頓,身子一側,手中多了一根極其細小的銀針,男子將夾雜着銀針的手對着謝君就擊打而去,而這個時候,男子快,紫衣更快,臺下紫衣,伸手附上手指上的那朵花,手指一彈,機不可見的一點兒粉末朝着男子飛去。
碰!男子手上一頓,身子即刻遭到了謝君的攻擊,飛下擂臺。
動作好快,可是慕容墨卻察覺到了,這個紫衣,在幫謝君?慕容墨挑眉。
比武很無聊。
慕容墨蹙眉,只是這個時候,一道目光傳來,慕容墨看去,正是那位蒙面聖女。慕容墨直接對視着,而這一看,正好讓慕容墨察覺到,這個藍蝶身上散發出一股很奇怪的氣息,這股氣息,慕容墨很不喜歡。而且慕容墨感覺到了手腕的跳動,傷口有裂開的趨勢。
慕容墨雙拳一握,目光瞬時犀利的敵對上去,藍蝶,我慕容墨小看你了!
藍蝶此刻,看着慕容墨,一股奇怪的氣息從她手掌心中冒了出來,直接飛向了慕容墨,然而卻沒有察覺到慕容墨的反應,藍蝶那雙奸詐的算計一閃,轉眼就將目光看向了慕容墨身旁的赤炎殤,心臟一顫,好漂亮的男人。
根據信息,蝶族的一行人,出去大長老有些能力以外,其他人說起來是沒有什麼能力的,可是爲什麼慕容墨總感覺這位聖女也不可小噓呢?慕容墨看着藍蝶,感受着她對自己男人不懷好意的眼神,倒也不生氣。
“殤,有人看上你了。”慕容墨動動嘴脣,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
“真醜!”赤炎殤的目光依舊定格在擂臺上。
“噗。”身後的楚風無聲的笑了笑,雖然大半的臉都被遮擋住了,可是依舊也阻礙不了衆人的目光,那影透過來的痕跡,一看就知道這女人根本和醜字沾不上一點兒邊。
然而他們似乎也多少明白一點兒,在赤炎殤的眼中,除了慕容墨意外,其他女人都是蘿蔔白菜,一個樣子,一樣的醜。
十場已經過去,謝君勝出。
這個時候,北堂凌出手了,他掃了一眼慕容墨,而後低頭,手中摺扇一出,一個華麗的飛身,從這個小臺子,落在了擂臺上。
而北堂凌的扇子一出,大家的目光都鎖定着,這把扇子,可是江湖人人皆知卻很少見其真面目的書墨公子的標誌,先下,北堂凌手執摺扇,意義已經表明。
江湖人人敬重的書墨公子竟然就是北堂二皇子北堂凌,衆人譁然。絕對的出乎意料,自古,江湖人都鮮少喜歡和朝堂牽扯上關係,然而此刻,很多人沉思。
“本公子先下也來湊湊熱鬧。”北堂凌一貫的微笑,看着臺下衆人,一身風骨,倒是和藍蝶的氣勢有些相似。
北堂秋可以說已經是晉級,現在北堂凌也參加,看來他們北堂是打定主意要這個聖夫了!大家心思透亮。
赤炎殤只是目光掃視了北堂秋和北堂凌一眼,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好像和他無關一樣。偶爾會伸手摸摸慕容墨的鼻子,樣子很是曖昧,臉上也浮現出衆人看不到的寵溺表情。而這表情卻讓不遠處的那抹白衣人失了神。
如衆人所料,北堂凌勝出。
而後就是秦蕭,也勝出。
第一關,除去沒有參賽直接晉級的四國領導,而後就相繼決出包括北堂凌、謝君、秦蕭、風伊在內的七名男子。
第二關,才。
吟詩作對,比的就是才學,二關已過,剩下的人也寥寥無幾。擂臺上,站着的只剩下北堂凌、謝君、秦蕭、風伊四人。
然而,就在第二關結束以後,衆人還在吵鬧中,有人突然一聲驚叫,“看,快看!”
瞬時,齊刷刷的腦袋擡頭,目光轉移向了天空。
這個時候,藍鳳剛剛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到衆人吃驚的反應,嘴角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好多的蝴蝶竟然結羣而來,雖然算不上鋪天蓋地,可是這數量卻也讓大家目瞪口呆。
成羣的白色蝴蝶,似乎是從天邊飛來,直接衝着人羣飛去。不像是提早預謀,然而似乎前面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
“好多的蝴蝶。”
“好漂亮的白色。”
“蝶神顯靈啊,蝶神顯靈!”
也不知道誰說的這一句,反而引起了更大的轟動。蝶神在風國那是等同於神佛的,在人們的心中有很重的地位。
瞬時衆人下跪,凡是風國子民,見狀都磕頭跪拜,而其他國的人也面露恭敬,但是眼底卻夾雜着驚奇。
白一仇和白麟兩人對視一眼,這是怎麼回事?這羣蝴蝶似乎很恭敬。白一仇目光撇了一眼雷打不動的慕容墨,眉頭微蹙。
小臺子上的人除去赤炎殤和慕容墨意外都很驚訝,北堂秋看着大羣的白色蝴蝶飛來,腦子中閃過兩個字--神女!
在衆目睽睽之下,那羣蝴蝶都朝着一點兒集聚。而那點--
眨眼之間,以藍蝶爲中心,白色的蝴蝶組成圓筒將藍蝶包圍在裡面,蝴蝶圍繞着藍蝶飛旋着,很壯觀的景象。
“蝶神保佑!”
“蝶神保佑!”
風國子民大喊着,對着藍蝶一瞬磕頭跪拜。而包圍在蝴蝶中的藍蝶,沒有驚訝,反而很是平靜的應對着,伸出手來,好幾只蝴蝶全數的落在了手掌心中,拍打着翅膀。
“墨兒?”赤炎殤低頭看着慕容墨。此刻,在慕容墨腳邊,有一攤血,那是從慕容墨手腕上滴下來的。赤炎殤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沒事!”慕容墨反手握住赤炎殤的手,讓赤炎殤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慕容墨的雙眼看着那羣蝴蝶。雖然有些距離,可是慕容墨還是看出寫門道來了,這羣蝴蝶似乎是被下藥似的,受制於人,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慕容墨微微皺眉,不管手腕的疼痛,不管手腕流着的血,目光鎖定那羣一煞白的蝴蝶。如此大羣的蝴蝶被控制,確實有問題。
赤炎殤看着慕容墨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的傷口,心中怒氣哄得攻了上來,但是,慕容墨抓着他的手很是用力,根本就是不讓赤炎殤現在動作。
“一仇,有問題。”白麟蹙眉看着那羣白色蝴蝶,也發現了不尋常,雖然他們控制不了蝴蝶,但是還是看出有問題。
“恩。”白一仇蹙眉,只是和白麟兩人冷靜的看着。
身後的梅、鷹、豹、月四人周身頓時嚴肅起來,慕容墨手腕的血跡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他們很是心疼,可是卻不敢多說。
白秉看着此種情形,看着白龍和白雨面露喜色,心下疑問重生。可是此時的白秉雖然心中有再多的疑問,也沒有那精力去問,去管。白秉身子一動,身上就感覺有無數的蟲蟻啃食着,動都不能都一下。白秉咬着脣,手死死的抓着椅子,恨不能把手下的木椅捏碎。
而就在白秉蹙眉擡頭的那一剎那,目光正好和白麟四目相對,而此刻,白龍和白雨已經沒有了那心情去觀察白秉,根本就不再注意這裡。
白秉瞪大了雙眼,看着藏在人羣中的白麟,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身上的疼痛似乎被內心的喜悅代替,他的兒子,沒死,安然無恙,真的安然無恙。
白麟擔憂的看着白秉,對着白秉搖搖頭,眼神示意他冷靜。
慕容墨觀察着藍蝶,藍蝶蒙着面,看不清楚臉上的神情,可是慕容墨卻能感到,從藍蝶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氣息有很大的問題。慕容墨的傷口被連帶的扯開,和藍鳳身上的那股邪氣有着很大的原因。
而那天去蝶族本部,在地道中,那領路者也說了,那是蝶壇,看起來確實有着很大的問題。
“神女啊,我蝶族神女顯現啦!”此時,藍鳳舉起雙手,大聲對天空呼喊着,“神女啊,我蝶族的神女比佑我蝶族平安昌盛!”而後,藍鳳對着被白蝴蝶包裹着的藍蝶下跪,而帶着身後的二長老和三長老也是。然而四長老卻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面,什麼動作也沒有,當下風國子民很是不高興。
“神女!”
“神女!”
“神女!”
高喊聲響徹雲霄,聖女,神女,真的只是一字之差。
神女於蝶,龍鳳九天!
這八個字,字字扣在當權者的心中,北堂秋看着藍鳳的目光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一臉一定要得到的霸道之氣,從北堂秋的身上噴涌而出,直接快速鎖定着藍蝶,而放過慕容墨。
慕容墨冷笑一聲,卻依舊沒有動作,反而伸手按住裂開的傷口,而此刻,慕容墨一動,赤炎殤動作更快,直接拽過慕容墨,也不在意周圍的衆人,結果楚風遞過來的止痛藥,赤炎殤知道這藥也只是能止一時,但是隻要有一絲用處,他赤炎殤都不會放棄的。
慕容墨不阻止,任由赤炎殤給自己上藥,而此刻,然而那藥根本阻擋不了那涌出的鮮血,赤炎殤兩眼發怒,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直響。
“不要動怒!”雖然痛,可是慕容墨依舊隱忍着,不想在大家的面前露出一絲一毫的弱勢。
而原本目光都集中在藍蝶的身上,可是卻有一抹目光一直觀察着慕容墨,很溫和,沒有危險,沒有佔有,沒有攻擊,只是淡淡的憂傷。
那是屬於那書生的,屬於風散的。
風散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跡,看到了赤炎殤的怒意,但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抿嘴,手中一拇指大的瓷瓶一閃,落在慕容墨的懷中。而後,風散轉移目光,不再注視。
赤炎殤拿出落在慕容墨懷裡的瓷瓶,打開一看,正是頂級的止痛藥,萬金難求。赤炎殤面無表情的暗中掃過風散,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動,只是倒出一粒藥丸,給慕容墨吃下。
慕容墨看了一眼風散的方向,而後衣袖往下一捋,遮蔽住傷口,羣衆的呼聲更加高漲了。
白色蝴蝶圍繞着藍蝶,飛舞,不散去。
“既然是神女,爲什麼四長老不跪!這是對我神女的大不敬!”忽然,人羣中有人忽然蹦了起來,怒氣衝衝的伸手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四長老白秉。
所有犀利的目光瞬時朝着白秉射了過去,道道如刀,恨不得把白秉戳上千百個窟窿。
“怎麼回事?”
“對啊,四長老這是怎麼了?”
疑問聲頓時爆發,長老在蝶族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可是卻也是蝶神的僕人,可是現在,白秉公然的對蝶神挑選的神女不敬,那就是對蝶神不敬,這可是大罪!
人人伸手職責着臺上的白秉,然而白秉此刻卻百口莫辯。他動了動嘴角,卻發不出聲音,好似被人扼住喉嚨。好狠毒,白秉看了一眼白龍和白雨,此刻,他們兩人正對着白秉奸詐的笑着。
對於這個情況,大家也是始料未及的,原本人人敬重的長老,現在卻成了背叛蝶神的人,這是要遭到重罰的。
白麟見狀,心裡已經急不可耐了,若不是白一仇死死的阻止,現在白麟已經衝了上去了,這無疑是自找死路。
慕容墨看着白秉,有話戳不出,臉色也不佳,看來藍鳳他們是想借着這次機會,徹底剷除白秉。
“你是我蝶族人人敬仰的四長老,爲什麼要背叛蝶神!”羣衆中,再次有人大呼着,質問着。
慕容墨看着臺下出聲的人,冷哼,一看就是找的託!
“對啊。”
“是啊?爲什麼?這可是四長老,我們敬仰的四長老,爲什麼要背叛?”
“爲什麼要背叛?”
“對我蝶神不敬,殺了他!”
“對,殺了他!”
“殺了他!”
而後就演變成了這個樣子,衆人一口,要殺了蝶族四長老白秉。
白秉看着臺下要討伐自己的羣衆,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痛心,這就是他們蝶神的子民,如此的愚蠢,如此讓人心痛!
一抹嘲諷的笑容浮現在嘴角,看着臺下已經暴怒的白麟,白秉微微搖頭,讓白麟不要輕舉妄動。
白秉不在意衆人,直接無視,反而目光看着慕容墨,原本浮躁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看着慕容墨那張雷打不動的臉,看着那鎮靜的樣子,一股平和之氣從心底涌了上來,隱隱夾雜着一抹恭敬。
討伐聲消失在白秉的耳旁,此刻白秉的眼中只有慕容墨,心中只有平靜。
而這個時候,沒有人發現,慕容墨指尖輕微動了動,動的方向正是正對白秉的方向。
“安靜!安靜!”這個時候,二長老白龍大聲高喊着,慢慢的壓下激動的重人,“有關於四長老,我們容後在處理,現在是我蝶族的聖女藍蝶選夫的日子,不要掃興。藍蝶是我蝶神親自選擇的神女,這是我蝶族的榮幸,也是我風國的榮幸。現在,比試繼續,第三關,由我蝶族神女出題!”二長老一揮手,請出那一團白蝴蝶。
而此刻,沒有人在意出現在白秉身旁的倆個帶劍的人,好像監視一般將白秉牽制住。
“好!”北堂秋大喝一聲,一個飛身,飛向了擂臺,他也要加入了。接着就是明瑞。
一行六人,各個風姿颯爽,英姿bi人,眼中都閃爍着勢在必得的氣勢。
而風王看到赤炎殤以就安靜的坐着,當下一挑眉,“殤墨帝不去湊湊熱鬧?”低聲詢問着,那可是神女啊。
而赤炎殤只是撇了一眼風王,“沒興趣!”回了這麼個仨字。
風散聽到赤炎殤毫不猶豫的回答,心中感嘆。
赤炎殤,天下少有的情種。但是心裡卻也是爲了慕容墨高興,這種男人難得,配的上慕容墨的,也只有像赤炎殤這樣的男人。
“既然如此,那藍蝶恭敬不如從命,開始第三關。”藍蝶透過層層蝴蝶,目光看着赤炎殤,眉頭微蹙。
“殤墨帝沒有興趣一試嗎?”當下這話從藍蝶的嘴裡說了出來,大膽的問着赤炎殤爲什麼不參加。
“蝶族聖女還是多關心你的夫婿,本宮的丈夫,還用不着聖女--自作多情!”慕容墨冷冷的,毫不客氣的,好不給面子的把藍蝶羞辱一番。
自作多情?這四個字多麼的沒面子。
臺下很多人愣愣的看着慕容墨,他們知道慕容墨的身份,那是墨後,赤炎殤寵上天的女人,親耳聽到慕容墨如此說,慕容墨的悍婦形象再次坐實。
衆人只把精力放在了藍鳳的身上,對於慕容墨的這個cha曲誰也沒有過多的在意,沒有人在意慕容墨的話,她說的聖女,而不是神女。
而藍鳳則惡毒的看了慕容墨一眼,隨後不再注意,“開始吧!”催促着藍蝶。
“恩!”藍蝶多看了赤炎殤一眼,將心中的不甘暫且壓下。手臂一揮,原本附着在臉上的白色蝴蝶閃開,露出蒙面的臉,只見藍蝶伸手輕輕一扯,面紗被摘下,露出了那面頰。
無數的目光再次鎖定一點兒,移動不開,這張臉好魅。
蝴蝶盤旋開,可是依舊沒有離開藍蝶周圍,那張臉露出一瞬,卻再次被蝴蝶包裹起來,衆人再也看不到,可是,藍蝶卻能看清楚外面的一切。
赤炎殤,從未正眼看過她一眼,就連剛纔揭開面紗的那一剎那也沒有,他的眼中只有那個慕容墨!藍蝶雙手一握,心中冷哼,眼中算計再次浮現。
“第三關,既然我藍蝶有幸爲蝶神所選擇,那我的夫婿自然也要由蝶神選擇。”藍蝶眼神挑釁的掃過慕容墨,而後將目光落在擂臺上站着的六人身上。
蝶神選擇聖夫?怎麼選?期待的目光緊緊的鎖定着擂臺,好像是在等待奇蹟的發生一般。
“藍蝶感謝各位,各位都是四國非常傑出的人物,藍蝶都很傾佩,可是夫婿的選擇也不是我藍蝶一人之事,我要告秉蝶神,請求蝶神的幫助,幫助我藍蝶挑選。”說着,藍蝶站了起來,大手一揮,“請蝶神!”
隨着藍蝶的這一聲大喝,臺下所有人都下跪,包括四國人。莊嚴的氣氛代替剛纔的激動。
嗚嗚--低沉的長號吹響,遠處,八人擡着的一樁雕塑遠遠而來,隨着的是唱歌的聲音,這聲音悠遠,雖然不明白歌的意思,可是大家卻知道,這是在讚美蝶神。
一條寬敞的大路露了出來,那雕塑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
可是大家卻不敢擡頭,任憑八個大漢將雕塑擡上擂臺,恭敬的放下,而後退下。
“我蝶族聖女藍蝶,今日被蝶神挑選爲神女,是藍蝶萬分的榮幸!”藍蝶鏗鏘有力的跪在雕塑前面,大聲喊着,而隨着藍蝶的話音一出,大家擡頭,看向雕塑。
這是一個金色雕塑,雕刻着的不是人,而是一隻一人高的蝴蝶,蝴蝶沒有展翅,翅膀併攏着,似乎是要釋放什麼力量似的,而蝴蝶的頭正視前方,那兩個彎曲的觸角超前耷着。蝴蝶的翅膀很大,然而翅膀上卻雕刻着無數的小蝴蝶,這羣小蝴蝶展翅,圍繞着這隻大蝴蝶,樣子和藍蝶此種情形差不多。
衆人看到,依舊恭敬。
然而擂臺上,聖夫候選人沒有一個下跪的,而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也不。
藍鳳看到慕容墨和赤炎殤兩人如此,兩眼一眯,等藍蝶講完話,瞬時跪着轉過頭,“殤墨帝,墨後,這是我蝶族的蝶神,見到蝶神爲何不跪,是無視我蝶神的存在?好大的膽子!”藍鳳大聲呵斥着。
“族長講話小心一點兒,下跪的可是不一定都是忠心的。”慕容墨冷冷的看着藍鳳,“尊敬與否也不是一個小小的族長說了算的,你們蝶神並沒有怪罪我們,我們身爲赤炎國的皇帝、皇后,自然也有神明的佑護,同是神明的寵兒,爲何要跪?”慕容墨犀利的雙眸掃過藍鳳,冷哼一聲。
藍鳳一怔,找不到回話,畢竟慕容墨和赤炎殤不是蝶族人,不是他風國人,藍鳳抿嘴,臉色被氣的鐵青。不再搭理。
然而藍鳳不知道,他因爲剛纔的話,將會付出多麼沉重的代價!這是後話。
“無妨,我蝶神英明,自然不會怪罪!”藍蝶站起來,一句話帶過,“我藍蝶已經稟明蝶神,要求蝶神選我夫婿,這些尊貴的蝴蝶是蝶神派遣來,自然能幫助我們。”藍蝶雙手一揮,蝴蝶飛舞,慢慢的上升,雖然上升,可是依舊是盤旋着,沒有散開。
“那就讓這些尊貴的蝶神使者爲我藍蝶選夫!”藍蝶後退一步,彭登跪地,雙手高舉,對着白色蝴蝶訴說,“誰能選爲我藍鳳的夫婿,請各位使者爲藍蝶引出明路!”
就在衆人發愣的時候,藍蝶頭頂的那一團白色蝴蝶,動了。
而移動的方向,正是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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