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人們或多或少的,都將視線聚集在了第二層,聚集在了那個一身紅衣,如烈火一般燃燒的女子。
明明根據這段時間的流言來看,沈傾月已經失去了掙扎的餘力。
但是靜靜站立着的女人,眼眸非但沒有挫折的痕跡,那當中的傲氣甚至像夜空中的一點星辰,璀璨生光。
跳躍到她面前的男人臉上有着一道兇殘的刀疤,看上去窮兇極惡。
“嘿嘿,我最喜歡像你這樣的千金天才。”刀疤男惡意的笑着,雙眸中的兇光閃爍,“蹂躪起來,不知有多有趣。”
刀疤男滿腔惡意,彷彿她沈傾月在他的面前,只是一個破布娃娃一般,輕易就能撕碎。
能上到第十層的,已經是五階裡面最頂尖的人物了,大概離六階只差臨門一腳,就算是五階,也能輕鬆越階殺死六階的人。
而沈傾月,一個僅僅只有四階的人,甚至廢柴到連血脈覺醒都失敗,辜負了整個東煌城期待的女人,竟然叫囂着要挑戰第十層?
登天競技場有一個最爲有意思的地方,它一共九十九層,宛如一個直通向天際的塔。
每一層都有給該層準備的房間,非那個等階的人不能進去。
而每一層的戰鬥,如果登天競技場的人想要觀察,室內都有一面鏡子可以觀看。
“她竟然說要挑戰第十層,哈哈哈哈我倒是要看一看她怎麼死的。”金髮少年開啓了室內佔據了一整面牆的鏡面,鏡面如冰,一層光影擴散開來,能望見當中沈傾月的身影。
“這女人,怎麼生的和你一點也不像?”金髮少年觀察着沈傾月的臉,眼珠子一轉,掃到了一邊的女人。
“因爲同父異母。”女人卻一點掃過來的興致都沒有,聲音冰冷,倒是對金髮少年很包容,他問什麼她都回答。
登天競技場外的人,卻只能看到登天榜上滾動的名字!
沈傾月,第二層!而且還是從星辰區走出來的,是第二次嘗試,代表她已經在第二層跪過一次了。
結果這
女人,一出來就要挑戰第十層?
刀疤男不屑地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神彷彿是在想她是不是腦子有一點問題。
在這裡,除了玄階以上的武器之外,所有人都是赤手空拳!玄階以上的武器纔有靈,才能陪伴着主人出現在這裡。
“小姑娘,你不害怕嗎?”
刀疤男看着她,森冷的說道。
沈傾月眼神古井無波,一點個人情緒都沒有,彷彿一隻可愛的木偶。那空茫的眼神,掃到了刀疤男。張了張嘴巴,說道:“可以開始了嗎?”
她一副等待了許久,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正在幹什麼。口吻當中的鬆懈,根本不把自己的敵人放在眼中。
刀疤男被羞辱到了,眼神殺機凜然。
“開始。”裁判的聲音彷彿從天際傳來,沈傾月擡起頭來,仰着脖子想要追尋裁判的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
而她面前的刀疤男已經開始動手,身子跑動起來,整個臺子都在震顫。
沈傾月卻仰着纖細的脖子,眯着眼睛看着天空。
“找死!”
戰鬥當中竟然還這麼分心,完全是在找死!
所有看着這場競技的人們,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對沈傾月心生不喜。
她這幅高手的樣子作給誰看?難道說她已經自傲到不把第十層放入眼中了嗎?
如果她真的這麼厲害,又怎麼會出現在第二層。
這番作態,只會讓人覺得可笑。
甚至有很多人,期待着刀疤男一拳將她轟成渣。
一點猩紅的光在她的周身閃耀,刀疤男拳頭惡狠狠砸了下來。她終於也開始有了動作,手緩緩擡起,然後那嬌小柔軟的手和刀疤男的拳頭,狠狠撞在了一起。
明明是沒有一丁點懸念,那白嫩的手看上去根本不具備任何攻擊力,下一刻,她的手就會因爲她的自大而付出代價!
但是……
沈傾月收回了向着天空看着的視線,目光輕輕的落在了刀疤男的身上。
刀疤男身子一顫,瞳孔因受到了極大的震撼而顫抖着
。
想要收回拳頭已經根本來不及,只有他,才能看到沈傾月此刻視線有多麼冷漠。爲什麼不看他?爲什麼她要去看一個死人?
轟!
出乎意料的是,被彈飛出去的人竟然是氣勢洶洶的刀疤男。
刀疤男光速被擊飛出去,還沒等人們感嘆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沈傾月身子驟然間跟上刀疤男,腳狠狠踩在了刀疤男的身上,轟地一聲之後,將人狠狠踩在了地上。
“你怎麼這麼強?”
刀疤男驚異地吼道,第十層上來不容易,他也是經歷過淘汰才上的第十層!如果這次敗在了沈傾月的手中,那他就再也沒第二次機會進入登天競技場了!
“這就是你的遺言?”
沈傾月冷冷的說道,白皙的手指間竄起一絲星火。赤紅色的火焰驟然出現,落入她的手中宛如一柄長劍,炙熱的刺入了刀疤男的靈魂當中。
刀疤男睜大了眼睛,臉上表情猙獰,嘶吼道:“不!”
轟!
湮滅成灰。
一抹星芒還想逃跑,沈傾月大手一招,牢牢鎖住。
“沈傾月,這份恥辱,我不會忘記的!”
星芒內傳來刀疤男兇狠的罵聲,沈傾月目光極爲淡定,冷冷勾起了脣。
她鎖着星芒,精神力刺入了星芒之內,想要探知這星芒到底是什麼東西。
“啊!”
她的精神力粗暴而毫不留情,就那麼刺入了星芒當中,蠻橫的檢查着刀疤男的精神海。
刀疤男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令人膽寒。
沈傾月那張臉上,卻是勾起了一抹森寒笑容。
找到了!
既然是精神力,怎麼可能和靈魂沒有聯繫。既然能傷到精神力,爲什麼不能直接傷到靈魂?登天競技場?真是一個好地方。
她的笑容,像是孩童純粹的開心。
但是手中的星芒,卻逐漸黯淡下去,消失不見。
明明星芒消失,只是在登天競技場死亡而已,但是這一刻,部分人卻感到一瞬間的寒冷爬上脊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