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海當中,赤色的火海里。一點光點落在了鳳凰身上,一隻手出現,抓住了鳳凰。隨後,一巴掌狠狠打在了鳳凰身上。
“安分一點!你以爲你在誰的地盤上?”
清冷的聲音傳來,那沒有意識的鳳凰之靈都被她嚇得頓了頓。
而後,精神海內的所有鳳凰都朝着那一點光點涌去!
鳳凰,浴火重生!
大火當中,沈傾月的身體一點一點重塑,一個小巧的人重新出現在了精神海當中。
火海,化作了一點血淚,落在了她的眼睛下,化作一點赤紅色的淚痣。
而那鳳凰虛影,身子嘭的一聲粉碎,飛入了沈傾月的身體當中。
她緩緩睜開了雙眸,眼中火焰,徹底平息。
但是鳳凰血,還沒有完全消化。
在她的身體裡,那節帶點金光的骨頭,突然一震!
棲息在丹田裡的內丹珠子因爲白瑜塵的血液而顫動起來,散發出一圈一圈的白霧,跟她的契合度更加強了一些。
白霧散開,如甘霖灑落大地,滋潤着她的經脈。
那節骨頭更兇殘,它一動,全身的血液全部朝着它涌去。
將一滴鳳凰血液,吞噬進了自己的身體當中!
轟!
那節骨頭震動,無數符紋彌散,鳳凰的虛影不停閃爍,而後被深深烙印進了骨頭裡。骨頭髮着金色的光芒,彷彿臥龍一般,沉眠在她的身體當中!
竟然將鳳凰血給吸收了!而她泡過十幾座血脈池的血液,當中的力量也全部被那塊骨頭給吸收乾淨。
沈傾月推開了白瑜塵的身體,他倒在了水池邊,神情恍惚。
沈傾月紅脣勾魂攝魄,伸出大拇指,拭去脣邊的血跡。舌頭舔掉拇指上的血,模樣妖豔如同妖魅。
單手將自己散落的頭髮,捋到了腦後。
隨着她的動作,紅髮一點一點點褪成黑髮!
眼中的火光也全部消失,她……回來了。
“笨蛋啊你。”
沈傾月壓着白瑜塵,發出一聲嘲笑聲音。但是聲音卻有些顫抖,這人是真的笨啊,居然讓她趴在他的身上吸血
,甘願放血給她。她的眼睛有一些熱,可那人卻無所謂的笑了笑。
一手將她拽入了懷裡,確認着她的脈搏。
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剛咬過的痕跡迅速痊癒,光滑得彷彿沒有傷口。
“有我在,不可能讓你消失。”
白瑜塵緊緊抓着她的手,十分用力。
方纔她靈魂消失,他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
白瑜塵拉着她出了李家,李家人好奇的看着沈傾月。
她竟然沒有死!
不過……她的身上卻沒有傳來神獸血的波動。
哈哈,耗光了十幾座血脈池,她居然血脈覺醒失敗了!真是一個大笑話!
李劍臉上肌肉抽動,想要笑又心疼自己的血脈池。
“失敗了?”門口有一個老者,正是藏經閣的老者,看着沈傾月,眉頭緊緊鎖着。
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充滿了失望,轉身離去。
失敗?浪費了十幾座血脈池和鳳凰血,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居然失敗了!
果然是廢柴,爛泥扶不上牆。
脣抿了抿,勾起一絲微笑。那節發着金光的骨頭,纔是她這一次最重大的收穫!
金蛋蛋滾落在了她的懷裡,竟然少見的不說話了。
她摸了摸金蛋蛋身上的裂縫,心中有點複雜。
金蛋蛋個性賊,但是對於它認可的人,它卻也會爲之拼命。
金蛋蛋那一聲聲呼喚,她全都聽到了。
摸了摸裂痕,這個修復起來,不知道有多難。
她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下定決心,一定要爲金蛋蛋補好這絲裂痕。金蛋蛋疲憊得都不不說話了。
這麼安靜的金蛋蛋,更讓人心疼。
“辛苦了。”她摸了摸金蛋蛋,說道。
“矯情!”
金蛋蛋身子抖了一下半天憋出來一句話。
沈傾月笑了出來,扭頭看向了白瑜塵。白瑜塵握緊了她的手,站在她的身邊,彷彿一座山一般替她擋住風雨。不過白瑜塵眉頭也緊緊鎖着,略有一些擔憂。
“失敗了無所謂,等回到白帝城,我再給你重塑一次。
”
沈傾月呵呵笑了一聲,這麼霸氣,白帝城這麼有錢?
卻是搖了搖頭,白瑜塵頗有一些不贊同的皺眉。
如此好的機會爲什麼要拒絕?
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白帝城的血脈池游泳好嗎?
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確定她的確沒有自暴自棄之後,方纔說道:“隨你喜歡,只要你需要跟我說一句就可以。”
“嗯。”
她淺笑着點頭。
東煌城,無數雙視線聚集在她的身上。
她身上毫無血脈波動,血脈覺醒失敗!什麼鳳凰血?根本就是掉毛雞。
“就算是一條狗,吸收了這麼多血脈池,也該變成了哮天犬。”有人嗤笑着說道,毫無疑問,是沈輕容的信徒,“就這樣的,還好意思提起沈輕容的名字?不好意思,沈傾月,連狗都比不上!”
對她有多少期待,現在就有多大的失望!
之前把她誇上天的人,現在都恨不得把她踩成爛泥。
全天底下都嘲笑着沈傾月,但是沈傾月卻在東煌沈府裡,依舊懶洋洋的過着日子。十九看着她被銘伺候的樣子,眼神冰冷。
“血脈覺醒都失敗了,我要是你都羞於爲人。”還敢玩樂,還不抓緊時間修行。
“沈傾月,你太讓我失望了。”十九說道,而後一臉嚴肅的說道,“你這樣水準的,連給白帝大人暖牀的資格都沒有。就是在白帝大人暖牀的人選當中,你也是最末。”
沈傾月微笑,眼中閃過冷光。
白瑜塵竟然還有暖牀人選?
“什麼暖牀人選,不妨提供詳細名單,我見一個弄死一個。”
“盡說些大話。”
十九不屑。
沈傾月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她能夠感受到,潛藏在自己骨頭裡無盡的潛力!血脈?融合盡鳳凰血和十幾座血脈池,卻還顯得不足夠的骨,比任何血脈都要強大。
養龍?
她隱約感覺要讓這骨頭成長起來,比養龍可怕多了。
撫摸着嘯月狼王的腦袋,跳上狼王背部。狼王載着她離開,狂風吹亂她頭髮,卻吹不散她墨瞳裡的神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