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墨看到明蕊安靜了,眼睛一眯,慕容墨轉身退回到了赤炎殤的身旁,只不過在慕容墨轉身的那一剎那,慕容墨的手指對着明蕊一個虛晃,一道光急速飛入了明蕊的身體裡,隨後,慕容墨對着赤炎殤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赤炎殤溫柔的看着慕容墨,眼裡滿是縱容。
此時,侍衛走了進來,“啓稟皇上,樹林裡沒有發現異常。”他的話讓明蕊得意的一笑。
赤炎雷看着那位侍衛,“你們找仔細了?沒有異常?”
“沒有。”侍衛肯定的回答。
赤炎雷看着慕容墨,“王妃怎麼解釋?”
還沒有等慕容墨說話,桂公公走了進來,“稟皇上,趙正之女趙蕊兒正在門外,聽說趙正被害,着急來見趙大人最後一面。”
趙蕊兒?慕容墨冷笑,終於出來了。
其他人哀嘆着。
赤炎雷點了點頭,“傳。”
只見一身白衣的明蕊跟着公公走了進來,臉色蒼白,身子有些虛,她走到大廳正中,愣愣的看着地板上躺着的冰冷的屍體,一臉的死灰,可是趙蕊兒沒有忘記這是什麼地方,她慢慢跪到地上,對着赤炎雷磕頭,話還沒有說出口,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明蕊看到趙蕊兒的時候,一愣,明蕊越看越覺得熟悉。
“你先見見你父親吧。”赤炎雷沉聲對着趙蕊兒說。
趙蕊兒轉身趴在趙正的屍體上放聲大哭了起來,哭聲那麼的痛苦,“爹--”喊聲那麼的撕心裂肺。看的人辛酸,聽的人揪心,人們都看着面前陰陽相隔的父女兩人,滿是同情的目光。
不過慕容墨倒是除外,她犀利的雙眸一直盯着趙蕊兒,心裡暗歎--還真是學不乖呢,那就不要怪人不客氣了。赤炎殤看着趙蕊兒,手被攥的咯吱咯吱直響,平靜的眼底滿是犀利的冰刀。而明蕊聽到這個聲音以後,終於明白了,她在心裡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
哭聲漸漸的消失,趙蕊兒伸手,顫抖着摸着趙正已經冰冷慘白的臉,在大家看來,趙蕊兒是悲痛的。可是慕容墨卻看的到趙蕊兒眼底的瘋狂,她的眼底沒有一丁點兒的悲傷之色。
“趙小姐,你要節哀啊。”李蓉蓉走到趙蕊兒的身旁,扶起趙蕊兒,伸手擦乾淨趙蕊兒臉上的淚珠,安慰着。
“趙姑娘怎麼會在這裡?”看着心情好些的趙蕊兒,蘇曠出聲問着。
趙蕊兒咬了咬嘴脣,“民女是跟着爹來的,民女很想見一見拜天儀式,就偷偷的跟着爹進了玄隱寺。今天晚上民女和爹吃晚飯,爹突然說有事情出去一下,可是過了好久都不見人影。民女很擔心,就出去尋找,可是……”這個時候趙蕊兒又嗚咽起來,“民女聽侍衛大哥們說,才知道--爹--爹已經被害。”趙蕊兒再次痛哭起來。
慕容墨看着趙蕊兒,自己都要拍手叫好了,演的真是淋漓盡致啊,放在現代,肯定能拿奧斯卡金獎。
“趙小姐,你不要傷心了。”李蓉蓉安慰着,“你知不知道,趙大人今天晚上有什麼特殊?”
趙蕊兒搖了搖頭,“皇上,民女想知道,爹是怎麼、死的?”趙蕊兒把手絹放在鼻子下,流着淚,“爲什麼爹的身上沒有傷口?是中毒嗎?”
“趙大人是因爲身體後背的第七根脊骨被人捏碎,導致死亡。”仵作受到赤炎雷的示意,告訴趙蕊兒。
“什麼?”趙蕊兒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看着趙正的屍體。
大家對趙蕊兒的反應很奇怪,“趙小姐,怎麼了?”李蓉蓉問着趙蕊兒。
趙蕊兒眼神閃爍,還不斷的撇着慕容墨,身體抖的很厲害,好像很害怕。
赤炎雷把趙蕊兒的表現看在眼裡,他犀利的雙眸閃過慕容墨,然後對着趙蕊兒說,“趙蕊兒,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赤炎雷一喝,趙蕊兒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皇--皇上。”趙蕊兒渾身哆嗦,“民--民女的婢女就是這麼死的。”
“你的婢女?”赤炎雷疑惑,“你知道是誰做的?”
趙蕊兒點了點頭,眼神還瞟了慕容墨一眼,嘴角一抹邪擰,她低着頭,顫顫巍巍的說,“民女的婢女是被--被……王--王妃這麼殺死的。”
轟然,大廳裡再次炸開了鍋。慕容墨竟然殺了人,而大家比較不能接受的是,會是用這種方法,這個時代,雖然大家都知道人體第七根脊骨是中樞,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這麼殺過人,就像是大家知道某個東西是幹什麼的,卻沒有人真正的會使用。
慕容錫心驚肉跳的看着慕容墨,如果不是慕容延在一旁扶着慕容錫,估計現在慕容錫早就已經暈過去了。
不過大家也知道不能武斷的下結論,畢竟這個可不是鬧着玩的。
“只有你一人看到是慕容墨殺的?報案了嗎?”赤炎雷這個時候,問着。
趙蕊兒搖了搖頭,她轉頭憤怒的瞪了慕容墨一眼,眼神撇過赤炎殤的時候閃過一絲報復,“民女當時不敢,因爲在場的,還有逍遙王爺。”趙蕊兒肆無忌憚的說着。很顯然,趙蕊兒既然敢這麼說,她就已經沒有打算還能活着走出去。
大家聽到以後,都不敢信心的看着赤炎殤和慕容墨,更大的疑惑在困擾着他們,現在如果說認識才赤炎殤殺的,肯定不會有人懷疑,可是現在說認識慕容墨殺的,而且赤炎殤還在旁邊。
“殤兒?怎麼回事?”赤炎雷厲聲問着赤炎殤,事情好像已經脫離軌道了。
慕容墨看着李蓉蓉,看到李蓉蓉眼底的絕望、癡狂、瘋癲,慕容墨也撲捉到了明蕊在看李蓉蓉的時候,眼裡的異樣,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稟父皇,墨兒沒有殺人,而且這位趙小姐顯然是在污衊本王的王妃。”赤炎殤不承認,“我和墨兒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麼趙小姐的侍女。”如果這裡沒有人,慕容墨肯定會大笑出來,原來堂堂的王爺也有賴皮的時候哦。
赤炎殤瞪了慕容墨一眼,然後對着赤炎雷說,“父皇,兒臣不知道,爲什麼這位趙小姐會污衊人,墨兒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會殺人,更何況是一個毫不認識的人。”赤炎殤是想死不認賬。
趙蕊兒咬着脣,她沒有想到赤炎殤竟然爲了慕容墨會撒謊,趙蕊兒心裡的怨恨已經爆滿。
“趙蕊兒,你還有什麼證據嗎?”赤炎雷又問。大廳裡的人們大氣不敢喘一下,這件事非同小可啊。
赤炎峰看着趙蕊兒,又看了看慕容墨,最後冰冷的看着赤炎殤,此時的赤炎峰是多麼的希望赤炎殤可以消失。
“以趙小姐的意思,你認爲是本王妃殺了你飛父親?”慕容墨突然問這趙蕊兒。
“不是你還有誰?你的衣服上都有我父親的血,你還要狡辯嗎?”趙蕊兒似乎已經認定了慕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