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發出了一道雷光,沖天而起。那雷光不論類型和形狀,都和剛剛的劫雷十分相似。不死帝尊眼神深沉的盯着沈傾月,沈傾月不想死。不會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不死帝尊的身上,這劫雷當中也有她的一份,還是屬於她進階的劫雷。
然而比起她的劫雷當中缺少了雷之本源,接觸天劫的瞬間就被碾壓。沈傾月臉色一白,深刻知道了自己哪裡不行。
有些頹廢,但是不死帝尊看在眼裡,卻眯起了雙眼。等到她什麼時候將雷之本源感悟了,難道就能重現天劫?不死帝尊心臟一跳,但隨之否定,天劫之所以叫做天劫並不是因爲劫雷,而是“天”!沈傾月再如何,都不可能重現天劫。
只是剛剛那陣法當中的雷之本源氣息,讓不死帝尊有些震驚。
不死帝尊握緊了法杖,天劫之下,不可能藏拙。顧不上沈傾月,不死帝尊要想活下去,一定要從天劫之下活下來。劫雷衝破了那隻枯手,繼續向下劈落。不死帝尊整個人沖天而起,手中法杖迎向了劫雷。
轟!
天地間都因爲這戰鬥波動而彷彿停頓了一秒,沈傾月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幾乎快要睜不開眼睛。一道血光從天空落下,整個山頭都被劫雷劈得少了一半的高度。
不死帝尊的身體從高空墜落下來,一路咳血。眼中紅光閃爍,簡直不是人了,而是一個野獸。劫雷並不放過不死帝尊,一道劫雷之後沒有劈死不死帝尊,竟然還想要再凝聚。只是第一道劫雷威力散盡,不死帝尊咬着牙齒掐動手印,身上的氣息一層一層被封鎖,最後竟然接近於一個死人。
如果沈傾月不是一開始就站在不死帝尊的身邊,恐怕也要覺得他是一個死人了。天劫停留了半天,逐漸散去。一道天光從天空傳來,打落在了沈傾月的身上。
她的劫,完美渡過。
沈傾月當即盤膝坐下,身上隱隱蔓延開來龍血的氣息。在她運轉靈力的時候,各種異象從她的精神海里傳出來。體表滌盪着神光,六階境界被穩定
,但是她的氣息很波動,隨時都能突破七階。
壓下躁動的靈力,自己的劫可以控制,能在關鍵時刻當成自己的底牌使用。
“你看起來很好吃。”沈傾月睜開雙眼,立刻對上了一雙佈滿血絲的雙眼。那雙眼睛裡根本沒有絲毫理智,只有無窮的嗜血慾望。
不死帝尊掐住了她的脖子,想要咬下去。沈傾月整個人身子都僵硬住了,警鈴大作。
“帝尊,仙草還是我的血,你選擇一個。”
沈傾月聲音很平靜,但是誰知道她自己的手已經悄悄的握緊。在外界看來,沈傾月最大的成長是淬鍊出了絕世霸體。但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身體的最大秘密是金骨!只要不死帝尊一口咬下去,金骨就會立刻被發現。
沈傾月很清楚自己的金骨比擬一切仙草靈藥,到時候一定會被不死帝尊給活活拆除金骨。
她的嗓子有一些緊張,不死帝尊沒有動作,嗤笑了一聲。
“十國之內,六階陣法師只剩下我一人。”她冷漠的說道,“當然你也可以去星月國把他們的教主大人綁過來爲你做事。”
星月國的教主也是帝尊,能綁過來也就奇怪了。
不死帝尊能夠控制的,也就只剩下她罷了。
這件事給沈傾月提了一個很大的醒,自己的陣法越強,如果沒有相應的實力,陣法進階的事情還是不要隨便曝光。比她高強的強者,很願意將她捉過來囚禁,讓她一天到晚爲其尋找仙草。
“等你的絕世霸體成熟了,纔夠美味。”不死帝尊冷漠的說道,抽身離開。她眼底的決絕能夠看見,只要不死帝尊破壞了自己的身體,她是絕對不會幫忙找什麼狗屁仙草的。
不死帝尊移開了眼神,沈傾月放鬆了一口氣。
“帝尊,這裡是哪裡?”
不死帝尊站起來,笑了一聲,很滲人。
“大秦帝國。”
沈傾月眉頭一揚,大秦帝國?怪不得,這裡的靈氣濃郁度比起煌國
不知道要高出了多少。不死帝尊站起,氣息強勢。沈傾月掩去眼底微光,不死帝尊一定受傷了。
只是現在受傷的不死帝尊,還是能一隻手掐死自己。而去現在,自己也沒有了天劫威脅不死帝尊。同樣的招數再來一次,如果不死帝尊真的死了,那麼她也會葬身在劫雷之下。
沈傾月不會貿貿然進階,需要再等一等。
“你給我收起你的那點小聰明,女娃。”不死帝尊冷笑道,瞧出了沈傾月現在很想弄死他的想法。
沈傾月燦然一笑,連忙說道。
“怎麼可能呢?哪有哪有?”
她笑得很諂媚,幾乎就是狗腿子,跟在了不死帝尊的身邊。大秦帝國強者如雲,六階以下多如狗,不死帝尊現在的身上什麼氣息都沒有。而沈傾月,看起來年齡如此小,也十分勢弱。
這樣的組合,自然遭受到了無數白眼。
“去定下一間上房。”不死帝尊命令道,沈傾月帶着微笑轉身進入了大秦帝國首都裡最昂貴,看起來就貴的要死的一間的房子裡。
“請問一間上房多少錢?”沈傾月乾笑着說道,掌櫃的拿着打量的視線掃着她,最後的出來一個結論。
沈傾月絕對是一個窮逼……
“上房供不應求,小姑娘你買不起的,還是去找其他的客棧吧。”
掌櫃的說道,沈傾月臉上笑容僵硬了下來。不死帝尊脾氣古怪,即使不殺她,也一定有許多其他的手段折磨她。而她最畏懼的就是被不死帝尊咬上一口,沈傾月站了一會兒,臉上一陣委屈的說道,“掌櫃的,我家爺爺一生的夢想就是在你們客棧住上一晚!其實不瞞你說,我爺爺已經命不久矣了,請你將房間賣給我,就當圓了他一個心願,發一次善心吧!”
沈傾月哭號道,周圍的人一瞬間看了過來,隨後眼神鄙夷。
掌櫃的頂着一腦袋的汗水,心想這位至少六階的少女,怎麼一點臉皮都不要的?無可奈何,只要頂着壓力給她開房。
(本章完)